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的白月光,重生后黑化了
作者:拉克夏塔
主角:沈笑柳楚执墨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7-04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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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的白月光,重生后黑化了》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拉克夏塔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沈笑柳楚执墨。小说精选:想求他放我离开王府时,他和沈笑柳联手,把我溺毙在了那个冰冷的冬夜。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我四肢百骸里奔涌。指甲深深掐进掌……

章节预览

我叫沈忘忧。死在大婚第三个月,楚执墨纳妾的雪夜。他亲手把我按进结冰的池塘里,

任由我的庶妹沈笑柳,用尖锐的簪子划烂了我的脸。冰冷刺骨的水灌满口鼻,

肺叶炸开的剧痛,还有脸上皮肉翻卷的恐怖触感,

临死前楚执墨那双猩红疯狂、毫无温度的眸子……这些感觉在我猛地睁开眼时,

如同附骨之疽,瞬间淹没了所有意识。“咳咳……呕!”我控制不住地干呕,身体弹坐起来,

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全是那股挥之不去的腥甜和池水的恶臭。冷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寝衣,

黏腻地贴在背上。“**?**您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我猛地扭头。一张圆润的小脸映入眼帘,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正是我前世被沈笑柳寻了个错处活活打死的贴身丫鬟,抱夏。她还活着。我低头,

看到自己纤细苍白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不是后来在王府磋磨出的枯槁模样。

环顾四周,是我出嫁前在沈府那间熟悉的闺房,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我惯用的安神香气息。

“现在……是什么时辰?什么日子?”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抱夏抹着眼泪,赶紧回答:“**,您可吓死奴婢了!您刚午睡醒,现在是申时初。

今儿是三月十七啊。”三月十七。我死的时候,是腊月十六。足足提前了九个月!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不是梦,那些蚀骨的恨意和冰冷太真实了。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之前!“**,您怎么了?是不是魇着了?脸色好难看。

”抱夏担忧地凑近,想用手探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一挡,动作有些生硬。“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眼底翻涌的戾气,尽量放柔了声音,

“做了个……很长的噩梦罢了。”抱夏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您快些梳洗吧,

前头传话,夫人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贵客临门。”贵客?记忆瞬间回笼。

三月十七……是了!就是今天!前世今日,端王楚执墨以体察民情为名,“偶然”路过沈府,

借口讨杯水喝。而我那继母柳氏,也就是沈笑柳的生母,趁机安排我在花园“偶遇”。

那是我和楚执墨孽缘的开始。他一身月白锦袍,站在灼灼桃花树下,俊美得如同画中谪仙,

温言软语,轻易俘获了我这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少女的芳心。呵。什么温润如玉,

什么谦谦君子!那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用来捕获猎物的华丽假面!面具之下,

是偏执、疯狂、占有欲强到令人窒息的病态灵魂!他所谓的“爱”,就是折断你的翅膀,

把你囚禁在他精心打造的金丝笼里,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忤逆和逃离。稍有不如意,

便是雷霆之怒,非死即伤。而我沈忘忧,是他亲手选中的、最完美的笼中鸟。

直到他发现我这只鸟,心里还残留着一丝对自由的渴望,

还愚蠢地以为他的庶妹沈笑柳是真心待我的姐妹。于是,在我试图最后一次沟通,

想求他放我离开王府时,他和沈笑柳联手,把我溺毙在了那个冰冷的冬夜。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我四肢百骸里奔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不能慌。不能再重蹈覆辙。

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楚执墨,沈笑柳,柳氏……所有将我推入地狱的人,

一个都别想好过!“贵客?”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声音却刻意放得轻柔,

“可知是哪位贵人?”抱夏摇摇头:“奴婢不知,只说让**打扮得体些过去。”打扮得体?

好去勾引未来的端王吗?柳氏的算盘打得真响。前世我懵懂无知,

被她哄着穿了最显娇嫩的鹅黄衣裙,像个待价而沽的玩偶被推出去。“知道了。

”我淡淡应道,“替我梳妆吧。不必太繁复,素净些好。”抱夏有些意外,

但还是依言去准备。我坐在镜前,看着铜镜里那张还带着些许稚气、却已初绽绝色的脸。

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这就是楚执墨痴迷的“白月光”的皮囊。前世,

我空有美貌,却懦弱愚蠢,被所谓的“情爱”和“姐妹情”蒙蔽了双眼,

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这一世,这张脸,这副皮囊,就是我复仇最好的武器。白月光?呵。

我偏要让它,从内部开始,彻底黑化,腐烂,化为刺向仇敌最锋利的毒刃!“**,

您看梳个什么发式?”抱夏拿着梳子询问。“简单挽个髻就好,用那支素银簪。

”我语气平静,“衣服……就穿那件洗得有些发旧的月白衫裙。”“啊?那件?

”抱夏更惊讶了,“会不会太素了?夫人特意叮嘱要……”“无妨。”我打断她,

眼神透过镜子看向她,“抱夏,在这府里,我只信你。以后,你只需听我一个人的话。

”抱夏对上我眼中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和深沉,心头莫名一悸,下意识地点头:“是,**!

奴婢只忠于您!”很好。我站起身,任由抱夏替我换上那件半旧的月白衣裙。颜色寡淡,

料子普通,洗得甚至微微泛白,衬得我脸色愈发苍白,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病弱感。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素净,寡淡,不起眼。最好让楚执墨第一眼就觉得索然无味。收拾停当,

我带着抱夏,步履从容却带着一丝刻意放慢的虚弱,朝前院的暖阁走去。每一步,

都踩在前世记忆的血泪上。暖阁里已经隐隐传来谈笑声。我停在门口,

清晰地听到继母柳氏那刻意拔高的、带着谄媚的声音:“……王爷谬赞了,小女蒲柳之姿,

当不得您如此夸赞。”接着是沈笑柳那娇柔做作的轻笑,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呵,

看来楚执墨已经“偶遇”过沈笑柳了?柳氏这是双管齐下,哪个女儿攀上高枝都是她的造化。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迅速调整好表情,换上一副怯生生的、略带惶恐不安的模样,垂着眼帘,

由丫鬟通报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暖阁内,

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玄色暗纹锦袍的年轻男子。他姿态看似闲适慵懒,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梨花木椅的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另一只手端着青瓷茶盏,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部分轮廓,却丝毫模糊不了那双看过来的眼睛。狭长,深邃,

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极深的墨色,像是望不见底的寒潭。目光落在我身上时,

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审视和探究,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皮囊,直刺灵魂。楚执墨。

哪怕隔了一世,这双眼睛带来的压迫感和那种被毒蛇锁定的阴冷感,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

呼吸都为之一窒。他比记忆中更年轻,面容俊美无俦,气质清贵逼人。但只有我知道,

这完美皮囊下裹着怎样一颗扭曲疯狂的心。我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和四肢百骸叫嚣的恨意,

迅速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贵气”惊吓得站立不稳。“忘忧来了?”继母柳氏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怎么穿得如此素净?还不快过来拜见端王殿下!

”我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抬头看了柳氏一眼,又飞快地垂下,

双手紧张地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脚步迟疑地往前挪了两步,声音细弱蚊蝇,

带着明显的颤抖:“臣……臣女沈忘忧,拜见端王殿下……”说着就要屈膝行礼。

动作僵硬,姿态畏缩,毫无大家闺秀的仪态风范。那身旧衣更是衬得我如同误入华堂的灰雀,

格格不入。“免礼。”楚执墨的声音响起,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他放下茶盏,目光依旧锁在我身上,那审视的意味更浓了。“沈大**,身子可是不适?

脸色如此苍白。”“回……回王爷,”我头垂得更低,声音抖得更厉害,

“臣女……臣女只是昨日偶感风寒,尚未痊愈……惊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说话间,

还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瘦弱的肩膀微微瑟缩。

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胆小、怯懦、上不得台面、还病恹恹的深闺女子。这样的我,

与他前世记忆中那个明媚娇艳、对他满心倾慕的“白月光”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果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楚执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深邃眼眸中的兴趣似乎淡去了几分,

转而掠过一丝极淡的……失望?很好。“姐姐,”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

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和担忧。沈笑柳款步上前,亲热地想要挽住我的手臂。

她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水粉色的云锦襦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娇俏可人。

发间插着一支新打的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她莲步轻移,流苏摇曳生姿。脸上薄施脂粉,

更显得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与我这一身旧衣、病弱畏缩的模样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前世,就是她这副天真无害、处处为我着想的模样,骗得我团团转,

最终将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我的心窝。在她手指即将碰到我手臂的瞬间,

我像是被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一缩,避开了她的触碰。动作幅度不大,

却足以让暖阁里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沈笑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和恼怒,随即被浓浓的委屈覆盖。

“姐姐……”她眼圈微红,声音带着控诉般的哽咽,“您……您这是怎么了?

可是还在生妹妹的气?妹妹昨日去探望你,你也是这般躲着……”来了。又是这一套。

前世她就是用这种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在楚执墨面前给我上眼药,

暗示我性子古怪孤僻,难以相处。柳氏立刻沉下脸,呵斥道:“忘忧!你怎么回事?

妹妹好心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快给妹妹赔不是!”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瞬间涌上巨大的惶恐和不知所措。我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柳氏一眼,

又惊恐地扫过楚执墨,最后目光落在泫然欲泣的沈笑柳身上,嘴唇哆嗦着,

眼眶也跟着迅速泛红,蓄满了泪水,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冤屈,却又不敢辩驳。

“我……我没有……”我声音细弱,带着哭腔,身体抖得更厉害,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小草,

“我……我只是……只是怕把病气过给妹妹……妹妹身子娇贵,若是……若是因我染病,

母亲定会……定会责罚我的……”我说得语无伦次,断断续续,

充满了卑微的恐惧和对柳氏威严的忌惮。这番话,看似在解释,

实则句句都在暗示:我在府中地位卑微,连生病都不敢亲近人,

生怕连累别人;继母柳氏对我十分严厉苛刻;而妹妹沈笑柳则是被捧在手心的娇娇女。

暖阁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楚执墨的指尖停止了敲击扶手,

深不见底的目光在我和沈笑柳、柳氏之间缓缓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柳氏的脸色变了变,

显然没料到我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继女会说出这样一番“绵里藏针”的话。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楚执墨道:“王爷您看,这孩子就是胆子太小,

又病着,说话都糊涂了。妾身待她视如己出,何曾……”“沈夫人慈爱,本王自然知晓。

”楚执墨淡淡开口,打断了柳氏的自辩,语气听不出喜怒。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停留了片刻。那目光沉沉的,带着探究,像是要剥开我怯懦的伪装,看清内里的真相。

我心头一凛,知道这病娇的疑心病极重。方才我那番表演,虽然暂时让他对我失了兴趣,

却也引起了他一丝怀疑——我究竟是本性如此懦弱,还是……装的?不能让他继续深究下去!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怯生生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楚执墨一眼,

又立刻低下,

女实在头晕得厉害……恐失仪态……求王爷……求母亲恩准……臣女先行告退……”说着,

身体又配合地晃了晃,一副随时要晕倒的虚弱模样。抱夏适时地惊呼一声,

赶紧上前扶住我:“**!”楚执墨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深得可怕。

柳氏巴不得我这碍眼的赶紧消失,连忙道:“既然身子不适,就快回去歇着吧!

别在这儿冲撞了王爷!抱夏,还不快扶你家**回去!”“是,夫人。”抱夏应着,

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我“虚弱”地扶出了暖阁。直到走出老远,

身后那两道冰冷探究的视线似乎才消失。**在抱夏身上,

脸上那副怯懦惶恐的表情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劫后余生的紧绷。后背,

早已被冷汗浸透。第一步,险棋。暂时摆脱了与楚执墨的“初见情缘”,

但也成功引起了这头病娇恶狼的注意。接下来的路,必须更加小心,步步为营。

回到我那偏僻的小院,关上房门,我才彻底松懈下来,浑身脱力般跌坐在椅子上,

大口喘着气。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血痕隐隐作痛。

抱夏担忧地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掌心的伤,眼泪汪汪:“**,您的手……您刚才吓死奴婢了!

夫人和二**她们……”“抱夏,”我打断她,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冷静,

“今日之事,你都看见了。以后在这府里,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尤其是柳氏和沈笑柳。”抱夏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奴婢明白!**,您放心,

奴婢只信您!”“好。”我闭了闭眼,压下翻腾的心绪。楚执墨那审视的目光,

如同跗骨之蛆,让我心有余悸。他不会轻易罢休的。我得尽快积攒力量。“抱夏,

你帮我做几件事,要隐秘。”我压低声音。“**您吩咐!”“第一,

你娘老子不是在城外的庄子上吗?你找个由头,去求柳氏放你出去探亲几天。然后,

帮我去找一个人。”我凑近抱夏耳边,报出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

中得知的一个关键人物——一个被楚执墨暗中迫害、家破人亡、身怀绝技却走投无路的匠人。

他后来成了楚执墨心腹手下,专门负责打造一些精巧的刑具和……关押人的牢笼。前世,

我就是被他亲手打造的精铁镣铐锁在王府地牢里,度过了暗无天日的最后一个月。“找到他,

告诉他,我能帮他报仇,也能给他一条生路。但前提是,他必须从此隐姓埋名,为我所用。

把这个交给他。”我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枚不起眼的、刻着奇怪花纹的铜钱。

这是我生母的遗物,或许能取信于人。抱夏虽不解,但看我神色凝重,

毫不犹豫地将铜钱仔细收好:“奴婢记住了!一定办到!”“第二,

你去我床头那个樟木箱子最底层,把那支赤金的梅花簪找出来。”“**,

那是夫人留给您最值钱的首饰了……”抱夏有些迟疑。“值钱,才能办成事。”我眼神冰冷,

“你悄悄拿去城西‘百晓生’当铺,不要当死,死当换不了多少银子。活当,只当一个月。

换来的银子,分成两份。一份,想办法交给府里负责采买后门的老王头,告诉他,

以后我这边需要的药材和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请他帮忙带进来,剩下的银子是他的辛苦钱。

另一份,你留着,出府办事时用,该打点的打点,别省。”抱夏瞪大了眼睛,

显然被我这一连串的隐秘安排惊住了,但很快用力点头:“是,**!奴婢知道轻重!

”“第三,”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盯紧沈笑柳。她每日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尤其是和柳氏说了什么,能打听到多少是多少。”“是!”看着抱夏郑重的样子,

我稍稍安心。这个忠心的丫鬟,是我重生后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信赖的臂膀。

接下来几天,我深居简出,对外称病需要静养,连每日给柳氏的请安都免了。

柳氏乐得我不在她眼前晃悠,只派了个小丫鬟每日送些清粥小菜过来,敷衍了事。

我正好利用这难得的清净,梳理前世纷乱的记忆,思考每一步计划。楚执墨那边,

暂时没有动静。但这平静,反而更让人心头发毛。以他的性格,

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引起他兴趣的“猎物”。果然,平静在第五天被打破。

柳氏身边的得力嬷嬷突然来到我的小院,脸上堆着笑,

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倨傲:“大**,夫人说您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

明日是安国公府老夫人的寿辰,府上收到了帖子。夫人特意吩咐,

让您和二**一同前去贺寿,见见世面,也正好散散心。”安国公府寿宴!我心头猛地一跳。

前世,就是在这场寿宴上,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

沈笑柳凭借一曲惊艳四座的《春江花月夜》,博得满堂彩,更得了安国公老夫人的青眼,

赞她“才貌双全”,一时间在京中闺秀中风头无两。这也为她后来能顺利进入端王府,

埋下了伏笔。第二件,则是我。

前世我满心沉浸在即将见到楚执墨的欢喜中(他作为皇子也会出席),在宴席上心神不宁,

失手打翻了一杯滚烫的茶水,不仅烫伤了自己的手,还溅湿了旁边一位郡主的裙摆。

虽然那位郡主大度没有计较,但“沈家大**毛手毛脚、粗鄙无状”的名声,

却悄然传了出去。这成了日后沈笑柳在楚执墨面前诋毁我、说我配不上他的重要“佐证”!

柳氏打的什么主意,昭然若揭。让沈笑柳去大放异彩,让我去当她的陪衬,最好再出点丑,

彻底把我踩进泥里。“知道了,有劳嬷嬷回禀母亲,忘忧明日定会准时前往。”我垂着眼帘,

温顺地应下,掩去眸底的寒光。想让我出丑?想踩着我上位?沈笑柳,这次,

我让你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翌日,柳氏果然“精心”为我准备了一套衣裙。

颜色是沉闷的灰蓝色,样式老旧,料子也普通,穿在身上死气沉沉,生生把我衬老了十岁。

首饰更是敷衍,只有两支素银簪子。反观沈笑柳,一身流光溢彩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梳着时下最流行的飞仙髻,插着赤金红宝的头面,珠光宝气,明艳照人。站在我身边,

如同凤凰旁边站着一只灰扑扑的鹌鹑。柳氏满意地看着我们俩的对比,

假惺惺地对我说:“忘忧啊,你身子刚好,不宜穿得太艳,这身正好,稳重。笑柳年纪小,

穿得鲜亮些也应当。”沈笑柳依偎在柳氏身边,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

我低眉顺眼:“母亲说的是,女儿省得。”安国公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我刻意跟在柳氏和沈笑柳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个不起眼的影子。

目光却在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记忆中的关键人物和位置。果然,在花园水榭旁,

我看到了被一群贵女簇拥着的、前世被我“误伤”的那位郡主——平宁郡主。她性子爽利,

但最是爱洁,尤其厌恶旁人弄脏她的衣裙。寿宴开席,丝竹悦耳,觥筹交错。

沈笑柳果然按捺不住,在柳氏眼神的示意下,起身盈盈一拜,声音娇脆:“今日老夫人寿辰,

笑柳不才,愿献上一曲《春江花月夜》,为老夫人贺寿,也为大家助兴。

”众人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满是欣赏和期待。前世,她这一曲确实弹得极好,琴音淙淙,

意境优美,连宫里的乐师都称赞有灵气。柳氏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沈笑柳走到早已备好的古琴前坐下,姿态优雅,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拨动了琴弦。

第一个音符流淌出来,清越动听。然而,当她的手指滑向第二根弦时——“铮!

”一声极其刺耳、如同裂帛般的噪音猛地炸响!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整个热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笑柳。

沈笑柳脸上的笑容僵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琴弦,眼中满是错愕和慌乱。不可能!

她明明提前检查过琴的!柳氏的脸色也瞬间变了。“铮!嘎吱——!

”沈笑柳不死心地又拨了一下,这次的声音更加古怪难听,像是琴弦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

又被强行绷断!沈笑柳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不信邪,慌乱地又去拨弄其他琴弦,

结果刺耳难听的噪音此起彼伏,完全不成调子,别说意境了,简直是魔音穿脑!

宾客席上开始响起压抑的嗤笑声和窃窃私语。“这……沈二**不是号称琴艺一绝吗?

”“是啊,怎么弹成这样?

比初学的还不如……”“这也太丢人了……”“怕不是徒有虚名吧?

”沈笑柳听着周围的议论,看着众人或嘲讽或同情的目光,羞愤欲死,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猛地抬头,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直直射向坐在角落、一脸“茫然”的我。是我!一定是沈忘忧搞的鬼!可她没有证据。

琴是她自己带来的,也是她提前检查过的。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柳氏气得脸都青了,

强忍着怒意,赶紧起身打圆场:“哎呀,这孩子!定是太紧张了!手都僵了!快别弹了,

别扰了老夫人的雅兴!”沈笑柳被丫鬟几乎是半扶半拖地拉了下来,

精心打扮的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羞愤交加的狼狈。安国公老夫人脸上笑容淡了些,挥挥手,

示意继续上菜。一场精心准备的扬名好戏,彻底演砸了。我低着头,小口抿着面前的清茶,

掩去嘴角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古琴的琴轸里,被我让抱夏买通人,

提前塞进去一小块特制的松脂胶。常温下坚硬,但随着手指拨弦的摩擦生热,

胶体会微微融化发粘,死死缠住琴弦,让音色变得滞涩扭曲,最终崩断!效果,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沈笑柳,这“才女”的名头,你怕是背不稳了。第一回合,小胜。

但我知道,沈笑柳和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们丢了这么大的脸,必然会想方设法找补回来,

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让我出更大的丑,来衬托她的“委屈”。果然,宴席进行到一半,

丫鬟们开始轮番上热汤。当一个小丫鬟端着滚烫的参鸡汤走向我们这一桌时,我清晰地看到,

坐在我对面的沈笑柳,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朝那小丫鬟使了个极其隐蔽的眼色。来了!

前世,就是这个小丫鬟,“不小心”脚下一滑,那碗滚烫的汤才泼向了我。这一次,

我早有准备。我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脚尖看似无意地伸出去一点点,

正好绊在路过我们桌边、另一个捧着酒壶的丫鬟的裙角上。“哎呀!”那丫鬟惊呼一声,

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手中半满的酒壶脱手飞出,不偏不倚,

正好砸向那个端着参鸡汤的小丫鬟的后腰!“啊!”端汤的小丫鬟被砸得一个趔趄,

重心不稳,手中滚烫的汤碗瞬间脱手!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

只见那碗热气腾腾的汤,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没有飞向角落里的我,而是精准无比地,

朝着正沉浸在羞愤中、毫无防备的沈笑柳的头顶——泼了下去!“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响彻宴席!滚烫的鸡汤,

大半浇在了沈笑柳精心梳理的发髻和额头上!几片油花菜叶挂在她的赤金步摇上,

汤汁顺着她惨白的脸颊往下淌,弄脏了那身价值不菲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沈笑柳被烫得跳了起来,疯狂地甩着头,双手胡乱地去扒拉头发和脸,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娇美模样?活像个被泼了开水的落汤鸡!“我的脸!我的头发!好烫!

好烫啊!”她尖叫着,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恐惧。整个宴席瞬间乱成一团!“笑柳!

”柳氏魂飞魄散,尖叫着扑过去。丫鬟婆子们手忙脚乱地围上去。宾客们目瞪口呆,

随即是更大的哗然和议论。“天哪!烫得可不轻!

”“这沈二**也太倒霉了吧……”“刚丢了脸,

又被烫成这样……”“那裙子算是毁了……”“啧,

流年不利啊……”我“惊慌失措”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担忧”,

脚步却悄悄往后挪了挪,避开混乱的中心。

看着沈笑柳被烫得通红起泡的额头和狼狈不堪的模样,看着她那身引以为傲的裙子彻底报废,

看着她精心维持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一股冰冷的快意,如同毒藤,

悄然爬上我的心头。沈笑柳,被滚烫汤水浇头的滋味,如何?这,只是开始。混乱中,

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穿透人群,牢牢锁定了我。是楚执墨。他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边,

站在不远处,玄色的衣袍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沉静。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如同寒潭,

清晰地映出我此刻脸上那来不及完全收敛的、近乎冷酷的平静。没有惊恐,没有慌乱,

只有一丝……近乎残忍的漠然?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我心头猛地一沉。糟糕!

刚才看沈笑柳出丑看得太入神,竟忘了掩饰!被这头恶狼捕捉到了!几乎是瞬间,

我脸上的漠然如同潮水般褪去,换上了比刚才沈笑柳被烫时还要夸张十倍的惊恐和担忧。

我踉跄着扑向被众人围住的沈笑柳,声音凄切颤抖,带着哭腔:“妹妹!妹妹你怎么样?!

天啊!怎么会这样!烫到哪里了?疼不疼?”我伸出手,

似乎想去碰触沈笑柳被烫伤的额头,却又像被那红肿吓到,手指停在半空,抖得不成样子,

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情真意切得仿佛受伤的是我自己。“大夫!快叫大夫啊!

”我朝着人群嘶喊,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把一个被突发惨剧吓傻、只知心疼妹妹的姐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周围人看着我这“姐妹情深”、“痛不欲生”的样子,

原本可能因为我刚才一瞬间的“冷漠”而产生的些微疑惑,瞬间被打消了,

反而纷纷露出同情之色。“唉,这沈大**也吓坏了……”“是啊,看着妹妹伤成这样,

当姐姐的哪能不心疼……”“手足情深啊……”柳氏正忙着查看沈笑柳的伤势,

心疼得直抽抽,根本没空理会我。沈笑柳疼得直抽气,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我,

却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周围人的目光,一时说不出指责的话。混乱中,

楚执墨那道冰冷审视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

转向了场中那两个被带下去问话的、吓得瑟瑟发抖的闯祸丫鬟。危机暂时解除。

我“哭”得几乎脱力,被抱夏搀扶着,身体还在“后怕”地微微发抖,心中却一片冰冷。

好险。这病娇的观察力太过敏锐了!任何一丝破绽都可能被他抓住。以后必须更加谨慎,

时刻戴着面具,不能有丝毫松懈。安国公府的寿宴,

最终在一片混乱和沈家母女丢尽脸面的狼狈中草草收场。回府的马车上,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沈笑柳的额头和半边脸颊红肿一片,涂了厚厚的烫伤药膏,

狼狈不堪。她缩在角落里,眼神怨毒得像毒蛇,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柳氏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憋着一肚子邪火。寿宴上沈笑柳接连出丑,

她精心策划的扬名计划彻底破产,反而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猝不及防地甩在了我的脸上!**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是不是你搞的鬼!”柳氏面目狰狞,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那琴!还有那汤!

都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想害死**妹!你想毁了我们沈家的名声!”我被打得偏过头去,

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捂着脸,抬起头,

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委屈和惊惧:“母亲!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怎么会害妹妹?琴是妹妹自己带来的,

汤是丫鬟失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哭腔,

身体害怕地往后缩。“你还敢狡辩!”柳氏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又要打下来。“母亲!

”沈笑柳突然尖叫一声,扑过来抱住柳氏的胳膊,哭喊道,“您别打姐姐!不关姐姐的事!

是我自己没用!是我自己倒霉!呜呜呜……”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眼神却越过柳氏的胳膊,阴冷地剜着我。她在演戏。她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一个被命运捉弄、被姐姐“嫉妒”的可怜虫,从而激起柳氏更大的怒火和对我的厌恶。果然,

柳氏看着沈笑柳红肿的脸和“懂事”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对我更是恨之入骨:“你看看!你看看**妹!都被你害成这样了,还在为你说话!

你这个丧门星!跟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就是个祸害!”恶毒的咒骂如同淬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心里。提到我娘,更是触动了我的逆鳞。我死死咬住下唇,

将翻涌的恨意和杀气压下去,眼泪流得更凶,只是拼命摇头,

一副百口莫辩、伤心欲绝的模样。柳氏发泄了一通,看着我这副“窝囊”样子,

也觉得索然无味,加上沈笑柳需要赶紧回府找大夫仔细诊治,便冷哼一声:“回府再收拾你!

”不再理会我。马车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驶回沈府。一下车,

柳氏就立刻让人把沈笑柳送回房,又火急火燎地去请相熟的大夫。至于我,

直接被勒令滚回自己的小院“闭门思过”,没有她的命令,不许踏出院门一步。

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回到我那偏僻清冷的小院,关上房门,脸上的泪痕瞬间干涸,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被打肿脸颊的刺痛。抱夏看着我红肿的脸颊,心疼得直掉眼泪:“**,

她们太欺负人了!明明是她们……”“嘘。”我示意她噤声,眼神冰冷,“这点委屈算什么。

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们越是这样,死期就越近。”我走到水盆边,

用冰冷的湿毛巾敷在**辣的脸颊上,刺骨的凉意让我更加清醒。“抱夏,我让你办的事,

如何了?”抱夏立刻擦干眼泪,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都办妥了!

那支梅花簪当了八十两银子。老王头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他很上道,

拍着胸脯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还有……”她声音压得更低,凑到我耳边,

“您让我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我精神一振:“快说!”“奴婢按您说的地址,

在城西最破的窝棚区找到了他!他叫鲁大锤,现在穷困潦倒,病得快死了。

奴婢把您的话和那枚铜钱带到了。他……他一开始根本不信,差点把奴婢赶出来。

但看到那铜钱,他脸色就变了,盯着看了好久,然后……然后哭了。

”抱夏眼中带着一丝不忍:“他问奴婢,您怎么知道他的仇人是‘那位贵人’?

奴婢按您教的,只说是故人之后,知晓冤情,愿助他雪恨。他挣扎了很久,

最后……收下了银子,也收下了铜钱。他说……他说他这条烂命,就卖给**您了。

只求**……真能给他报仇的机会。”成了!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鲁大锤,

这个前世为虎作伥的巧匠,终于落入了我的彀中。他的技艺,

将是我复仇路上至关重要的一环。“很好。”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告诉他,安心养病,

蛰伏待命。需要他时,我会让人联系他。”“是!”“另外,老王头那边,

让他帮我买几样东西回来。”我快速报出几味药材的名字,

都是些寻常治疗跌打损伤、消肿化瘀的,混在里面丝毫不显眼。

“还有……”我又低声交代了几样东西。抱夏一一记下:“**放心!”接下来的日子,

我如同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尘埃,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养伤”和“思过”。

柳氏忙着照顾脸上留了浅淡红痕、整日哭哭啼啼的沈笑柳,暂时没空找我麻烦。

我则利用老王头这条线,让抱夏陆陆续续弄进来不少东西。除了明面上的药材,

还有一些不起眼的粉末、特殊的纸张、甚至一小瓶气味刺鼻的油。白天,

我装模作样地看书习字,或者“虚弱”地躺在窗边晒太阳。夜深人静时,我便在灯下,

小心翼翼地调配着那些粉末,在特殊的纸张上练习书写,

或者用那瓶油处理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时间在蛰伏中悄然流逝。半个月后,

一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京城权贵圈子里漾开涟漪。端王楚执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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