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是我用恩情铸的牢笼,锁住她,也困住我。她为白月光要死要活,我烧掉聘书,
烧掉自己的星辰大海。直到西北基地的密令砸下——龙国“炎黄核心”濒临崩溃,
西方封锁紧逼!我转身踏入辐射禁区,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可她竟追来了!望远镜里,
她看清我胸前的【总工程师】铭牌,眼神震惊如见鬼。更疯的是,她替我挡下致命粒子束!
血染我怀,她说:“这次换我护你。”呵,柳如烟,这把枷锁,你终于…握住了钥匙?
此身许国,幸得卿心。1龙城顶层的复式公寓,270度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霓虹洪流,
室内却冷得像冰窖。空气里弥漫着隔夜的红酒味,
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香水气息——那是柳如烟新买的,
楚骁代言的“星夜迷情”。顾衍坐在书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
屏幕上是加密传输的粒子流约束模型,复杂的公式在幽蓝的光线下跳跃,
像被困在玻璃罩里的星火。他试图集中精神,但隔壁房间传来的、压抑的啜泣声,
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扎着他的神经。五年了。这声音他太熟悉。
每一次楚骁在星洲联邦的花边新闻登上娱乐头条,
每一次那个男人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似是而非的怀念文字,柳如烟都会这样。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楚骁的全息影像,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书桌一角,
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敞开着,
里面躺着一枚造型奇特的徽章——寰宇核能协会的最高荣誉“星徽勋章”。
它本该在日内瓦的学术殿堂里熠熠生辉,此刻却蒙着薄灰,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物。
勋章旁边,是一份早已被主人遗忘的、来自星洲联邦国家核能研究所的聘书邀请函,
纸张的边缘已经微微卷曲。“咔哒。”隔壁的房门开了。柳如烟赤着脚走出来,眼睛红肿,
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她没看顾衍,径直走向酒柜,又开了一瓶红酒。
琥珀色的液体注入高脚杯,她仰头灌了一大口,喉间发出压抑的哽咽。
顾衍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落在她身上。她穿着真丝睡袍,身形单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可这份脆弱,从来不是为了他。“他又怎么了?”顾衍的声音很平静,
听不出情绪,像在问今天的天气。柳如烟猛地转过身,眼圈更红了,
带着一种被戳破心事的狼狈和愤怒:“关你什么事?!顾衍,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你巴不得我难过是不是?巴不得我永远忘不了他,好让你永远记得你是因为什么才娶的我?!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竖起全身的刺。这些话,五年来她说过无数次。每一次,
都精准地刺向他心底最深处那个结痂的伤口——那个关于一场车祸,一个垂危的母亲,
和一个违规启用实验心脏、最终救下他母亲性命的女人的恩情。柳母的恳求,
他无法拒绝的承诺,还有这场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报恩”和“替代”基础上的婚姻。
顾衍的眼神沉了下去,像暴风雨前阴郁的海面。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笼罩住柳如烟。他没有动怒,只是看着她,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和脆弱。“柳如烟,”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晰,“五年了。你抱着他的幻影,哭得肝肠寸断。那我呢?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柳如烟下意识地后退,背脊抵住了冰冷的酒柜。“我坐在这里,
”顾衍指了指自己的书桌,又指了指那枚蒙尘的勋章,“看着你为他买醉,为他失魂落魄。
看着你把我当成一个不得不忍受的看守,一个提醒你失去他的耻辱标记。”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你告诉我,这五年,我算什么?”柳如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嘴唇哆嗦着,眼泪又涌了上来,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别开脸,
不敢看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失望?不,一定是她看错了。顾衍怎么会对她失望?
他娶她,不就是为了完成那个该死的承诺吗?“你算什么?”她猛地转回头,
带着破罐破摔的狠劲,声音尖利,“你算我妈塞给我的恩情!算我忘不掉楚骁的证明!
算我柳如烟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和笑话!顾衍,你满意了吗?!”空气瞬间凝固。
酒柜里昂贵的红酒似乎都停止了流动。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
却照不进这方寸之地弥漫的绝望和冰冷。顾衍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
那眼神里翻涌的东西太多,太复杂,最终都沉淀为一片死寂的荒芜。他忽然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极其短暂、也极其苦涩的弧度。“很好。”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他不再看她,
转身走回书桌。柳如烟的心莫名地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看着他宽厚的背影,
看着他拿起桌上那份来自星洲联邦的聘书邀请函。邀请函的纸张很厚实,边缘烫着金,
象征着学术界的至高殿堂。然后,她看见顾衍走向了墙角的智能熔解炉。炉门感应开启,
幽蓝的光焰无声地吞吐着,散发出灼人的热浪。“不……”柳如烟下意识地低喃,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2顾衍没有停顿,甚至没有再看那邀请函一眼。他抬手,
将那份无数科研工作者梦寐以求的通行证,毫不犹豫地、平静地,投入了那幽蓝的火焰之中。
嗤——!纸张在高温下瞬间卷曲、焦黑,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失。“顾衍!你疯了?!
”柳如烟失声尖叫,扑了过去,却被灼热的气**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在幽蓝火光映照下、没有任何表情的侧脸。“那是星洲联邦!
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凭什么……”“凭什么?”顾衍缓缓转过身,
火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却驱不散那层冰寒。他一步步走近她,
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呼吸可闻的距离。他身上带着熔炉的余热,
气息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柳如烟,”他低头,逼视着她惊恐的眼睛,
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我烧的,不是聘书。”他抬手,冰凉的指尖,
轻轻拂过她脸上未干的泪痕。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我烧的,是我自己。
”柳如烟浑身剧震,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她呆呆地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那片荒芜的死寂,看着他嘴角那抹近乎悲凉的弧度。烧的……是他自己?
“这五年,我困在这里,守着你的眼泪,守着你的执念,
守着这份用恩情焊死的婚姻牢笼……”顾衍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砸在她心上,
“每一天,每一秒,都在烧。烧掉我的星辰大海,烧掉我的……顾衍。”他收回手,
那指尖的冰凉仿佛烙印在了柳如烟的脸上。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慌,
有疲惫,有失望,有深不见底的痛楚,还有一丝……终于解脱的释然?“现在,
”他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你满意了吗?”柳如烟张着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透冰水的棉花,又冷又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看着顾衍转身,看着他重新坐回书桌后,
看着他的侧影重新被屏幕的幽蓝光线笼罩,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焚烧从未发生。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纸张燃烧后的淡淡焦糊味,和熔解炉口尚未完全熄灭的幽蓝光点,
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一切。她踉跄着后退,后背再次抵住冰冷的酒柜。
高脚杯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脆响,碎裂在地毯上,
猩红的酒液如同蜿蜒的血迹,迅速洇开。
3深夜的死寂被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敲门声打破。不是公寓大门,
而是书房的门。顾衍从复杂的粒子流模型中抬起头,眉宇间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他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一身剪裁精良、看不出具体制式的深黑色制服,身姿笔挺如松,
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为首的中年男人面容冷峻,
没有任何寒暄,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那并非证件,
而是一枚巴掌大小、通体玄黑的令牌。令牌不知由何种金属铸造,触手冰凉沉重,
边缘流淌着幽暗的光泽,仿佛能吸收周围的光线。令牌正中,并非文字或徽记,
而是五颗排列成特殊星芒状、闪烁着深邃幽蓝光芒的人造锆石,如同五颗被囚禁的星辰。
中年男人将令牌平举,掌心按在令牌背面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凹槽处。
嗡——一声微不可闻却直抵灵魂深处的轻鸣响起,
令牌表面瞬间亮起无数细密繁复的银色纹路,如同被激活的古老电路。紧接着,
一道清晰的、威严的龙形图腾虚影从令牌上方投射而出!那龙影并非东方传统的祥瑞之龙,
而是线条冷硬、充满科技感的机械巨龙!它由流动的蓝色能量光束构成,
鳞甲闪烁着金属的冷光,龙目是两点炽烈的白光,在昏暗的书房光影中盘旋、凝实,
散发着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凝视。“顾衍工程师。
”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
“我们是龙国能源总署特派员。代号‘炎黄核心’的氦-3冷核聚变装置,
总工程师于今日凌晨殉职。西方‘星链同盟’已全面升级技术封锁,
切断所有氦-3原料供应渠道。”龙形图腾的光芒映照着顾衍骤然收缩的瞳孔,
那里面翻涌着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强行唤醒的、深埋已久的悸动。
“西北‘烬漠基地’危在旦夕。”特派员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锁住顾衍,
那眼神里是国家的重托,是民族的危局,“总署令:命您即刻启程,接任总工程师一职,
力挽狂澜,点燃‘炎黄核心’!”玄黑的令牌,冰冷的机械龙影,
还有那句如同惊雷炸响的“点燃‘炎黄核心’”,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
猛地劈开了顾衍心中那片被恩情和婚姻禁锢了五年的、死寂的荒原!
4顾衍摔门而去的巨响还在耳膜里震荡。柳如烟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红酒渍黏腻地沾湿裙角,楚骁水晶钢琴的碎片像一地破碎的星辰。她茫然四顾,
目光落在酒柜上——那枚蒙尘的星徽勋章下,压着一张对折的硬卡。她踉跄爬起,抽出卡片。
楚骁巡演VIP邀请函的背面,是力透纸背的一行字:「钥匙在西北基地。有胆,来拿。」
落款一个凌厉的“顾”字。羞辱?挑衅?柳如烟攥紧卡片,指甲嵌进掌心。
烧掉聘书时他说“烧的是我自己”,现在又扔下这把“钥匙”……她猛地将卡片拍在柜面,
玻璃震响中,眼底的茫然被偏执的火焰吞噬。去!撕开他那副冷硬的壳,
看看里面到底烧成了什么灰!……三天后,西北“烬漠基地”外围。狂风卷着沙砾抽在脸上,
刀割似的疼。高压电网和辐射警告牌圈出死亡禁区,远处银灰色建筑群在黄沙中若隐若现,
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最高塔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惨白日光。“军事禁区!立刻离开!
”哨兵枪口冰冷。柳如烟亮出义工证:“‘晨曦之家’科普志愿者,预约外围观测。
”士兵狐疑放行。观测站空旷如仓库。柳如烟扑到一台标注“量子成像镜”的设备前,
手指颤抖着调整旋钮。视野晃动,掠过漫天黄沙,猛地锁定五公里外塔楼顶层!防爆玻璃后,
一个白色防护服的身影背对镜头,正对几人快速说着什么,手臂有力挥动。距离太远,
面容模糊,但他胸前巴掌大的金属铭牌,
在强光灯下反射出刺眼、冰冷的光——【总工程师】。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进柳如烟的眼球!她踉跄后退,后背撞上支架。是他!
那个被她视为枷锁、视为耻辱的男人!他站在龙国最尖端、最关乎国运的科技心脏!
烧掉自己的灰烬里,竟藏着一条……龙?!……“科普志愿者?”几天后,
同一个哨兵皱眉打量柳如烟,“又是你?”“带孩子们感受‘龙国能源未来’。
”柳如烟强作镇定递上证件。士兵放行。她再次扑向成像镜。镜头里,顾衍正与研究员交谈,
指尖点着数据板,沉稳有力。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权威感,隔着五公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顾总工三天没合眼了。”身后突然响起声音。一个眼镜研究员不知何时出现,
“‘星链同盟’断了氦-3运输线,堆芯磁场调试卡在生死线,他睡控制室地板。”三天?
地板?柳如烟心口猛地一揪。想起家中书房那盏总亮到深夜的灯,原来那不是沉默,
是……积蓄的火山?……开放日。孩子们叽喳着趴在窗前。“看!
那个‘大罐子’就是‘炎黄核心’!像太阳一样发光发热!”柳如烟举着喇叭,
声音努力轻快。“总工程师叔叔是你老公吗?”虎头男孩突然大喊。全场死寂。
所有目光钉在柳如烟瞬间涨红的脸上。她喉咙发紧,
目光慌乱投向玻璃后——顾衍正专注下达指令,侧脸冷峻如石刻。入口处一阵骚动。
楚骁穿着米白风衣,戴着记者证,微笑走来。“如烟?真巧。”他伸手,
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手背。柳如烟触电般缩手,脸色煞白。楚骁转向孩子们,
风度翩翩:“我是记者楚骁,来采访科学家叔叔。”他靠近落地窗,赞叹顾衍年轻有为,
递名片给工作人员时,手指隐蔽划过对方门禁卡感应区。细微“嘀”声被喧闹掩盖。
柳如烟瞳孔骤缩!腕上顾衍送的旧表,被她鬼使神差按下录音键。5三天后。狂风卷沙,
柳如烟提保温桶走向基地入口。“顾工还在抢修磁场,72小时了。”警卫疲惫道。
厚重铅门前,她按下通讯器:“顾衍!鸡汤!不放香菜!出来喝一口!”电流沙沙几秒,
传来他沙哑疲惫的声音:“……放门口。”她放下桶,转身。合金门“嗡”地开启。
顾衍站在门口,防护服内衬皱巴巴,头发凌乱,眼下青黑,胡茬冒头,
透支到极限的疲惫刻在脸上。但他站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剑。他看了一眼桶,
抬眼看向几步外的她。目光隔空交汇。柳如烟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干裂的唇,
也看到疲惫深处不屈的火焰。他极轻微地点了下头,提起桶,转身。门缓缓合拢,
将他与重担一同关入那个世界。保温桶的温度残留指尖。
柳如烟第一次清晰触摸到他背负的重量——那么沉,那么耀眼。……狭窄维护通道。
楚骁穿着偷来的工装,避开巡逻,毒蛇般滑向主控塔楼检修平台。下方,
“炎黄核心”环形腔体幽蓝能量涌动,威压慑人。
他摸出指甲盖大的幽光薄片——磁吸附窃密器。指尖伸向隐蔽接口——呜——呜——呜——!
凄厉辐射警报炸响!红灯疯狂闪烁!楚骁魂飞魄散!气密门“砰”地弹开!顾衍出现,
防护服拉链只到胸口,厉喝:“谁?!”楚骁转身欲逃!沙丘后。油彩**趴伏在地,
粗长枪管瞄准五公里外平台上的白色身影——顾衍。瞄准镜十字线套住心脏。“目标确认。
请求清除。”“指令确认。清除。”**扣动扳机!砰!闷响!一道炽白粒子束撕裂空气,
光速射向顾衍心脏!顾衍瞳孔骤缩!本能侧身!一道纤影如扑火飞蛾,猛地撞来!噗嗤!
粒子束穿透柳如烟左肩!碳化血肉焦糊味弥漫!巨大动能将她狠狠撞进顾衍怀中!
“呃啊——!”短促痛呼,她软倒。顾衍踉跄接住,后背撞墙!怀中人脸色惨白,
左肩焦黑贯穿伤深可见骨,青烟袅袅。他大脑空白。震惊、恐惧第一次撕裂他沉静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