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雨看着桌上的糖醋小排,炒上海青和黄豆炖猪蹄,只觉得自己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立刻脱了外套,洗了手就开吃。
凌钊看着她回家还没摘下的帽子,眼眸沉了沉,没说话。
当天,叶母与叶初雨聊到了深夜。
叶母年纪大了,又担心她这一路舟车劳顿,一直没睡好。
现在看着她回了家,心才安下,才睡着。
叶初雨却睡不着。
或许是担心这美好的一切都是梦境,她格外地精神。
就披上了外套走到阳台,倚在栏杆边望月。
皎洁月色如水轻柔,几颗星子交相闪烁——没有***的星星亮。
叶初雨无意识地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瞬又赶紧摇头将想法甩出脑子。
这是上海,这是她的家。
已经回了家,怎么还想着***?
正想着,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叶初雨一怔,听到凌钊沉稳的声音:“初雨,是我。”
天色已晚,凌钊来找她做什么?
叶初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问:“凌钊哥,这么晚了你……”
话没说完,凌钊就拿出了碘酒和纱布:“我来给你换药。”
叶初雨愣了一下,脑后的伤口也陡然一跳。
今天回来她一直带着帽子,就是不想自己的伤口被家里人发现,怕他们担忧。
甚至洗澡都是等到叶母睡着了,才去的。
凌钊怎么知道她头上有伤口的?
叶初雨皱了皱眉,下意识拒绝道:“什么换药,我没有受伤啊。”
说着就要关门:“太晚了,凌钊哥还是好好休息吧。”
却见凌钊眼眸一挑,直接上前一步抵住了门板,目光沉沉看向叶初雨。
“你脑后有伤,所以才一直戴着帽子,还想躲开我摸头的手,对不对?”
凌钊话语笃定,看着叶初雨的眼眸深沉而严肃,话语透着担忧与温柔。
“我知道你不想让阿姨担心,我不会说的。”
月光下,他深邃的眼眸中好像笼了一层薄雾,话语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叶初雨还想说什么,凌钊勾唇浅笑,话语之中温厚之意更甚:“怎么,连哥都信不过吗?”
“怎么会……”叶初雨下意识反驳,却对上他温柔含笑的眉眼。
她知道自己没了理由,只能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叶初雨坐在梳妆台前,微微垂头,露出脑后伤口。
她看不到伤口模样,却能从梳妆台的镜子中看到凌钊神色。
只看到他眼眸一凛,似是被吓到。
忍不住抿了抿唇,轻叹道:“很难看吧……”
“不。”凌钊干脆利落地否认,将棉纱沾了碘酒,轻柔擦拭在伤口上,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我是心疼。”
凌钊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直接开口,让叶初雨心中一颤。
原来被人关心和心疼,是这样好的感觉。
她心中温暖了一瞬,露出一个笑,低声道:“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凌钊没回答,只三下五除二为她上了药,又贴了纱布,用头发将伤口处遮掩好。
才站到她身前,倚着桌子,犹豫了片刻,问:“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在***养好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