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讲师的公开课上,课件被学生换成了小三认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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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U盘给您。”“我丈夫在床上夸我,比您有风情。”这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林薇薇,递给我U盘时,在我耳边说的两句话。我没理会她话里的恶意,从容地走上讲台。

这是我年度优秀教师评选的公开课,台下坐着全校的领导、资深教授,

还有我那被称为青年才俊的丈夫,陈靖。灯光暗下,我手里的遥控器轻轻一按。

巨大的幕布亮起。预想中的《宋代美学与留白艺术》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

是一行猩红的大字。【致我最敬爱的苏冉老师——一个罪人的忏悔】紧接着,

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照片的男主角,是台下衣冠楚楚的陈靖。女主角,

是我身后那个自称罪人的学生,林薇薇。背景从酒店凌乱的大床,到我们婚房的沙发,

甚至我最喜欢的那个飘窗。每一张,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

全场死寂。然后,是压抑不住的,轰然炸开的议论声。我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怜悯的,

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像密密麻麻的虫子,爬满我的全身。我看见第一排的校长,脸色铁青。

我看见陈靖,瞬间惨白的脸和眼底的慌乱。我也看见了林薇薇,她站在舞台的阴影里,

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胜利的微笑。她以为,她赢了。她以为,我会崩溃,会哭闹,

会像个疯子一样,在这里把所有的体面都撕碎。我只是静静地站着,

看着那一张张照片循环播放。直到最后一页,是林薇薇亲笔写的信。“苏老师,对不起,

我爱上了陈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说和你在一起很压抑,你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求求你,成全我们吧。”成全。多可笑的词。我拿起话筒,环视全场。会场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反应。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学者特有的清冷。“看来,今天的公开课,内容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不过,这正好可以作为我课程的一个现实案例。”我顿了顿,

目光落在幕布上那张陈靖**着上身的照片上。

“主题就是——论当代艺术中的‘行为艺术’与‘道德边界’。”“以及,一个失败的赝品,

如何通过拙劣的模仿,试图挑战真迹的地位。”我的目光,从照片,

缓缓移到了台下林薇薇的脸上。“只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说完,我关掉麦克风,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下了讲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像是在为这场闹剧,敲响丧钟。我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出了报告厅。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我没有理会。直到一个陌生的,来自京城的号码,第三次打了进来。

我接起。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阿冉。”“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1我挂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手机被我直接关机,丢进了包里。陈靖的歇斯底里,

林薇薇的洋洋得意,校领导的焦头烂额,都与我无关了。我沿着学校的林荫道慢慢走着。

秋天的梧桐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像是某些东西彻底破碎的声音。我没有回家。

那个所谓的家,此刻只让我觉得恶心。我在学校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房。

热水从头顶淋下,我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报告厅里那一张张照片,

在眼前挥之不去。陈靖的脸,林薇薇的身体,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样子。说不痛是假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曾以为,我和陈靖是天作之合。

他是崭露头角的商业新贵,我是象牙塔里不食人间烟火的青年学者。我们相识于一场画展,

他对一幅宋代山水画的见解,让我惊艳。他说他喜欢我的安静,我的纯粹,

喜欢我身上那股不被世俗污染的书卷气。我以为,我找到了灵魂伴侣。为了他,

我拒绝了父亲安排好的一切,留在这座二线城市,过着他口中“岁月静好”的生活。

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我自己编织的一场梦。

他不是爱我的纯粹,他只是享受着征服一个看起来不属于他那个世界的女人的**。

当新鲜感褪去,他便迫不及待地去寻找新的**。而林薇薇,年轻,漂亮,主动,

还带着学生对老师丈夫的禁忌诱惑,正合他的胃口。我擦干身体,换上浴袍,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城市,

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陌生。我拿起酒店的便签和笔,开始写字。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我只是需要梳理一下混乱的思绪。第一,离婚。这是毋庸置疑的。第二,让背叛者付出代价。

我苏冉的人生里,没有“成全”这两个字,只有“清算”。我不会像个怨妇一样去撕扯,

那太难看。我要用最冷静,最优雅,也最残忍的方式,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

毁掉他们最珍视的一切。陈靖最珍视的,是他的公司,他的名誉,他白手起家的神话。

林薇薇最珍视的,是她的前途,她踩着我上位的野心。很好。我拿起手机,开机。

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大部分是陈靖的。从一开始的质问,到后来的惊慌,

再到最后的哀求。我直接无视,找到了那个京城的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

“想通了?”还是那个威严的声音。“爸。”我轻轻喊了一声。这是五年来,

我第一次这样叫他。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回来吧,

没人会怪你。”“我不回去。”我打断他,“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你解决?

你怎么解决?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变成一个笑话?”父亲的声音严厉起来。“那不是笑话,

那只是一个序幕。”我平静地说,“我需要一些东西。”“说。

”“我需要陈靖公司‘启航资本’从创立之初到现在所有的原始财务数据,

以及他所有灰色交易的证据,越详细越好。”“还有,我那个学生,林薇薇,她的毕业论文,

我需要找全球最顶尖的团队,做一个学术查重,尤其是那些未公开发表的德语区文献。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父亲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不愧是我的女儿。”“东西明天早上会送到你手上。”“还有,”他补充道,

“张律师已经到你那个城市了,他会处理好所有法律问题。”“谢谢爸。”“一家人,

不说这些。”挂了电话,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和陈靖有关的联系方式和照片。然后,

我给陈靖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明早九点,学校对面的咖啡馆,谈离婚。你一个人来。

”做完这一切,我拉上窗帘,躺在床上。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我准时出现在咖啡馆。我化了淡妆,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

头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除了眼底的一点青色,看不出任何狼狈。

陈靖几乎是踩着九点的钟声冲进来的。他一夜未睡,头发凌乱,眼球布满血丝,

西装也皱巴巴的,和我记忆中那个永远意气风发的男人判若两人。他看到我,眼睛一亮,

几步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我端起咖啡,轻轻避开。“阿冉,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林薇薇,是她勾引我的!”他急切地辩解。“我喝醉了,

我……”“陈靖。”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让他瞬间噤声。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认识七年,结婚五年。”“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阿冉,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我和她只是玩玩,我马上就和她断了!”“我再也不见她了,我发誓!”他举起手,

就要发誓。“不必了。”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离婚协议书。

”“我什么都不要,你的车,你的房,你的公司股份,都留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净身出户。”陈靖愣住了,仿佛没听懂我的话。“阿冉,你……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你,净身出户。”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有些癫狂。“苏冉,你疯了?让我净身出户?你凭什么?

”“这家公司是我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你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我没有说话,

只是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个牛皮纸袋。那是我父亲的人,半小时前送到我酒店房间的。

我把纸袋里的东西,一份一份,摆在他面前。那是他公司偷税漏税的账本复印件。

是他挪用公款,进行风险投资的银行流水。是他贿赂官员,拿到项目的转账记录。

还有几张照片,是他和几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在某个会所里,左拥右抱,纸醉金迷。

陈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些文件,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他的声音在发抖。“你不需要知道。”我端起咖啡,

浅酌一口。“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东西,如果交给税务和经侦,你下半辈子,

大概就要在牢里度过了。”“苏冉!”他猛地站起来,面目狰狞地瞪着我,“你调查我?

你竟然调查我?”“彼此彼此。”我放下咖啡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你不是也挺享受把我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的感觉吗?”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颓然坐了回去。“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刚才说过了。”我指了指那份离婚协议,“签字。

然后,召开记者会,向我公开道歉,澄清昨天的事,是你婚内出轨,与我无关。”“你休想!

”他嘶吼道,“让我净身出户,还要我身败名裂?苏冉,你太狠了!”“狠?”我笑了,

那是我今天第一次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陈靖,在我昨天的公开课上,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我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时,你怎么不说自己狠?

”“当你们在我婚床上翻云覆雨时,你怎么不说自己狠?”“我给你二十四小时考虑。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不签字,这些东西,

就会出现在所有它们该出现的地方。”“到时候,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钱和名声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看他一眼。走到门口,我听见身后传来他压抑着绝望的咆哮。

“苏冉,你这个毒妇!”我脚步未停。毒妇?这才只是个开始。2离开咖啡馆,

我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学校。我需要办理停职手续。这个我曾经热爱的讲台,

此刻已经变成了我的伤心地。我不想再站上去,面对那些同情或异样的目光。走进办公室,

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凝固。同事们看到我,表情各异,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最后只是尴尬地点点头。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向系主任的办公室。

系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和蔼女人,姓王。她看到我,叹了口气,拉着我坐下。“小苏啊,

你……唉,受委屈了。”“王主任,我来办停职。”我开门见山。王主任愣了一下,“停职?

小苏,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件事学校会处理的,你别冲动。”“我已经想清楚了。

”我态度坚决,“我需要时间处理一些私事。”王主任还想再劝,但看到我坚定的眼神,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学校这边,我帮你顶着。只是……可惜了你这个好苗子。

”“谢谢您,王主任。”从我进来到现在,她是唯一一个真心为我感到惋惜的人。办完手续,

我抱着装私人物品的箱子走出办公楼。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迎面,

却撞上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林薇薇。她似乎是特意在这里等我。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清纯又无辜。她看到我怀里的箱子,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acts的得意。“苏老师,您这是……要走了吗?”她故作惊讶地问。

我懒得理她,绕开她就想走。她却一步拦在我面前。“苏老师,您别这样嘛。

我知道您在生我的气,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勉强不来的。”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和陈靖是真心相爱的,您就成全我们吧。您看,您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周围已经有路过的学生开始指指点点。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林薇薇,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我只是追求我的爱情,我没有错!”“追求爱情?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在我的婚床上追求爱情?你用毁掉我名誉的方式追求爱情?

”“我……”她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表演吧,看着让人恶心。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你想要的,无非就是陈太太的位置,

以及它能带给你的一切。”“可惜,你看上的,不过是我丢掉的垃圾。”“你!

”林薇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苏冉,你别给脸不要脸!陈靖爱的人是我!

你现在就是个被抛弃的黄脸婆!”她终于撕下了伪装。“是吗?”我微微一笑,

“那你就等着看,你爱的男人,是怎么为了保住他自己,像狗一样来求我的。”“还有,

你处心积虑想要的未来,会不会如你所愿。”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哦,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的毕业论文,写得真‘好’。

”“尤其是关于德国表现主义画家基尔希纳的部分,见解独到。”林薇-薇的脸色,

唰地一下白了。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抱着箱子,从她身边走过。“我们,慢慢玩。

”回到酒店,张律师已经在等我。他是我父亲的私人律师,也是国内顶尖的商业律师。

年纪不大,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斯文又干练。“苏**。

”他站起来,朝我点头致意。“张律师,辛苦你跑一趟。”“分内之事。

”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这是您要的东西。”我打开文件夹。

里面是关于林薇薇毕业论文的详细分析报告。我父亲的团队效率惊人,一夜之间,

就将她的论文扒了个底朝天。报告指出,林薇薇的论文,有高达百分之四十的篇幅,

与德国一位名叫克劳斯·舒尔茨的学者的研究高度重合。这位学者在圈内非常小众,

他的研究成果大多以德语发表在一些非核心期刊上,国内几乎无人知晓。如果不是特意去查,

根本不可能发现。而林薇薇,恰好在学校选修过德语。“证据确凿吗?”我问。“非常确凿。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我们已经联系了舒尔茨教授本人,他愿意提供一切必要的证明,

并且对这种学术剽窃行为表示强烈愤慨。”“很好。”我合上文件夹,“麻烦你,

把这份报告,匿名发给学校的学术委员会,以及教育部巡视组的邮箱。”“匿名?

”张律师有些意外。“对,匿名。”我不想让人觉得这是我的报复。

我要让她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专业领域,身败名裂。我要让她知道,有些东西,

不是靠投机取巧就能得到的。“好的,我马上去办。”张律师没有多问。他走后,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等待好戏,一出接一出地上演。下午三点,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里面传来林薇薇尖利的声音。“苏冉!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么鬼?”我故作不解。“我的论文!学校说我抄袭!要取消我的学位!是不是你!?

”她几乎是在咆哮。“哦?是吗?”我轻笑一声,“那真是太遗憾了。”“林同学,做学术,

最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自己没写过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签上自己的名字呢?”“是你!

一定是你!你这个**!你嫉妒我!”“我嫉妒你?”我反问,“嫉妒你什么?

嫉妒你偷东西吗?”“苏冉,你不得好死!”“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她的号码。耳边终于清净了。我能想象到她此刻气急败坏的样子。

一个即将毕业的优秀大学生,马上就要因为学术不端,被取消学位,档案上留下终身的污点。

这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而这,仅仅是开胃菜。傍晚时分,

陈靖的电话打到了酒店房间。我让前台直接挂断。没过多久,酒店大堂经理亲自上来敲门。

“苏**,楼下有位陈先生,非要见您,我们拦不住。”我皱了皱眉。“让他上来吧。

”几分钟后,陈靖冲了进来。他比早上更加憔悴,眼睛里的血丝更重了,像是濒死的野兽。

他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阿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我签,我什么都签!我净身出户!求求你,放过我吧!

”“求求你,不要把那些东西交出去!”我低头看着他。这个曾经在我面前意气风发的男人,

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跪在地上,摇尾乞怜。我没有一丝心软,只觉得无比讽刺。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不晚,不晚的!”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阿冉,

看在我们五年夫妻的情分上,你给我一次机会!”“夫妻情分?”我冷笑,

“你和林薇薇在我的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夫妻情分?”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阿冉,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跟林薇薇那个**断得干干净净!

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下跪道歉!”“我只要公司,公司是我的命啊!”“哦?

”我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名声可以不要,只要钱?”他愣了一下,随即疯狂点头。

“对对对!我不要脸了!我只要公司!”“很好。

”我拿出那份离婚协议和他早上拒绝签字的钢笔。“签字。签完字,我们再谈下一步。

”他看着那份协议,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不甘。但最终,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他拿起笔,

颤抖着,在丈夫签名那一栏,写下了“陈靖”两个字。那字迹,歪歪扭扭,丑陋不堪。

我收起协议,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现在,你可以滚了。”陈靖猛地抬起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阿冉,你……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只说,签完字,我们再谈。”“现在谈完了。”“你!”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地朝我扑过来。“苏冉,你这个骗子!我要杀了你!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我按下了沙发旁边的紧急呼叫按钮。

两名酒店保安迅速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疯狂的陈靖。“把他拖出去。

”我冷冷地吩咐。“苏冉!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靖的咒骂声在走廊里回荡,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陈靖被保安狼狈地推出酒店大门。他站在路边,像个疯子一样,

对着我的窗户破口大骂。我拉上了窗帘。游戏,越来越有趣了。3陈靖的净身出户,

只是第一步。我要的,是让他从云端跌落泥潭,永世不得翻身。第二天一早,

张律师再次来到我的酒店。他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更好”的消息。

好消息是,学校学术委员会连夜召开了会议,核实了林薇薇的抄袭行为。证据确凿,

无可辩驳。学校已经做出了初步决定:开除学籍,撤销学位。这个决定将在校内公示三天,

然后正式生效。林薇薇的学术生涯,到此为止了。“更好”的消息是,张律师通过他的人脉,

将陈靖公司那些“干净”的账本,匿名送到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宏远集团老板的桌上。

“苏**,您这一招,比直接把他送进监狱还狠。”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赞叹。“直接送他进去,太便宜他了。”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帝国,是如何分崩离析,被人生吞活剥的。

”我要让他尝尝,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宏远集团和启航资本是多年的死对头,

两家公司在业务上高度重合,为了抢项目,没少明争暗斗。现在,启航资本的命门,

就这么**裸地摆在了宏远老板面前。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不出三天,

启航资本的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

市场上突然出现了大量关于启航资本财务造假、高管内斗的负面新闻。这些新闻真真假假,

却足以让投资者信心崩溃,疯狂抛售股票。紧接着,宏远集团宣布,

对启航资本发起恶意收购。陈靖瞬间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他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内容从咒骂变成了哀求,再到语无伦次的忏悔。我一概不理。我只是像个看客,

悠闲地坐在酒店里,通过财经新闻,欣赏着他最后的挣扎。他试图召开股东大会,稳定军心。

但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股东们,在利益面前,纷纷倒戈。他试图向银行贷款,

寻求资金支持。但银行在看到他岌岌可危的财务状况后,不仅拒绝了贷款,

还开始催收之前的欠款。墙倒众人推。这天下午,我正在看书,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酒店服务,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陈靖的母亲。

一个从我嫁进陈家开始,就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的农村老太太。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

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乡野村妇特有的精明和蛮横。她一看到我,

就想往里冲。我伸手拦住她。“你来干什么?”“苏冉!你这个丧门星!

你把我儿子害得还不够吗?”她一开口就是尖利的咒骂。“你还有脸住这么好的地方!

这都是我儿子的血汗钱!”她说着,就想上手来撕扯我。我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她。

“第一,我和你儿子已经离婚了,我住哪里,花谁的钱,都和你无关。”“第二,

如果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和故意伤人。”我的冷静和强势,

让她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没想到,那个以前在她面前逆来顺受的儿媳妇,会变得如此强硬。

她眼珠一转,突然“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没天理了啊!

儿媳妇要逼死婆婆了啊!”“我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他出人头地了,

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的哭嚎声引来了走廊里其他客人的围观。

酒店的保安也迅速赶了过来。“这位女士,请您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我不安静!我儿子都要被这个毒妇害死了!我还要怎么安静!”她拍着大腿,撒泼打滚。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只觉得可笑。当年,我嫁给陈靖,她就百般看不上我。嫌弃我清高,

嫌弃我不会做家务,嫌弃我“读了那么多书,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陈靖每次都让我忍。

他说,他妈就是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让我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忍了。我为了他,

忍受了五年的刁难和白眼。可我忍来的,是什么?是我在讲台上受尽屈辱时,

他在台下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是我被千夫所指时,他的家人没有一句安慰,

反而来指责我“丧门星”。我的心,早已在一次次的忍让中,变得坚硬如铁。“让她闹。

”我对保安说,“等她闹够了,直接拖出去。”说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关上了房门。

门外,老太太的哭骂声更加凄厉。我充耳不闻。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的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红色。真美。就像陈靖的商业帝国,在覆灭前,

最后那一点灿烂的余晖。这场闹剧,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最后,在酒店经理强硬的态度下,

陈靖的母亲被两个保安架着,拖出了酒店。世界终于又清净了。晚上,张律师打来电话。

“苏**,宏远集团的收购案,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陈靖撑不住了。

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被迫以极低的价格**了出去。”“启航资本,已经名存实亡了。

”“我知道了。”我平静地说。“另外……”张律师顿了顿,“有个人想见您。”“谁?

”“宏远集团的董事长,江闻。”江闻?这个名字,让我有片刻的失神。

一个已经在我记忆里尘封了很久的名字。“他说,他是您的故人。”4.江闻。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京城大院里,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

梳着冲天辫,流着鼻涕的小男孩。他比我小两岁,却总是拍着胸脯说要保护我。后来,

他家道中落,举家搬迁,我们便断了联系。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宏远集团的董事长。

更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让他上来吧。”我说。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高定西装,身姿笔挺,

五官深邃俊朗,眼神锐利如鹰。岁月褪去了他年少的稚气,沉淀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压迫感。

他和我记忆中那个鼻涕虫小跟班,已经判若两人。唯一不变的,是他看我的眼神。专注,

炙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冉冉。”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声“冉冉”,

瞬间将我拉回了那个蝉鸣不止的夏天。“好久不见,江闻。”我侧身让他进来。他走进房间,

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你……还好吗?”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挺好的。”我给他倒了杯水,“坐吧。”他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姿依旧挺拔,

却显得有些局促。“你的事,我听说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心疼,“对不起,

我应该早点来找你的。”“和你无关。”我淡淡地说,“商场上的事,本就是弱肉强食。

”“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冉冉,陈靖那种人,

配不上你。”“我知道。”“当年你为了他,和家里闹翻,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就……”他欲言又止。“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回忆那段愚蠢的过去。

“这次,谢谢你。”我说的是他收购启航资本的事。我知道,他出手这么快,这么狠,

不仅仅是为了商业利益。“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他看着我,

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我融化。我避开他的目光,端起水杯。“你这次来,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启航资本重组后的股权分配方案。

”“我把它更名为‘远航’,这是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