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与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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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男主】“苏漾,你可算醒了!”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大姐扑过来,手里还拿着杯热水,

“顾总在办公室等你呢,快点,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苏漾?

我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陌生的白衬衫,袖口熨得笔挺。抬手想揉太阳穴,

却看见手腕上有道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顾总?”我嗓子干得发疼。

“某集团的顾衍啊!”大姐把水杯塞给我,眼神里带着同情又八卦的光,“你这孩子,

昨天是不是被李薇她们挤兑狠了?直接在茶水间晕过去了,要不是顾总路过……”顾衍。

这个名字像根针,猛地扎进我脑子里。我不是在公司加班改方案吗?连续熬了三个通宵,

心脏突然一紧,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是猝死了?

还穿到了这个也叫“苏漾”的人身上?“愣着干嘛!”大姐推了我一把,

“顾总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迟到一分钟都能把人扒层皮!”我被她推着往走廊尽头走,

脚步虚浮。走廊里的人都在看我,眼神怪怪的。有同情,有嘲讽,

还有几个女同事凑在一起咬耳朵,手指偷偷往我这边指。“就是他啊?听说连大学都没毕业。

”“何止啊,李姐说他进公司那天,故意把咖啡洒在顾总身上……”“天呐,顾总的洁癖!

他怎么没被当场开除?”我脑子里乱糟糟的,这些信息碎片拼不成完整的画面。

直到走到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大姐压低声音:“进去吧,机灵点。”门没关严,留着道缝。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推门,里面传来一个男声。不是那种刻意压低的磁性,是冷的,

像冰块撞在玻璃上,清冽得让人不敢呼吸。“报表放桌上。”我推门进去的瞬间,

那声音戛然而止。办公桌后坐着个男人。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皮肤冷白得像玉。

鼻梁高挺,唇线锋利,偏偏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看过来的时候,像是能把人冻成冰雕。

他就是顾衍?我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不是因为害怕,是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

像是有根无形的线,突然缠上了我的心脏。“顾总,我……”话没说完,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我踉跄着往前扑——手里的热水杯脱手飞了出去。更要命的是,

杯子砸向的方向,正是顾衍的办公桌。“砰!”热水溅了一地,

几滴滚烫的液体直接甩到了顾衍的手背上。我吓得魂都飞了。

昨天那些同事的话瞬间冲进脑子里——顾总的洁癖!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

想去帮他擦。指尖离他手背还有半寸的时候,他突然抬眼。那眼神太冷了,像淬了冰。

我手僵在半空,指尖都在发抖。他没看我,视线落在我那只悬在半空的手上。

我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因为紧张,指节泛白,手腕上那道红痕在冷白的皮肤下,

显得格外刺眼。他喉结轻轻滚了一下。这个动作太快,快得像我的错觉。“出去。”他开口,

声音比刚才更冷,“洗手。”我松了口气,刚要道歉,他又补了一句:“用第三瓶消毒液。

”我这才注意到,墙角的消毒柜里,整整齐齐摆着一排消毒液,标签上的数字从1排到10。

我逃也似的冲出去,手还在抖。关门前,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顾衍还坐在那里,

手背红红的,沾着几滴水渍。他没擦,反而抬起手,指尖轻轻蹭过被烫到的地方,

眼神落在我刚才站过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洗手间里,我对着镜子猛泼冷水。

镜子里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神更干净,带着点没经历过世事的怯懦。

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真的和我长得一样?我用第三瓶消毒液反复洗手,直到皮肤发皱,

才敢回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穿黑丝的女人拦住了。她妆容精致,

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抱着胳膊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刀子。“苏漾是吧?”她冷笑一声,

“新来的不懂规矩?顾总的办公室也是你能随便进的?”不用猜也知道,

这就是她们说的李薇。“我……”“我什么我?”她突然提高声音,手里的咖啡杯一晃,

褐色的液体直接泼在我胸前的白衬衫上,“哎呀,不好意思,手滑。”滚烫的咖啡渗进衣服,

烫得我皮肤发疼。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笑声。李薇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顾总最讨厌不爱干净的人,你这一身脏东西,

还是赶紧滚去后勤报道吧。”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穿越前我就是个受气包,

被客户骂,被老板怼,从来不敢还嘴。但现在,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本能,

还是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我突然不想忍了。“李秘书。”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咖啡洒了,应该道歉。”李薇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敢顶嘴。周围的笑声也停了。

就在这时,顾衍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他站在门口,白衬衫一丝不苟,

刚才被烫红的手背已经恢复了肤色。他没看李薇,也没看我胸前的咖啡渍,

目光落在我攥紧的拳头上。“苏漾。”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没什么起伏,“进来。

”我愣了一下。李薇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我跟着顾衍走进办公室,他随手关上门,

把外面的目光和议论声都隔绝在外。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指了指桌角的一摞文件:“把这些整理好,分类存档。”我应了一声,拿起文件刚要走,

脚下又是一绊——这次是被地毯的边角勾住了。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滚到了顾衍的脚边。那是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纯白的,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我吓得心脏骤停。昨天同事说,有人不小心把订书机掉在这地毯上,

第二天就被调去扫厕所了。我赶紧蹲下去捡,手指刚碰到钢笔,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别动。

”我僵住了。他弯腰,伸手。距离太近了。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木质香气,

比刚才更浓了些。他的呼吸轻轻扫过我的耳廓,带着点微凉的温度。我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他的指尖离我的手背只有半毫米,没碰到,但我能感觉到那几乎不存在的压力。他捡起钢笔,

递还给我。指尖无意中擦过我的鞋尖。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下次小心。”他说,声音好像比刚才低了点,“别划伤地毯。”我接过钢笔,

指尖烫得像要冒烟。他已经直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翻开文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我注意到,他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走出办公室的时候,

我听见李薇和几个同事在茶水间吵架。“他到底给顾总灌了什么迷魂汤?”李薇的声音尖利,

“掉在顾总地毯上的笔,他居然自己捡?”“薇姐,你说……顾总该不会是……”“闭嘴!

”李薇打断她,“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也配?等着瞧,我迟早把他弄走!

”我捏紧手里的钢笔,笔尖冰凉。我突然有点明白,这具身体的原主,

为什么会在茶水间晕倒了。但我不一样。穿越一次不容易,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窝囊。

更何况,顾衍看我的眼神,好像和别人说的不太一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刚才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他呼吸的温度。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阳光,落在我胸前的咖啡渍上,晕开一圈褐色的印记。我深吸一口气,

握紧了手里的文件。某集团,顾衍,李薇……不管你们是什么牛鬼蛇神,从今天起,我苏漾,

接下这具身体的一切了。想欺负我?没那么容易。整理文件到凌晨三点。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顾衍。他在落地灯旁看合同,侧脸陷在阴影里,

只有捏着钢笔的手指偶尔动一下。我缩在角落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屏幕打哈欠,

眼皮沉得像灌了铅。“苏漾。”他突然开口,我吓得手一抖,鼠标点错了格式。“顾总?

”“咖啡。”他头也没抬,“手冲,不加糖。”我赶紧起身,走到茶水台。

手冲壶里的热水冒着白气,我盯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眼下乌青一片。

李薇这几天像疯了一样。白天把本该她对接的海外客户全推给我,

晚上又故意把我整理好的报表藏起来,害我在顾衍办公室待到半夜。“哟,还没走呢?

”她刚才路过办公室,倚着门框冷笑,“苏漾,你说你图什么?顾总这种人,

就算你陪到天亮,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我没理她,她却突然凑过来,

指甲快戳到我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乡下来的就是没见过世面,

一个总裁助理的位置就把你迷成这样?”热水溅到指尖,烫得我一哆嗦。我这才回过神,

赶紧冲咖啡。顾衍的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端着咖啡走过去,他刚好翻页,

纸页摩擦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顾总,您的咖啡。”他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间,

我飞快地缩回手。昨天李薇在茶水间造谣,说我故意在咖啡里加了“料”,想勾.引顾衍。

“苏漾,你脸红什么?”他突然抬头,灯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吓人。

我后背一僵:“没、没有。”“李薇说的话,”他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开口,

“你别往心里去。”我愣住了。他居然知道?“她就是看不得别人比她好。”我捏着衣角,

声音有点闷,“我没事。”他没再说话,重新低下头看文件。但我发现,

他翻页的速度变慢了,好像在等什么。凌晨四点,我终于把最后一份报表整理完。

保存文件的时候,电脑突然黑屏。我懵了。重启了好几次都没用。

屏幕右下角跳出提示:电源接口异常。我冲到门口,看见插座上的插头被人拔了,

线尾还挂着一缕黑丝——是李薇常穿的那个牌子。我气得浑身发抖。

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弄好的季度汇总,明天一早就要给董事局看。“怎么了?

”顾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眼眶有点热:“文件……没保存。”他走过来,

看了眼黑屏的电脑,又瞥了眼被拔掉的插头。脸色沉得像要下雨。“谁干的?

”“我……”“李薇?”他直接打断我。我点点头。他没说话,转身回了办公桌,

拿起内线电话:“让技术部的人现在过来,五分钟内不到,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挂了电话,

他走到我面前,递过来一杯温水:“喝口水。”我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的,这次他没躲。

“哭了?”他盯着我的眼睛。“没有。”我赶紧抹了把脸,“就是有点急。”他突然笑了,

很淡的那种,嘴角弯了个很小的弧度。“哭也没关系。”他说,“在我这儿,不用装。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技术部的人来得飞快,二十分钟就把文件恢复了。离开时,

技术主管偷偷看了我好几眼,眼神怪怪的。顾衍让司机送我回家。车里暖气很足,

**着车窗打盹,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把毯子盖在了我身上。是顾衍办公室那条,

带着他身上的木质香气。第二天到公司,李薇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苏漾,你行啊。

”她在楼梯间堵我,“敢在顾总面前告我的状?”“我没有。”“没有?”她冷笑,

“那技术部的人怎么会半夜去修电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踩着我上位!”她说着,

突然伸手想推我。我往旁边一躲,她自己差点摔下去。“你还敢躲?”她更气了。“李秘书。

”顾衍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上班时间,在这里吵什么?”李薇的脸瞬间白了。

顾衍走下来,停在我身边,离得很近。他身上的香气飘过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好像笑了一下。“顾总,我……”李薇想解释。“我的办公室缺份文件,”他打断她,

目光落在我身上,“苏漾,跟我来。”我跟着他上楼,身后传来李薇咬牙的声音。

进了办公室,他突然转身,我没刹住车,差点撞上去。离得太近了。他的呼吸落在我额头上,

带着点咖啡的微苦。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怕我?”他挑眉。

“不、不怕。”他没说话,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保温杯,塞给我:“喝了。”我打开一看,

是姜茶,温度刚好。“顾总,您……”“保洁阿姨泡的。”他转过身,语气平淡,

“她说你昨天脸色不好,怕你感冒。”我捏着保温杯,心里有点暖。整个上午,

李薇没再来找事。但我知道,她肯定在憋更大的坏。下午冲咖啡的时候,又出事了。

热牛奶不小心溅到手腕上,那滴奶渍顺着皮肤往下滑,像条小蛇。我慌忙找纸巾,

顾衍突然递过来一块手帕。是真丝的,绣着他名字的缩写。“用这个。”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目光落在我发烫的耳尖上,“别弄脏了你的袖子。”手帕上的雪松味钻进鼻子,我手一抖,

牛奶洒在了桌面上。他弯腰去捡杯子。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的影子。

他的呼吸扫过我的手背,像羽毛轻轻搔过。我猛地缩回手。

他的指尖停在离我手背0.5厘米的地方,突然直起身,扯了扯领带:“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的咳嗽。靠在墙上,我的心脏还在狂跳。

刚才弯腰时,我清楚地看到他泛红的耳根。他不是对我没感觉?晚上加班,我整理完文件,

发现顾衍还在看报表。犹豫了一下,泡了杯热牛奶放过去:“顾总,喝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