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有你,很美好
作者:半边海岸
主角:林陌谢初阳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7-07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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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有你,很美好》描绘了林陌谢初阳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半边海岸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记忆突然被扯回两周前。那天雨下得急,我抱着姑姑托带的特产站在男生宿舍楼下,雨水打……。

章节预览

1孤影归途地铁穿过隧道时,车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把窗玻璃上我的影子切得支离破碎。

十七岁的林陌,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背包带勒得肩膀发酸,

就像每次从学校回家时那样——像个被遗忘在行李架角落的旧纸箱。

座位旁边的阿姨在打电话,嗓门大得能盖过铁轨的轰鸣。我把耳机塞得更深些,

其实里面没有放歌,只是想给自己圈出一小块安静的地方。手机屏幕亮着,

是班级群里新发来的周末作业,几百条消息里,没有一条是和我相关的。这很正常。

就像班里的合影永远找不到我的正脸,就像班主任点名时总要顿一下才能想起我的名字,

就像此刻邻座阿姨问“小姑娘在哪上学呀”,我张了张嘴,最后只挤出个模糊的微笑。

她们总说“这孩子真害羞”。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害羞,是怕。怕说多了错话,

怕眼神对视时的局促,怕自己像颗不合时宜的石子,投进人群里只会溅起尴尬的涟漪。

书包侧袋里露出半本草稿本,封面上那只歪脑袋的小猫被磨得边角发卷。是苏晚给的那本。

想起昨天放学时她站在雨里的样子,蓝色的伞面像片小小的天空,她冲我挥手时,

马尾辫上的水珠甩成了细碎的星子。“下次月考加油啊,林陌。

”她是第一个清清楚楚叫对我名字的人,是“林陌”,不是“那个谁”。高铁又一次加速,

窗外的景物变成模糊的色块。我低头翻开那本草稿本,第一页空白处,

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铅笔轻轻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嘴角弯得恰到好处,像在说“没关系”。

指尖抚过那道浅浅的铅笔印,忽然觉得,或许这次回家的路,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长了。

2雨夜相遇晚自习的**像根生锈的发条,慢吞吞地钻进耳朵时,

我正用橡皮擦反复蹭着草稿纸上的名字。铅灰色的碎屑堆成小山,

像极了我十七年人生里那些说不出口的褶皱。“林陌,这道题……”铅笔芯突然断了。

我猛地抬头,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是前排的苏晚,她转过来时马尾辫扫过我的桌角,

带来一股淡淡的柑橘味。我盯着她指间捏着的数学卷子,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这种时刻总是这样,想好的措辞会突然卡在喉咙里,像被水浸湿的纸团。

“你草稿纸好像用完了。”她忽然把一本新本子推过来,封面画着只歪脑袋的小猫,

“我多买了一本,给你吧。”我僵在座位上,看着她转回去的背影,

发梢在灯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同桌张昊戳了戳我胳膊:“苏晚人超好的,

上次还帮我讲物理题呢。”我“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气。其实我知道她。

知道她是班里的文艺委员,知道她总在早读时站在讲台边领读,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

但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就像窗外的月亮,亮是亮,却照不进我这间常年拉着窗帘的屋子。

放学时雨下得很大,我抱着书包冲进楼道,却在转角处撞见了她。

苏晚正踮着脚够伞架最高层的伞,校服裙被风吹得贴在腿上。“我帮你。

”话出口时我自己都愣住了。她惊讶地回头,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

贴在额头上像片深色的云。“谢谢!”我把伞递给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像被细小的电流击了一下,慌忙缩回来。楼梯口的声控灯突然灭了,黑暗里,

我听见她轻轻说:“其实你上次月考的作文写得很好,我在公示栏看到了。

”心脏猛地跳了一下。那篇作文我写了凌晨三点,讲一只总躲在屋檐下的流浪猫,

老师给了及格分,说“情感不够饱满”。雨声噼里啪啦地敲着玻璃窗,

我望着她撑开伞走进雨幕的背影,忽然发现那把蓝色的伞面上,

印着和她笔记本上一样的小猫图案。书包侧袋里,那本画着小猫的草稿本硌着腰。

我摸了摸封面,指尖沾着的铅笔灰还没擦干净,却第一次没想去蹭掉。也许明天,

可以试着对她说声“谢谢”。这个念头像颗刚冒头的嫩芽,在雨夜里悄悄地舒展了一下。

3沉默晚餐钥匙**锁孔时,我停顿了两秒。防盗门“咔哒”一声弹开,

客厅里的光线昏暗,爸爸窝在沙发里看财经新闻,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

像层没抹匀的油彩。妈妈在厨房洗碗,水流声哗啦哗啦的,盖过了我换鞋的动静。“回来了。

”爸爸头也没抬,语气和新闻里的播报员一样平淡。我“嗯”了一声,

把书包放在玄关的矮柜上。柜面上摆着全家福,相框里的我被剪得有些歪,

嘴角的弧度是摄影师说“笑一点”时硬扯出来的。“饭在锅里温着。”妈妈端着碗出来,

围裙上沾着几点油渍,“这个月生活费够不够?”“够”,我说。我走到餐桌旁,

掀开保温罩。两菜一汤,都是上周吃过的。我舀了勺汤,温热的液体滑进喉咙,

却暖不了胸口那块发沉的地方。没人问我月考考了多少,没人提学校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就像每次回来一样,我们的对话永远停留在“够不够”“吃了吗”“什么时候走”。

书包侧袋里的草稿本硌着腰,我摸了摸那只歪脑袋的小猫。

突然想起苏晚说“你作文里的猫写得好孤单”时,眼里的认真。“明天去你姑姑家吃饭。

”爸爸换了个新闻频道,“她问了你好几次。”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姑姑家的孩子总爱叫我“闷葫芦”,姑父会没完没了地问成绩。“不想去。

”声音轻得像叹息,连我自己都快听不清。妈妈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没看我:“去吧,

不然人家说我们家没礼貌。”保温罩上的水珠顺着边缘滴下来,在桌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我盯着那圈水渍,突然很想念高铁上的轰鸣声,至少那时,没人会注意我有没有说话。

吃完饭收拾碗筷时,手机震了一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一张拍歪了的晚霞照片,

配着一行字:“今天的云像棉花糖欸”。厨房的灯亮得刺眼,我对着屏幕看了很久,

指尖在输入框上悬了又悬,最后只回了个“嗯”。窗外的天彻底黑了,

我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草稿本摊在桌上,那只小猫的眼睛被我用铅笔涂得格外亮,

像两颗不肯熄灭的星。林陌站在姑姑家楼下时,手指把帆布包的带子绞出了三道褶。

楼道里飘来炒菜的油烟味,混着陌生的笑声,让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

4相遇“小陌来了?快进来!”姑姑的声音从防盗门里涌出来,带着不容拒绝的热络。

林陌低着头换鞋,鞋架上多了双陌生的男士运动鞋,灰蓝色,鞋边沾着点新鲜的泥土。

客厅沙发上坐着个男生,背对着她在讲电话。白T恤的领口松松垮垮,阳光从阳台斜切进来,

给他发梢镀了层浅金。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手机还贴在耳边,眼神先落过来,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嗯,刚到。”他对着电话那头说,目光却没移开,

像在辨认什么有趣的东西。林陌的心跳突然卡了半拍,慌忙把视线钉地板的拼缝上,

耳尖却烫得厉害。“这是谢阿姨的儿子,谢初阳,比你大一岁,在隔壁市读大学,

和你表哥是朋友”他家里没人,来家住几天。姑姑端着水果盘过来,“初阳,

这是我侄女林陌。”谢初阳挂了电话,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有淡淡的皂角香。“你好,林陌。

”他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扫过耳廓。林陌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塞着团棉花。

她知道自己该说“你好”,但声音像被按了静音键。最后只点了点头,动作快得像做贼。

他好像并不在意,转身去阳台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刚运动完,

家里没饮料了,不介意吧?”指尖碰到瓶子的瞬间,林陌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水洒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头埋得更低了。

“没事。”谢初阳弯腰去拿纸巾,发梢擦过她的胳膊,很轻的一下。“我也怕生,

小时候见亲戚都躲衣柜里。”林陌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那笑意很干净,

没有嘲讽,倒像是在说“我懂”。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清晰,

她看着他蹲在地上擦水迹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堆满陌生气息的客厅,

好像没那么让人窒息了。餐桌上的鱼刺堆成小小的山,姑姑正用公筷给表弟夹糖醋排骨,

声音隔着碗筷的碰撞传过来:“子轩说,明天想约你去电玩城,他同学谢初阳也一起,

你们年轻人正好能玩到一块儿去。”我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米饭黏在喉咙里。

表哥陈子轩是姑姑家的儿子,比我三岁,

却像隔着条看不见的河——他永远是聚餐时被亲戚们围着夸的那个,而我习惯缩在角落,

假装专心研究碗里的米粒。“谢初阳?”我没忍住抬头,陈子轩正低头玩手机,

闻言抬了下眼皮:“就是我室友,上次你送资料到我们宿舍楼下,见过一面的。

”记忆突然被扯回两周前。那天雨下得急,我抱着姑姑托带的特产站在男生宿舍楼下,

雨水打湿了裤脚。一个穿白T恤的男生帮陈子轩下来取东西,

递伞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腕,说了句“小心滑倒”。他的声音很清,

像冰镇汽水开瓶时的轻响,我当时只顾着低头说谢谢,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只记得他T恤上印着校篮球队的号码。“去嘛去嘛,”姑姑笑着拍我手背,

“总待在家里闷得慌,跟他们出去透透气。”我没说话,把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

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圈,又被咽了回去。从小到大,我好像很少说“不”,不是不想,

是怕看到对方眼里的失望——哪怕那失望可能只是我自己的想象。晚饭后帮姑姑收拾碗筷,

听见陈子轩在客厅打电话,语气熟稔:“初阳,明天上午十点电玩城门口见啊……嗯,

我表妹也来,就上次送资料那个,你还记得不?”水流哗哗地冲过碗碟,

我盯着泡沫里自己模糊的倒影。电玩城是什么样子的?吵吗?需要说很多话吗?

谢初阳……他会不会觉得,这个突然加入表妹很奇怪?擦干手走出厨房时,陈子轩挂了电话,

冲我扬了扬下巴:“说定了啊,不许反悔。”**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皮,

最终还是轻轻“嗯”了一声。窗外的路灯亮了,晕出一圈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

像块没被踩过的空白画布。也许,明天会有点不一样?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按了下去。

但心脏却轻轻跳了一下,像有颗小石子投进了常年平静的湖面。

5幼苗初长表哥拽着我往电玩城冲时,我还在低头数地砖缝。玻璃门被推开的瞬间,

震耳的音乐和彩光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往旁边躲,手肘却撞到一个人。“抱歉。

”我慌忙抬头,撞进谢初阳的眼睛里。他手里捏着三枚游戏币,指尖在灯光下泛着浅白,

看见是我,嘴角弯了弯:“没事。”表哥已经扎进投篮机区,隔着人群冲我们喊:“快来!

这台机器我能刷记录!”谢初阳把一枚币塞给我,金属的凉意从指尖窜上来。“去玩那个?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抓娃娃机,玻璃柜里摆着只软乎乎的兔子,耳朵垂下来,像没睡醒似的。

我捏着笔点头,其实根本不会玩。爪子晃悠着落下去,果然在半空松了手。

谢初阳站在旁边看,忽然说:“按慢半秒试试。”第二次,他的手轻轻覆在我手背上,

带着点温热的力度,稳住我发抖的指尖。“再等……对,现在。

”爪子稳稳抓住了兔子的耳朵,升到顶时晃了晃,居然掉了出来。娃娃落在出口处,

粉白的一团。我愣着没动,他弯腰捡起来,塞进我怀里:“看来它更喜欢你。

”怀里的兔子带着他掌心的温度,电玩城的音乐还在轰隆隆响,

可我好像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所有节奏都要清晰。表哥在那边喊我们过去兑奖券,

谢初阳转身时,我看见他耳尖有点红,像被刚才的灯光染上去的。我抱紧兔子,

跟着他往人群里走,步子不知不觉快了半拍。原来有些靠近,并不需要刻意说什么,

就像此刻衣袖偶尔碰到一起的温度,已经悄悄在心里发了芽。

6重逢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钻进报到处的帐篷时,我正在填表格。笔尖顿在“专业”一栏,

墨渍晕开一小团,像极了电玩城那台故障抓娃娃机吐出的、皱巴巴的兑奖券。

周围是攒动的人影和喧闹的笑谈,我下意识往角落缩了缩,

却被志愿者笑着推了把:“林晚同学,你可是今年中文系的新生代表呢,往中间站站呀。

”我愣了愣。镜子里的人剪了及肩短发,白衬衫领口系着新打的结,

和一年前那个躲在电玩城昏暗角落里、连抬头都不敢的自己,像隔着层磨砂玻璃。

有人拍我后背。我转身,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里。男生穿着简单的白T,

手里捏着本书《深入理解计算机系统》,阳光透过他额前的碎发,在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

是谢初阳。他似乎也认出我了,眉峰微挑,

嘴角勾起的弧度和那天在电玩城如出一辙——就是他帮我把卡在机器里的兔子玩偶取出来时,

带着点戏谑又认真的样子。“抓娃娃技术有进步吗?”他开口,声音比记忆里沉了些。

周围的嘈杂好像突然退潮了。我攥着表格的手指收紧,却没像从前那样躲开视线。

桂花香漫过来,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很干净。“还……没再去过。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稳。他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纹路:“巧了,

我也在这所学校。计算机系,大三。”风掀起我表格的边角,他伸手按住。指尖相触的瞬间,

像电玩城那台老旧机器突然亮起的彩灯,明明灭灭,却在心里撞出一串清晰的声响。

原来有些错过的人,会在另一条路上,等你慢慢走到他面前。

7音乐节偶遇宿舍楼道里飘着断断续续的歌声,是隔壁班在排练音乐节的节目。

我抱着刚泡好的面站在门口,看着张琪琪把一条闪片裙往身上比:“林陌,去嘛去嘛,

听说今晚有著名乐队!”我咬着叉子摇头。人多的地方总让我发慌,

灯光、笑声、突然响起的掌声,都像细密的针,扎得皮肤发麻。“就当陪我嘛,

”她拽着我袖子晃了晃,“你看我新买的裙子,总得有人夸夸吧?

”最终还是被她半拖半拽地塞进了礼堂。后排的座位早就被占满,我们挤到中间区域时,

只剩下两个挨在一起的空位。张琪琪刚坐下就被隔壁宿舍的人叫走,

临走前冲我比了个“加油”的口型,像是把我丢进了一片陌生的海洋。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全场发出一阵欢呼。我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

手肘却撞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抱歉。”男声很轻,带着点被淹没在嘈杂里的沙哑。

我转过头,看见身侧坐了个男生,白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

镜片反射着台上的光。是谢初阳——上次在图书馆帮我捡过掉落的书,

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红着脸跑了。他似乎也认出我了,嘴角弯了弯:“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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