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拽得越来越紧，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难过地看着他：“你，你在说什么……”

牧野用力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牡丹，我再问一次，明玉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

“牡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善良乖巧的人，没想到你心思这般狠毒，你不配做我牧野的妻子。世人皆说牡丹国色天香，人美心善，没想到牡丹族的唯一后人竟是这般恶毒，你不配做牡丹后人。”

听着他提起牡丹族，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许多：“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突然一口风吹来，一张纸条从桌子吹落，牧野看着纸条上面的字，一把捡起来，“果然是你！”

他怒火中烧，狠狠的赏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

“我根本没见过这纸条，”我试图向他解释。

他不听，粗鲁地拽着我，闪身来到了纸条上的地点。

那是鸿蒙深沟，九重天的边界。

牧野像扔垃圾一样将我扔到深沟旁的碎石上。尖锐的石子瞬间划破我的手掌，鲜血直流。

“我最后问你一次，明玉在哪里？”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言语里尽是威仪。

我仰望着这个深爱了500年的男人，心痛得狠不能砍掉一双手。

“我真的不知道。”

两个天兵上前压住我的双臂，我惊恐地想往后退：“牧野，你要做什么？”

他的眼神像是看着死人一般，语气冷凛：“帝姬怀孕了，她怀的是我的孩子，你千不该万不该碰她。”

他将手中的金装锏抛起，接着重重砸在我的身上，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腰骨断裂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过后，我再也感知不到下半身的知觉。

甚至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以说了么？”牧野冷漠地看着我。

这时，天兵来报，深沟半山腰有个白色身影。

牧野像疯了一般直接飞身冲下去，亲自将帝姬救了上来。

“牧野……别怪牡丹仙子……我不怪她。”帝姬靠着牧野怀中，有气无力地为我求情。

牧野温柔地抱紧她：“嘘，不说了，留点力气。”

他转头对我厉声道：“既然你喜欢把人扔在鸿蒙深沟，那你就去尝尝那里的腐水，回来告诉我味道如何！”

帝姬假惺惺问道：“牡丹仙子不会有事吧？”

“你有事，她都未必有事，她好着呢。”牧野讥讽的声音响起，彻底击碎我的心。

他忘记了，自从与他成婚以来，每日我都为他疗伤，灵力早就消耗大半，又怎么能抵挡得了腐水的侵蚀？

我被他毫不犹豫推下深沟。

夜色渐暗，冷凛的风像刀子般割来，冰凉刺骨的腐水慢慢涨到半身。

我用尽全力嘶喊着，却被一阵又一阵的冷风盖过。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时，心口的传音镜突然亮起来，

里面传出熟悉又霸道的声音：“牡丹，居然敢这么久不回我话，活得不耐烦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声问道：“你想我和你生多多孩子的承诺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