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离,此恨不关风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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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呈上奏折,说是天象不稳,紫薇星落,大熹朝有大难。

新皇震怒,可钦天监的宋监正却带头死谏。

「陛下,三年战争,不仅百姓受难,皇室更是凋零,皇子们死的死残的残,到最后只剩您一位完好之人,这正是天罚的前兆!现如今为了稳定天象,保我大熹,应该立刻前往泰山封禅,以安民心!」

如今百废待兴,国库空空,哪里有闲钱泰山封禅?

不如修生养息两三年再如此也不迟。

可新皇却铁了心,非要立即前去泰山。

皇命难违,众人没办法,只能召集人马,准备在三日后出发,萧识宇带兵护送。

这次泰山封禅,萧识宇非要带我一起去,我称病拒绝。

跟着他反倒会掣肘我的手脚,我这边自有别的计划。

没想到萧识宇竟为我请来神医,我在门外听到他忧心忡忡的说:「知意性子太烈,我怕她留下为难千柔,您一定得只好她。」

我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转身欲走,一回头就看到沈千柔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眼里满是担忧。

我与她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回到房间内,我就让下人打来一桶凉水,泡了进去。

当夜我就发起了高热,这下就算是神医,也来不及治好我。

萧识宇只能独自上路。

我没敢放松,在萧识宇离开的当天夜里,就立刻给裴厌发了信号。

子时三刻,裴厌准时来到我房中。

我将泰山封禅的路线与兵马信息尽数给他,他也将自己有多少人马的情报全部给我。

我们二人像是相识多年似的不停歇的制定着作战计划,直到天微微亮时,才堪堪停下。

看着我苍白的脸上,裴厌的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他伸出手,在即将碰到我的面颊时,又骤然缩回来手。

他涩着声音说:「你大病初愈,收不起奔波,这次就莫要去了吧?」

我摇摇头:「我是最后盖棺定论的那枚棋子,不可能不去。」

「最重要的是,杀萧识宇,我想亲自动手。」

我话音刚落,门外突的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

裴厌当即面色一凛:「谁在外面!」

他飞身而出,将门外的人捉着领子拎了进来。

待我看清那人面容时,暗道一声不好,居然是沈千柔!

沈千柔护着肚子泫然欲泣:「大夫说夫人你发热虽好,却畏寒的厉害,尤其是清晨,所以妾就想来送些姜汤……」

我不知道沈千柔听去了多少,心里暗自思考着该怎么样处置她。

沈千柔似乎对恶意十分敏感,她白着脸哭出了声:「夫人,我不会把您和和这位公子幽会之事说出去的,还请您放过妾,妾……妾愿意用一个秘密来跟您交换!」

我心思一动:「什么秘密?」

「妾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将军的!」

「妾的丈夫死在了敌军手中,只留下妾独身一人,战火连天,妾又一介女子又怀着身孕,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委身将军。」

「妾从未想争将军的宠爱,只想活着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求夫人放妾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