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刘月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姐姐是个诗人,性情高雅。》,主角马昂马铮姜玉容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第二日跟着爹娘到县里签契约,买铺子。中途爹爹去上茅厕,等了很久都没回来。我想起他们曾商量为我买支毛笔,像姐姐那样的紫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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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个诗人,性情高雅。家里吃不起饭时,屠夫用猪肉换她一首诗,她嫌低贱不写。
爹娘缺钱治病时,富商花五十两买她一首诗,她嫌庸俗也不写。后来她到京城参加诗会,
满座都是世家公子。她终于提笔。却写出一篇颂扬娇妻的高雅文学,
还批判当朝女帝不守女德!女帝一怒之下砍了我们全家。眨眼重回十年前。屠夫提着腊肉,
上门求姐姐写诗。我拔出呲了毛的毛笔:「她不写,我写。」01姐姐是个神童。
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国史。八岁写了一篇长诗《叹荷殇》惊艳四座,成为了全县有名的才女。
人人都想请她写诗,可她从不答应。「我的诗如我一样贞洁高雅,不会随随便便供人亵玩。」
如今是女帝当政,女子也可做官从商干一番大事业。我爹娘虽不识字,
却明白穷乡僻壤出一个女诗人有多么难得。所以既不逼姐姐为五斗米折腰,
也不劝她向高门大户低头。全家起早贪黑地赚钱供姐姐读书做学问,生怕耽误她成为大诗人。
她要去京城以诗会友,爹娘甚至卖了家里的茅屋凑路费!京城不乏诗会。
面对满座的世家公子,她终于肯提笔了。却写出一篇颂扬娇妻的高雅诗词!
这诗词里还大胆批判女帝不守贞洁,不从夫家,不尊婆母。她望着俊俏的公子们,
脸红道:「好女子应当贞洁又柔弱,从夫从子,怎可压制在男人之上呢?反正女帝这般做派,
玉容是学不来的。」此事传进了女帝耳朵里。女帝把我们全家都砍了!如今重来一世。
我心里实在是恨啊......我本以为姐姐来日要与大诗人马昂齐名,开女子之先河。
结果竟是个满脑子女德的娇妻!怪不得她将诗比作贞洁,这也不写那也不写。
原来是等着向世家公子们自荐枕席呢!让她写,不如让我写!「你写?
你这个女娃娃写过诗吗?」屠夫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我润了润毛笔展开草纸:「对,我写!」
02屠夫的妻子早夭,留下个聪明懂事的儿子,五岁就能识字读书。
他想让儿子读赫赫有名的白马书院。白马书院由当朝大儒礼部尚书亲手创办,县里就有一家。
书院每岁之春收徒,只问心性,不问出身贵贱,是男是女。求学者需自荐一篇文章或诗词,
六岁之下者,可由他人代写。姐姐九年前便是白马书院落选,才写出《叹荷殇》一诗,
自此扬眉吐气,在家自学。所以她瞧不上白马书院,更嫌屠夫低贱,配不上她的诗。
屠夫只好让我写。我好歹是才女的妹妹。
我看了看屠夫的破棉袄和怀里那本崭新的《论语其六》,提笔写道:「猪肉不肥三两瘦,
寒窗破卷灯如豆。梦骑大鱼三千里,醒来帮爹卖猪肉。」屋内一片寂静。
姐姐放下读到一半的《马昂诗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里满是戏谑:「挺好的,挺好的。
」屠夫不识字,听着倒是挺顺口的,于是又问:「先生看完了诗,问他问题怎么办?」
「照实回答。」屠夫犹犹豫豫,最后约定等书院有了结果,再给我谢礼。
五日后白马书院收徒,我们都去凑了个热闹。先生读完了诗,
问屠夫之子:「你可知大鱼是什么意思?」「不知。」「孔孟之道呢?」「论语?」
姐姐掩唇轻笑,劝屠夫还是尽早教孩子一门谋生的手艺。先生又问:「为你代笔的这位姜氏,
写的是你每日所做之事?」「是呀,我爹辛苦,我当然要帮他。」「日复一日辛劳,
梦里仍有鲲鹏之志,醒后踏踏实实地修身立命,勤勉读书,孝顺父母,看来你读懂了论语,
来书院随我学吧。」姐姐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03为了给姐姐买《马昂诗集》,
我家已经揭不开锅了,爹娘要去县里卖种粮。幸好屠夫上门感谢,接济我家口粮,
还送了一块腊肉。腊肉蒸熟配上热腾腾的粟米饭,香得人流口水,
姐姐却冷哼一声讽刺道:「诗词高雅,冰清玉洁,不是供人亵玩之物。如此粗俗的诗词,
为了几口腊肉而谄媚讨好,反正我是写不来的。」我顿了顿,高声喊来爹娘。
「姐姐说她不吃腊肉,腊肉粗俗!」「腊肉多香啊,怎么不吃呀?」
「姐姐有自己的品性和风骨,咱们虽然不懂,但是得尊重她!」爹娘一直是这样尊重姐姐,
只好把腊肉挪走,在她面前摆上青菜,豆腐和干饼子。
我笑了:「姐姐她平日里就爱吃些豆腐,日后定是如豆腐一般冰清玉洁的诗人呀!」
姐姐几乎碎了满口银牙,用筷子狠狠捻着豆腐,指尖泛白。第二日,
她提起紫檀笔写了篇《惜豆娥》。村里没几个人识字,但是大家都好奇才女写了什么,
请来一位老秀才给念念。老秀才清了清嗓子:「听好了哈,这是才女姜玉容的诗。
娇嫩豆娥兮,颤若游丝,皎若凝脂兮,我之忧忧,轻抚慢揉......这字没见过呀,
怎么念来着?」「听着不像干正经事啊,老秀才你是不是念错了?」「豆娥是谁啊,
月宫那个吗?」「那是嫦娥,豆娥是死了夫君哭倒烽火台那女人!」说着说着没声了,
气氛一片尴尬。老秀才也念不下去了,转身望着姐姐。姐姐曲高和寡,难觅知音,
站在人群里翻了几个白眼。这时,有人喊了一句:「新鲜事啊,
姜家小女儿给家里的豆腐写了首诗呢,去听听呀?」姜家小女儿说的便是我。
我爹娘靠卖豆腐为生,豆子都是自种自收。前世卖光了种粮没办法播种,
若从别处买豆子做豆腐,成本又太高,二人便决定去县里讨生活。爹爹干苦力受了重伤,
娘亲绣帕子熬瞎了眼。重来一世我必不会让悲剧发生。我还要带他们发财致富。
「马上开春了,我爹娘要把豆腐摊开去县里,我写了一首诗宣传我家的豆腐,
大家听听怎么样?」村民们聚集了过来。我放下呲了毛的毛笔,指着上面的字念:「豆腐白,
磨盘黑,鸡鸣三声起,街寒影独清。平平淡淡藏真味,满口豆香胜肉羹。」村民安静下来。
邻居家的胖小子咂了咂嘴,让他的娘亲买一块豆腐:「比肉羹还好吃呢,什么味啊我想尝尝。
」「我不懂诗,但我听饿了,给我也来一块吧。」「你爹娘做豆腐确实辛苦,还好你懂事啊。
」众人将豆腐摊围了起来,七嘴八舌讲得火热,顺便把我娘新做的一板豆腐全买光了,
小钱袋装得鼓鼓的。姐姐站在人群外面,默默红了眼圈。不久后我随爹娘去县里卖豆腐,
无意撞见了姐姐与县令之子在树下散步。姐姐美美地吃着牛乳糕,连渣都不舍得掉。
县令之子系好荷包,读她那篇《惜豆娥》,惊艳到语无伦次。
姐姐总算扬眉吐气道:「此般风花雪月之事,也只有你才懂我。
村子里尽是些不通文采的贱民,他们不配欣赏我的诗。」「说起我那个妹妹也是有意思,
从小偷偷翻我的书,识得几个字,便觉得自己也有能耐作诗了。」「她写的东西用词粗俗,
也不讲究韵脚和对仗,简直玷污了诗词二字。」「我写豆娥,她就要写豆腐,
连这点巧思都学我,真是脸面都不要了。」04自古以来,
吃不上肉的人永远在酸吃饱了的人。然后继续饿着。姐姐愿意说便说吧。
我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正要离开时,
县令之子的臭骂声传来:「你这个妹妹太**了!剽窃与偷盗无异,就该抓进大牢乱棍打死,
我早看她不是个好东西!」姐姐是饱读诗书的才女,村里那些文盲没一个入得了她眼,
也只有县令之子顾邦才配与她相交。顾邦痴迷姐姐,这些年花了好多银子哄她开心。
姐姐却瞧不上顾邦,每次收礼都要强调二人只是知己之交,也从不肯为顾邦写诗。
前世姐姐去京城以诗会友,顾邦把家里的祖传玉佩都送了。从此姐姐再没回来,
他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对付他们两个,办法可太多了。
......县里的人都觉得豆腐诗有意思,好记又好懂,纷纷来找我写诗。二十文一首,
写完一首又一首,赚的小钱都够每天加一顿荤菜了。姐姐对此不屑一顾,
还冷冷嘲讽我:「人如其诗。诗词高雅,代表一个人贞洁端正。
若写诗只为取悦一些市井小民,粗俗下作,此人的人品必定低劣。」
我笑着把她碗里的肉夹走了:「没事,我能填饱肚子,百信们也喜欢看,我们都满意就行。
哪能人人都像姐姐一样品性高雅呀。」姐姐狠狠咽了咽口水,阴森森地瞪着我。不久后,
县里富商想用五十两买姐姐的一首诗。那可是五十两!这些日子受我影响,
姐姐对银子狠狠心动了,正要欲拒还迎答应下来,
我拔出呲了毛的毛笔抢答道:「我姐姐性情高雅,不会写这种庸俗的东西,沾染上铜臭气。
还是我写吧,我俗。」「不是,我......」「老板我们出去谈?别玷污了姐姐的贞洁。
」姐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最终,我与富商约定好先付二十两定金,
写得满意再付剩下的二十两。
富商离开时叹息了一声:「倒真是我这种庸俗之人冒犯了大才女啊.......」
姐姐瞬间红了眼圈,丢下《马昂与妻诗选》出去追人,可人家早就没影了。她转身怒瞪着我,
眸子里填满了恨意。不久后,爹娘商量着给我换一支新笔。还没说完,
姐姐当着全家的面掏出一块衙门腰牌,扬眉吐气道:「差点忘了禀告爹娘,
下月起我将到县衙当差,主持编撰咱们县的《国闻民风志》。」「紫檀笔写出的东西,
自是不比烂毛笔差的,只是还没遇到伯乐。」爹娘一下子惊呆了。「此乃国事,
是正经领朝廷俸禄的,也是某些人一辈子都比不了的。」姐姐得意洋洋地扫了我一眼,
连腰板都挺得笔直。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05女帝推崇读书识字,
还下令每个州县都要编撰自己的《国闻民风志》。民风志每三个月印刷一次,
记载朝廷新政和当地的风土民情,供百姓品读学习。
通常都是衙门师爷带县里的老先生们来主编民风志。姐姐刚刚十八岁就领了这份差事。
这其中,少不了顾邦的举荐。顾邦早就想娶姐姐,奈何县令夫人嫌弃我家是农户,不肯同意。
于是,我为他出谋划策。「我姐姐有个体面身份,不就与你门当户对了吗?」
「你喜欢她你就勇敢点啊!不然等她嫁给别人,你后悔都来不及!」顾邦讨厌我,
却觉得我说的没错。当姐姐主编民风志这事定下来,县令夫人果然答应了上我家提亲。
「玉容,我来娶你了!」姐姐没想到顾邦这么大胆,又不敢触怒县令夫人,一张脸憋得发红,
手都快抠破了。爹娘尊重姐姐。姐姐不说话,他们也没敢答应。但脸上都挂着欣慰的笑容。
县令夫人全当姐姐害羞,放下聘礼要她同家人商量商量,不急。待县令夫人上了轿子,
姐姐才急不可耐说:「我不会嫁给顾邦!你们想办法回绝掉!」「可惜如今是女帝掌权。
若在前朝,以我的才情和能耐当个贵妃都绰绰有余,再次也要嫁个京城的少爷!」
「顾邦区区一个九品县令之子,我不过是平日与他多说了几句,他竟觉得我爱慕他,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姐姐急得冒出了粗话,却没发现,窗外的轿子迟迟没走。
顾邦母子将这一切全都听去了。......廿月初一,姐姐主编的民风志如期上市。
她挑选了全县一百零八位男性,将他们比作一百零八罗汉,细细称赞功德和成就,
全县男性乐开了花。可是。有才女姜氏的名声加持,民风志的价格从十文上涨到了五十文!
哪怕是当朝最顶尖的诗人马昂,他的诗作才卖四十文一篇。男人们在县衙门外排气长队,
说要支持才女,一听价格谁也不舍得掏钱。「大才女给咱们男人写诗呢,必须买来看看。」
「光说别人,你怎么不买?」起哄的人面子上挂不住,狠心掏出了五十文。等他读完,
脸色像吃了屎一样。县里的秀才买了一本,读完之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巉岩岫壑深,
鹪鹩栖幽杪......在下才疏学浅,后面的字实在不认识了。」
「比上一册民风志还要难看,有点狗屁不通了。」秀才都不懂,普通百姓更看不懂了,
排队的男人们终于找到理由四散而去。整整一个月就卖出去七本。
是民风志有史以来最低的销量。不用旁人评论,衙门里的老先生们先**了起来。
姐姐本就是顾邦求县令父亲走的后门。如今编出了这么尴尬的东西,县令气得鼻子都歪了,
连夜把顾邦罚了一顿。至于姐姐,几十个铜板打发走了。离开县衙那日,
姐姐在顾邦面前掉了几滴眼泪:「我的诗词向来如此,不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读懂的,
个中苦楚只有你才能明白。」「成婚之事本来我是一万个愿意,可爹娘不许。
今后我仍视你如知己,有些话还是想说给你听!」「听闻我那妹妹给人写诗赚了几十两银子。
我不想乱猜......她没日没夜地嫉妒我,会不会做出了什么错事,影响民风志的销路。
」「顾郎,你可否帮我查查?」顾邦浑身紧绷着,两只眼睛快要瞪出来,
狠狠一巴掌甩到了姐姐脸上。06「还装!你还装是吧?!」姐姐头朝下栽在地上,
不敢置信地望着顾邦。「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这些年你吃了我多少顿醉仙楼?上好的紫檀笔都用断了十根,全部还给我!」
「我给你三天,三天之后拿不出钱,你就去大狱里蹲着吧!」......姐姐回到家时,
我正在为爹娘选一个铺面开豆腐坊。我家豆腐好吃,县里的百姓听完豆腐诗都来排队,
半个时辰就卖光了。是时候把生意做上正轨了。娘亲问姐姐为何这么早回来。姐姐脸色涨红,
半晌才吐出事情原委。把爹娘吓傻了。这些年顾邦送她的东西少说也值三四十两,
她从哪掏出这些钱?爹娘刚要心疼,我出声提醒道:「这不都是姐姐自己造的孽吗?」
「顾邦给她买吃买喝买用,家里吃糠咽菜也不见她接济半分,现在没钱还债,
倒想起家里人啦?」爹娘顿住,想想确实是这样。真让人寒心。姐姐的泪珠凝在眼眶里,
屈辱地攥紧了裙摆。「不用你们帮!我去蹲大牢就是了,有什么好怕的!」我没理她,
第二日跟着爹娘到县里签契约,买铺子。中途爹爹去上茅厕,等了很久都没回来。
我想起他们曾商量为我买支毛笔,像姐姐那样的紫檀笔。我生怕他们浪费钱,追出去寻人。
没想到,竟撞见爹爹把银子塞给姐姐:「你可不能进大牢啊。
你不是一直羡慕马昂与妻子伉俪情深吗?来日你要做大诗人,嫁给马昂那般有钱有权的公子,
带爹娘过好日子。拿这些银子赔给顾公子吧。」「**妹那边不用管,她傻得很。」
07前世今生,我都以为爹娘和我一样,一心想培养出流芳千古的女诗人,
比肩马昂光耀门楣。到今天我才明白问题出在哪。姐姐是一出生就想当娇妻吗?
怪不得爹娘宁可卖了种粮,也要为姐姐买《马昂诗集》。我们都太傻了。
......想去追回那笔银子已经来不及了。我心念一动,跑去见县令。
各地的民风志都要送去京城给女帝批阅,姐姐编出了这种东西,县令不敢往京城送。
可他一时半会也写不出新的内容,急得头发都白了。若我十日内能改编出大家认可的民风志,
他答应给我稿酬五十两,还将我爹娘和姐姐永远赶出县城。我接过腰牌,
索性吃住都在衙门里,不回家了。爹娘原本担心我追究这笔银子,听说我不回家,
相继松了一口气。可很快,他们坐不住了。姐姐刚经历了大事,格外孝顺爹娘,
主动为家里的豆腐摊写了首诗,帮家里卖豆腐:「素心凝冰清,贞洁不染尘。」
新的豆腐诗大家听着别扭,咂吧咂吧没了从前的味道,豆腐摊一下子冷了。
爹娘想改回从前的诗,可他们都不识字,给忘了。姐姐为乡邻写的诗也不太受追捧。
大家没想到才女写的诗这么难懂,还有人要将从前的铜板要回来。爹娘忍了十天,
终于忍不住来衙门找我。娘亲掏出了用油纸包好的腊肉,问我累不累,饿不饿,何时回家。
我冷冷笑了。这时,身后传来路人的呼喊:「新鲜事啊,民风志竟然出再版了,
听说内容重新编写过,咱们去看看啊。」08姐姐编写的民风志没销量,主要是辞藻堆砌,
空洞没有内容,净用些生僻字来炫耀自己的文化底蕴。其实写简单点,直白点,
像豆腐诗和入学诗那样真情实感就行了,反正是给百姓看的。我写不出传世千古的名句。
但我知道百姓们喜欢看什么。民风志再版的第一稿看得县令和师爷都犹豫,
半信半疑地印了二十本,每本就卖十文,试探百姓的喜好。上午有几位秀才买走五本。下午,
剩下的被抢购一空。第二日再印二百本,不到晌午又被抢购一空。第四日印出五百本,
抢购的百姓堵在衙门口送银子。「县东妇人徐霜霜,行医治病......娘,
这写的是你呀!」「快给我读读,我一个老婆子还能上民风志呀?让家里人多买几本!」
陆陆续续卖了半个月,竟然卖出了三千多本!全县也才三万多人,三千本是个可怕的销量,
连县令都不敢相信。我拿到银子,提醒县令别忘记当初承诺之事。刚出衙门,
爹娘和姐姐已经等候多时了。姐姐一脸寡淡,那样子仍然是瞧不起我。爹娘却很热情,
围着我嘘寒问暖。「你编出这么好的书,日后是不是要在衙门当差了?
那顾公子与你姐姐有误会,他有没有可能另喜欢上你呢?」我笑了,借口肚子痛去茅厕,
跑进了马棚,坐上运货的马车直奔城门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车夫在县城外四十里的驿站卸货,也只能将我送到这里。我揣着沉甸甸的银子,
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离开了那样的家,今后我要做什么呢?姐姐想做大诗人。我胜过了她,
我也做大诗人吗?我在驿站暂时歇脚。刚入夜,房门突然被一群锦衣华服之人推开了。
为首之人是女帝身边的大太监赵荣根。他拿着姐姐编写的民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