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文《弹幕护体:我教真千金斗豪门》,是作者 爱看书的大风吹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白微沈聿顾衍,故事无广告内容为:手段层出不穷啊!下药不成,肯定还有别的招!**」果然,没过两天,白若瑶再次以“探望妹妹”的名义登门。这一次,她打扮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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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泥泞归途车轮碾过雨后泥泞不堪的乡间土路,溅起的泥点子糊满了破旧吉普的车窗。
白微蜷缩在后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与窗外飞速倒退的枯黄田野融为一体。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褪了色的蓝布包袱,
里面是她在这偏远山村十八年人生的全部家当——几件同样破旧的换洗衣裳,
几本翻烂了的旧课本,还有一枚触手温润、雕工却略显粗糙的蝴蝶形玉坠,
是早逝的养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快到了,白**。
”开车的司机老张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慢,
“白家可是咱们市里有头有脸的豪门,您这进了门,可就是一步登天了。”一步登天?
白微唇角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带着点冷意。她不是三岁小孩。
十八年前被刻意遗弃在这穷乡僻壤,自生自灭,若非养母心善捡了她,
她早已是乱葬岗的一具枯骨。如今突然被“接”回去,能有什么好事?
无非是白家那朵精心培育的“假花”——白若瑶,遇到了什么棘手事,
需要她这棵被遗忘在角落的“野草”去顶缸罢了。
车内弥漫着一股廉价烟草和湿泥混合的难闻气味。白微闭上眼,
努力屏蔽掉这令人不适的环境,以及心底深处那丝微弱却无法忽视的、对未知命运的茫然。
她习惯了沉默,习惯了忍耐,也习惯了在绝境中寻找一丝生机。
养母临终前枯槁的手紧紧攥着她,
浑浊的眼里满是担忧:“小微…别认命…要活…活出个人样…”这句话,
是她贫瘠世界里唯一的光。吉普车最终驶入一片与破败乡村截然不同的世界。
高耸的雕花铁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如同画卷般的景象: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
造型别致的喷泉,以及一栋在夕阳余晖下散发着冰冷光泽的白色欧式建筑。奢华,精致,
却也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车子在主宅气派的门廊前停下。
两个穿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的佣人早已等候在旁。其中一个上前拉开车门,
动作标准得像尺子量过,眼神却轻飘飘地从白微身上掠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丝鄙夷。
“白**,请。”佣人的声音平板无波。白微深吸一口气,
抱着她那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蓝布包袱,迈步下车。脚下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冰凉坚硬。她穿着洗得发硬、鞋底沾满泥巴的布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生怕留下一点污迹。十八年的乡村生活,教会了她谨慎,
也让她对这突如其来的“富贵”充满了本能的戒备。宽敞得能跑马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脚步声,空气中浮动着清冽的冷香。真皮沙发上,
坐着这个“家”的主人。白宏远,她的生父。五十岁上下,保养得宜,
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正低头看着一份财经报纸。他抬起头,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白微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失而复得的愧疚,
只有一种审视商品价值的冷静,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强行打乱计划的烦躁。“回来了?
”白宏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放下报纸,端起手边的骨瓷茶杯,
轻轻吹了吹气。“嗯。”白微应了一声,声音不大,却也没有怯懦。她挺直了背脊,
迎向他的目光。那份冷静,让白宏远眼底掠过一丝微讶。“这一路辛苦了。
”坐在白宏远旁边的女人开了口。周雅琴,她的生母。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
保养得看不出真实年龄。她站起身,脸上堆起慈和的笑容,快步走到白微面前,
伸出保养得白皙细腻的手,想要去拉白微粗糙的手。“孩子,
这些年…妈妈对不起你…”周雅琴的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哽咽,充满了“真挚”的歉意。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白微的瞬间,一个极其暴躁、带着难以置信和强烈愤怒的声音,
像一颗炸雷,毫无预兆地在白微的脑海深处轰然响起:「**别碰她!傻姑娘!
她在你汤里下了绝育药!就在她刚端过来那碗汤里!离她远点!**」那声音清晰无比,
如同有人紧贴着她的耳朵嘶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急迫!白微的身体猛地一僵!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她下意识地想要寻找声音来源,可视线所及,
只有周雅琴那张写满“关切”的脸,白宏远审视的目光,以及几个垂手侍立的佣人。
没有人说话!那声音…是直接出现在她脑子里的?!绝育药?!
白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僵硬了。她猛地抽回手,
动作之大,让正试图表演“母女情深”的周雅琴猝不及防,脸上的“慈爱”瞬间凝固,
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和…阴狠!那阴狠快得如同错觉,
却被高度警觉的白微捕捉到了!「看见没?!看见没?!就是这老妖婆!心肠毒得流脓!
她压根没把你当女儿,你就是个工具!接下来肯定要逼你替嫁!**」
那个暴躁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看吧我就知道”的愤懑和一种奇异的、想要为她打抱不平的急切。
白微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但心底却掀起了滔天巨浪。替嫁?绝育药?这个声音是谁?它怎么会知道?它说的是真的吗?
无数个疑问瞬间塞满了她的脑子。周雅琴的错愕只持续了一秒,立刻又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带着恰到好处的受伤:“微微…怎么了?是不是路上太累了?还是…嫌弃妈妈了?
”她转向白宏远,声音带着委屈,“宏远,你看这孩子…”白宏远皱紧了眉头,
对白微的“不识抬举”明显不悦:“行了,雅琴。孩子刚回来,认生是正常的。
”他放下茶杯,目光重新聚焦在白微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既然回来了,
就是白家的**。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你姐姐若瑶最近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家里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替她去做。”来了!白微的心猛地一沉。那个声音…竟然说中了!
“沈家,知道吧?”白宏远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语气,“沈聿,
沈家的继承人,和你姐姐若瑶有婚约。但现在若瑶的身体…不适合成婚。你是她的亲妹妹,
替她履行这个婚约,嫁入沈家,是你的责任,也是白家对你的恩情。”恩情?
白微几乎要冷笑出声。十八年的遗弃之“恩”?一碗下了绝育药的“关怀”之“情”?
她的指尖掐得更深了,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听见没!听见没!替嫁!
我猜得准不准?!妈的,拿亲生女儿当垫脚石!这对狗男女!别答应!怼他!
说你宁愿回乡下喂猪也不嫁那个声名狼藉的‘恶魔’!**」脑海里的声音又急又怒,
像个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地炸响。白微垂着眼睑,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冰冷恨意和惊涛骇浪。她需要这个声音!无论它是神是鬼,
它此刻是她唯一的信息来源!她不能表现出异常。那个声音在提醒她,也在保护她。
沉默了几秒,就在白宏远和周雅琴以为她要反抗或者哭闹时,白微缓缓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深水,只轻声吐出一个字:“好。”干脆利落,
没有半分犹豫。白宏远和周雅琴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答应得如此痛快。
周雅琴眼底那丝阴狠迅速被一丝得逞的喜意取代,
随即又换上了“心疼”:“微微…委屈你了…妈妈知道你懂事…”白宏远也松了口气,
语气缓和了些:“你能明白就好。沈家虽然…沈聿名声不太好,但沈家是真正的顶级豪门,
你嫁过去,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收拾一下,明天就送你过去。”他挥挥手,
仿佛完成了一件麻烦的货物交割。白微抱着她的蓝布包袱,
在佣人“请跟我来”的冷漠指引下,
走向那个位于豪宅最偏僻角落、弥漫着淡淡霉味的潮湿客房。身后,
传来周雅琴压低的声音:“…药效三天后发作…确保万无一失…”白微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背脊挺得更直了。每一步踩在冰冷的地砖上,都像是在丈量着这个“家”的虚伪与恶毒。
进了狭小阴暗的房间,反锁上门。白微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允许自己微微颤抖起来。
她缓缓摊开手掌,掌心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痕。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但白微知道,
它还会来的。它口中的“绝育药”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她的心脏上。
而那个即将面对的、声名狼藉的“恶魔”丈夫沈聿,
以及眼前这个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家”…她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
一点点变得锐利起来,像淬了寒冰的刀锋。
2替嫁与初闻沈家的车来得比白宏远承诺的还要早。没有所谓的“收拾”,
白微只带走了那个蓝布包袱。白家甚至吝啬于给她一件像样的新衣。
她被塞进一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后座,像一件被匆忙打包的货物。
车窗隔绝了白家那栋冰冷豪宅最后的身影。车子平稳地驶向另一个未知的深渊。「**啧,
连个像样的送亲都没有?好歹也是替嫁,白家这脸皮,真是厚得能砌城墙了!**」
那个暴躁的声音突兀地又在白微脑海中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白微的心猛地一跳。它果然还在!「**别慌,小可怜。哥在呢。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既然能‘听’见,哥罩着你!**」声音的主人似乎自我感觉良好地补充了一句,
语气里带着点“我摊上事儿了那就管管吧”的无奈和奇异的责任感。「**对了,我叫顾衍。
你叫什么?白微?行,记住了。**」顾衍?一个陌生的名字。白微在心底默念了一遍。
她没有回应,也无法回应。但她紧绷的神经,因为这个声音的再次出现和那句“哥罩着你”,
奇异地松弛了一丝丝。在这个充满恶意和算计的世界里,这个暴躁又话痨的“声音”,
竟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比白家更加森严、占地更广的庄园式建筑群前。巨大的铁门无声滑开,
露出里面修剪得如同艺术品般的园林。气氛肃穆,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安保人员目光锐利地扫过车辆。没有喧闹,没有喜气,
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一个面容刻板、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主宅门口。
他目光在白微身上那身寒酸的衣着和那个蓝布包袱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毫无波澜,
像看一件死物。“少夫人,请跟我来。少爷今晚有要事,不会过来了。
”管家的声音平板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白微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踏进沈家大门,
一股更深的寒意扑面而来。这里没有白家的浮华喧嚣,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厚重的冰冷。
昂贵的古董家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幽深的花园,一切都透着拒人千里的奢华和疏离。
佣人们行走无声,眼神低垂,像一个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她被领到二楼尽头一间巨大的套房。房间极其宽敞,装饰极尽奢华,
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意大利真皮的沙发,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玫瑰园。然而,
这里同样没有人气,空旷得可怕,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着冷冽松木香的味道。
「**嚯!这房间,够开趴体了!就是冷飕飕的,跟太平间似的。**」
顾衍的声音实时吐槽着,「**那个沈聿,果然不靠谱。新婚夜玩消失?啧啧,
要么是真有病(生理或心理),要么就是故意给你下马威!别怕,这种人,你越怂他越来劲。
你就当住免费豪华酒店!**」“酒店”二字让白微紧绷的神经又松了一丝。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沈聿…这个名字在圈内代表着绝对的权势,
也伴随着“心狠手辣”、“不近女色”、“性情乖戾”等令人胆寒的传闻。她这个替嫁新娘,
在他眼里恐怕连蝼蚁都不如。管家放下几句简单的交代(主要是让她不要随意走动),
便退了出去,留下白微独自一人面对着这空旷冰冷的“牢笼”。
她走到那张大得离谱、铺着昂贵丝绒床品的床边,没有坐下,
只是将她的蓝布包袱轻轻放在角落的地毯上。这个动作,让她找回了一丝属于自己的踏实感。
「**喂?白微?能听见我说话吗?吱个声啊?**」顾衍的声音带着点试探和焦躁,
「**这破系统到底怎么回事?只能我说你听?单向广播啊?太坑爹了吧!**」
白微依旧无法回应。她走到房间附带的巨大浴室,看着镜子里苍白瘦削的自己。
十八年的风霜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此刻却异常明亮,
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孤注一掷。周雅琴那碗下了绝育药的汤,白宏远冰冷算计的眼神,
白若瑶那隐藏的敌意…还有这个声音所说的“罩着她”…她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沾满泥泞的布鞋鞋底。她需要冷静,需要思考。这个顾衍,
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话,能信几分?沈聿…又会如何对待她这个不速之客?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停在门口。随即是轻轻的叩门声。“妹妹?妹妹你睡了吗?
”一个娇柔甜腻、带着点试探和关切的声音响起。白若瑶!白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关掉水龙头,没有立刻回应。「****!白莲花来了!**」顾衍的声音立刻拔高,
充满了警惕和厌恶,「**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来干嘛?炫耀?**?还是憋着坏水呢?
小心点!别开门!**」白微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却没有立刻开门。“姐姐?
”她隔着门板,声音平静无波。“是我,若瑶。”门外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说你到了,
我实在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沈家规矩大,我怕你不习惯。开门让姐姐看看你好不好?
”「**好个屁!虚情假意!**」顾衍嗤之以鼻。白微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白若瑶,
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连衣裙,妆容精致,笑容温婉动人,
浑身散发着被精心呵护的娇贵气息。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食盒。“妹妹!
”白若瑶看到白微,立刻露出惊喜又心疼的表情,目光在她身上那身旧衣上快速扫过,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你怎么穿成这样?沈家那些人没给你准备衣服吗?
真是的…”她说着,很自然地就想往房间里走。白微却不动声色地侧身一步,
恰好挡在了门口,只留出一条狭窄的缝隙。她的目光平静地看着白若瑶,
没有任何欢迎的意思。白若瑶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更加柔和:“妹妹,你还在怪姐姐吗?
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害得你要替我…姐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她说着,眼圈竟微微泛红,
楚楚可怜,“这沈家…沈先生他…唉,外面传的那些话,妹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毕竟家大业大,你嫁进来,
总好过在乡下受苦…”她的话语看似安慰,实则句句都在提醒白微:你是替嫁的,
你嫁的是个“恶魔”,你该感恩戴德。「**听听!听听!这茶言茶语!杀人诛心啊!**」
顾衍在脑海里气得跳脚,「**她在PUA你!暗示你低人一等,暗示沈聿不是好东西,
让你认命还觉得欠了她的!不能忍!怼她!必须怼她!**」
白微静静地听着白若瑶的“表演”,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等白若瑶“情真意切”地表达完她的“愧疚”和“关怀”,
甚至抬手想要去拉白微的手以示亲昵时,白微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平稳,
带着一种穿透虚伪的冰冷力量:“姐姐情深义重,如此挂念沈先生,
”白微的目光直视着白若瑶瞬间有些错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如我禀明父亲和沈先生,就说姐姐身体已然大好,心中更是记挂沈先生,
情愿成全姐姐的心愿。我回乡下便是。”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白若瑶脸上的温柔笑意如同被寒冰冻住,一点点碎裂开来。
她眼底的错愕迅速被震惊和一丝慌乱取代。她万万没想到,
这个刚从泥地里刨出来的乡下丫头,竟敢如此直白地反击!
而且句句戳在她最害怕的点上——她根本不想嫁沈聿!她费尽心机把白微推出来,
就是为了自己脱身!「**漂亮!**」顾衍在脑海里激动地喝彩,声音带着解气的爽快,
「**怼得漂亮!小白!就这么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比你还怕露馅!
记住哥这句话!**」白若瑶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了几下,
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精心准备的台词和表演,
被白微这轻飘飘却力道千钧的一句话砸得粉碎。“你…妹妹你胡说什么!
”白若瑶勉强找回声音,带着强装的镇定和一丝气急败坏,“沈先生是你丈夫!
我…我只是关心你…”“姐姐的关心,我收到了。”白微微微颔首,
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夜深了,姐姐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
她不再看白若瑶难看到极点的脸,后退一步,轻轻关上了房门。“咔哒”一声轻响,
将门外白若瑶那张扭曲的脸彻底隔绝。白微靠在门板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反击而微微加速跳动,
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紧张和一丝丝畅快的感觉,悄然滋生。「**干得漂亮!小白!
**」顾衍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和兴奋,「**看见没?对付这种假面人,
就得撕破她的脸!她比你更怕事情败露!记住这种感觉!记住哥的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现在啥也没有,就剩下这条命够硬气!别怂!**」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白微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句话。粗糙的掌心贴在冰凉的门板上,
感受着那真实的触感。是的,她一无所有,连亲生父母都想要她的命。除了这条命,
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而这条命,她绝不会再让别人轻易拿捏!窗外,夜色更深沉了。
沈家这座巨大的“牢笼”,依旧冰冷寂静。但白微的眼底,那点微弱的光,
却似乎燃烧得更加明亮了一些。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茫然无助的乡下孤女了。
她有了一个“声音”,一个暴躁的、看似不靠谱,
却会在关键时刻提醒她、为她愤怒、教她反击的盟友——顾衍。
还有那个尚未露面、声名狼藉的丈夫…沈聿。3暗流下的交锋沈聿的缺席,
如同他本人一样,给这座巨大的宅邸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和压抑。
白微的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度过。管家每日准时送来三餐,丰盛精致,
却冰冷得如同机器设定好的程序。佣人们沉默寡言,眼神偶尔扫过她时,
带着探究和不易察觉的轻慢。她被限制在二楼的活动区域,像一只被圈养在华丽笼子里的鸟。
顾衍成了她唯一的“活物”。「**靠!这什么鬼地方?比白家还像个冰窟!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顾衍的声音充满烦躁,「**那个管家,姓李是吧?
走路跟飘似的,眼神贼得很!肯定不是好东西!还有那个负责打扫你房间的年轻女佣,
叫什么翠儿的?昨天你不在的时候,她翻你那个蓝布包袱了!动作贼快!**」
白微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从沈家巨大书房里找来的旧书,目光落在书页上,
心思却全在顾衍的“直播解说”上。听到翠儿翻她的包袱,她的指尖微微一顿。
包袱里除了那几件旧衣和课本,就只有养母给她的蝴蝶玉坠。他们想找什么?
「**幸好你包袱里没啥值钱东西,那丫头估计没翻到想要的,一脸晦气。**」
顾衍继续吐槽,「**小白,你得长个心眼。这沈家,看着平静,底下全是暗流!
沈聿那家伙虽然没露面,但我敢打赌,他肯定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盯着你呢!**」
白微对此并不意外。沈聿那样的人,
怎么可能放任一个陌生的替嫁新娘在他的地盘上自由活动?监视是必然的。她放下书,
走到角落拿起那个蓝布包袱。打开,里面东西摆放的位置果然和她离开时有些细微的不同。
她拿起那枚触手温润的蝴蝶玉坠,仔细看了看,确认完好无损,才重新小心地包好。
「**你这玉坠…看着有点意思。**」顾衍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你得想办法在这沈家立住脚,
至少得让那些下人不敢随便翻你东西!**」立住脚?谈何容易。她孤立无援,身份尴尬。
机会很快就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这天下午,白微在管家李伯“建议”下,
在二楼的空中花园“散心”。花园很大,种满了名贵的花草,打理得一丝不苟。
她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那里有一株开得正盛的白色山茶花。
她正凝神看着那洁白的花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油腻轻佻的声音:“哟,
这不是我那新来的‘弟妹’吗?一个人在这儿赏花?多寂寞啊!”白微心头一凛,猛地转身。
来人穿着一身骚包的亮粉色休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挂着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
眼神却像黏腻的蛇一样在白微身上打转。正是白家的二少爷,她的二哥——白启明!
白启明怎么会在这里?白微瞬间警惕起来。白若瑶刚吃了瘪,白启明就出现了?是巧合,
还是白家又有什么算计?「****!是白家那个色胚老二!**」顾衍的声音立刻响起,
充满了厌恶和警惕,「**这**!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离他远点!
这**肯定是白若瑶或者周雅琴派来恶心你的!小心他动手动脚!**」
白启明已经笑嘻嘻地凑近了几步,一股浓烈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弟妹,这沈家规矩大,
闷坏了吧?二哥我特意来看看你,陪你解解闷儿。”他伸手就想来拍白微的肩膀,动作轻佻。
白微立刻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眼神冰冷:“二哥自重。这里是沈家。”“沈家怎么了?
”白启明不以为意,反而更近一步,笑容带着下流的暗示,“沈聿那个冰块,
懂什么怜香惜玉?他冷落你,二哥我心疼啊…咱们兄妹一场,二哥疼你…”说着,
竟伸手朝白微的脸摸来!「**操!这王八蛋!**」顾衍暴怒的声音炸响,「**小白!
右边!花盆!用花盆砸他狗头!**」白微眼底寒光一闪!几乎在顾衍喊出声的同时,
她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她没有选择右边那个沉重的陶制花盆,
而是猛地侧身避开白启明的咸猪手,同时左脚快如闪电地狠狠踹向白启明的小腿迎面骨!
“啊——!”白启明猝不及防,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身体一个趔趄,
狼狈地单膝跪倒在地,正好撞在旁边一株低矮的灌木上,昂贵的西装立刻被勾出了几道口子。
“你…你敢打我?!”白启明疼得龇牙咧嘴,又惊又怒地瞪着白微,
仿佛不认识这个印象中懦弱可欺的乡下妹妹。白微站定,冷冷地俯视着他,
眼神锐利如刀:“二哥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去醒醒酒吧。这里是沈家,不是白家后花园。
若是让沈先生知道你在这里对他的妻子动手动脚…”她没有说下去,
但那未尽之语里的威胁意味,让白启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沈聿!
那个名字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扼住了白启明的喉咙。他可以看不起白微,
但他绝对不敢触怒沈聿!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管家李伯不知何时出现在花园入口,脸上依旧是那副刻板的表情,
眼神却锐利地扫过狼狈跪地的白启明和一脸冰霜的白微。“二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沈先生吩咐过,少夫人需要静养,不宜见客。”李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启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惊又怕又羞又恼。他挣扎着爬起来,狠狠瞪了白微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却不敢再说什么,
只能对着李伯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伯…我…我走错路了,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匆匆离去。李伯的目光转向白微,
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少夫人,您受惊了。”白微微微颔首,
脸上恢复了平静无波:“无妨,一只不长眼的苍蝇罢了,赶走便是。
”李伯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异样,似乎没料到这位沉默寡言的少夫人,竟有如此锋芒。
他微微躬身:“少夫人请回房休息吧。花园风大。”白微没有多言,转身离开。她能感觉到,
李伯那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回到那个空旷冰冷的房间,关上门。白微靠在门上,
才感觉到后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刚才那一刻,她是真的动了杀心。若非顾衍提醒,
若非沈聿的威名震慑,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牛!小白!太牛了!**」
顾衍激动的声音在脑海回荡,「**那一脚踹得太解气了!那**疼得脸都绿了!
还有你最后那句‘苍蝇’,哈哈,杀人诛心啊!看见李管家那眼神没?他肯定吓一跳!
这就对了!就得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顾衍的兴奋感染了她。白微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沈家森严的庭院。刚才的反击,让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顾衍的提醒是契机,而沈聿这个“恶魔丈夫”的名头,竟然成了她可以利用的武器!
「**不过,小白,」顾衍的声音冷静了一些,「**白启明这**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今天丢了这么大脸,肯定记恨上了。白若瑶和周雅琴更不会放过你。
她们在沈家肯定还有后手!你得做好准备!**」白微的眼神变得幽深。是的,
平静只是表象。白家的报复,沈家的暗流,还有那个始终未曾露面的沈聿…真正的风暴,
或许才刚刚开始。她低头,看着自己粗糙却充满力量的双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顾衍的话在她心中再次响起。她这条命够硬气。那就看看,谁先在这场无声的厮杀中倒下!
4玉镯陷阱白启明狼狈逃离沈家的消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白家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废物!连个乡下丫头都收拾不了!”周雅琴在电话里对着白启明破口大骂,
精心保养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还被沈家的管家撞见!脸都丢尽了!”白若瑶则坐在一旁,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白微的反击超出了她的预料,那冰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威胁,
让她第一次对这个替嫁的“妹妹”生出了强烈的忌惮。不行!绝不能让白微在沈家站稳脚跟!
否则后患无穷!“妈,现在骂二哥也没用。”白若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白微那丫头,
现在仗着沈家的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来,得给她点‘真正’的教训了。
”母女俩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同样的恶毒光芒。沈家这边,白微的日子似乎依旧平静。
白启明事件后,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忌惮,连管家李伯的态度也似乎恭敬了一丝。
白微并未因此放松警惕。顾衍的“场外监控”依旧尽职尽责。
「**小心那个送下午茶点心的张妈!她是白若瑶以前在白家时的心腹!刚才在厨房,
我看见她偷偷往你那份点心里撒了点白色的粉末!虽然看不清是啥,但肯定不是糖!**」
顾衍的声音带着高度警惕。白微看着佣人端进来的精致点心,
目光落在其中一份明显多加了糖霜的糕点上。她不动声色地对李伯道:“李伯,
我胃口不太好,这些点心撤下去吧。另外,麻烦给我一杯温开水就好。”李伯眼神微动,
没有多问,示意佣人撤走了点心。白微注意到,那个叫张妈的佣人,在退出去时,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和慌乱。「**好险!**」顾衍松了口气,「**这老妖婆,
手段层出不穷啊!下药不成,肯定还有别的招!**」果然,没过两天,
白若瑶再次以“探望妹妹”的名义登门。这一次,她打扮得更加光鲜亮丽,笑容温婉依旧,
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妹妹,上次是二哥莽撞了,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白若瑶亲热地拉着白微的手坐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我今天来,
是给你带了个小礼物,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她说着,
从随身的爱马仕手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在灯光下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可是爸爸当年从缅甸拍回来的老坑玻璃种,我一直舍不得戴。”白若瑶拿起玉镯,
笑容真诚,“妹妹你刚来沈家,没什么体面的首饰。这个镯子衬你的气质,快戴上试试?
”她不由分说地就要把镯子往白微手腕上套。白微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尤其这镯子如此贵重!「**别动!**」顾衍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急迫,「**让她戴!**」白微的动作瞬间顿住。为什么?
顾衍不是一直让她小心白若瑶吗?「**听我的!让她戴!**」顾衍的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捕捉到猎物破绽的兴奋,「**快!**」白微心念电转,选择了相信顾衍。
她任由白若瑶将那只冰凉沉重的玉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翠绿的镯子衬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
确实好看。白若瑶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即又换上欣赏的表情:“真好看!
妹妹戴着果然合适!”她又拉着白微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便借口有事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妹妹可要好好戴着,这是姐姐的心意,别辜负了。”白若瑶一走,
白微立刻就想把镯子褪下来。这镯子戴在手上,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别摘!**」
顾衍立刻阻止,「**小白,你仔细看看这镯子内侧!
是不是刻着非常非常细小的、像是某种家族徽记的图案?花纹是不是有点眼熟?**」
白微闻言,立刻将镯子凑到眼前,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端详镯子的内壁。果然!
在光滑的玉璧内侧,用极细的金丝勾勒着一个微小的、繁复的图案!那图案…她猛地想起,
前几天沈聿书房送来一批需要签字的文件,文件封蜡上的印记,和这个图案非常相似!
那是沈家的家族徽记!「**就是它!沈家的家徽!**」顾衍的声音带着兴奋,
「**我刚才就觉得眼熟!白若瑶这招太毒了!
她故意把这刻着沈家家徽的贵重镯子‘送’给你!接下来,
沈家必定会‘丢’一件同样刻着家徽的、价值连城的古董!然后栽赃到你头上!**」
顾衍的话如同醍醐灌顶!白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好一个白若瑶!好一个周雅琴!
这计策环环相扣,歹毒至极!一旦坐实她偷窃沈家传家宝的罪名,她将万劫不复!
沈聿再“不在乎”她,也绝不会容忍一个偷窃家族重宝的妻子!「**怎么办?顾衍!**」
白微在心底急切地呼唤,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在心底向顾衍寻求帮助。
巨大的危机感让她手心冒汗。「**冷静!小白!听我说!**」
顾衍的声音也变得无比严肃和快速,「**首先,你不能慌!镯子已经在你手上,
摘不摘都一样,她们肯定有后手证明镯子在你这里!关键是要找到她们栽赃的确凿证据!
**」「**我想想…我想想…**」顾衍的声音带着高速运转的思考,
「**沈家要‘丢’东西,肯定会丢在显眼又容易被‘发现’是你偷的地方…你的房间?对!
她们肯定会想办法把东西放进你房间!**」「**时间!她们需要时间操作!白若瑶刚走,
东西应该还没放进来!李伯!找李伯!**」顾衍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小白!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找李管家!就说你刚得了白**送的玉镯,心里不安,觉得太过贵重,
想请李管家代为保管,或者登记入沈家的库房!态度要诚恳,要显得你非常惶恐不安,
不配拥有这么贵重的东西!**」白微瞬间明白了顾衍的意图!釜底抽薪!
只要赶在白若瑶的人把“赃物”放进她房间之前,把这烫手的镯子交到李伯手里,
并当众说明是白若瑶所赠!那么,后续无论沈家“丢”了什么,都很难栽赃到她头上!
因为镯子已经不在她手里了!而且,李伯作为经手人,就成了她的人证!事不宜迟!
白微立刻起身,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不安,
快步走出房间,直接朝管家李伯通常所在的楼下小书房走去。李伯正在处理文件,
看到白微匆匆而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慌乱,有些意外:“少夫人?您这是…”“李伯!
”白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伸出手腕,露出那只翠绿的玉镯,
“这…这是刚刚我姐姐白若瑶**来看我时,硬塞给我的镯子。
她说…说这是她心爱之物…可我…我实在觉得太过贵重了!我…我一个乡下长大的,
哪里配戴这样的东西?放在我身边,我寝食难安,生怕磕了碰了…”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
显得无助又真诚:“李伯,您是沈家的老人,最懂规矩。这镯子,
能不能请您…请您代为保管?或者…或者登记入沈家的库房也好?
我…我真的不敢收…”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镯子从手腕上褪了下来,双手捧着,
递向李伯。动作间充满了对镯子的珍视和对规矩的敬畏。李伯看着白微递过来的玉镯,
目光锐利地扫过镯子内侧那细微的金丝印记——沈家的家徽!
他刻板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神变得无比深沉。他久在沈家,浸淫权谋多年,
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好一个白家!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既想除掉碍眼的替嫁女,
又想挑拨沈家内部关系?李伯没有立刻去接镯子,而是深深看了白微一眼。
这位少夫人…反应竟如此之快?如此敏锐?这惶恐不安的表现,是真是假?“少夫人言重了。
”李伯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是白**所赠,少夫人收着便是。”“不!李伯!
”白微的声音带着恳求,捧着镯子的手往前又递了递,“我真的…拿着心里不踏实。求您了,
李伯!您就帮帮我吧!万一…万一这镯子在我手里出了什么闪失,我…我百死莫赎啊!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后怕和担忧。李伯沉默了几秒。
他看着白微那双清澈却带着惶恐和坚持的眼睛,又看了看那只刻着沈家家徽的玉镯。最终,
他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了玉镯。“少夫人安心。此物,老奴会亲自登记,
送入内库妥善保管。”李伯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承诺的意味。「**成了!**」
顾衍在脑海里欢呼一声!就在李伯接过玉镯,正准备转身去处理时,
一个年轻的女佣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正是那个叫翠儿的!“李管家!不好了!不好了!
”翠儿一脸惊慌失措,“老爷书房…老爷书房里那尊前朝的青玉双耳螭龙瓶…不…不见了!
”来了!白微的心猛地一沉!时间卡得如此之巧!
若非她早一步将镯子交给李伯…李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眼神锐利如鹰隼:“何时发现不见的?仔细说!”“就…就刚刚!”翠儿喘着气,
“我…我按例去书房打扫,就发现…发现原来放瓶子的博古架上空了!
那可是…那可是刻着咱们沈家徽记的传家宝啊!”她说着,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李伯手中那只翠绿的玉镯,眼神闪烁了一下。李伯顺着她的目光,
也看向自己手中的镯子。那镯子内侧的沈家家徽,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李伯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弧度。他掂了掂手中的玉镯,目光如刀般射向翠儿:“哦?
青玉双耳螭龙瓶丢了?还恰好是刻着家徽的?真是巧啊。”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更巧的是,
送来一只同样刻着沈家家徽的贵重玉镯给我们少夫人…”翠儿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李伯不再看她,转向白微,微微躬身,
语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少夫人,今日之事,老奴会如实禀报少爷。您的清白,
自有公断。”白微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她看着李伯眼中那抹了然和隐隐的维护,
又感受到脑海中顾衍那无声却充满力量的兴奋和肯定。这一局,她赌赢了!靠着自己的冷静,
更靠着顾衍那神乎其技的“预判”和急智!
而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从未露面的沈聿…想必此刻,
也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他这位替嫁新娘,在这场无声硝烟中的身影。
5胎记与暗涌螭龙瓶失窃风波,在沈家内部掀起了一场无声的飓风。李伯雷厉风行。
翠儿作为发现“失窃”的第一人,
又“恰好”在事发前后行踪可疑(顾衍“看到”她曾鬼鬼祟祟靠近白微房间的方向),
被李伯直接控制起来,由沈家内部负责“安保”的人员带走审问。张妈作为翠儿的直接上司,
也被暂时隔离审查。整个沈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肃杀,下人们噤若寒蝉,
行走间连脚步声都放得更轻。白微的生活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但顾衍的“监控”并未放松。「**李管家有两把刷子啊!那翠儿被拖走的时候腿都软了!
**」顾衍的声音带着解气的爽快,「**不过小白,这事儿还没完。
白若瑶和周雅琴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们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
折进去一个翠儿(估计还有那个张妈),肯定恨毒了你!**」
白微站在书房的巨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精心打理的花园。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
带来一丝暖意,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她知道,与白家的战争,已经彻底打响,不死不休。
而沈家,这座看似平静的冰山,内部暗流涌动,她无意间似乎已经卷入了漩涡。「**对了,
小白,**」顾衍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你后颈…是不是有个胎记?**」
白微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后颈靠近发际线的位置。那里,
有一小块皮肤的颜色与周围略有不同,形状…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蝴蝶。
这是她从小就有的印记,养母说像只小蝴蝶。「**是不是…淡红色的?形状像蝴蝶?**」
顾衍追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怎么知道?”白微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忍不住在心底反问。这个胎记位置隐蔽,连她自己都很少注意,顾衍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还能“看”到她身体?「**我…我猜的!**」顾衍的声音立刻变得有些支吾,
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关键人物必有特殊标记!这是伏笔!
我掐指一算,你这胎记以后肯定有大用!说不定跟沈聿有关呢!**」他强行解释了一通,
试图掩盖自己的“未卜先知”。白微皱了皱眉。顾衍的反应有点奇怪。但此刻她无暇深究。
沈聿…这个名字再次被提起。螭龙瓶风波后,沈家对她的“禁足”似乎无形中解除了一些。
李伯对她的态度也恭敬了许多,甚至允许她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在花园更大范围内活动。
这显然是沈聿的意思。那个男人…终于开始正视她的存在了吗?几天后,
沈家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商业晚宴。
邀请的都是与沈氏集团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和一些政要名流。白微作为名义上的“少夫人”,
自然需要出席。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沈家公开露面。顾衍对此异常兴奋:「**小白!
战场转移了!上流社会的名利场!这可是白若瑶她们的主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哥给你当眼睛!**」晚宴在沈家主宅最大的宴会厅举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白微穿着一件李伯让人送来的、剪裁合体的月白色改良旗袍,
款式简洁大方,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韧劲的身形。她脸上略施薄粉,
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挽起,露出优美的脖颈。她没有佩戴任何首饰,素净清冷,
与周围珠光宝气的名媛贵妇们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奇异地吸引了不少目光。「**啧啧,
小白,你今晚真好看!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顾衍不吝赞美,
「**看看那些贵妇**的眼神,羡慕嫉妒恨啊!特别是白若瑶,她肯定来了!**」
白微端着香槟杯,安静地站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全场。
她看到了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白若瑶。白若瑶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晚礼服,笑容明媚,
八面玲珑,依旧是人群的焦点。但当她的目光偶尔扫过白微这边时,
眼底深处的怨毒和忌惮却清晰可见。白微垂下眼睑,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淡淡的果香在舌尖蔓延。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但必须适应。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正酣。
突然,一声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和谐!“啊——!救命!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只见宴会厅靠近露台的位置,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人,
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餐刀,正状若疯狂地挥舞着,目标似乎正是被众人簇拥着的沈聿!
而他旁边,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似乎是某个宾客带来的孩子,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正好挡在了那疯狂的服务生和沈聿之间!
“囡囡!”小女孩的母亲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想要冲过去,却被混乱的人群阻挡。
眼看那服务生手中的餐刀就要伤及无辜的小女孩!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角落里冲出!没有半分犹豫,白微几乎是凭着本能,
在顾衍的惊呼「**小心!**」声中,扑向了那个吓呆了的小女孩!她的动作快得惊人!
一手用力将小女孩揽入怀中护住,身体顺势向侧面倒去,用自己的后背作为屏障!同时,
她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试图格挡那挥下的餐刀!“嗤啦——!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白微手臂上的旗袍布料,在她白皙的小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辣的疼痛瞬间传来!「**小白!**」顾衍的声音充满了惊怒和担忧!
而白微在倒地的瞬间,因为护着孩子用力侧身,后颈的领口被扯开了一些,
露出了那一小块淡红色的、蝴蝶形状的胎记!在璀璨的灯光下,那胎记清晰可见!
混乱只持续了短短几秒。训练有素的沈家保镖如同鬼魅般出现,
瞬间制服了那个发狂的服务生(事后查明是竞争对手买通的亡命之徒)。小女孩被吓坏了,
在她母亲怀里哇哇大哭。人群惊魂未定。白微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强大力量的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白微抬起头。
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沈聿。他就站在她面前,距离如此之近。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但此刻,他那双总是淡漠疏离的眼睛,
却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盯视着她后颈的方向!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
牢牢地锁定了那个蝴蝶形状的胎记!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探寻,
以及一种…仿佛跨越了漫长时光终于找到失物的狂喜和不敢置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围的喧嚣、混乱、关切的目光…似乎都消失了。
只剩下沈聿那灼热的、几乎要将她灵魂洞穿的目光,
和他那只稳稳托住她手臂的、滚烫的手掌。白微的心跳,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
她清晰地感受到沈聿眼神的变化,那里面蕴含的东西太过复杂,让她一时无法解读。
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沈聿看到她胎记的瞬间,彻底改变了!「****!他看见了!
他绝对看见了!**」顾衍的声音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激动,但随即,
那激动又迅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取代,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闷,
「**小白…他认出你了…那个胎记…是关键…**」认出她了?认出什么?
白微看着沈聿那双深邃得如同漩涡的眼睛,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和沈聿掌心灼热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让她第一次对这个“恶魔丈夫”,
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和…一丝微妙的预感。风暴的中心,似乎正在向她转移。
而那个一直隐匿于幕后的男人,终于真正地、清晰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弹幕指令:真千金她杀疯了>我穿成豪门弃女那天,
弹幕里突然冒出一个暴躁声音:>「别信你妈!她在你汤里下了绝育药!」
>后来**弹幕逆天改命,斗垮养女,逼疯亲妈,还让剧中男主对我死心塌地。>现实里,
那个弹幕声音的主人却越来越焦躁:>「你爱上他了我怎么办?」>直到我拿到家族信托,
把巨额财产转给弹幕后的男人。>他竟用这笔钱收购了白氏所有债务。
>我站在白家废墟上接通视频,屏幕里男人眉眼熟悉:>「现在,能看看救你的恩人了吗?」
6胎记漩涡宴会厅的喧嚣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沈聿的手掌滚烫,
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在白微的胳膊上,那温度与他周身散发的冰冷气场形成奇异的反差。
他深邃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后颈上那枚淡红色的蝴蝶胎记,
仿佛要将那小小的印记烙印进灵魂深处。
震惊、探寻、狂喜、不敢置信……种种浓烈到近乎失控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涌、沉淀,
最终化为一种沉甸甸的、令人心悸的专注。白微被他看得几乎无法呼吸。
手臂上伤口的刺痛感还在蔓延,提醒着她刚才惊险的一瞬。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
沈聿却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随即又像被烫到般松开。“你……”沈聿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竟一时语塞。他素来杀伐果断,言语如刀,
此刻却罕见地失态。“沈先生,”管家李伯沉稳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凝滞。
他已快速处理完现场,安排人带走了行凶者和受惊的宾客,
那个小女孩也被母亲紧紧抱着安抚。李伯走到近前,目光关切地落在白微手臂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