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督的掌心雪

开灯 护眼     字体:

番外一:仙督的“小惩大诫” 暮云深伤愈后,沈青崖为“补偿”他,对他几乎有求必应,

宠得无法无天。某日,暮云深仗着这份宠爱,

偷偷跟仙督府新来的、对他颇为好奇(甚至有点崇拜)的小弟子多聊了几句,

言语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仙督待我自是不同”)。此事被沈青崖“无意”得知。

———仙督府的书房,静谧得能听见墨锭在砚池中研磨的沙沙声。窗外,

暮春的暖风裹挟着玉兰最后的残香,熏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慵懒。

暮云深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

目光却落在书案后那个清冷专注的身影上。月白的锦袍衬得他气色好了许多,

只是眉宇间大病初愈的倦怠还未完全散去,像一层薄雾,反而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

沈青崖批阅着卷宗,笔走龙蛇,神色淡漠。只是偶尔抬眸,视线落在他身上时,

那冰封般的眼底便会悄然融化一角,流淌出无声的暖意。这份独属于他的纵容,

如同最醇厚的美酒,让暮云深心底隐秘的角落,滋生出一点点……恃宠而骄的藤蔓。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有些无聊,起身踱到庭院。

新来的洒扫小弟子阿元正笨拙地修剪着花枝,见他出来,眼睛一亮,立刻放下剪子,

恭恭敬敬地行礼:“暮公子!”阿元年岁尚小,性子跳脱,

对这位曾经被打入锁魂塔、如今却被仙督大人捧在掌心宠着的传奇人物充满了好奇。

暮云深心情不错,便倚着玉兰树,随口应了几句。“暮公子,仙督大人对您真好!

”阿元语气里满是纯粹的羡慕,“那天您睡着时,大人还亲自给您掖被角呢!

我偷偷瞧见的!”暮云深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冰凉的银线云纹,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仿佛只是陈述事实般的平淡:“嗯。青崖她……待我自是不同。

”他顿了顿,看着阿元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又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这身云锦,

也是她亲自选的料子,说是……衬我。”微风拂过,玉兰树叶沙沙作响,

盖过了他话语中那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带着炫耀意味的甜意。他并未察觉,

书房那扇半开的窗后,一道清冷的目光,早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沈青崖执笔的手悬在半空,

墨汁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小团墨迹。她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唯有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一丝极淡的、近乎危险的光芒,一闪而逝。傍晚,

暮云深回到内室,却不见沈青崖身影。桌案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粗布短打。布料粗糙,

颜色灰扑扑的,与他身上柔软名贵的月白云锦形成刺眼的对比。

旁边还放着一把劈柴用的旧斧头。暮云深愣住了。心头猛地一跳,一丝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

“醒了?”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青崖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逆着光,

身影显得有些模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寒夜里最亮的星子,

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让他无所遁形的穿透力。她缓步走近,目光落在那套粗布短打上,

声音听不出喜怒:“今日阳光甚好,府中后山那片枯枝,也该清理了。

”暮云深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深沉的平静。

他张了张嘴,那句“青崖,我……”却卡在喉咙里。沈青崖已走到他面前,

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她抬起手,指尖并未碰触他的衣物,

而是落在他束发的墨玉冠上。冰凉的指尖轻轻一挑,那顶价值不菲的玉冠便被取下,

随意搁在案上。他柔顺的黑发瞬间散落肩头。“这身锦袍,

”她指尖划过他胸前细腻的云锦纹路,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脱了。”暮云深身体瞬间绷紧!血液似乎都涌上了耳根。

他看着沈青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错愕又带着一丝慌乱的脸。

他明白了。阿元……那些话……“青崖,我……”他想解释,

却被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按住了嘴唇。“嘘。”沈青崖微微倾身,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