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吨老师的笔下,《穿书后我改变了反派结局》描绘了裴烬沈聿白苏雪柔的成长与奋斗。裴烬沈聿白苏雪柔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裴烬沈聿白苏雪柔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努力扮演好“看守者”的角色,“命还挺大。”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干裂……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章节预览
我穿进书里时,反派正被吊在架子上,底下堆满了浇透汽油的柴火。
火把就在男主沈聿白手里攥着,离引燃柴堆就差一个潇洒的投掷动作。“裴烬,下辈子,
做个好人。”沈聿白的声音冰冷,带着胜利者的倨傲。被吊着的男人,裴烬,
这本《豪门焰》里的终极大反派,此刻狼狈得像条濒死的野狗。昂贵的西装被鞭子抽得稀烂,
露出的皮肉翻卷着,血混着汗往下淌。那张曾经让半个城的名媛尖叫的俊脸,此刻青紫肿胀,
只有一双眼睛,
死死盯着沈聿白和他身边依偎着的、一脸不忍又带着快意的女人——女主苏雪柔。
我的亲亲女主,也是原主林晚疯狂嫉妒、用尽恶毒手段陷害的对象。脑子里“嗡”的一声,
属于原主林晚的混乱记忆和属于我自己的清醒认知疯狂打架。完蛋。
我穿成了这本狗血商战复仇文里的同名恶毒女配林晚。按照原剧情,就在今晚,
裴烬会被烧成一截焦炭。
头号舔狗、苏雪柔的头号仇敌、间接导致裴烬公司破产并被沈聿白抓住把柄的“功臣”林晚,
会在三个月后,被彻底清算的沈聿白和苏雪柔联手,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
受尽折磨后凄惨死去。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不行!绝对不行!裴烬不能死!他死了,
沈聿白和苏雪柔这对狗男女就彻底没了制衡,我林晚就是砧板上的下一块肉!必须救他!
“住手!”我的尖叫撕破了仓库里肃杀的气氛,带着破音,难听又突兀。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吊着的裴烬,都“唰”地聚焦到我身上。沈聿白皱眉,眼神像淬了冰:“林晚?
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滚出去!”他对我这个痴缠他的恶毒女配,向来只有厌恶。
苏雪柔轻轻拉了拉沈聿白的胳膊,声音柔得像水:“聿白哥,别生气。
晚晚姐可能是…吓到了?”她看向我,眼底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原主林晚之前为了讨好沈聿白,没少给裴烬使绊子,
甚至故意泄露过裴烬的关键商业情报给沈聿白。在所有人眼里,我林晚巴不得裴烬死。
“我……”我脑子转得飞快,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沈聿白!你不能烧死他!
”沈聿白嗤笑一声:“哦?林大**什么时候这么慈悲了?你之前往他酒里下药,
想把他送上别的女人的床来拍丑闻时,可没见你手软。”这话一出,吊着的裴烬猛地抬起头,
那双被血糊住的眼睛,像淬毒的刀子,狠狠剜向我。那眼神,比沈聿白的火把更让我胆寒。
原主造的孽,全算我头上了!我硬着头皮,顶着裴烬杀人的目光,冲到沈聿白面前,
压低声音,又快又急:“沈聿白!你脑子进水了吗?你真以为裴烬倒了就你一家独大了?
他那些藏在暗处的资产、他那些不要命的死忠手下、还有那些被他捏着把柄的大佬,
你清理得干净吗?!”沈聿白眼神微动。我继续加码,语速更快:“烧了他,爽是爽了!
后患无穷!他那些手下会像疯狗一样报复你!还有,你真以为他这些年是白混的?
他手里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他死了,那些东西流出去,第一个炸的就是你沈家!
你沈氏集团刚上市,经得起这种丑闻?”沈聿白的脸色沉了下来,捏着火把的手指收紧。
他显然听进去了。苏雪柔急了,声音带着哭腔:“聿白哥,你别听她的!裴烬这种恶魔,
死有余辜!他害了多少人,烧死他是为民除害!”她恨不得裴烬立刻化成灰。我猛地转头,
死死盯着苏雪柔,声音拔高,带着原主特有的尖酸刻薄:“苏雪柔!你闭嘴!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你装什么圣母白莲花?裴烬之前怎么对你的?捧着你护着你,
资源大把大把给你!你呢?转头就把他公司的核心机密偷给沈聿白!现在装什么大义灭亲?
你比谁都盼着他死,好掩盖你那些下作手段吧!”“你胡说!”苏雪柔脸唰地白了,
眼泪说来就来,“聿白哥,她污蔑我!我没有!”“够了!”沈聿白厉声打断,
眼神在我和苏雪柔之间扫过,复杂难辨。他显然知道苏雪柔干的事。他盯着我,
眼神锐利:“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指着吊着的裴烬,
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把他交给我!”仓库里一片死寂。
连裴烬都停止了挣扎,用那双深不见底、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锁住我,
像在看一个前所未见的怪物。“交给你?”沈聿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晚,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把他交给你,让你再折磨他一遍?还是…你看上他了?
”他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看上他?我他妈现在只想保命!“随你怎么想!”我豁出去了,
梗着脖子,“沈聿白,你无非是怕他东山再起报复你!把他交给我,
我林晚以林家的名义保证,我会‘好好’看着他!让他生不如死!比直接烧了他解恨多了!
而且,他那些暗处的爪牙,只有他最清楚,留着他,才能把那些人一个个揪出来,永绝后患!
”我盯着沈聿白,压低声音,只让他一个人听清:“留着他,当个诱饵,清除余毒,
总比你现在图一时痛快,日后被疯狗咬得满身伤强!沈氏集团刚上市,股价经不起动荡!
”沈聿白的眼神剧烈闪烁。他是个商人,极其成功的商人。权衡利弊是他的本能。烧死裴烬,
固然快意恩仇,但后续的风险,确实巨大。而且,林晚这个疯女人虽然恶毒,
但林家还有点势力,她主动跳出来当这个“看守”,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能折磨裴烬,又能转移一部分仇恨和风险。苏雪柔还想说什么,被沈聿白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手一扬,将燃烧的火把狠狠扔进角落的一个废弃油桶里。“好。
”他冷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处理垃圾的工具,“林晚,记住你的话。看好这条丧家之犬。
如果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或者给我惹一点麻烦……”他逼近一步,声音阴寒,
“你和你们林家,就一起给他陪葬!”他又看了一眼吊着的、如同死物般的裴烬,
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裴烬,好好享受林大**的‘款待’吧。祝你们…相处愉快。
”说完,他搂着泫然欲泣的苏雪柔,带着一群手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仓库。
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仓库里只剩下我和吊在木架子上、奄奄一息的裴烬。
浓烈的汽油味混杂着血腥气,令人作呕。死寂。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冰凉。缓了好几秒,我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
四处寻找能放他下来的工具。角落里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扳手。我举着扳手,
费力地砸着捆绑他手腕的粗麻绳。绳子浸了血,又湿又韧,砸了好几下才断。“砰!
”裴烬沉重的身体直直砸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溅起灰尘。他蜷缩着,一动不动,
像真的死了。我喘着粗气,心脏还在狂跳。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身,
试探着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微弱的、温热的气息拂过指尖。还活着!我松了口气,
一**坐在地上。第一步,成了。虽然开局地狱难度,但好歹把最大反派的命暂时保住了。
接下来怎么办?原主林晚是个骄纵无脑的富家女,名下除了一堆奢侈品和一辆骚包的跑车,
屁都没有。林家?原主为了追沈聿白,早跟家里闹翻了,信用卡都被停了。我拖不动裴烬。
他伤得太重,浑身是血,肋骨估计也断了几根。我摸出原主的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
通讯录里翻了一圈,狐朋狗友一堆,关键时刻能顶用的,一个没有。最后,
我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备注为“老周”的名字上。这是林家给原主配的司机,老实巴交,
被原主骂得狗血淋头也不吭声。原主跟家里闹翻后,好像只有这个司机还偶尔偷偷联系她。
死马当活马医吧。电话接通,老周的声音带着谨慎和疲惫:“大**?”“老周!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惊慌失措,带着哭腔,“快来救我!
我在西郊那个废弃的化工厂仓库!快!我出车祸了!流了好多血!快不行了!别告诉任何人!
求你了老周!”我报出仓库地址,然后果断挂了电话,关机。赌一把。
赌老周那点微薄的忠心。等待的时间无比煎熬。仓库里阴冷,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裴烬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脸色白得像纸。我把自己缩成一团,
脑子里乱糟糟的。书里的裴烬,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出身底层,
靠着不要命的狠劲和超高的智商爬到顶峰,手段阴狠毒辣,睚眦必报。
他爱苏雪柔爱得偏执疯狂,最后却被苏雪柔背叛,落得挫骨扬灰的下场。他这种人,
会相信我是救他?会领情?我觉得我是在与虎谋皮。不知过了多久,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然后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大**?大**你在里面吗?”是老周焦急的声音。
我猛地跳起来,冲到门边:“老周!我在这!快进来!”老周推开门,看到仓库里的景象,
尤其是地上血葫芦一样的裴烬,吓得脸都白了:“大…大**!这…这是怎么回事?
车祸…撞成这样?”“别问了!”我打断他,语气急促,“快!帮我把他抬上车!送医院!
要快!去…去郊区那个私人诊所!李医生那个!别去大医院!”大医院人多眼杂,
沈聿白和苏雪柔的眼线太多。老周虽然吓得腿软,但看我一脸厉色,还是哆嗦着和我一起,
把几乎没气的裴烬拖上了他那辆半旧的面包车。面包车在夜色里疾驰。我坐在后座,
裴烬的头枕在我腿上,身体随着颠簸轻微晃动。他浑身滚烫,高烧了。血还在慢慢往外渗,
染红了我的裙子。我低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紧蹙的眉头。这张脸,即使伤痕累累,
也难掩那种凌厉的英俊。书里说他像淬火的刀,锋利又危险。“裴烬,”我喃喃自语,
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你可千万要活下来。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咱们现在,
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李医生的私人诊所藏在城乡结合部,门脸破旧,但胜在隐蔽,
给钱就办事,不问来路。老周显然认识路。砸开门,把裴烬抬进去。
李医生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看到裴烬的伤势,倒吸一口凉气,但没多问,立刻开始处理。
清洗伤口,缝合,固定断骨,挂上点滴和消炎药。忙活了小半夜。天快亮时,
裴烬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一点,呼吸也平稳了些,但人还是昏迷着。我身上的现金不多,
原主钱包里只有几千块。我把钱全塞给李医生,
又摘下原主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镶钻手表:“李医生,不够的先用这个抵着。
人必须给我救活!钱的事,我回头一定补上!”李医生掂了掂手表,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老周被我打发走了,让他守口如瓶。我守在诊所狭小的病房里,看着病床上脸色灰败的裴烬,
疲惫和茫然席卷而来。下一步?怎么让这个偏执狂疯子相信我?
怎么在他恢复后保住自己的小命?怎么对抗沈聿白和苏雪柔?头大如斗。
裴烬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这三天,我像个真正的护工。给他擦身降温,盯着点滴,
笨手笨脚地喂点流食。李医生这里的条件简陋,我只能尽力而为。
老周偷偷给我送过两次换洗衣物和食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不解。我没解释,
只让他继续保密。第三天深夜,裴烬的高烧终于退了。我累得趴在病床边沿打盹。
迷迷糊糊中,感觉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落在身上,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我一个激灵,
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裴烬醒了。那双眼睛,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和暴戾,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得可怕。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情绪,
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我头皮发麻,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来了,审判的时刻。“醒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努力扮演好“看守者”的角色,
“命还挺大。”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水…”我倒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
他费力地吸了几口,眼神却一直没离开我的脸,带着探究和审视。喝完水,他闭上眼,
似乎在积蓄力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声音依旧嘶哑,
但清晰了一些:“林晚…为什么?”言简意赅。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是你?我知道,
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我可能立刻就会步原主后尘。“为什么?”我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努力模仿原主那种刻薄的调调,心跳却快得像擂鼓,“你以为我想救你?裴烬,
别自作多情了。”我凑近他,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嘲弄:“是沈聿白和苏雪柔那两个**!
他们想烧死你图个痛快,把烂摊子甩给我?门都没有!把你留给我‘处理’?呵,想得美!
我偏要把你救活!”我直视着他深潭般的眼睛,一字一句:“你活着,
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我要看着他们寝食难安!我要看着你这条疯狗,
有一天能爬起来,狠狠咬死他们!那才叫解恨!
”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因爱生恨、被沈聿白苏雪柔“利用”后愤而反水的疯女人形象。
这个动机,符合原主人设,也更容易让裴烬这种多疑的人接受——毕竟,
纯粹的善意在他眼里,比毒药更可疑。裴烬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目光像是能穿透皮囊,直刺灵魂深处。病房里只剩下点滴的滴答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就在我以为他要拆穿我,或者直接掐死我的时候,
他极其轻微地扯了一下嘴角,那弧度冰冷又嘲讽。“…疯女人。”他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我悬着的心,咚地落回一半。后背又是一层冷汗。这一关,暂时算过了。接下来的日子,
是无声的较量与试探。裴烬的身体底子好得惊人,恢复速度快得让李医生都啧啧称奇。
但他很沉默,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不说话。那双眼睛总是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则扮演着一个“别有所图”的看守者。对他没好脸色,动作粗鲁,言语刻薄,
但该换药换药,该喂食喂食,确保他活着。我知道他在观察我,评估我的价值,
判断我的话有几分真。半个月后,他能勉强下地走动了。这天,
我正拿着李医生开的廉价盒饭进来,就看见裴烬靠在窗边,
手里拿着我那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把它开机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手机里有原主和沈聿白、苏雪柔的一些旧信息,还有一堆狐朋狗友的聊天记录。
“谁准你动我东西的?”我冲过去,一把抢回手机,语气恶劣。裴烬没反抗,任由我抢走,
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演技浮夸。他没提手机的事,
反而问了一句:“有烟吗?”“没有!伤成这样还想着抽?找死别拉上我!
”我没好气地把盒饭扔在床头柜上。他不再说话,慢慢挪回床边坐下,拿起筷子,
动作还有些僵硬,但吃得很慢,很稳。我背对着他,假装整理东西,手心全是汗。
他肯定看到什么了。又过了几天,裴烬能自己活动了。他提出要出去透透气。
李医生这破地方,连个院子都没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把他困死在这里不是办法。
我需要他恢复,需要他“咬人”。我让老周开车,带我们去了一个很远的、废弃的河堤。
这里荒无人烟。裴烬拄着李医生那里顺来的破拐杖,站在堤上,望着浑浊的河水。
风吹起他额前过长的碎发,露出依旧苍白的脸和瘦削的轮廓。大病初愈,
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戾气似乎被虚弱掩盖了,但那双眼睛,沉静之下,是蛰伏的深渊。
我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警惕地看着他。老周在车里等。“林晚。”他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干嘛?”我没好气。“我的公司,”他没回头,声音没什么起伏,
“叫‘烬途’。”我一愣。书里提过,裴烬的公司叫烬途科技,曾经风光无限,
最后被沈聿白联合苏雪柔搞垮了。“哦,烧成灰烬的烬,穷途末路的途?挺应景。
”我故意**他。他像是没听见我的嘲讽,自顾自地说下去:“公司破产清算那天,
我账户里最后一笔钱,五百万,转给了一个海外账户。”他终于转过身,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牢牢锁住我,“账户名,苏雪柔。”我的心猛地一跳!
书里没写这个细节!“我以为,给她留条后路。”裴烬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冷、极残酷的弧度,
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的荒芜,“结果,那是买我命的钱。”他看着我,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沈聿白抓我的地方,就是她提供的。
那堆浇了汽油的柴,也是她让人准备的。”河风吹过,带着水腥气,冷飕飕的。
我看着他眼底那片冰冷的荒芜,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反派骨子里的绝望和疯狂。
被最信任、最爱的人背叛,推向火刑架。这种恨,足以焚毁一切。“所以呢?
”我压下心头的震动,努力维持刻薄人设,“跟我诉苦?指望我同情你?裴烬,你活该!
当初捧着她的时候,眼瞎心盲,怪谁?”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短暂,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你说得对。”他拄着拐杖,一步步朝我走来,
明明步履蹒跚,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眼瞎心盲,咎由自取。”他在我面前站定,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林晚,”他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你不是想看疯狗咬人吗?”他微微俯身,
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逼视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我耳朵里:“给我火把。”“我帮你,
烧了他们。”河堤的风,突然变得刺骨。我知道,真正的合作,在这一刻,
才算是以一种扭曲的方式,达成了。他不是相信我,他是需要一把刀。而我,
需要这条暂时被驯服的疯狗。回到那个破诊所,我和裴烬之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默契。
不再需要刻意扮演看守与囚徒,更像两个绑在**桶上的亡命徒。“接下来怎么做?
”我单刀直入。装傻充愣没用,裴烬这种人精,早看穿我那点“复仇”的幌子底下,
是自保的本能。裴烬靠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病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第一步,钱。”他抬眼,目光冷静得像在分析商业报告,
“启动资金。你有多少?”我脸一垮:“原主…我,穷得叮当响。信用卡被家里停了,
现金就剩几百块。值钱的首饰,之前为了付李医生的诊费,当得差不多了。
”那块镶钻手表估计被李医生黑了不少。裴烬脸上没什么意外,显然早料到了。“老周,
可靠吗?”“目前看,还算可靠。老实人,被原主欺负惯了,有点愚忠。”“让他把车卖了。
”裴烬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卖掉一个旧玩具,“你那辆跑车。颜色太扎眼,没用。
”我:“……”那是原主的心头好,骚包红的**款。不过,保命要紧。“行,
我让老周去办。”“第二步,身份。”裴烬继续,“沈聿白和苏雪柔不会相信我真的死了。
林晚,你‘看守’不利,让‘囚徒’跑了,这消息,得让他们‘意外’知道。
”我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祸水东引,制造混乱。“第三步,”裴烬的眼神变得锐利,
“我需要一个地方,一台能联网的电脑,不引人注意。”“去哪?”这破诊所显然不行。
裴烬报了一个地址。是城北一片快要拆迁的老居民区,鱼龙混杂。
“那里有我以前布的一个暗桩,一个修电脑的铺子,老板叫‘老猫’,人可靠。”他顿了顿,
补充道,“他欠我一条命。”行动力惊人。老周虽然心疼那辆跑车,但还是听话地去处理了。
这种时候,低调的破面包车反而成了优势。我按照裴烬的指示,在一个深夜,
用公共电话亭(感谢这个还没完全被淘汰的古董)匿名给沈聿白的一个手下打了个电话,
用一种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语气哭诉:“不…不好了!裴…裴烬他…他跑了!
林晚**她…她好像被打晕了!仓库里全是血!你们快去看看啊!
”电话那头传来惊怒的吼声。我知道,鱼饵撒出去了。然后,
我和老周带着恢复了些力气的裴烬,趁着夜色,悄悄转移到了城北那片破败的筒子楼。
“老猫电脑维修”的招牌歪歪扭扭,店里堆满了电子垃圾,
一个穿着油腻工装、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埋头焊电路板。看到我们进来,
尤其看到我搀扶着的、形销骨立的裴烬时,老猫手里的烙铁“啪嗒”掉在桌上,
眼睛瞬间瞪圆了,嘴唇哆嗦着:“裴…裴哥?!”裴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老猫二话不说,
立刻冲过去把卷闸门拉下一半,锁死。然后红着眼睛,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裴哥!
我对不起你!我没用!公司出事的时候,我…”“起来。”裴烬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过去的事,不提了。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台干净的电脑。
”“有!有!”老猫抹了把脸,赶紧爬起来,把我们引到店铺后面一个狭窄的隔间。
里面只有一张行军床,一张破桌子,一台看起来配置还行的台式机。裴烬坐到电脑前,开机,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起来,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屏幕上飞速滚过一行行复杂的代码。
老猫激动地搓着手:“裴哥,你要做什么?兄弟们虽然散了,但只要您一句话,
我老猫豁出命去…”“不用。”裴烬打断他,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现在,安静。
”我和老猫退到外间。老猫给我倒了杯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林**…谢谢你救了裴哥。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谢我?裴烬心里指不定怎么琢磨着利用完我然后处理掉呢。
隔间里,键盘敲击声密集如雨。这一进去,裴烬几乎三天没出来。老猫按时送饭进去,
出来时脸色一次比一次凝重,又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第三天傍晚,裴烬终于出来了。
他脸色更苍白了,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两簇幽暗的鬼火。
他把一个U盘丢给我。“拿着。”“这是什么?”我捏着那个小小的金属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