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从将军府到凤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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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的檀香燃到了尽头,最后一缕青烟在梁间盘旋而上,如同皇帝此刻纠结的心绪。

檐角铜铃在穿堂风里发出沉闷的嗡鸣,殿中众臣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苏瑶垂在身侧的手指突然蜷起,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

她猛地想起那个总在太子府与西市之间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腰间总挂着枚刻着“秦”字的狼牙佩,正是父亲提过的、曾在敌军帐中见过的信物。

“殿下,”苏瑶转身时,裙裾扫过冰凉的金砖,发出细碎声响,“臣女想起一人,

或许能让真相水落石出。”她附在萧逸尘耳边低语,眼中闪烁着笃定的光,

“此人是太子与敌军联络的中间人,若能寻到他,一切便不言而喻。”萧逸尘眸色一凛,

当即对身旁侍卫低语几句。三日后,京郊破庙的蛛网被利刃挑开,

浑身颤抖的中间人被按跪在地上,腰间那枚狼牙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萧逸尘踩着满地枯草走近,玄色靴底碾过断裂的香烛:“秦寿是吧,你可想清楚了?

是如实交代,还是想带着这满肚子的秘密,去阴曹地府与太子作伴?

”中间人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冷汗浸透了粗布衣衫。

当萧逸尘的侍卫将他妻儿的平安信与一杯毒酒同时摆在面前时,他终于崩溃了。

着嗓子将太子如何许以高官厚禄、如何亲手绘制布防图、如何让他传递密信的经过和盘托出,

最后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太子亲笔所书的信件,墨迹未干处还沾着他的指印。

再次踏入金銮殿时,晨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金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瑶捧着那叠信件的手微微颤抖,萧逸尘按住她的手腕,以眼神示意她镇定。皇帝展开信件,

刚看了两行便猛地攥紧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逆子!”他龙颜大怒,

将信纸狠狠摔在地上,“竟敢勾结外敌,罔顾黎民百姓!”殿外传来铁甲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