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夫夜半归,掐我脖子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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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替嫁给植物人大佬的倒霉蛋,但我发现这个大佬其实早就灵魂出窍了。

他的灵魂此刻正飘在天花板上,一脸冷漠地看着我给他擦身体。「喂,

那个地方不用擦那么仔细,我又没知觉。」我假装听不见,继续我的工作,

甚至还哼起了《大悲咒》,主打一个物理超度。他气得飘下来想掐我脖子,

结果手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可恶!等我醒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扔出去!」我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你能看见我,

我也能看见你,谁怕谁啊。于是,我开启了「气死人不偿命」模式,每天当着他的面吃独食,

追剧外放,还邀请闺蜜来家里开睡衣派对。「哎呀,这别墅真大,可惜男主人是个植物人,

不然我就能让他给我买包了。」大佬的灵魂气得在空中打滚,

恨不得立刻回到身体里给我一巴掌。就在这种相爱相杀的日子里,

我发现他的灵魂颜色越来越深,似乎快要实体化了。那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

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女人,你玩够了吗?

现在该轮到我了。」我惊恐地转头,对上一双幽深却带着笑意的眼睛,

而天花板上的那个灵魂,已经不见了。1.我叫姜窈,一个平平无奇的倒霉蛋。为了五十万,

我被亲生父母卖给了顶级豪门顾家,嫁给了他们家那个出了车祸,

躺了整整一年的植物人——顾时砚。所有人都说我命苦,守着一个活死人,这辈子都完了。

但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顾时砚,他根本没死透。他的灵魂,正飘在天花板上,

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你是谁?」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空灵的质感,

冷得像冰。我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拧着毛巾,准备给他擦拭身体。

我能看见他,但他似乎不知道我能看见他。这就有意思了。「喂,那个地方不用擦那么仔细,

我又没知觉。」他飘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仔仔细细地擦拭他的脚踝,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假装没听见,手上动作不停,嘴里甚至还轻轻哼起了《大悲咒》。

主打一个物理超度,早日送他上路,我也好早日拿到尾款继承这栋别墅。

顾时砚的灵魂明显被我的操作噎住了。他那张英俊却半透明的脸上,

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他猛地从天花板上冲下来,伸出虚幻的手想掐我的脖子。

毫无意外,他的手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一阵微弱的凉意滑过我的脖颈,

像夏日里的一阵穿堂风。「可恶!等我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扔出去!

」他气得灵魂都在发抖,颜色都淡了几分。我心里冷笑一声。等你醒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于是,我开启了我的「气死鬼不偿命」计划。

第一天,我当着他的面,在他的豪华卧室里,点了一份加麻加辣的螺蛳粉外卖。

那浓郁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甚至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顾时砚的灵魂飘在角落,

脸色铁青,不,是鬼青。「你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味道!」他怒吼。

我一边嗦粉,一边故意发出巨大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回答:「知道啊,所以才点的嘛。」

他气得差点当场魂飞魄散。第二天,我叫来了我的闺蜜苏晚,在房间里开起了睡衣派对。

我们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开着外放追狗血剧,女主角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为什么不爱我!

」苏晚磕着瓜子,看着床上躺着的顾时D砚,一脸惋惜:「哎,窈窈,你这老公长得是真帅,

就是可惜了,是个植物人。不然让他给你买十个八个爱马仕,多爽。」

我配合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别墅真大,可惜男主人不中用。」天花板上的顾时砚,

灵魂已经气成了深绿色,在空中疯狂打滚。「闭嘴!你们两个庸俗的女人!」

我跟苏晚对视一眼,笑得更开心了。2.日子就在这种鸡飞狗跳的对峙中一天天过去。

顾时砚的灵魂从一开始的暴怒,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习惯性冷眼旁观。

我发现他的灵魂颜色越来越深,从一开始的半透明,变得越来越凝实。这天,

我正在给他做日常的肌肉**,顾时砚的继母林婉,

带着他那个不成器的堂弟顾明哲走了进来。林婉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

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只碍眼的苍蝇。「姜窈,时砚的身体怎么样了?你可得好好照顾,

别以为嫁进我们顾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的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感。

顾明哲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目光在我身上不怀好意地扫来扫去。「嫂子,辛苦你了。

我哥这样子,真是难为你了。」他嘴上说着客气话,眼睛里的轻佻和不屑却毫不掩饰。

我还没说话,飘在半空的顾时砚先炸了。「林婉!顾明哲!你们来干什么?滚出去!」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警惕。可惜,没人听得见。我低下头,恭顺地回答:「夫人放心,

我会尽心尽力的。」林婉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尽心尽力就好。不过,

你一个乡下来的女孩子,也不懂什么专业的护理知识。我给你找了个护工,

以后就由他来照顾时砚吧。」说着,她拍了拍手,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心里一沉。这是要架空我,把我从顾时砚身边赶走?「这……」我故作迟疑。「怎么?

你不愿意?」林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姜窈,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只是我们顾家买来给时砚冲喜的,还真当自己是顾太太了?」

顾明哲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嫂子,我堂哥现在这样,你一个人也照顾不来。

让专业的人来,也是为了我哥好。」我捏紧了拳头。就在这时,

我看见顾时砚的灵魂猛地冲向了顾明哲。他似乎想做什么,

但他的身体只是徒劳地穿过了顾明哲。顾明哲毫无所觉,只是觉得脖子后面凉了一下,

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顾时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挫败和无力的神情。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容:「夫人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只是……」我话锋一转,看向那个护工:「只是这位先生看起来有些面生,

毕竟是照顾大少爷,还是谨慎些好。不如,我先查查他的资质?」林婉的脸色微微一变。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找来的人?」「不敢。」我垂下眼帘,「只是时砚的身体金贵,

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是我作为妻子的本分。」我故意加重了「妻子」两个字。

林婉被我噎得说不出话,顾明哲却嗤笑一声:「一个冲喜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林姨,

别跟她废话,直接让她滚蛋不就完了?」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我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

再看看床上毫无知觉的顾时砚,以及半空中那个焦急却无能为力的灵魂,

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就在这时,我「不小心」手一滑,一盆刚用完的洗脚水,

精准地泼在了顾明哲那双崭新的**版球鞋上。「啊!」顾明哲惨叫一声,跳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道歉,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我不是故意的!」林婉气得指着我,

手指都在发抖:「你!你这个乡巴佬!」我看到,顾时砚的灵魂在空中愣了一下,随即,

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3.顾明哲的鞋废了,林婉也被我气得不轻,

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我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感觉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抬头,就对上了顾时砚那双深邃的鬼眼。「你故意的。」

他用的是陈述句。「什么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继续装傻。「哼。」

他冷哼一声,飘到我面前,绕着我转了一圈,「胆子不小。」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

开始整理被褥。「他们想把我的人换掉,切断我对这栋房子的控制权。」我轻声说,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顾时砚的灵魂停在了我的身侧。「你倒是看得清楚。」

「不然呢?真当我是傻白甜,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我自嘲地笑了笑。空气沉默了片刻。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突然问。我转过头,

认真地看着他那张半透明的脸:「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你倒了,

我这个『顾太太』就成了摆设,他们会第一时间把我扫地出门。我那五十万的尾款,

可就打水漂了。」我说得现实又功利。顾时砚的眼神闪了闪,没再说话,

只是默默地飘回了天花板,像一盏幽静的吊灯。接下来的几天,林婉没有再来找麻烦,

但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停了我的信用卡,还吩咐家里的佣人处处给我使绊子。

今天厨房说没有新鲜食材了,明天洗衣房说洗衣机坏了。我乐得清闲,直接叫外卖,

衣服也自己手洗。这天中午,我正坐在花园里吃着豪华海鲜披萨,

一个穿着管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是老宅那边的人,一直跟着林婉。「姜**,

夫人让我来通知您,从今天起,您的日常开销需要自己负责。顾家的钱,不是用来养闲人的。

」李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周围的佣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披萨,用餐巾擦了擦嘴。「知道了。」

李管家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平静,愣了一下,随即又说:「另外,

夫人觉得您住在这栋主楼里不合适,毕竟您和大少爷没有夫妻之实。

她已经在后院的佣人房给您收拾出了一间,您今天就搬过去吧。」这话一出,

周围响起了压抑不住的窃笑声。把我从主楼赶到佣人房,这是**裸的羞辱。

我抬头看着李管家,笑了。「李管家,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顾时砚法律上的妻子,

这栋别墅的婚房,我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让我搬去佣人房?林婉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

顾家的女主人,还是时砚的监护人?」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李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你别不识好歹!夫人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为了我好,就是克扣我的用度,羞辱我的人格,

把我当成下人一样使唤?李管家,回去告诉林婉,只要顾时砚一天没醒,

我姜窈就还是顾家的少夫人。谁想动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就走。回到房间,我才发现,顾时砚的灵魂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此刻正飘在我的身后。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没想到,

你还挺有爪子。」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办法,

不长点爪子,早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说完,我直接躺倒在床上,累得不想动弹。

跟这群人精斗智斗勇,比搬砖还累。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

耳边突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谢谢。」我猛地睁开眼,房间里空荡荡的,

只有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天花板上,那个熟悉的灵魂,安安静静地待着,

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我的错觉。4.我以为我的强硬会让林婉消停几天,没想到,

她很快就想出了更恶毒的招数。这天晚上,我接到了闺蜜苏晚的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窈窈,不好了!你快看微博热搜!」我心里咯噔一下,打开微博,

一个刺眼的话题挂在热搜榜上。#豪门冲喜新娘私生活混乱#点进去,是一组**的照片。

照片里,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咖啡馆里「相谈甚欢」,男人还「亲昵」地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照片拍得角度刁钻,看起来暧昧无比。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了。「**,

刚嫁给植物人老公就出来偷吃?这女的也太不要脸了吧!」「心疼顾少,

人都躺着了还要被戴绿帽子。」「听说这女的是乡下来的,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看着照片,气得浑身发抖。照片里的男人,是我那个嗜赌成性的亲哥。

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嫁入豪门的消息,跑来找我要钱。我没给他,争执了几句,

他就把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银行卡硬塞给我,说只要我帮他还债,以后就再也不来烦我。

没想到,这一幕竟然被**了下来,还被解读成了这样。不用想也知道,

这肯定是林婉的手笔。她这是要搞臭我的名声,逼我净身出户。「姜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到顾时砚的灵魂飘在空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你觉得我该说什么?」我反问,声音沙哑。「解释。」

他吐出一个字。「照片里是我哥,他来要赌债,我没给。」我言简意赅地解释,

却觉得无比疲惫。连他,也开始怀疑我了吗?顾时砚沉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眼神里的冰霜却没有融化半分。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林婉带着顾明哲,

还有几个顾家的长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姜窈!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林婉一进来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几个长辈也对着我指指点点,满脸鄙夷。「真是家门不幸!

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时砚还躺在床上,她就敢在外面勾三搭四,

简直丧尽天良!」顾明哲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我被他们围在中间,像个待审的犯人,百口莫辩。我看向飘在他们身后的顾时砚,

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双鬼眼里,风暴在凝聚。「把她给我赶出去!

我们顾家没有这样的儿媳!」林婉厉声喝道。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来,要来抓我的胳膊。

我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们:「谁敢碰我?」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林婉的脸上。「林婉,你费尽心机弄出这些东西,不就是想把我赶走,

然后好名正言顺地侵占顾时砚的财产吗?」「你胡说八道!」林婉脸色一变,厉声反驳。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冷笑一声,「想让我走可以,拿出证据来。

就凭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就像给我定罪?你们当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吗?」

我的强硬让他们都愣住了。林婉气急败坏:「你……你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证据?」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哥,我没钱。

这五十万是顾家给我爸妈的彩礼,我一分都没拿到。你再逼我,我就只能去死了。」

「死什么死!你现在是顾家的少奶奶,随便从指甲缝里漏点都够我还债了!」……录音里,

我哥的无赖和我当时的绝望,清晰地传了出来。这是我当时留下的心眼,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林婉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

青一阵白一阵。「这……这也不能证明你没有做对不起时砚的事!」她还在嘴硬。「够了!」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顾家的老爷子,顾时砚的爷爷,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目光如炬地扫过林婉和顾明哲。「还嫌不够丢人吗?」

林婉和顾明哲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不敢再出声。老爷子走到我面前,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再敢拿这件事做文章,

就给我滚出顾家。」一场闹剧,就此收场。众人散去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床上的顾时砚,

以及他那个飘着的灵魂。我脱力地瘫坐在地毯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顾时砚的灵魂缓缓飘到我面前,蹲下身,虚幻的手指似乎想触碰我的脸颊,

却又停在了半空中。「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刚才……」「你刚才怀疑我了。」

我替他说完,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沉默了。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内疚的鬼眼,

突然笑了。「顾时砚,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你现在,

不过是个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了的孤魂野鬼罢了。」【付费点】5.我的话像一把刀,

狠狠地扎进了顾时砚的心里。他那凝实的灵魂剧烈地波动了一下,颜色瞬间黯淡了许多,

几乎快要变回半透明的样子。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啊,他有什么资格?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的家人羞辱,

被泼脏水,却什么都做不了。他连一句为我辩解的话,都无法让别人听见。这种无力感,

比任何刀子都来得伤人。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丝毫报复的**,

反而升起一股难言的酸涩。我别过头,不再看他。「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的声音很冷。顾时砚的灵魂僵在原地,许久,才默默地穿墙而出。我抱着膝盖,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窗外的天色由黑转白。爷爷的介入,暂时压下了林婉的气焰。

但我和顾时砚之间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飘在房间里,

大部分时间,我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猜,他可能是在躲着我。也好,落得清静。

我依旧每天按时给他擦拭身体,**肌肉,只是我们之间再无交流。我不再哼《大悲咒》,

也不再故意说些气他的话。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苏晚又来看我。她看着我憔ें悴的脸色,心疼地抱住我:「窈窈,

你别这样。为了那群烂人,不值得。」我摇摇头:「我没事。」苏晚叹了口气,

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我托人查到的东西。你那个好继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接过文件,翻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文件里,是林婉和一家海外医疗机构的联系记录。

她一直在咨询关于「安乐死」的相关事宜,咨询的对象,正是植物人。

她还以顾时砚监护人的名义,签署了好几份授权文件。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不止是想把我赶走,她是想让顾时砚,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疯了吗!」

我失声叫道。「她没疯,她精明得很。」苏晚的表情很严肃,「顾时砚一死,

作为他唯一的法定监护人,林婉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他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财产。到时候,

整个顾氏集团,都将是她和她儿子的囊中之物。」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

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是顾时砚。他显然也看到了我手里的文件,

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的灵魂,前所未有地剧烈颤抖起来,周身散发出浓烈的黑气,

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林……婉……」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

声音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那是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她竟然,

想要他的命!苏晚被这突如其来的阴冷吓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窈窈,

这房间怎么突然变这么冷?」「没事,可能窗户没关好。」我强作镇定地安抚她。我的目光,

却死死地盯着顾时砚。我看到他眼中的理智正在被愤怒吞噬,他周身的黑气越来越浓,

化作无数条张牙舞爪的触手,疯狂地抽打着周围的空气。他要失控了!一旦厉鬼失控,

后果不堪设想!「顾时砚!你冷静点!」我冲着他大喊。他仿佛没有听见,

猩红的鬼眼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文件,充满了毁灭的欲望。情急之下,我猛地站起身,

冲到床边,拿起水果刀,对准了床上顾时砚的脖子。「你再不冷静,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我厉声喝道。他的命脉,是这具身体。身体一毁,

他的灵魂也会跟着消散。这一招果然有效。顾时砚的动作猛地一顿,周身的黑气也停滞了。

他猩红的眼睛转向我,充满了难以置信。「你……」「我怎么?」我举着刀,手在微微发抖,

脸上却是一片决绝,「你以为我不敢?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我们两个,一个举着刀,一个散发着黑气,就这么对峙着。苏晚已经吓傻了,缩在沙发上,

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顾时砚周身的黑气终于缓缓散去,

那双猩红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到了极点。然后,他转身,

再次穿墙而去。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水果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毯上。刚才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