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清晨,沈卿卿总是被一阵奇怪的香味吵醒。沈卿卿揉着眼睛坐起来时,
就看见萧景渊端着一个托盘,灰头土脸地从外面走进来,袖口还沾着点面粉,
托盘里摆着几只会“开口笑”的水晶虾饺——皮捏得歪歪扭扭,
馅料从裂缝里漏出来,看着就没什么食欲。“卿卿,你醒啦?”萧景渊眼睛一亮,
把托盘递到她面前,语气带着期待,“我跟御膳房的师傅学做了你爱吃的水晶虾饺,你尝尝?
”沈卿卿看着那几只“惨不忍睹”的虾饺,嘴角抽了抽。上次煮糖水糊了,
这次做虾饺又翻车,萧景渊的厨艺天赋,大概是被狗吃了。“殿下,
你这虾饺……是跟师傅学的,还是跟师傅的徒弟学的?”沈卿卿拿起一只,轻轻捏了捏,
皮软得像棉花。萧景渊的脸瞬间红了,挠了挠头:“师傅说我手笨,教了我三遍,
我还是捏不好。不过馅料是按你喜欢的比例调的,多放了虾仁,你尝尝馅?
”沈卿卿拗不过他,咬了一小口馅。出乎意料的是,虾仁Q弹,调味也刚好,
比御膳房做的还合她口味。“馅挺好吃的。”她咽下嘴里的馅,笑着说,“就是这皮,
下次还是让御膳房的师傅帮你捏吧,你负责调馅就行。”萧景渊立刻点头:“好!都听你的!
以后每天早上,我都给你调馅,让师傅做虾饺,保证你每天都能吃到热乎的。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沈卿卿心里暖暖的。前世她当了那么多年太子妃,
从来没吃过萧景渊亲手做的东西,现在他却为了她,笨拙地学做饭,哪怕每次都翻车,
也乐此不疲。“殿下,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沈卿卿放下虾饺,
“御膳房的师傅做得很好,你每天处理奏折已经够累了,不用再为这些小事费心。
”“不麻烦。”萧景渊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以前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现在能为你做这些小事,我很开心。再说,陪你吃饭,比处理奏折有意思多了。
”沈卿卿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的防备又少了几分。也许,跟他一起过这种咸鱼日子,
真的不错。……那是李德全刚从宫外书坊淘来的新话本,书名《咸鱼皇帝的小娇妻》,
光看名字就合她这个“咸鱼爱好者”的心意。吃完早饭,萧景渊去前殿处理奏折,
沈卿卿就窝在寝殿的软榻上,看新话本《咸鱼皇帝的小娇妻》。刚看到精彩处,
就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太子妃娘娘!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带着几分急切,“您身为太子妃,理应为太子殿下分忧,协助殿下处理东宫事务,
而不是每天窝在寝殿里看话本、吃点心!”沈卿卿皱了皱眉,放下话本走出去,
就看见御史大夫周正跪在地上,手里还捧着一本《女诫》,脸色铁青地看着她。
周正就是上次带头弹劾她通敌叛国的御史,现在苏婉柔倒台了,他仍不死心,
又来找她的麻烦,说她“贪图享乐、不称职”。“周大人,”沈卿卿靠在门框上,
语气平淡,“我当太子妃,是跟殿下说好的,不用管东宫事务,殿下也同意了。
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太子妃娘娘!”周正激动地站起身,“这不是管得宽!
而是您的职责所在!自古太子妃,皆是贤良淑德,辅佐太子,您这样贪图享乐,
如何能母仪天下?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沈卿卿还想反驳,就看见萧景渊快步走过来,
挡在她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周正:“周大人,朕的太子妃,朕自己心疼。她想怎么样,
就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周正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殿下!
您怎么能这么说?太子妃娘娘这样,会误了国事的!”“误不了!”萧景渊语气坚定,
“东宫事务,有我处理,卿卿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再说,卿卿前世为了赈灾,
不仅捐了自己的嫁妆,还偷偷派御医去灾区防治瘟疫,这些事你怎么不提?
她比你这个只会站在旁边指手画脚的御史,强多了!周正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会为了太子妃,当众驳他的面子,
还把前世的事搬了出来。“殿下……”周正还想再说,却被萧景渊打断。“周大人,
”萧景渊的语气带着警告,“若是再敢对太子妃不敬,休怪朕不客气!来人,
送周大人出去!”侍卫立刻上前,架起还想争辩的周正,往外走去。周正一边走,
一边喊:“殿下!您会后悔的!太子妃娘娘这样,迟早会出事的!”看着周正离开的背影,
沈卿卿忍不住笑了:“殿下,你刚才的样子,还挺凶的。”萧景渊转过身,
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谁敢欺负你,我就对谁凶。以后再有人敢说你坏话,不用你动手,
我来收拾他们。”沈卿卿心里一暖,主动握住他的手:“谢谢你,殿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萧景渊的心跳瞬间加速,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萧景渊带沈卿卿去的,是京城最热闹的集市。
他特意换了一身素雅的便服——深蓝色锦袍束着简单的玉带,虽不似太子朝服张扬,
却仍难掩气度,看起来像个家境优渥的富家公子。沈卿卿也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裙,
头上只插了一支白玉簪,看起来清秀可人。两人刚走进集市,就被热闹的景象吸引了。
街边的小贩叫卖着各种小吃,糖画、糖葫芦、烤肉串,香气扑鼻;路边的摊位上,
摆着各种小玩意儿,泥人、风车、香囊,琳琅满目。“卿卿,你看那个糖画,
像不像你上次看的话本里的龙?”萧景渊指着一个糖画摊,兴奋地说。
沈卿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老师傅正用勺子舀着融化的糖,
在石板上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周围围了一群孩子,看得津津有味。“像!
”沈卿卿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小时候,娘经常带我来集市买糖画,
每次我都要选龙形的,觉得特别威风。”萧景渊立刻拉着她走过去,对着老师傅说:“师傅,
给我们做一个龙形的糖画,再做一个兔子形的。”老师傅笑着点头:“好嘞!公子稍等,
马上就好。”很快,两个糖画做好了。萧景渊把龙形的递给沈卿卿,自己拿着兔子形的,
咬了一口:“嗯,真甜。”沈卿卿也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没有东宫的勾心斗角,没有太后的重担,
只有母亲的疼爱和集市的热闹。“卿卿,你看那个风车,颜色真好看。
”萧景渊指着一个风车摊,又拉着沈卿卿走过去。摊主是个中年妇人,见他们过来,
热情地招呼:“公子,姑娘,买个风车吧?这风车是用彩纸做的,风一吹就转,好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