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我,他娶了我最恨的继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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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在交换戒指的瞬间,看的不是新娘,而是我。

那枚价值千万的钻戒套上我继妹沈雨然无名指时,陆景淮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

越过喧嚣的人群,精准地扎进我的心口。司仪在台上热情洋溢地致辞,台下掌声雷动。而我,

作为新娘的姐姐,穿着得体的礼服,端着优雅的微笑,

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沈雨然娇羞地闭上眼,踮起脚尖。陆景淮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很轻,很绅士,却足以让全场的闪光灯疯狂闪烁。我的丈夫,

名义上也是这场婚宴主人的许明哲,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低声提醒:“该我们去敬酒了,

清言,别失了沈家的体面。”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端起酒杯,

脸上重新挂上无懈可击的微笑。沈家的体面?五年前,当我为了这份体面,

亲手斩断我和陆景淮的未来时,就该想到有今天。我和许明哲走上台,按照流程,

向新人敬酒。“雨然,景淮,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我将练习了无数遍的祝词说出口,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沈雨然挽着陆景淮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眼中却满是胜利者的得意。“谢谢姐姐。

姐姐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证我和景淮的幸福呢!

”她刻意加重了“你”和“幸福”两个词的发音。我还没来得及回应,

陆景淮已经从侍应生的托盘里,亲自为我换了一杯酒。满满的一杯红色液体,

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像极了鲜血。他将酒杯递到我面前,

嘴角噙着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残忍的笑意。“沈清言,”他连名带姓地喊我,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和雨然的婚宴,怎么能只喝香槟。”他顿了顿,

漆黑的眼眸锁住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一杯,敬你的背叛。”周围的空气,

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我父亲沈振华的脸色微微一变,许明哲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只有沈雨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看着眼前的陆景淮。五年了,岁月褪去了他身上的青涩,

换上了权势滔天的凌厉。他不再是那个会在冬夜里,骑着单车跑遍半个城市,

只为给我买一份热豆浆的少年了。他现在,是能轻易决定我们沈家生死的,

陆氏财阀的掌权人。而他,选择用最风光、最盛大的方式,迎娶了我最恨的继妹。

这是他的报复。比直接将沈家踩在脚下,更诛心,更残忍。我伸出手,指尖冰凉,

接过了那杯酒。“好。”我说,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骄傲,“**了。

”我仰起头,将那杯辛辣的红酒一饮而尽。酒液划过喉咙,像刀子在割。

我看到陆景淮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杯子空了。我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托盘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陆总,沈**,祝你们……尽兴。”说完,我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

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狼狈地逃离这个华丽的地狱。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后,是他们的幸福天堂,是我的万丈深渊。2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和今晚一样,冰冷刺骨。

我坐在父亲沈振华的书房里,面前放着一份联姻协议,和一张许明哲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英俊儒雅,背景是常春藤的校园,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张宣传画。“清言,

你是沈家的长女,从小就最懂事。”父亲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谈一笔生意,

“许家能看上我们,是沈家的福气。只要你嫁过去,他们就会注资,公司就能渡过这次难关。

”我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嘲笑我。“难关?爸,

公司上个月的财报我看了,盈利得很。为什么要撒这种谎?”“你看的懂什么!

”沈振华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这是大人的事!你只需要点头!我已经和许家说好了,

下个月就订婚!”我的眼泪,在那一刻决了堤。“那我跟陆景淮怎么办?

您知道我们……”“陆景淮?”父亲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一个父母双亡的穷小子,

除了那张脸,他有什么?他能给沈家带来什么?清言,别那么幼稚。爱情,

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我只知道,

我的人生,被那份协议,劈成了两半。一半是阳光下的坦途,一半是深渊里的爱人。

我选择了家族。或者说,我根本没有选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拨通了陆景淮的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和睡意,却依旧温柔。“喂?清言?怎么了,

是不是又想我了?”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就像我的心,在碎裂。我握着手机,

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该怎么告诉他?告诉他,

我要嫁给别人了?告诉他,我们之间,完了?“清言?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声音里多了一丝担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别怕,告诉我,我马上过来。”“……没有。”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却冰冷得像一块铁,“陆景淮,我们分手吧。”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

沉默到,我能清晰地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为什么?”许久,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没有为什么。”我闭上眼,任由眼泪肆虐,

“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过这种看不到未来的日子了。我要的,你给不了。

”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先捅向他,再狠狠地扎回我自己心里。“……是吗。

”他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平静得可怕,“我明白了。”说完,他挂了电话。没有追问,

没有挽留,没有歇斯底里。我握着已经没了声音的手机,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我知道,

我亲手杀死了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少年。第二天,我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浑身滚烫,

嘴里却一直喊着冷。在我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沈雨然推门进来了。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姐姐,你可真可怜。

”她笑着,将手机屏幕对着我。屏幕上,是陆景淮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清言,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开门,我在楼下。”短信的发送时间,是昨天深夜。

他在那场大雨里,站了一夜。而我,却因为高烧,对此一无所知。沈雨然当着我的面,

慢条斯理地,删掉了那条短信。“姐姐,别怪我。谁让你什么都比我强呢?现在,

你有了你的豪门阔太路,陆景淮,也该是我的了。”她说完,哼着歌,得意地转身离开。

那一刻,我躺在床上,浑身滚烫,心却冷得像一块冰。我的人生,从那一刻起,

就只剩下无尽的、漫长的冬季。3婚宴终于在一片虚假的繁华中落幕。回到沈家大宅,

迎接我的,不是关心和安慰,而是另一场地狱。父亲沈振华坐在客厅的主位上,脸色阴沉。

他见我进来,便将手中的雪茄重重地按在烟灰缸里。“沈清言,你今天在婚宴上,

是什么态度?”我还没从酒精和悲伤的麻痹中缓过神来,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态度?

”“你还敢问!”沈振华厉声喝道,“陆景淮当众那么羞辱你,你为什么不反驳?

你是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表现,让许家和我们沈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爸,他羞辱的,不是我沈清言一个人,是我们整个沈家。

您难道听不出来吗?他娶沈雨然,就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您,报复我们所有人。”“放肆!

”沈振华气得站了起来,“**妹嫁得好,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是这么嫉妒她的吗?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陆景淮就是我们沈家的女婿!你以后给我安分点,

别再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满脸狰狞的父亲,

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这时候,许明哲走了过来,他脱下西装外套,动作优雅,语气却疏离。

“爸,清言今天也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了。”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也没有问我一句“你还好吗”。回到我和许明哲的婚房,那个同样华丽,

却比冰窖还要冷的地方。他松了松领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终于开口,

却是质问:“你和陆景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疲惫地靠在门上,

“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所以,这就是他今天这么针对你的原因?”许明哲的眼神,

像在审视一件物品,“沈清言,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但你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是许家的儿媳。我不希望因为你的过去,给许家带来任何麻烦。”说完,

他便径直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我和他结婚三年,分房睡了三年。我们的婚姻,

和五年前那份协议一样,冰冷,且只关乎利益。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

被巨大的孤独和无力感吞噬。第二天,陆景淮的报复,就以雷霆万钧之势,来了。

我刚到公司,就被告知,由我全权负责的,

沈氏与欧洲一家奢侈品牌合作的“东方之梦”系列推广项目,被对方单方面终止了。

这个项目,是我花费了整整一年的心血,才谈下来的。是我嫁入许家后,

唯一能证明自己价值的东西。我冲进父亲的办公室,质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ISTN集团为什么会突然毁约?”沈振华烦躁地挥了挥手:“还能是怎么回事!

ISTN集团最大的股东,现在是陆氏财阀!”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他这是在公报私仇!”“那又怎么样!”沈振华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厌恶,

“当初让你不要招惹他,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因为你一个人,

害得整个公司都要跟着你倒霉!沈清言,这个烂摊子,你自己去收拾!收拾不好,

你就不用再回公司了!”他将一份解约函,狠狠地摔在我的脸上。纸张的边缘,

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辣的疼。我拿着那份解约函,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我遇到了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沈雨然。她今天穿得光彩照人,手上那枚巨大的钻戒,

刺得我眼睛生疼。她拦住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姐姐,听说了吗?你的项目,黄了。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景淮说了,”她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笑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会把你最在乎的东西,

一件一件地,全部毁掉。就像五年前,你毁掉他一样。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和得意而扭曲的脸,心中那根名为“隐忍”的弦,终于,

彻底崩断了。4哭泣和示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当我被父亲赶出公司,

被整个家族视为瘟神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许明哲。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最后停在了一条僻静的江边。江水在夜色中翻涌,

像我此刻混乱的心绪。我以为我会崩溃,会痛哭。但没有。我只是静静地坐着,

看着江面倒映出的、城市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极致的痛苦之后,

是极致的清醒。陆景淮要毁掉我,父亲要放弃我,许明哲视我为无物。在这场游戏中,

我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那个被牺牲的棋子。凭什么?就凭我为了那可笑的“家族体面”,

放弃了此生挚爱吗?不。我不甘心。第二天,我没有再回沈氏集团,而是去了许明哲的公司。

他的秘书看到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但还是恭敬地把我引进了他的办公室。

许明哲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我进来,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

我很有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等他结束了会议。“什么事?”他摘下金丝眼镜,捏了捏眉心,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ISTN的项目,是你透露给陆景淮的,对不对?”我开门见山,

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沈氏的项目虽然不是什么顶级机密,但合作细节,

外人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精准地找到ISTN集团的新股东,

并说服对方毁约,只有许明哲有这个能力和动机。许明哲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靠在椅背上,

毫不掩饰地承认了:“是又如何?”“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为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沈清言,你不会天真地以为,

我们的婚姻,只是沈家单方面地高攀吧?我娶你,自然有我的目的。”他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陆景淮五年前只是个穷小子,

五年后却能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帝国,你不好奇吗?他背后,一直有我的支持。”我如遭雷击,

浑身冰冷。“你们……你们早就认识?”“何止认识。”许明哲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们是大学校友。当年,我就告诉过他,像你这样的女人,

只配活在金丝笼里,爱情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他不信。现在,我只是帮他,也帮我自己,

证明一下,我是对的。”所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一个由我的丈夫和我曾经的爱人,联手为我设下的局。他们一个想证明自己的理论,

一个想完成自己的报复。而我,就是他们游戏中,那个用来验证输赢的、可悲的战利品。

“我明白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儒雅英俊,内心却无比阴暗的男人,

“许明哲,你和陆景淮,还真是天生一对。”我转身就走。“站住。”他叫住我,

“你想干什么去?”“干我该干的事。”我回头,第一次,在他面前,

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带着挑衅意味的微笑,“你不是想证明你是对的吗?那我们就看看,

最后,到底是谁对。”离开许明哲的公司,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处私人公寓。这里,是唯一不属于沈家,也不属于许家的地方。

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里面,是我这三年来,

以“许太太”的身份,参加各种商业酒会、慈善晚宴时,搜集到的,关于许家,

以及和许家有利益往来的各个家族的……所有见不得光的秘密。我曾经以为,这些东西,

永远都用不上。我只是,习惯性地,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现在看来,这条后路,

该派上用场了。陆景淮,许明哲,你们的游戏,现在,该由我来制定规则了。

5我打响的第一枪,无声无息,却精准地打在了沈家的七寸上。

沈氏集团最近正在竞标一个城南的地产项目,这是父亲沈振华今年最看重的业务,

也是他用来向许家和陆景淮证明,沈家还没倒下的门面工程。和我预料的一样,

在我被赶出公司后,这个项目,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沈雨然的手上。这是父亲在向陆景淮示好,

也是在扶持他真正看重的女儿。家族内部的周一例会上,

沈雨然意气风发地公布了她的竞标方案,方案的核心,

是拉拢城南本地的龙头企业“泰华集团”作为合作伙伴。“我已经和泰华的王总约好了,

这周五,就在‘云顶’会所,商谈合作的细节。”沈雨然环视众人,

目光在我空着的那个座位上,刻意停留了一下,嘴角满是得意。

父亲沈振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雨然,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

不能出任何差错。”然而,他们都不知道。泰华集团的王总,

有一个藏得很深的秘密——他有一个养在外面,从不见光的私生子。

而这个私生子的所有资料,包括他就读的贵族学校,以及他每个月高昂的生活费账单,

都静静地躺在我加密邮箱的“许家关系网”文件夹里。周五下午,我打扮一新,

去了“云顶”会所。我没有去沈雨然和王总约好的包厢,而是去了会所的露天茶座。

我算准了时间,给王总的手机,发了一条匿名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张照片,

和一个地址。照片,是他的私生子在学校运动会上,灿烂微笑的脸。地址,

是我此刻所在的茶座。不到十分钟,王总就脸色铁青地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屏退了左右,

坐在我对面,声音压抑着怒火:“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优雅地抿了一口茶,

抬头对他笑了笑:“王总,别紧张。我只是一个,想和您谈一笔生意的人。”“生意?

”他冷笑,“用威胁的方式?”“不,是双赢。”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城南那个项目,沈家能给你的,我背后的‘人’,可以给你双倍。而且,我们还可以保证,

令郎未来的求学之路,会一片坦途。”王总的瞳孔,猛地一缩。我口中那个所谓的“人”,

自然是虚构的。我赌的,就是王总不敢去验证。在他们这种人的世界里,

一个能轻易掌握他最私密软肋的对手,远比沈家这种日薄西山的“盟友”,更值得敬畏。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就凭……”我收起笑容,眼神变冷,

“我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也能让你失去你最怕失去的东西。王总,是个聪明人。

”那天下午,沈雨然在包厢里,从意气风发,等到望眼欲穿,最终,

只等来了王总助理的一个电话,被告知,王总临时有急事,合作的事,以后再说。

她当场气得摔了杯子。而我,则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拿到了与泰华集团合作的意向书。这只是第一步。我回到公寓,刚打开门,

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我的客厅里。是陆景淮。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竟然找到了这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身形挺拔,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寒气。

他环视着这个小小的公寓,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复杂。“泰华的事,是你做的。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查到我。

“是又如何?”我强作镇定,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

让我下意识地后退。直到我的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他伸出手,

撑在我耳边的墙上,将我困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

喷洒在我的脸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危险的意味。“沈清言,

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6陆景淮的靠近,

让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五年了,这是我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近到,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眼眸里,我仓皇失措的倒影。近到,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雪松味,只是如今,这味道里,夹杂了太多冰冷的恨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冷笑一声,

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沈雨然是个草包,沈振华老奸巨猾,

但他们都没这个脑子,能想到用王总的私生子做文章。你敢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捏得我生疼。“有关系又怎么样?陆总,你娶了我妹妹,

现在又跑到我这里来,对我动手动脚,不合适吧?”我忍着疼,字字带刺地反击。他的眼神,

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动手动脚?”他危险地眯起眼,俯身靠得更近,

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沈清言,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我们比这更亲密的事情,

都做过。”温热的气息,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我的四肢百骸。

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属于过去的记忆,疯狂地涌入脑海。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

战栗起来。我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他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怎么?怕了?

还是说……在回味?”“陆景淮!”我终于被他激怒,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被我推得后退了一步,却并不恼怒,

只是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风衣的领口,眼神像在看一只困兽。“我来,是想提醒你。

别玩火。有些人,你惹不起。”“比如你吗?”我冷笑。“比如我。”他毫不避讳地承认,

“沈清言,我知道你想报复沈家。但,他们是我的‘家人’。他们的荣辱,现在,

也关系到我的脸面。所以,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否则……”他没有把话说完,

但那眼神里的威胁,已经不言而喻。他恨我,所以他要亲自、用他的方式,来折磨我,

摧毁沈家。但他不能容忍,我这个“背叛者”,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挑战他的权威,

去弄脏他的“游戏场”。在他眼里,我连复仇的资格,都没有。“你的家人?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出了眼泪,“陆景淮,你真可悲。你以为你娶了沈雨然,

就能报复我吗?你不过是,从我这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更肮脏的牢笼。你和他们,

才是一丘之貉!”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了他最痛的地方。他脸上的从容和戏谑,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火山爆发前的、可怖的平静。“沈清言,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成功地,惹怒我了。”说完,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我的公寓。门被他重重地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回响。

**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我以为,

这是我和他之间,又一次不欢而散的交锋。但我没想到,三天后,

在一场许家举办的商业酒会上,我们的交集,会以一种更加激烈、更加难堪的方式,

再次上演。那晚,许明哲破天荒地,要求我必须陪他一起出席。而当我挽着他的手臂,

走进宴会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陆景淮和沈雨然。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一场新的风暴,已然拉开了序幕。7那场酒会,成了一个修罗场。我和许明哲的出现,

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毕竟,“调音师”的身份虽然隐秘,但上流圈子里,

没有不透风的墙。陆景淮娶了沈家二**,许家大少爷的妻子却是陆景淮的前女友。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足以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顶级谈资。沈雨然看到我挽着许明哲,

眼中立刻燃起了嫉妒的火焰。她故意拉着陆景淮,走到我们面前。“姐姐,姐夫,

你们也来了。”她笑得甜美,姿态却充满了炫耀,“景淮,快看,这是我姐夫,

许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呢!”许明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陆景淮的目光,

则像X光一样,在我挽着许明哲手臂的手上,扫了一遍,然后才移到我的脸上,眼神冰冷,

像是淬了毒。“许总,久仰。”他朝许明哲举了举杯,语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