醋精王爷:王妃她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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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夜色沉沉,寒风刺骨。苏璃坐在寒酸的花轿里,大红嫁衣裹着她单薄的身子,

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泛白。“苏璃,你记住,今日你替姐姐嫁进王府,

是苏家给你的恩典。”继母尖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萧王爷克死了三任王妃,

你若能活下来,那是你的造化!”花轿外,没有喜乐,没有送亲队伍,

只有两个面无表情的王府侍卫引路。——她不过是个替嫁的牺牲品。轿子停在王府侧门,

苏璃被搀扶着下轿,抬头望去,只见森严的府邸黑压压一片,连一盏红灯笼都没挂。“王妃,

请随我来。”管家声音冷淡,连个“新”字都懒得加。她被带进一间偏僻的院子,没有拜堂,

没有合卺酒,甚至连新郎的影子都没见到。丫鬟放下红烛,低声道:“王爷军务繁忙,

今夜未必会来,王妃早些歇息吧。”苏璃苦笑。——她连被“克死”的资格都没有,

萧砚根本不屑见她。夜深人静,苏璃刚卸下钗环,忽听房门被猛地推开!冷风灌入,

一道高大身影踏进屋内,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凛冽寒意。苏璃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

烛光下,男人面容俊美如刀削,眉目冷峻,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萧砚。盛京人人畏惧的战神王爷,也是传闻中克妻的煞星。萧砚冷冷扫了她一眼,

嗓音低沉冷冽:“苏家的女儿?”苏璃垂眸,恭敬行礼:“妾身苏璃,见过王爷。

”他嗤笑一声,语气讥讽:“苏家倒是会算计,送个替嫁的来糊弄本王。”苏璃指尖微颤,

却仍维持着镇定:“王爷若不满,可休书一封,苏璃绝无怨言。”萧砚眸光一沉,忽然逼近,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以退为进?”他冷笑,“可惜,

本王最厌恶心机深重的女人。”苏璃被迫与他对视,呼吸微窒,

却仍不卑不亢:“王爷误会了,苏璃只是实话实说。”萧砚盯着她清澈的眸子,半晌,

忽然松开手,语气冰冷:“记住,安分待着,别给本王添麻烦。这院子就是你的笼子,

若敢越界——”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嗓音危险:“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萧砚说完,转身大步离去,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烛火摇曳。苏璃缓缓吐出一口气,

指尖冰凉。——她的夫君,是个冷酷无情的阎王。而她,不过是这深宅大院里,

又一个等死的囚徒。自那夜后,萧砚再未踏入苏璃的院子。苏璃倒也乐得清静,

每日只在偏院里侍弄花草,翻看医书。她自幼跟着外祖父学过些医术,虽不精通,

但辨药识方还算拿手。这日清晨,她正在院中晒药,忽听一阵脚步声靠近。抬头望去,

只见萧砚一身墨色锦袍,负手站在院门口,俊脸冷峻,

眸光沉沉地盯着她——脚边那只蹭着她裙摆的灰猫。“王爷。”苏璃连忙行礼,

灰猫却不怕生,反而冲萧砚“喵”了一声。萧砚眉头一皱,冷声道:“哪来的野猫?

”苏璃轻声道:“是府里养的,前几日跑到院中避雨,妾身便喂了它些吃食。

”萧砚盯着那猫,眼神不善。灰猫似有所觉,尾巴一竖,迅速钻进了药架底下。

“王爷可是有事吩咐?”苏璃试探着问。萧砚收回目光,语气冷淡:“本王路过。

”苏璃:“……”——从主院到书房,无论如何也“路”不到她这偏僻小院。

但她识趣地没多问,只低头应了声“是”。萧砚站了片刻,忽然道:“这猫太吵,扰人清静。

”苏璃一愣:“它……很安静啊?”萧砚冷哼一声:“总之,不准养。”说完,转身就走。

苏璃望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这猫明明一声不吭,哪里吵了?傍晚,

管家突然带着几个小厮过来,手里还捧着一堆东西。“王妃,王爷吩咐,给您送些药材和书。

”苏璃惊讶地看着那些名贵药材和医书孤本:“这是……”管家干咳一声:“王爷说,

您既然喜欢摆弄这些,就给您备齐了,省得……呃,省得您乱吃野草中毒,给王府添麻烦。

”苏璃:“……”她低头翻了翻,发现药材全是补血养气的上品,医书更是千金难求的珍本。

——所以,他这是怕她吃错药?更奇怪的是,第二天,那只灰猫不见了。苏璃问了丫鬟,

丫鬟支支吾吾道:“王爷命人把猫送去后院了,说……说它掉毛,不干净。”苏璃哭笑不得。

——这猫明明短毛,能掉几根?几日后,苏璃想去府库取几味药配香囊,

却被告知:“王妃恕罪,府库正在盘点,暂不开放。”管事一脸为难:“王爷亲自下的令。

”苏璃无奈,只好作罢。谁知傍晚,管家又来了,手里捧着一把钥匙:“王妃,王爷说,

小库房的药材随您取用,不必再去大库房了。”苏璃接过钥匙,心中疑惑更深。

——他到底是想关着她,还是……在防着什么?夜里,苏璃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

用白日取的药材配了个安神香囊。次日一早,她将香囊放在萧砚书房外的石桌上,

附了张字条:“谢王爷赠书,此香囊可安神助眠,望不嫌弃。”放完便匆匆离开,

没注意到暗处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书房内,萧砚捏着香囊,冷峻的眉眼微微松动。

他低头嗅了嗅,淡淡的药香沁入心脾。——是她的味道。皇家冬宴,琼花殿内暖香缭绕。

苏璃本不想来,但萧砚冷着脸丢下一句“王妃就该有王妃的样子”,

便命人强行给她梳妆更衣,塞进了马车。此刻,她安静地坐在席间,低头小口啜茶,

努力降低存在感。——周围那些探究的、嘲弄的、怜悯的目光,如芒在背。

“这位便是萧王妃?”一道清朗男声忽然响起。苏璃抬头,见一蓝袍公子含笑而立,

眉眼温润。“在下林修远,新任翰林院编修。”他拱手一礼,“久闻苏家医术精湛,

恰巧在下近日得了一本《百草辑要》,有些疑难想请教王妃。”苏璃一怔,刚要婉拒,

身后却骤然袭来一股寒意。“本王的王妃,不治外男。”萧砚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嗓音冷得像淬了冰。林修远笑容一僵,连忙行礼:“王爷恕罪,在下只是……”“滚。

”一字落下,满座寂静。林修远面色发白,匆匆退下。苏璃指尖掐进掌心,胸口发闷。

——他又在羞辱她。回府的马车上,萧砚一言不发。苏璃望着窗外飞雪,

忽然轻声道:“王爷若嫌妾身丢人,日后不必勉强带妾身赴宴。”萧砚冷笑:“怎么?

扰了你与情郎私会?”苏璃猛地转头:“王爷慎言!妾身与林大人素不相识!”“素不相识?

”他眸色阴沉,“那他为何独独找你搭话?苏璃,别以为本王不知道,

你们苏家女子最擅勾引……”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车厢内。苏璃的手在发抖,

眼眶通红:“萧砚,你可以作践我,但别污蔑我的清白!”萧砚偏着头,

舌尖抵了抵**的脸颊,忽然笑了。“好,很好。”他缓缓转回视线,眸光骇人,

“一个替嫁的赝品,也敢对本王动手?”苏璃惨然一笑:“是,我是替嫁的,是赝品。

”她抬头直视他,泪光盈盈却倔强不落,“可王爷别忘了,当初是您亲口答应这门婚事的!

”萧砚一怔。雪越下越大。苏璃冲回院子,翻出陪嫁的包袱,只塞了几件衣裳和医书。

“王妃?!”丫鬟惊慌失措,“您这是……”“告诉王爷,”她系紧斗篷,声音平静,

“苏璃求一封休书。”当夜,王府大乱。萧砚踹开空荡荡的卧房,

看着梳妆台上并排放着的嫁钗和玉佩——她连首饰都没带。“找!”他赤红着眼嘶吼,

“把盛京翻过来也要找到!”城南陋巷,苏璃蜷缩在一间漏风的柴房里,裹紧单薄的被子。

她摸了摸发烫的额头,苦笑。——这下,真要如他们所愿,被“克死”了。萧砚站在雪地里,

手里攥着苏璃留下的字条,指节发白。——“苏璃求一封休书。”短短六个字,

像刀子一样剜进他心里。“找!”他猛地将字条揉碎,声音嘶哑得吓人,

“把盛京城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暗卫首领单膝跪地,冷汗涔涔:“王爷,

雪太大了,王妃若是……”“她若有事——”萧砚眼底猩红,一字一顿,“你们全都陪葬。

”(2)盛京城一夜**。王府侍卫挨家挨户搜查,城门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