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梁贵妃,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皇帝寝宫。“陛下!
臣妾觉得您该立后了——摄政王就很好!”龙床上的皇帝一脸震惊:“爱妃你磕错CP了?
”德妃带着数据冲进来:“陛下,摄政王每月与您‘偶遇’次数高达二十三次!
”淑妃优雅补充:“他看您的眼神,比御膳房新熬的糖浆还拉丝。
”直到摄政王撞破皇帝真身......第一章重生之惊天秘密萧锦瑟猛地睁开眼。
锦帐流苏,熏香袅袅。不是阴冷潮湿的冷宫地砖,
而是她贵妃规格的、铺着柔软云锦的紫檀木拔步床。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尖锐的痛感让她倒抽一口冷气,随即,一阵狂喜席卷全身。她重生了!
重生在被那杯毒酒送上黄泉路的前三天!
前世种种走马灯般掠过脑海——家族倾轧、后宫算计、帝王恩宠…还有临死前,
破的那个足以打败乾坤的秘密:龙椅上那位威仪天成、让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的年轻帝王萧钰,
宽大龙袍下裹着的,竟是一副女儿身!前世来不及消化的震惊,此刻混合着重生的眩晕,
在她脑子里轰然炸开。一个比复仇更强烈、更迫切的念头瞬间占据了她全部心神。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滚下床榻,钗环散乱也顾不得,像身后有厉鬼索命般,
提起繁复的宫装裙摆,风一样卷过重重宫闱,目标明确——皇帝的紫宸殿!
守殿的内侍被她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阻拦不及。
萧锦瑟“砰”地一声撞开内殿沉重的雕花门扉,气息未定,
目光死死锁住龙案后正批阅奏章、闻声抬头的明黄身影。“陛下!
”萧锦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石破天惊地喊了出来,“臣妾斗胆!恳请陛下——立后吧!
摄政王顾珩就很好!顶顶的好!”死寂。朱砂御笔悬在半空,
一滴鲜红的墨汁“啪嗒”落在摊开的奏疏上,洇开一小团刺目的红。年轻的帝王缓缓抬起头,
那张清俊如冷玉的脸上,是货真价实、毫不掺假的震惊与茫然。
萧钰那双总是深不见底、蕴着帝王威压的凤眸,此刻瞪得溜圆,里面清清楚楚写着:“爱妃,
你脑子被御膳房的门夹了?还是…磕错CP了?
”第二章后宫红娘团萧锦瑟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脸颊因激动而发烫。成了!第一步试探,
陛下这反应…有戏!她正琢磨着再接再厉,给摄政王顾珩那冰疙瘩再贴几层金,
内殿的门扉又一次被“哐当”推开。这次进来的,
是素以端方持重、刻板守礼著称的德妃沈静姝。沈德妃今日依旧梳着一丝不苟的凌云髻,
穿着最符合规制的深青色宫装,面色沉肃如常。只是她手中捧着的,并非女训女戒,
而是一本装订整齐、厚得惊人的册子。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御案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然后,“唰啦”一声,将那册子郑重其事地摊开在萧钰面前。纸张翻飞,
露出里面密密麻麻、条理清晰的表格与数字。“陛下,”沈静姝的声音平板无波,
如同在汇报今日御膳房采买了多少斤白菜,“臣妾近日留心观察,做了一份统计。
自今年元月至昨日,摄政王顾珩大人于非正式朝会时间,
在御花园、藏书阁、太液池畔、甚至陛下您回紫宸殿的必经宫道上,
与陛下您‘偶遇’的次数,累计高达二十三次。平均每月三点八三次。
”她伸出保养得宜、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指,
精准地点在其中一个用朱砂圈出的数字上:“尤其是本月,截至昨日,已达六次,
频率显著提升。此等‘巧合’,远超正常君臣奏对范畴。臣妾以为,摄政王其心…可鉴。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名为“八卦”的光。
萧钰看着那写满时间、地点、精确到刻的“偶遇记录”,
再看看德妃那副“臣只是在严谨治学”的表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捏着御笔的手指微微发颤,朱砂墨顺着笔尖滴落,在明黄的奏疏上洇开更大一团不祥的红,
像极了此刻她脑中混乱炸开的思绪。这后宫…真的没一个正常人了吗?!
没等萧钰从德妃的“数据暴击”中缓过神,一股清雅馥郁的兰麝幽香悄然弥漫开来。
淑妃柳如烟,人如其名,身姿袅娜如弱柳扶风,莲步轻移间环佩叮咚,
带着恰到好处的优雅笑意,走了进来。
她仿佛没看见殿内诡异的气氛和跪着的贵妃、站着的德妃,只对着萧钰盈盈一福。
“陛下安好。”柳如烟的声音温软,带着江南水汽般的柔润。她眼波流转,
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龙案上那本堪称“摄政王痴汉行为实录”的册子,
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德妃姐姐心细如发,这‘偶遇’之数,
确也佐证了臣妾心中所想。”她微微侧首,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姿态闲适得像在品评一幅新得的古画,“只是,这世间万物,情之一字,光看次数,
未免流于表象。”她顿了顿,眸光转向萧钰,带着一种鉴赏稀世珍宝般的专注,
“陛下可知,摄政王每每与您‘偶遇’时,那眼神…”柳如烟刻意停顿,
似乎在寻找最精准的词汇,纤纤玉指轻轻掩唇,眼里的笑意更深,
也更促狭:“…真真是比御膳房掌勺大师傅新熬出来、稠得能挂住勺尖儿的桂花蜜糖浆,
还要黏稠,还要…拉丝呢。”“噗——”萧锦瑟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慌忙用袖子捂住嘴,肩膀可疑地耸动。萧钰的脸,彻底黑了。拉丝?!顾珩那厮看她的眼神?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顾珩那张万年冰封、写满“生人勿近”和“陛下你又犯蠢”的俊脸,
再强行给他安上“黏稠拉丝”的眼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手里的御笔“啪嗒”掉在案上,
骨碌碌滚到了德妃那本“罪证”册子上。这日子没法过了!
仿佛嫌这“逼宫”的场面还不够热闹,殿门口人影一闪,
贤妃李婉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溜了进来。她怀里紧紧抱着几本装帧朴素的小册子,
眼神躲闪,脸颊飞红,一副做贼心虚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陛…陛下…”李婉容的声音细如蚊蚋,飞快地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萧钰,又迅速低下头,
把怀里的小册子往近处的萧锦瑟和沈静姝手里各塞了一本,
“这…这是妾…新得的话本子…写的…写的尚可…姐妹们…随意看看解闷…”说完,
也不管旁人反应,火烧**似的转身就溜,裙角消失在门边,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墨香。
萧锦瑟和沈静姝低头看向手中的册子。封面是普通的蓝皮,没有任何书名,翻开第一页,
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冷面王爷的掌心娇》。再往下看几行——“…是夜,
御书房灯火摇曳。年轻的帝王批阅奏折至深夜,疲惫地揉着眉心。忽觉肩头一暖,
一件带着清冽松香气息的玄色大氅悄然落下。他愕然回首,正撞入摄政王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那素来冰冷的眼底,此刻翻涌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与…占有…”“噗哈哈哈!
”萧锦瑟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好!写得好!
婉容妹子大才!这‘占有’二字,精髓!精髓啊!”沈静姝虽然依旧板着脸,
但翻页的速度明显加快,眼神专注,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
似乎在严谨地评估文中“偶遇”情节设计的合理性与“拉丝眼神”描写的准确性。
萧钰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掌心娇?占有?顾珩?
她猛地抓起龙案上那本该死的“偶遇记录”和贤妃留下的“同人巨著”,狠狠摔在地上!
“反了!都反了!”年轻的帝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殿内这群明显“磕疯了”的妃嫔,
声音都变了调,“你们…你们都给朕滚出去!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
谁也不许再提…提那顾珩一个字!”贵妃的笑声戛然而止,德妃面无表情地合上小册子,
淑妃优雅地抚了抚鬓角。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陛下急了!急了就是有戏!
革命尚未成功,红娘仍需努力!滚出去?没问题!但CP,必须得磕!
第三章御花园偶遇“陛下,您看今日天色多好,御花园新移植的墨菊开了,
听说…摄政王大人最喜菊花的清雅?”淑妃柳如烟执着团扇,声音温软,
眼神却亮得像探照灯,不着痕迹地将萧钰往御花园某个精心设计的方向引。萧钰捏了捏眉心,
只想赶紧打发走这位“眼神拉丝鉴定专家”:“朕还有奏折…”话音未落,
假山石后突然传来一声夸张的“哎呀!”,只见贵妃萧锦瑟“恰好”摔了出来,好巧不巧,
正挡在萧钰想溜回紫宸殿的最近路径上。萧锦瑟揉着根本不存在的脚踝,一脸痛苦:“陛下!
臣妾脚崴了!走不动了!只能在此处歇歇,您…您自便?”萧钰:“……”她深吸一口气,
刚想转向另一条小径,却见德妃沈静姝不知何时已立于道旁,手中竟捧着一卷《礼记》,
神情肃穆地高声诵读:“…君子之交,贵乎诚,见于行,发乎情…”声音洪亮,字正腔圆,
在空旷的花园里回荡,活像一个人形扩音喇叭,生怕某人听不见这边的动静。
萧钰额角青筋直跳。就在她几乎要拂袖而去时,花木掩映的小径尽头,
一道颀长挺拔的玄色身影,果然如期而至。摄政王顾珩。他今日未着朝服,一身玄色锦袍,
玉带束腰,衬得宽肩窄腰,气势迫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眉峰习惯性地微蹙,目光如冷电般扫过这一群奇奇怪怪的后宫嫔妃,
最终落在被“困”在中间的萧钰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臣,参见陛下。
”顾珩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规规矩矩地行礼。
只是那目光在萧钰略显烦躁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眉心似乎蹙得更紧了些。来了!来了!
贵妃眼睛放光,德妃不动声色地合上《礼记》,淑妃的团扇摇得更优雅了,
连假山后都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气声(显然是贤妃等蹲点的吃瓜群众)。“咳,爱卿免礼。
”萧钰努力维持着平静,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爱卿也来…赏菊?
”顾珩的目光掠过不远处那几盆开得正盛的墨菊,又落回萧钰脸上,
语气平淡无波:“回陛下,臣只是途经此地,欲往兵部。”他顿了顿,
视线在萧钰眼下淡淡的青影上停了一瞬,“陛下似乎…龙体欠安?国事虽重,亦当珍重。
”这语气,这措辞,一如既往的冷硬公事公办。萧钰心头莫名一堵,刚想开口,
一旁的淑妃柳如烟却用她那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轻轻“呀”了一声,
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王爷此言差矣,”柳如烟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向顾珩,
“陛下忧心国事,夙兴夜寐,我等姐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倒是王爷您,方才远远走来,
瞧着陛下那眼神…”她刻意拖长了调子,满意地看到顾珩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关切之意,溢于言表,真真儿是…赤诚可鉴呢。”赤诚可鉴?顾珩?
萧钰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她下意识地看向顾珩,想从他脸上找出“赤诚”的蛛丝马迹,
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
那里面…似乎真的不像平日那般纯粹的冰冷审视,好像…多了一丝别的什么?是她的错觉吗?
还是被这群女人念叨得魔怔了?顾珩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绷紧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目光淡淡扫过淑妃,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淑妃娘娘说笑了。陛下乃一国之君,
龙体安康关乎社稷,臣身为辅政,关切询问乃分内之事。”他微微颔首,语气不容置疑,
“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告退。”说完,竟不再看任何人,转身便走,
玄色袍角在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哎!王爷留步!陛下还有…”萧锦瑟急了,
刚想出声挽留,却被萧钰一个凌厉的眼刀钉在原地。“让他走!
”萧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看着顾珩那毫不留恋、挺拔如松的背影,
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这群女人!还有顾珩那副死样子!真是够了!
嫔妃们望着摄政王远去的背影,再瞅瞅自家陛下那副咬牙切齿、耳根却可疑泛红的模样,
彼此交换着兴奋的眼神——有戏!绝对有戏!这“死对头”的气氛里,
分明噼里啪啦闪着火花!陛下恼了,就是心乱了!摄政王那看似冷淡的告辞,
分明是落荒而逃!眼神拉丝鉴定官淑妃表示,刚才那一眼对视,甜度至少飙升了三个点!
数据支撑!经验之谈!
第四章摄政王的困扰顾珩觉得自己近日常常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扰。朝堂之上,
他与陛下据理力争,唇枪舌剑,硝烟弥漫。他习惯性地用最锋锐的言辞剖析利弊,
目光锐利地看向龙椅上的年轻帝王,
试图从那双总是蕴着不甘和倔强的凤眸里找到一丝破绽或动摇。然而,就在他火力全开之时,
眼角余光总能精准地捕捉到——珠帘之后,那几道属于后宫高位妃嫔的身影。她们或坐或站,
姿态各异,但投向他和陛下的目光,却出奇地一致:灼热、兴奋、充满…期待?
甚至当他和陛下的争论达到白热化,彼此针锋相对、气氛紧绷到极致时,
他似乎还听到了几声极力压抑的、如同看到精彩戏码般的抽气声?下朝回府,途径宫苑,
无论他选择哪条路,总能“偶遇”陛下。有时在太液池畔,有时在藏书阁外,
有时甚至在通往宫厕的偏僻小径…每一次,陛下身边都恰到好处地簇拥着那几位妃嫔。
贵妃的笑声格外爽朗,德妃的目光格外“学术”,淑妃的点评格外“精准”,
贤妃…则总是抱着小册子红着脸飞快跑开。顾珩的眉心越蹙越紧。这些女人…究竟意欲何为?
若说是争宠献媚,可她们看向陛下的眼神,非但没有丝毫独占的妒意,
反而充满了…一种诡异的、近乎于“慈爱”的鼓励和怂恿?仿佛在无声地呐喊:“陛下!
上啊!怼他!拿下他!”而那位年轻的帝王,在这些目光的包围下,似乎也格外暴躁易怒,
每次见到他,都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这种被当成“戏”来看的感觉,
让习惯了掌控全局、生人勿近的摄政王殿下,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和一丝难以捕捉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