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找人顶替了我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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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上次也骂我跟屁虫,说我总缠着哥哥……是不是我不缠他,他就不会摔了?」

我爸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又看向我妈。

「妈妈昨天还说,哥哥是以后要顶家的,我该懂事……」

「那是不是只要哥哥不高兴,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我压抑的抽泣声。

「我是想救哥哥的啊,但我摔晕了呜呜呜……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也在怪我……」

护士路过门口,讨论的声音冷不丁传入病房:

「喏,就是那病房的,那男孩胆子也太大了,脚手架第三层的木板几乎全朽了,还敢往上爬!」

「还好家里还剩个……」

我妈将我紧紧搂进怀里,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带着一种崩溃的哽咽和迟来的悔意:

「对不起绯绯……是爸爸妈妈没教好哥哥……」

我爸依旧站在原地,手指却死死抠着冰凉的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呈现出青白色。

弹幕还在破防骂我,我看得眼睛疼,索性闭眼埋进我妈的颈窝。

骂呗,骂了也改变不了父母即将偏心的事实。

八岁孩子最利的武器,就是天真的疑问和眼泪了。

而昂贵的医疗费,也不会因为躺着的人变成楚霄,就产生改变。

我出院的那天是个阴天。

楚霄正巧被确诊为持续性植物状态。

医生说,有希望苏醒。

于是头两周,我妈和我爸天天带楚霄喜欢的草莓蛋糕,在病床前读故事。

第三周开始,气氛悄然转变。

我妈眼睛里的红肿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无声的绝望。

而我爸则是以公司繁忙为由,连着一个月都没踏入过医院。

晚饭时,我妈终于没憋住,闷声和我爸埋怨:

「今天他又尿在床上了,正好我在。」

「这些天我忙着跑医院,推了好几次聚会了。」

我爸夹菜的手顿了顿,沉默半晌。

「请24小时护工吧,你身体扛不住。」

我啃着排骨,没说话。

又过了半月,家里几乎没人提楚霄了。

护工每周例行公事般打来电话,汇报着千篇一律的「没变化」。

他们也只是麻木地点头,连叹气声都懒得发出了。

我爸更是将楚霄唯一获得的一张奖状从墙上摘下来,塞进了储藏柜。

他们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弹幕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