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穷三年测试女友真心,她的家人骂我是条蹭饭的狗。
>女友挡在我面前:“他比你们干净一万倍!”>厨房里,
我听见她为她妈刻薄的嘲笑红了眼圈。>六十大寿宴上,她舅当众拍出支票:“拿着五十万,
滚出薇薇的生活!”>我笑着撕碎支票,窗外突然响起震耳引擎声。
>一排顶级豪车堵死酒楼窄巷,黑衣保镖鱼贯而入,在她舅面前展开文件。
>“您抵押给高利贷的厂子,现在属于林薇**。”>她舅妈尖叫倒地,
我牵起女友的手:“走,带你去看看咱们家到底多大。”红烧肉的浓油赤酱在锅里咕嘟冒泡,
糖醋里脊的甜酸气霸道地攻城掠地。林家窄小的厨房像个**房,油烟机徒劳地轰鸣,
汗水顺着我的鬓角往下淌,洇湿了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领口。“啧,动作快点行不行?
磨磨蹭蹭的!”尖利的女声像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刮过耳膜。
丈母娘王美娟抱着胳膊倚在厨房门框上,新做的卷发一丝不苟,指甲油红得刺眼,
眼神挑剔地在我身上每一寸便宜行头上逡巡,“做个饭跟绣花似的,没用的东西!
就指望你这点手艺哄住我们家薇薇?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啐了一口,
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滚烫的锅沿。我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指关节微微泛白。
锅里的油星子噼啪炸开,烫在手背上,留下一个微小的红点,不疼,有点麻。三年了。
从我和林薇确定关系踏进这扇门起,王美娟的唾沫和刻薄话就没停过。
她骂我是条只会蹭饭的狗,骂我一身穷酸气玷污了她家的地板,
骂我祖坟冒青烟才骗到她女儿。这些刀子,最初割得生疼,后来渐渐磨出了茧子。
我沉默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油烟呛得喉咙发痒。“妈!
”林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冲了进来。她刚从外面回来,额角沁着细汗,
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像只护崽的母鸡,瘦弱的肩膀绷得紧紧的,直接对上王美娟刻薄的视线,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景明忙活一上午了!”“哟!还护上了?”王美娟嗓门拔得更高,
涂着厚厚粉底的脸因为激动而扭曲,“我少说两句?你看看他!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
就一张脸还算周正!整天窝在我家厨房里转悠,不是蹭吃蹭喝是什么?薇薇啊薇薇,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你王阿姨介绍的张总多好!开宝马的!
手指缝里漏点都够这穷鬼挣一辈子!你跟这么个玩意儿耗着,图什么?
图他给你刷碗刷得干净?”林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图他对我好!
图他踏实!图他比那些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总’干净一万倍!妈,
我再说一次,我选谁,是我的事!你再这样,这饭,我们不吃了!”她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眼圈却不受控制地迅速红了起来,
一层薄薄的水汽弥漫开,又被她倔强地逼了回去。王美娟被女儿顶撞,气得嘴唇哆嗦,
手指点着林薇的鼻子:“你…你反了天了!为了这么个废物跟我顶嘴?好!好!不吃拉倒!
带着你的穷鬼滚!滚出我家!”“走就走!”林薇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心冰凉,
还在微微发抖,却异常用力。她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令人窒息的厨房,穿过客厅,
无视沙发上她爸林建国投来的复杂目光和她弟林涛幸灾乐祸的嗤笑,
“砰”地一声甩上了大门。楼道里阴凉的风吹散了厨房的燥热和油烟味。
林薇拉着我疾步下了两层楼,直到确认家里的咒骂声被彻底隔绝,才猛地停下脚步。
她背对着我,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轻轻抽动,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声低低地传出来。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这三年,她为我挡了多少这样的明枪暗箭?
承受了多少来自至亲的压力和羞辱?那些刻薄的话像毒针,扎在我身上,
最终却更深地刺进了她的心里。我伸出手,想碰碰她颤抖的肩膀,
指尖却在距离布料几毫米的地方停住了。“薇薇……”我喉咙发干。她猛地转过身,
胡乱用手背抹了一把脸,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像只委屈的兔子,
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景明,别听我妈的,她就那样。
我们去吃街角那家牛肉面吧?我请你!”她故作轻松地晃了晃我的胳膊,
试图驱散那沉重的阴霾。看着她强颜欢笑的脸,那层包裹了我三年的坚硬外壳,
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缝隙。有些东西,在这一刻尘埃落定。一个月后,
市中心“鸿宾楼”最大的包厢“富贵满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巨大的水晶吊灯流泻下刺眼的光,映照着满桌山珍海味和一张张红光满面的脸。
今天是王美娟的六十大寿,林家下了血本,亲戚朋友来了不少,气氛烘托得极其到位。
我和林薇坐在靠门边的位置,像个局外人。林薇穿着一条素雅的连衣裙,安静地给我夹菜,
偶尔低声跟我说两句。周围的喧闹仿佛与我们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那些打量我的目光,
好奇的、探究的、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笑,如同芒刺在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气氛正酣时,林薇的大舅王德发腆着啤酒肚站了起来。他喝得满面油光,打着酒嗝,
手里捏着一个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主位,先是对着寿星王美娟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吉祥话,
引得一片附和的笑声和掌声。然后,他那双被酒精熏得浑浊发红的小眼睛,
精准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落在了我身上。包厢里的笑声渐渐小了下去,
所有人都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带着看好戏的兴奋。“咳!
”王德发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刺耳,“今儿个大姐大寿,高兴!
咱们老王家有头有脸的亲戚都来了,看着大姐儿孙满堂,我这当弟弟的也高兴!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尖酸,“不过嘛,这高兴归高兴,有些事,我这当舅的,
不能看着不管!”他猛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支票夹,“啪”地一声拍在我面前的桌面上!
力道之大,震得杯盘轻响。一张崭新的、印着银行抬头的支票被抽出来,
他两根肥短的手指夹着,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小子!”王德发喷着浓烈的酒气,
居高临下,声音充满了施舍和极度的轻蔑,“看清楚!五十万!拿着这笔钱,给我立刻!
马上!滚出薇薇的生活!离我们老林家远远的!你不就是图钱吗?拿着这钱,
够你这种穷鬼逍遥好几年了!别他妈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耽误我外甥女的前程!”死寂。
刚才还喧闹的包厢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目光在我、王德发和林薇之间疯狂扫视。王美娟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和快意,抱着胳膊看好戏。
林建国皱了下眉,没吭声。林涛则毫不掩饰地咧着嘴笑。林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猛地站起来,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发抖:“大舅!你干什么!”“薇薇!
你给我坐下!”王美娟厉声喝道,“你大舅是为你好!
”我没有看王德发那张油腻而嚣张的脸,也没有看那张几乎戳到我眼睛的支票。我的目光,
越过他肥硕的身躯,落在身边气得浑身发抖、眼圈再次泛红的林薇脸上。
她眼中那熟悉的、为我而起的屈辱和愤怒,像一簇小小的火苗,
点燃了我心底某个压抑已久的开关。三年隐忍,够了。我忽然笑了。不是愤怒,也不是强撑,
而是一种尘埃落定、冰封瓦解后近乎轻松的弧度。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的目光中,我伸出手,
慢条斯理地捏住那张五十万的支票。然后,在死寂的空气里,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
我慢动作般,一下,又一下,从容不迫地将那张轻飘飘又重若千斤的纸,撕成了两半。
“嘶啦——”清脆的撕裂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王德发和王美娟的脸上。
王德发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