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我终生爱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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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任务,我潜伏在黑道太子爷身边,成了他最妖冶的“金丝雀”。

所有人都以为我爱惨了他,等着看我被正牌白月光撕碎。可他们不知道,

我每晚枕着他的心跳声,想的却是怎么把他亲手送进监狱。直到他浑身是血地将我护在身后,

低声说“染染,别怕”时,我的枪,

第一次对不准目标……01周屹尘的指尖夹着我的卧底资料,轻飘飘地扔在桌上。

“解释一下,警号9527,苏染警官?”他笑得漫不经心,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我的心脏瞬间停跳,血液冻结,三年的潜伏,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挤出一个同样虚假的笑:“周总又在开什么玩笑?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P图黑我,想上演一出当代《无间道》?”我叫苏染,

明面上是周屹尘身边最受宠的情人,实际上是市局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周屹尘,

京海市最大地下势力的继承人,行事狠辣,心思缜密,是我这次任务的终极目标。三年来,

我如履薄冰,终于快要接触到他集团犯罪的核心证据,没想到,却先一步暴露了。

这间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只有我们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檀香混合的气息,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没有立刻发作,反而优雅地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

修长的手指在杯口轻轻摩挲,像在抚摸情人的皮肤。“苏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致命的危险,“我最讨厌背叛。”我端起酒杯,

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食道,也给了我片刻的镇定。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眼神坦荡,甚至带着被冤枉的委屈:“如果P张图就算证据,

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你是M78星云来的奥特曼?主打一个拯救世界?”周屹尘的眼神沉了沉。

他没说话,只是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很高,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气,那曾是我在无数个夜晚寻求慰藉的气味,

此刻却像催命的符咒。他伸出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他的指腹粗糙,

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这个动作我们做过无数次,充满了调情的意味,但这一次,

我只感到刺骨的寒意。“嘴还是这么硬。”他轻笑一声,另一只手却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被迫仰起头,生理性的泪水涌出眼眶。求生的本能让我拼命挣扎,

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掰开他的钳制。“三年前,你出现在我爸的寿宴上,穿着一身红裙,

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同魔鬼的低语,“你说你无家可归,

看上了我的钱。我信了。”“咳……咳……”我艰难地呼吸着,视线开始模糊。“两年前,

你为我挡了一刀,伤口就在这里。”他的手指从我的喉咙滑下,

精准地停留在我左肩锁骨下方。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他亲手为我上药包扎的。他曾说,

这是我爱他的勋章。“一年前,你说爱我,想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也信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扼住我喉咙的手也越来越紧。“苏染,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

只要你亲口承认,我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曾让我无数次在任务与情感间挣扎的脸,忽然就笑了。我放弃了挣扎,

任由黑暗吞噬我的意识。我知道,他不会真的杀了我。至少,在榨干我身上所有价值之前,

不会。果然,在我即将昏死过去的瞬间,他猛地松开了手。我瘫倒在地,像一条缺水的鱼,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说,你的上线是谁?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我趴在地上,狼狈地咳嗽着,

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暴露,不一定就是死局。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对我放下部分戒心,从而探知更深秘密的机会。我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

声音嘶哑而绝望:“没有……没有上线,没有什么计划……”我哭着说:“那张照片是假的!

是林雪!一定是她嫉妒我,想害我!”林雪,周屹尘的青梅竹马,

也是圈子里公认的“准周太太”。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处处针对我。把锅甩给她,

是目前最合理的选择。周屹立尘眯起了眼,似乎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假。他掏出一方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掐过我脖子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这个动作,

比任何酷刑都更伤人。“林雪?”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确实有动机。但她,没这个脑子。”他顿了顿,将手帕扔在我脸上,

语气冰冷刺骨:“苏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从现在开始,每过一小时,

我都会派人去‘问候’一下你远在老家的父母。”我的瞳孔骤然紧缩。家人,

是我唯一的软肋!为了不让他们受到牵涉,我的档案被设为最高机密,他是怎么查到的?!

“你……**!”我咬牙切齿地骂道。“彼此彼此,警官。”他轻描淡写地回应,

转身向外走去,“给你一小时,想清楚了再开口。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他走到门口,

停下脚步,侧过头,光影在他脸上分割出明暗两面。“刚才给你喝的酒里,加了点料。现在,

它应该开始发作了。”他的话音刚落,一股邪火猛地从我小腹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燥热、颤抖,意识也逐渐模糊……这个**,他竟然给我下药!

02地下室的门被无情地关上,发出沉重的“哐当”声,将我彻底隔绝在黑暗与绝望之中。

身体里的热度像是被点燃的野草,疯狂地灼烧着我的理智。我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试图用低温来缓解这股陌生的燥热,但无济于事。周屹尘,你好狠。他不仅要摧毁我的意志,

还要践踏我的尊严。我知道这是他的心理战术,一旦我屈服于药效,向他求饶,那么接下来,

我将再无任何谈判的筹码。我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的神智清醒了一瞬。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是警察,我肩负着任务和正义。我回想着入警时的誓言,

回想着那些牺牲战友的面庞,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苏染,撑下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药效越来越猛烈,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我仿佛看到了周屹尘,他半蹲在我面前,温柔地抚摸我的脸,声音缱绻:“染染,难受吗?

求我,我就帮你。”“滚!”我用尽全身力气,挥手打开那片虚影。现实与幻觉交织,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痛苦而发出的、令人羞耻的呜咽。

我的手指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指甲断裂的疼痛也无法压制体内的疯狂。

就在我即将彻底崩溃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又开了。进来的不是周屹"尘",而是他的心腹,

阿彪。一个身高一米九,满脸横肉的壮汉,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苏**,尘哥让我来‘照顾’你。”阿彪的笑容充满了恶意,他一边说,

一边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周屹尘,你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来折辱我?

“别……别过来!”我挣扎着向后退,声音颤抖,却毫无威慑力。

阿彪狞笑着向我逼近:“苏**,你平时在尘哥面前不是挺能耐的吗?

今天也让兄弟们见识见识?”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腰,

那里曾经别着我的配枪,但现在空空如也。

我的手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是我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藏在裙子夹层里的一枚刀片。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在阿彪扑上来的瞬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刀片狠狠地刺向他的大腿!“啊!”阿彪发出一声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子。

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有反抗的能力。趁他吃痛弯腰的瞬间,我一个翻滚,

从他身边躲开,踉踉跄跄地冲向门口。“臭**!”阿彪反应过来,怒吼着从后面追上来,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我的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嗡的一声,天旋地转。

“给脸不要脸!”阿彪捂着流血的大腿,眼神凶狠地朝我走来,“今天老子就办了你,

看尘哥能把我怎么样!”我躺在地上,药效和撞击让我浑身无力。看着步步紧逼的阿彪,

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我悄悄将刀片握得更紧,

准备在他靠近时,给他致命一击。“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阿彪的动作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绽开的血花,

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溅起的灰尘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门口,周屹尘持枪而立,面沉如水。

他的目光越过阿彪的尸体,落在我身上,复杂难明。我愣住了,完全没料到他会开枪。

他缓缓走进来,皮鞋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响。他没有看地上的尸体,只是走到我面前,

蹲下身,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我凌乱的身上。“谁给他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我怔怔地看着他,

一时分不清他这句话里的“我的人”,究竟是哪种含义。是因为占有欲,

还是……真的有那么在乎?药效依然在体内肆虐,我的呼吸急促,脸颊滚烫。

周屹尘的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这让我体内的燥热更加难耐。

他看着我迷离的眼神,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

我却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苏染,别给脸不要脸。

”他收回手,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我救你,只是不想我的玩具被别人弄脏。

”玩具……这两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是啊,我怎么忘了,

我只是他的一个玩具。一股巨大的悲哀和屈辱涌上心头,我忽然发了疯似的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周屹"尘",你杀了他,就不怕寒了手下的心吗?

”我故意用言语**他。“一个不懂规矩的狗而已,杀了就杀了。”他毫不在意地说道,

然后一把将我从地上横抱起来。突然的悬空让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身体紧密贴合的瞬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的心一颤,

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欲望,有愤怒,

还有一丝……挣扎。“你最好祈祷,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抱着我,

大步走出地下室,声音沙哑地在我耳边说,“否则,我不介意亲口尝尝,这药的滋味。

”03周屹尘将我扔在他卧室的大床上。柔软的床垫让我有一瞬间的眩晕,随即,

他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上来,将我牢牢地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现在,可以说了吗?我的,

苏警官。”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药效已经攀至顶峰,我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要赌,赌他对我的那一点点“不同”,

赌他内心深处对“背叛”的痛恨,以及对真相的探究欲。

“我说……我说那张照片是林雪伪造的,你为什么不信?”我喘息着,声音带着哭腔,

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她嫉妒我……她想让我死……”“编,继续编。

”周屹尘冷笑一声,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拂过我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你的演技,

真是越来越好了。”“我没有!”我激动地反驳,身体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周屹尘,

你查得到我的‘父母’,就查不到林雪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吗?她背着你,

见了多少次你那个一直想把你拉下马的二叔?”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让周屹尘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周家内部的斗争,是他最大的逆鳞。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二叔,

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你什么意思?”他声音一沉。“字面意思。

”我抓住他这一瞬间的动摇,继续加码,“她恨我入骨,但她更怕你。

能让她有胆子伪造警方机密文件来陷害我的,除了你那个能给她撑腰的二叔,还能有谁?

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借你的手除掉我,再让你因为滥杀‘警察’而惹上麻烦,一石二鸟!

”我说的这些,半真半假。林雪确实和周二叔有接触,但目的是什么,我并不确定。此刻,

我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编织一个听起来最合乎逻辑的故事,来为自己脱罪。

周屹尘沉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我知道,我的话,他信了三分。

因为比起我这个外人,他更了解林雪的愚蠢和她二叔的阴险。“证据呢?”他终于开口。

“我就是证据!”我直视着他,“你现在就可以把林雪叫来对质!你看她敢不敢发誓,

说她没做过!”房间里陷入了死寂,只剩下我们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药效还在持续,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火上炙烤,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需要抚慰。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颚线,

主动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屹尘……我难受……”我用最柔软,最无助的声音呢喃着,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猫。

这是我身为“苏染”这个情人角色,最擅长的武器。他的身体明显一僵。三年来,

我从未如此主动地向他示弱和索取。“屹尘,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把脸埋在他怀里,

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绝,“我的身份……确实有问题。

”他浑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我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我不是什么孤儿。

我爸是个赌鬼,欠了你二叔一大笔钱。三年前,是他的人找到我,让我接近你,

偷你的商业机密,来还债。”这个身份,比“卧底警察”听起来,要合理得多,

也更容易让他接受。毕竟,在他的世界里,因为钱和利益而出卖身体与灵魂的人,太多了。

“我一开始是想偷东西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了你。

”我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流了下来,浸湿了他胸口的衬衫,“我不想背叛你,

真的……这次的卧底照片,就是他们逼我的手段。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

他们就……他们就要把我卖到东南亚去……”我一边说,一边哭得泣不成声,

身体因为恐惧和药效而剧烈地颤抖。这番声情并茂的表演,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屹尘,你信我,好不好?

我不想害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周屹尘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怀疑,有审视,

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我勾起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他没有说话,

只是俯下身,用一个粗暴而滚烫的吻,堵住了我所有未尽的话语。这个吻,

充满了侵略性和惩罚的意味,却又夹杂着一丝失控的情绪。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在我的唇上肆虐,仿佛要将我吞噬入腹。我知道,我赌赢了。他暂时信了我的话。或者说,

他选择暂时相信。而我,也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生机和时间。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

房间里的温度,却在不断攀升。在意识彻底沉沦的前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周屹"尘",

你和我,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在地狱里纠缠。04第二天我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头顶是陌生的水晶吊灯,身上是干净的丝质睡裙,昨晚的一切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但身体的酸痛和床单上隐约的痕迹,都在提醒我,那不是梦。我坐起身,

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套崭新的衣服。旁边还有一张便签,是周屹尘的字迹,

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安分点,等我回来。”短短六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混乱的大脑也清醒了许多。我知道,

周屹尘一定是去验证我说的话了。这是我的机会。我迅速换好衣服,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周屹尘的主卧,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冷硬、奢华、空旷。我走到窗边,

发现窗户是从外面锁死的,门外也隐约能听到保镖走动的声音。我被软禁了。意料之中。

我没有惊慌,而是开始仔细地检查这个房间。作为周屹"尘"最私密的空间,

这里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我的目标,是他的书房。通常,那里会藏着最重要的文件和电脑。

卧室连接着一个衣帽间,衣帽间后面,果然有一扇不起眼的门。我试着推了推,门被锁住了,

是密码锁。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所有和周屹尘有关的数字。他的生日?不对,太简单。

公司的创立日?也不像。我的目光落在了密码锁的键盘上,

上面有几个数字的磨损程度比其他的要严重一些。是0、5、2、7。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0527。是我的生日。他竟然用我的生日做书房的密码?这个发现让我心头一震,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是巧合吗?还是……我压下心头的悸动,

颤抖着输入了这四个数字。“嘀”的一声,门开了。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

可以看到远处的江景。另一面墙则是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从金融到哲学,

涉猎广泛。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就是它了!

我快步走过去,打开电脑。有开机密码。我再次尝试输入0527,屏幕上却显示密码错误。

我皱了皱眉,看来他还没自大到所有密码都用同一个。我开始尝试其他可能的组合,

他的生日、他母亲的忌日、甚至是我们的“纪念日”。全都失败了。时间紧迫,

周屹"尘"随时可能回来。如果被他发现我闯入书房,那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我的目光被桌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了。那是一个很旧的电子相框,

屏幕暗着,和我上次在他的旧宅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我记得那次我无意中碰了一下,

他立刻紧张地把它收了起来,说那是他母亲的遗物。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按下了相框的开关。屏幕亮了起来,一张照片缓缓浮现。照片上,

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人,英姿飒爽,笑容灿烂。她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脸不情愿地被她亲着脸颊。而那个女人,赫然就是市局荣誉墙上,

因公殉职的一级警督,秦岚!也就是……周屹尘的母亲!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周屹尘的母亲是警察?这怎么可能?!他是京海市最大的黑道头子,

他母亲怎么会是警察?这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时难以消化。照片上的小男孩,

无疑就是童年时的周屹尘。他那时的眼神,还没有现在的狠戾和冰冷,

只是带着一点属于孩子的倔强。相框的右下角,有一串日期。XX年9月1日。9月1日。

我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转向电脑,输入了“QL0901”。秦岚,9月1日。

“欢迎使用。”电脑,开了。我的心狂跳不止,巨大的震惊和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周屹尘,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把他母亲的照片和忌日(假设是)作为最重要的密码,这代表了什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探究他内心世界的时候。我迅速地浏览着电脑里的文件。

大部分都是加密的,只有一个名为“夜航船”的文件夹可以打开。我点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我犹豫了一下,插上藏在耳钉里的微型耳机,点下了播放键。

耳机里先是一阵嘈杂的电流声,随后,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的上线,

张局的声音。“……‘海潮’计划已到最终阶段。周屹尘已完全取得周氏集团的控制权。

下一步,等待时机,收网。”紧接着,是另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声,带着一丝笑意:“收到。

告诉苏染,让她沉住气。鱼,就快上钩了。”这个声音……是周屹尘!我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屹尘……他也是卧底?!他的代号,是“海潮”?

那我是什么?我这三年的潜伏,算什么?一个用来迷惑敌人,也用来迷惑“自己人”的棋子?

一个双保险?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瞬间将我淹没。我以为我在地狱里仰望天堂,

原来,我们都在地狱里。不,他不是,他才是那个手握剧本的人,而我,

只是他剧本里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角色!“咔哒。”书房的门,开了。周屹尘站在门口,

静静地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了昨晚的暴戾和冰冷,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都听到了?”他问。05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坐在他的椅子上,

耳机还塞在耳朵里,屏幕上还亮着那个音频文件的图标。而他,就站在门口,像一个审判者,

宣布了我的死刑。不,比死刑更残忍。他摧毁了我的信仰。“为什么?”我缓缓摘下耳机,

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周屹尘,或者我该叫你,‘海潮’同志?”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缓步走了进来,关上了书房的门。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苏染,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让你卷进来,非我所愿。”“非你所愿?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屹"尘",

你演得真好!好到所有人都被你骗了!包括我!”我猛地站起身,因为情绪激动,

身体还有些摇晃。我指着电脑屏幕,质问他:“三年前,是不是你故意放出风声,

说要找一个情人,才让市局启动了对我的卧底计划?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对不对?

”他沉默了,这便是默认。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凉得像南极的冰。“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

利用我的任务,为你自己的计划铺路。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你身边挣扎,

看着我在任务和情感之间备受煎熬,是不是觉得很有趣?”“不是的!”他终于激动地反驳,

“我没有!”“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我逼近他,双眼通红地盯着他,

“你为我挡刀是假的,你说爱我是假的,甚至……甚至昨晚的一切,都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对不对?你只是想用一个更‘合理’的身份,把我继续留在身边,方便你掌控!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周屹尘,你知道吗?

我真的……差一点就爱上你了。”我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割着他的心,

也割着我自己的,“我甚至想过,等任务结束,如果我还活着,我就向组织申请,

脱下这身警服,跟你远走高飞。哪怕所有人都骂我,我也认了。”“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