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废土分配五个顶级野欲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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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等到裴琰释放底线,沈清梧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算计,心里的打算有些说不出口。

“我想跟你一起出去拾荒。”

但最终,想要强大自身的想法战胜了一切,沈清梧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或许一开始她罚他,是因为生气他不爱惜自己。

但最开始她躺在沙发上诱惑他,确实是故意的,计划让裴琰带她出避难所而故意为之。

不过道歉,她是真心的。

裴琰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狙击镜里的反光晃了眼。

阿梧要出避难所?她要跟他出去拾荒?

这个念头像一颗哑弹卡在胸腔里,炸不开又咽不下。

废土上的辐射尘能腐蚀钢铁,辐射能直接把人的皮肤腐蚀,会让人的神经系统以及基因崩溃。

严重的更会直接把人体内脏溶解。

异兽的獠牙爪子能撕开装甲。

而他的女君——他的女君连喝的是净化的饮用水,吃的他都想全部替换成低度甚至是无辐射污染的食材。

裴琰喉结滚动了一下,舌尖尝到铁锈味,才发现自己把口腔内壁咬破了。

他该立刻拒绝的,该跪下来求她收回这不要命的想法,该用最温顺的语气说"外面太危险"。

可阿梧的眼睛亮得惊人,像他曾在废墟里找到的那块大灾前的玻璃,澄澈得能照见人心。

"你知道外面有什么吗?"

裴琰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扶着沈清梧坐起身,把人揉进怀里,另一只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伤口。

今天带回来的伤还在疼,比以往疼了十倍百倍,那还只是被毒蜘蛛母体的变异爪子挠了一下。

如果带着她...

脑海里突然闪过军部训练营的影像资料:某个女君执意跟夫侍外出,结果被掠夺者掳走。

三天后他们找到她时,那身昂贵的防护服已经成了血布条。

指节发出咔吧一声响。

可当他看向沈清梧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任性——她算计他,诱惑他都只是为了这个。

他的女君在试图挣脱金丝笼子,哪怕笼子是用最柔软的丝绸编的。

"为什么?"

这三个字挤出来时带着血腥气。

明明可以继续当温室里的玫瑰,为什么要主动往辐射风暴里钻?

沈清梧伸手碰了碰裴琰锁骨上的旧伤,那是被腐蚀弹擦过的痕迹。

"我不想下次只能在家等着,看着你带血回来。"

裴琰想:妻主的这句话比任何子弹都致命。

裴琰突然抓住沈清梧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掌下急促的跳动。

他在发抖——这个发现比直面死亡更让他恐惧。

"你会死的。"裴琰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会让我死吗?"沈清梧反问。

月光从陈旧的窗框漏进来,照在她仰起的脸上。

裴琰突然想起第一次狙杀目标时,瞄准镜里也有这样一束光,让他扣扳机的手指迟疑了0.3秒。

就是这0.3秒的迟疑,此刻在他血管里烧成了燎原大火。

裴琰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会吗?肯定不会,必须不会。

可……

裴琰盯着沈清梧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

她真的想出去。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

废土上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辐射,每一口空气都可能带着致命的毒素。

而他的女君……

他的女君连踏出避难所的大门都需要层层审批,现在却要跟着他去直面那些连他都未必能全身而退的危险?

"不行。"他嗓音低沉,最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沈清梧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指攥紧了裴琰的衣领:"阿琰,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裴琰的防线。

裴琰的瞳孔微微收缩,下颌绷紧。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在征求同意,她……她是在逼他妥协。

"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

裴琰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

"辐射风暴、异兽、变异植物、掠夺者……随便一个都能要了你的命。"裴琰压低声音嘶吼。

"那你呢?"沈清梧反问,"你每次出去,不也面对这些?"

裴琰的呼吸一滞。

星际元年后,废土时代,什么时候女君在乎过男人外出的危难?

她们不是只在乎他们有没有带回来食物吗?她们不是只在乎他们有没有赚回来积分吗?

"那不一样。"裴琰咬牙,"我是男人,我受过训练。"

"所以我就要永远躲在避难所里,等着你每次带伤回来?"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裴琰,我不想当个废物更不想当生育工具。"

沈清梧这话说的很直白,这是星际元年后,被人们故意忽视的问题。

她不知道是男人们故意养成,还是女人们自己养成的这个结果。

但她肯定,她不想。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裴琰心上。

裴琰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清梧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可最终,他缓缓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阿梧……你真的想出去?"

"想。"沈清梧毫不犹豫。

裴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挣扎、担忧、妥协,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骄傲。

同时,也是这一刻他真心臣服。

臣服于他的妻主。

"好。"他低声道,"但你必须听我的。"

沈清梧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星光。

"我会给你准备防护服,教你用枪,带你熟悉废土的生存法则。"

裴琰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但如果你违反我的命令,哪怕一次——"

"我就立刻把你送回来。"他盯着她的眼睛,"永远别想再踏出避难所一步,也永远不许再提。"

沈清梧笑了,那笑容明亮得几乎刺眼。

"成交。"

裴琰看着她,忽然觉得胸口那股闷痛感更重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但他知道——如果她真的出事,他大概会疯。

会死。

这一刻的沈清梧,裴琰只觉得耀眼得让他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