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塌之上换乾坤

开灯 护眼     字体:

【陆远恒,救救我,我…..我快坚持不住了,远恒】狂风暴雨里,我紧紧抱住一块木桩,

在汹涌的洪水中起起伏伏。洪水夹杂着碎石,断木,房屋残骸,不停地撞击我的肚子,

我的小腹传来一阵阵坠痛,我六个月的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远恒哥,我在这里,

】不远处,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高处,拿着一块手帕,不停的挥手。我咬着牙,

用尽浑身力气喊【远恒,我肚子好疼,你先把我拉上去好不好?】划着木筏的陆远恒,

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女子。【玉儿,你再坚持一下,

我救了敏儿就回来救你】我感觉肚子一阵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滑出,

浑浊的洪水被鲜血染红。不知过了不多久,模糊的视线里出现陆远恒的身影,

木筏上还有我的妹妹赵敏,我被拖拽上木筏后彻底昏迷过去,睁开朦胧的双眼,

我已经回到府中,我抚摸到平坦的小腹,感觉身下粘粘的,鼻尖充斥着血腥味。

隐约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准备后事吧,老夫尽力了】这时屋门被推开,

陆远恒和赵敏走到我身边,赵敏拿着帕子捂着口鼻。我的目光看向陆远恒,【陆远恒,

你对我是否有过真心?】【玉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一直心悦的的只有敏儿,

只因你是侯府嫡长女,我才在母亲的威压下娶的你】我心如刀绞,我痴恋了十几年的男人,

我的丈夫,对我只有利用。为了他,我侍奉公婆,以嫁妆补贴陆家,还让外祖一家助他,

成就他。新婚夜还没来得及洞房,他就奔赴沙场,我守活寡两年,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军功换娶了我妹妹为平妻,我看着他和自己妹妹拜堂成亲。

一年后妹妹生下长子后,他才被迫与我同房。我刚刚怀孕,就传来母亲病逝的消息,

因悲伤过度胎相不稳,一直在喝药保胎。昨日是母亲的生辰,妹妹说梦到母亲让我们去看她,

硬是把我拖上马车,还没有到母亲的墓地,就下起暴雨。我们无处可躲只能暂避在马车中,

哪知雨越下越大。陆远恒带着家丁去查看附近是否有山洞可以避雨。

暴雨短短两个时辰就造成山体滑坡,我和赵敏连马车被雨水冲走。陆远恒找到一个木筏,

下水救人,他已经到我身边,只要伸一下手就能把我拉上木筏。可是他没有,可能只有我死,

才能真正的给他们腾位置。【陆远恒,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助你加官晋爵,你竟如此待我?

你的心真的够狠】【姐姐你这些年在京中尽享荣华富贵,远恒哥在边关为国尽忠,

怎么你说的好像都是你的功劳?】看着说话的人,我双眸更红,心更痛。【敏儿,

就为了一个男人,你竟连自己的亲姐姐这样伤害,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就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赵敏,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长姐,对这个妹妹极其疼爱,

百般谦让。怎知她却背着我和陆远恒有了私情。【我的好姐姐,

你真是和你娘一样痴傻】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怜悯。【好吧,看在你这些年待我不薄的份上,

我让你死前明明白白】她俯在我耳边【其实我是方姨娘的女儿,阿言才是你亲生弟弟。

】【当年方姨娘生产后,买通你母亲的丫鬟,给你母亲下了催产药,又在院门口撒了油,

你母亲摔倒,引发早产,就把前一天出生的我和你弟弟调换】【你说什么?】我瞪大双眼,

不敢置信,【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你骗我的对不对?】如果是真的,

那这么多年我对赵敏的好又算什么?还有阿言,我的亲弟弟,

名声尽毁死在小巷中……我吐出一口鲜血,感觉有什么如注般从体内涌出。我死死瞪着两人,

听着赵敏讲着这些年所有的算计,死不瞑目。我这一生愚蠢至极,如有来世,

我必将血债血偿。2当我再次醒来,发现我重生回到我15岁这年。

也是我和顾远恒定亲的第二年,距离出嫁还有一年。现在最重要的是,

不能让母亲和弟弟他们再走前世的路。府里接到一封边关的来信,让祖母面上愁容,

眉眼带笑。信中我的父亲定远侯,身负重伤,情况不太好,如今正在回京路上。然而事实是,

我的好父亲的确受伤,却不是重伤,更不会伤及性命,不过是他想用重伤换来回京述职。

父亲镇守边关多年,方姨娘带着庶长子陪伴他左右,方姨娘在边关六年后又产下一子。

娘亲吴氏留在京中侍候祖母,操持家事,替他尽孝。回京后,却以母亲要照顾父亲,

无暇照顾府中事物为由,让母亲交出掌家权。最恶毒的是,他们还李代桃僵,将我弟弟掉包。

母亲当年早产,已伤了身子,父亲回来后母亲没日没夜照顾他,

使母亲本就病弱的身体熬的油尽灯枯。交出掌家权后,祖母用我和赵敏婚事威胁母亲,

让我母亲不停的贴补公中亏空。最后母亲连喝药的银两都没有,

倔强的不肯向外祖家寻求帮助,因为外祖家的商铺,田产也被三皇子占据大半。

母亲一直孱于病榻,我都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那时我刚刚有孕,她们说不宜冲撞,

将我锁在院中,我怒急攻心,影响了胎儿,此后开始每日喝药保胎。捋清这些事情,

恨意已蔓延全身,我起身挑起珠帘往外走去。丫鬟秋红连忙跟上。【姑娘,你别担心,

侯爷不会有事的。】他当然不会有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重伤,但我知道他的算计。

【公爵府来人了吗?】公爵府是母亲的娘家,祖上世代经商,士农工商,

我曾外祖想改变门楣,先帝登基那年国库空虚,曾外祖捐了大半家产到国库,先帝大喜,

封了一个世代世袭的公爵,彻底改变了吴家门楣。【来了,

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叫他们一起跟来吧】我直奔后院的佛堂,此刻的母亲跪在蒲团上,

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我上前扶起双眼哭的红肿的母亲,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娘,

父亲不会有事的,你想想,从知道父亲出事,祖母是否有过伤心的表现?

她连一滴眼泪都未曾掉过。】母亲脸上挂着泪痕,面容憔悴,狐疑眼神看着我。

母亲喝了几口水,嘶哑着声音开口,【如果你父亲能平安,母亲愿意此后青灯古佛。

】我无奈叹息【娘,父亲真的只是受得轻伤,他是为了回京述职,不想再守在那苦寒之地,

才说的重伤】【你这孩子,莫要胡说。】【娘,这是真的,

我昨日听到了祖母和陶妈妈的谈话,他们回来后,会以方姨娘一直照顾父亲为由,

换你照顾父亲,因你照顾父亲无暇管家,逼你交出掌家权。】【那你祖母为何这样做?

我自问我无愧于你祖母,你祖母身体不好,

这些年都是我在床前侍奉】我抱了抱我娘虚弱的身子【因为他们想让你腾出侯夫人的位置,

让庶子变嫡子,还想吞没你的嫁妆】【玉儿,你此话当真?】【娘,这件事我慢慢跟你解释,

父亲回来会装病搓磨你,你应该在他回来前清点嫁妆放回私库,

交出这个空壳的侯府】我用帕子拭去母亲眼角的泪痕。【娘,您信我,你把嫁妆单子给我,

我现在就送您回公爵府上养病,剩下的事情我来办。从十岁开始母亲就教我管家,经营商铺,

十二岁开始商铺我就开始跟着做决断,母亲对我一直很是信任。

3我扶着母亲回到她的院中,母亲拿出嫁妆单子,我誊抄一份,

让母亲将原单带回公爵府放好。母亲拿出侯府账本,她的私库账本,

还有一个她贴补公中的账本,一并交给我。安排好一切,我和母亲坐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一路奔公爵府而去。这时我安排的人向祖母禀报【老夫人,夫人哭晕在佛堂,身边无人照顾,

公爵府的人正巧有人来探望,看到夫人晕倒后大闹,说我们府上苛待夫人,

让夫人回公爵府养病去了。】【什么?她走了,那府中谁来主持?】老夫人猛地起身,

感觉一阵头晕。【快让夫人回来,说我病了需要人侍疾】陶妈妈扶助住老夫人,

立刻叫来府医查看,还是老毛病,喝了药一个时辰后才有好转。此刻的我们早已到了公爵府,

外祖母拉着母亲的手,焦急地询问【出什么事了?和娘说。】母亲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外祖母,先找个太医,为我母亲诊治一下吧。】我要将事情闹大,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娘病的很重,无法回府照顾父亲。外祖母看着我娘的脸色惨白,

连忙叫人去请太医。【外祖母,找张太医吧】张太医医术不错,他有个嘴碎的毛病,

我想让她把我娘的情况说出去,因为我娘的身子现在是真的亏空。果然不出我所料,

娘的身体本就因早产伤了根本,听了父亲的噩耗,又伤及心脉。已经影响寿数。太医让静养,

不要操心,不要动怒。送走张太医后,我派人出去帮张太医散播消息。

回到母亲未出阁时的闺房。所有人都在,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两个舅舅,舅母。【母亲,

明天陶妈妈可能会带着赵敏来逼你回去】外祖母重重放下茶杯,

冷声道【谁来也不行跟着回去,先养好身子再说】【敏儿】母亲目光暗了下来。

这个假妹妹出生后,祖母说母亲连肚子都护不住,如何照顾一个不足月的孩子。

于是把赵敏抱到她身边。所以赵敏从小和母亲并不亲近,性格顽劣,经常闯祸,

每次闯祸受责罚的都是母亲,外祖母说母亲没有教好。可是母亲一天都没有教过。我知道,

母亲觉得她对赵敏有亏欠,她觉得是她的不小心,让赵敏早产,

所以明天如果是赵敏逼着母亲回去,母亲十有八九会跟回去。我一个闺阁女子,

很多事情我做不到,需要求助外祖家,所以我要实话实说。【娘,您不必对赵敏有愧疚,

因为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的话,像在平静的湖面上劈下一道闪电,瞬间惊起千层浪!

】母亲的目光变得严厉,直勾勾的盯着我,【玉儿,你怎么可以胡说】我握住母亲的手,

一字一句砸在她心上:【娘,赵敏不是您的女儿,她是方姨娘的种。当年是她买通您的丫鬟,

换了您的安胎药,还在院门口涂了油,才让您摔得早产——】【住口!】母亲猛地抽回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鬓边的碎发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玉儿,这种话是能胡吣的吗?

敏儿是我从襁褓里抱大的,她的眉眼、她哭起来的模样……】【玉儿,你骗娘的对不对?

】【您再想想,】我压着喉咙里的涩意,【敏儿生下来时哭声多响亮,哪像早产的孩子?

可清言呢?他从小药罐子不离手,三岁才会稳稳走路——方姨娘自己生了儿子,

凭什么把他养得那般羸弱?】母亲的指尖开始发抖,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曾孕育过两个生命。她忽然起身,踉跄着冲向柜子,

在装嫁妆单子的木匣子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纸——那是当年的生产记录,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她“早产一月,女婴五斤,”而方姨娘“足月生产,男婴七斤”。“七斤?

”母亲呢喃着,赵敏那时候胖乎乎的怎么看都不止五斤,

而方姨娘的孩子满月时候看着都不像七斤。她猛地转头看我,眼底有惊涛骇浪在翻涌,

一半是被打败认知的惶恐,一半是回忆起细节的刺痛:【还有你那丫鬟,

当年她突然告病离府,我总觉得蹊跷……方姨娘总在我面前说清言性子闷,不如敏儿活泼,

我还骂她偏心……】话没说完,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上溅出一点刺目的红。

我扶住她时,摸到她的手凉得像冰,却在微微发颤——那不是害怕,

是迟来的愤怒正在骨头缝里炸开。【那个**……】母亲的声音嘶哑,带着血腥味,

【她竟敢……竟敢动我的孩子……】【娘,方姨娘当年只是一个青楼女子,

她生产第二天您就发生意外】我娘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因为除了她和父亲没人知道方姨娘以前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包括人老夫人都不知情。

母亲至今都没有喝那杯妾室茶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青楼女子。这句话母亲本就动摇的心,

确信了这个事实,因为所有人都说赵敏一看就是足月的。反观赵清言,

从小吃着各种养生丸长大。母亲颤音问到【你父亲可知情?】【娘,你觉得凭一个勾栏女子,

有那个本事移花接木吗?】我娘闭上双眼,眼角的泪不断的滑落,

喃喃自语【不知道我儿在那毒妇身边遭多少罪】我清晰我听到舅舅拳头捏的咯咯响声。

外祖父摔了茶杯,要去侯府算帐、我把人拉住,【外祖父,你去了他们也不会承认,

还会打草惊蛇。】【他们马上回京,受伤回来就是立功,这时候不易翻脸,

弟弟还在他们手上,我们当务之急是让母亲养好身体,救出弟弟,

让侯府不能如愿】外祖父缓了一会,平息了怒气,我们开始筹谋对策。是的,

现在的我不是当年被关在后院的赵玉,现在的我有母亲,有弟弟,有外祖一家。次日,

果然陶妈妈和赵敏前来,赵敏还没有进院门就大呼小叫,【母亲,祖母病了,

您怎么跑来外祖家?】她故意在门外大声呼喊,让外人听到母亲不给祖母伺疾,

诋毁母亲名声。外祖母在这等她半天了,从他们出侯府大门,就有小斯来报。刚刚踏进府门,

外祖母上去就是一巴掌,【你的教养呢?你就被你祖母教成这番模样?不用通报,不用请示,

大呼小叫,直闯府邸?】赵敏这辈子第一次挨打,有点懵,【外祖母,你凭什么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这巴掌我打的。【目无尊长,见外祖母不知道行礼吗?

】这时陶妈妈才反应过来,【见过公爵太夫人,我家老夫人昨日病倒,

今日让我和二**来接夫人回府伺疾。】外祖母疾言厉色【伺什么疾,

这些年你家老夫人生病都是我家妍儿伺疾,现在妍儿病的已经卧榻,还让我们去伺疾,

你家老夫人可真会搓磨儿媳】此时大门敞开,门外已经围了很多人。

外祖母指着赵敏【你从小养在你祖母膝下,就算对你母亲没有感情,好赖也是你生母,

明知你母亲为你父亲的事情急的吐血晕倒,你居然还跑来接母亲回去伺疾?你这般孝顺,

不是应该养在膝下的孙女给祖母伺疾吗?】门外议论声不断,外面早就传遍我母亲吐血晕倒,

伤及心脉。赵敏这次名声扫地,连带侯府老夫人搓磨儿媳也传遍大街小巷。

陶妈妈和赵敏被赶了出去。赵敏为了自己名声去了寺庙祈福。

4我带着外祖母给的六位账房先生一起回了侯府。外祖家虽然有了爵位,但是主要还是经商。

回到府中,开始盘账。祖母把我叫到跟前,问我为何盘账。【祖母,太医让母亲卧榻三月,

调养三年,母亲已经不能管家,反正方姨娘要回来了,

母亲让盘完账交给您】祖母没在说什么,因为母亲经常带人回来盘账,

祖母觉得方姨娘两个儿子,早晚要管家。六个人盘了三天,

终于算出这些年总共母亲贴补多少银两。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总共贴补376万银两,

我开始清点母亲嫁妆,记录封存,私库上锁。我带走所有的房契地契和丫鬟的卖身契。

终于等到父亲进京这天,父亲一人进宫觐见,方姨娘带着两个孩子先回侯府。

方姨娘后面跟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那就是我的弟弟赵清言。十三岁的年纪,看着像十岁,

消瘦的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眼底一片灰暗,这样的年纪,竟然看不到一丝生气。

看到方姨娘后生的庶弟赵志远,瞧着是壮实过了些,皮肉松松垮垮的,走起来总带着些滞重。

脸上肉多,把眉眼都衬得局促了,笑起来时,倒像面团上随意捏了几道褶子,

少了几分孩童的清灵。说实话这孩子长得不太像赵家人,赵家人的男子多是目若朗星,

眉如墨画,有一股清俊疏朗之气;趁父亲还没有回府,我将账本和管家对牌,

管家钥匙当着方姨娘的面,交给祖母。【祖母,这是管家对牌,钥匙和账本。

您看谁管家合适您交给谁吧】前几天我说给祖母,祖母说什么也不要,

她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今天她看推脱不掉,直接给了方姨娘,果然是勾栏女子,

哪懂得账里的弯弯绕,以为回来就管家是对她的肯定。高高兴兴接过管家权,我勾勾唇,

等着吧,你好日子在后头。父亲回府后,一脸颓废,我就知道结果,

因为我们已经买通皇上身边的公公,让他想办法说服皇上,让我父亲在家养伤,

先不要给职务。重伤吗,就要有重伤的样子,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之所以赶这时候回京,

是因为兵部侍郎的位置有空缺,现在皇上让他休养三个月,这么好的位置怎么可能空三个月。

另一边舅舅在调查方姨娘的过往,和当年换子的证据。父亲进门后一直没有看到母亲身影,

便询问祖母。【娘,为何没有看到吴氏】祖母撇撇嘴【病入膏肓,

回不来】听到祖母诅咒的话,我都替母亲心寒。父亲没在追问,说路途太累,先回去休息。

方姨娘回了她之前的院子,赵清言之前也是有院子的。赵清言出生时,他是家里的长子,

所以院子是相当不错的,赵志远去看了以后非要住在赵清言的院子里。方姨娘现在有掌家权,

她对赵清言说【兄友弟恭,你是哥哥,你要友爱弟弟,你弟弟想住进你的院子,

你就让让他】赵清言行礼应是,等待方姨娘给他安排其他院子。

哪知方姨娘直接让赵清言住进下人的住处。我来到赵清言的住的下人院,

看到他脸上明显的愁容。让丫鬟帮他拿着行李跟我走,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处院子,

就在我院子隔壁。不好直接安排,就等方姨娘发难。院子没有之前那么大,

但是这里清净幽雅,适合读书。方姨娘知道后找父亲告状,

父亲说我一个女儿家别掺和内宅之事。【敢问父亲,我母亲是不是侯府主母?】父亲挑挑眉,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传出去,庶长子住在下人房,不知外面是骂母亲容不下庶子,

还是骂方姨娘无知】父亲看向方姨娘,显然父亲并不知道方姨娘让他的长子住下人房。

方姨娘低着头没敢说什么。父亲也觉得没有脸面,于是此事也不再追究。

5我派去的丫鬟告诉我,赵清言的小斯欺负赵清言。他让赵清言给他倒茶,给他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