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订婚日,前男友递我复仇协议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苏晚沈聿,内容丰富,故事简介:钉在几步之外、脸色已变得极其难看的江临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件令人作呕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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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芒碎在香槟塔顶,折射出无数道迷离的光晕,像一场奢侈而易碎的幻梦。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氛、甜腻的蛋糕香气,还有宾客们低低的、带着祝福的谈笑。
苏晚站在宴会厅侧门厚重的丝绒帷幔旁,
身上那件据说由巴黎大师耗时数月手工缝制的定制礼服,此刻却像一副沉重的铠甲,
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裙摆上细密的碎钻随着她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闪烁,冰冷刺眼。
她下意识地抚上左手的无名指,那里一枚硕大的钻戒沉甸甸地压着指根,
冰凉坚硬的触感提醒着她——这是她和江临的订婚宴。心口莫名地发慌,
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也许是因为这满场的喧嚣,
也许是因为江临刚才匆匆离开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她从未见过的焦躁?
她需要一个安静角落,哪怕只有几秒,来平复这突如其来的心悸。推开侧门,
露台清冷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草木气息,
瞬间吹散了些许厅内的浮华闷热。露台空无一人,
只有几盆高大的绿植在朦胧的光线下投下浓重的影子。苏晚刚松了口气,
准备靠在冰冷的雕花栏杆上缓一缓,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冰冷和刻薄,毫无预兆地刺破了宁静,从角落那团最深的阴影里传来。
“行了,我知道!”是江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冰锥,精准地凿进苏晚的耳膜,
将她瞬间冻僵在原地。“娶她?你以为我乐意?苏晚那种除了点小聪明一无是处的女人,
有什么意思?”他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要不是为了她爸手里那百分之三十的苏氏股份,我连多看她一眼都嫌烦!
忍着恶心哄她这么久,不就是等今天?等股权**协议签完,你让她立刻给我滚蛋!明白吗?
……对,别让老头子起疑,演完这场戏,她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苏晚的四肢百骸。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倒流,
冲上头顶,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脚下昂贵的高跟鞋仿佛成了泥沼,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猛地撞在冰冷的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阴影里的通话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皮鞋踏在石板上的急促声响,
江临带着一丝惊疑的脸从黑暗中探出:“谁在那……”当看清是苏晚时,
他脸上的惊疑瞬间化为一种被撞破的、混合着尴尬和愠怒的僵硬。“晚晚?
你……你怎么出来了?”他试图挤出惯常的温柔笑容,快步走过来想拉她的手。
苏晚猛地抽回手,动作大得差点打到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她看着他,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这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虚伪的关切,
每一道线条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就在几个小时前,
这双手还温柔地为她戴上戒指,这双唇还在她耳边说着缠绵的情话。原来全是假的。
一个彻头彻尾的、精心策划的骗局!为了她父亲呕心沥血打拼半生的公司股份!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愚弄的羞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死死地盯着他,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让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里支撑的力量瞬间被抽空,她像一片在飓风中飘零的落叶,
再也无法维持站立的姿态,软软地向后倒去。预期的冰冷坚硬并未到来。
她撞进了一个温热的、带着清冽雪松气息的怀抱。
那气息陌生又带着一丝遥远的、几乎被她遗忘的熟悉感,瞬间包裹了她。
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苏晚惊愕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
眼尾微微上挑,本该多情,此刻却淬满了寒冰,锐利如刀锋,
正居高临下地、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玩味,冷冷地俯视着她脸上狼狈的泪痕。沈聿。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她混乱一片的脑海中炸开。
那个曾经被她亲手推开、决绝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前任。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个她人生最不堪、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刻出现?沈聿的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便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越过她的头顶,
钉在几步之外、脸色已变得极其难看的江临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件令人作呕的垃圾。
“江总,”沈聿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缓,却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冰碴,
清晰地敲打在露台凝滞的空气里,“强迫一个女人,不太体面吧?
”江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神惊疑不定地在沈聿和苏晚之间来回扫视,
声音因为羞恼而拔高:“沈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放开她!
”他试图上前,却被沈聿那冰冷强大的气场慑住,脚步生生钉在原地。“与我无关?
”沈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和……某种蛰伏已久的危险。他非但没有放开苏晚,
反而将她虚软的身体更紧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姿态强硬而充满占有欲。他垂眸,
目光落在苏晚惨白如纸、布满泪痕的脸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嘲弄,
或许还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被强行压抑的痛楚。“看来,苏**挑男人的眼光,
真是一如既往的……”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薄唇吐出两个清晰无比的字,“感人。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狠狠抽在苏晚的心上,也抽在江临的脸上。
屈辱和愤怒如同岩浆在苏晚的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她用力想挣脱沈聿的怀抱,
这个怀抱此刻带给她的不是依靠,而是另一种更尖锐、更让她无地自容的羞辱。“放开我!
”她嘶哑地低吼,泪水决堤而出。沈聿却置若罔闻。他的手臂如同钢铁铸就,纹丝不动。
他不再看江临那张扭曲的脸,仿佛对方根本不值得他多浪费一丝眼神。他微微侧过头,
灼热的气息带着雪松的清冽,拂过苏晚冰凉敏感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清晰地钻进她混乱不堪的脑海:“想让他身败名裂吗?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签了它,
我帮你把他彻底毁掉。”说话间,
沈聿不知何时已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了一份折叠整齐、带着冰冷质感的文件。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那份文件,随意地递到苏晚眼前,姿态轻松得像在递一张邀请函。
那纸张在露台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刺眼,像一道通往深渊的入口。苏晚的视线被泪水模糊,
只能看到文件抬头上几个加粗的黑色大字:股权**及合作协议。
后面跟着的是沈聿名下那家足以撼动整个行业格局的顶级资本公司的名字。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他怎么会……他什么时候准备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临显然也看清了文件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鬼,惊怒交加地厉声质问:“沈聿!
你想干什么?!苏晚,别听他的!他在害你!”沈聿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施舍给江临。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怀中这个颤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落叶的女人身上。他微微低头,
冰冷的唇几乎要贴上她冰冷的耳垂,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残酷:“看清楚了吗?你那位‘挚爱’的未婚夫,他接近你,
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苏氏那点可怜的股份。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他顿了顿,
声音里淬上一种冰冷的、令人骨髓发寒的笑意,
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苏晚的神经:“是选择继续做他砧板上待宰的鱼肉,还是……跟我合作,
亲手把他送进地狱?”露台死一般的寂静。宴会厅里隐约传来的音乐和欢笑,
此刻听起来遥远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苏晚的身体在沈聿怀中抖得不成样子,
泪水无声地滚落,砸在沈聿昂贵的西装袖口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她死死地盯着那份近在咫尺的文件,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