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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去世后,我被他们的好兄弟周彦辰领养。
周彦辰对我无微不至,下雨给我送伞,打雷抱我入怀。
就连每天早上我穿的衣服,都是他搭配的。
从里到外。
18岁那年,我灌了一瓶酒溜进他的房间。
从此再也没出来过。
后来,他的白月光回来了,所有人都等着他们结婚。
我依偎在他怀里打游戏。
“小叔,你说他们可不可笑?竟然说你要结婚了。”
小叔温柔的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确实要结婚了。”
“安安明天回来,你搬出去吧,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都送走了。”
我哭到晕厥,却被他丢出门外。
后来,我跟未婚夫订婚时,他挡在婚车前面。
“娇娇,你不是说只会嫁给我吗?”
......
许安安回来那天,我正在厨房给周彦辰炖他最爱喝的佛跳墙。这道汤我学了三个月,手指被烫得全是水泡,就为了能在他生日时给他一个惊喜。
锅里冒着热气,门铃响了。
我擦擦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白裙女人,笑得温柔无害:“你就是娇娇吧?彦辰常跟我提起你。”
我愣在原地。
她身后,周彦辰刚停好车走过来。
看见她,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想给你一个惊喜。”
许安安踮起脚,在他脸颊印上一个吻。
我攥紧围裙,指节发白。
周彦辰这才注意到我,神色微变,像是有几分心虚。
“娇娇,这是你安安姐,她刚回国,暂时住我们家。”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安姐好。”
当晚,周彦辰让我搬去客房。
“娇娇,安安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主卧阳光好。”
他解释得理所当然,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我抱着枕头站在走廊。
看他细心地为许安安铺床,调空调温度,甚至蹲下来为她整理拖鞋,动作温柔得让我想哭。
那些曾专属于我的温柔,如今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我转身时,许安安叫住我。
她的声音甜美却带着刺:“娇娇,谢谢你这些年照顾彦辰,他总说你像个小保姆,勤快又懂事。”
小保姆。
三个字,像三把刀**心脏。
我回头看周彦辰,他避开我的视线,声音冷淡:“早点休息。”
那晚,我躲在客房里,听见主卧传来他们的笑声。
许安安说了句什么,周彦辰低低地笑,那是我从未听过的愉悦。
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咬着手背哭到发抖。
十八岁那夜的月光,终究是照不亮现实的黑暗。
爸妈走后,周彦辰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他是我爸的发小,比我大十二岁,我叫他小叔。
那年我十六,抱着父母的遗照在葬礼上哭到脱水。
他一身黑色西装,蹲在我面前,用指腹擦掉我的眼泪。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心疼:“娇娇,以后小叔照顾你。”
他真的把我照顾得很好,好到让所有人都羡慕。
我挑食,他就变着花样学做菜,手指被切得全是口子,还要笑着哄我多吃几口。
我成绩差,他推掉上亿的项目给我补课。
整夜整夜不睡,黑眼圈重得吓人,最后我考上了985,他却瘦了十斤。
我生理期肚子疼,他一个大男人红着脸去超市买卫生巾。
收银员的目光让他耳根通红,他却还是仔细对比每个品牌。
回来煮红糖水喂我喝,温度永远刚刚好。
小区里的太太们都羡慕我:“娇娇命好,有这么个贴心的小叔。”
她们不知道,十八岁那年,我灌了一整瓶红酒,借着酒劲钻进他房间。
他刚洗完澡,腰间围着浴巾,水珠顺着腹肌往下淌。
我红着脸扑上去,吻他的喉结,声音带着哭腔。
“小叔,我爱你,不是侄女对叔叔的爱。”
他僵了足足十秒,然后反客为主,将我压在床上。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我疼得直流泪,却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小叔,你别扔下我。”
他吻掉我的泪,声音低得像承诺:“不会。”
那是我听过最动人的谎言。
白天,我是他乖巧的侄女,夜晚,我是他身下承欢的女人。
他会在深夜抱着我说“娇娇是我的”。
也会在清晨冷冷地提醒:“别在人前越界,记住你的身份。”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愿意等,总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直到许安安回国。
她是周彦辰的初恋,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人。
而我,不过是她不在时的替代品,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