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大将军要我当替身妾
作者:余浅生
主角:小满沈铮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01 20:38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竹马大将军要我当替身妾》是余浅生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小满沈铮展开,揭示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不可思议的冒险经历。这部小说既扣人心弦又充满惊喜,令读者难以忘怀。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和你家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个孩子,必须处理掉。”……。

章节预览

后来。

他让我学琴。

阿沅弹得一手好琴。

尤其是《长相思》。

他弄来一把名贵的古琴。

放在我房里。

“学。”他说。

我摇头。

“我不会。”

“学。”

“我手笨。”

“那就练到会为止。”

他请了最好的琴师教我。

指法枯燥。

琴弦勒得指尖生疼。

起了水泡。

破了。

结痂。

又破。

反反复复。

琴师摇头。

“姜姑娘,你…心不静。”

我按着刺痛的指尖。

看着窗外的天。

“怎么才能静?”

“心中无杂念,自然就静了。”

我苦笑。

我的杂念太多了。

爹娘的笑脸。

弟弟读书的样子。

村里那条清澈的小河。

还有…很多年前晒谷场上,那个举着木棍大喊的少年郎。

哪一个。

都比眼前这把冰冷的琴真实。

沈铮有时会来听我练琴。

皱着眉。

“不对。”

“阿沅不是这样弹的。”

“她的手指更灵活,音色更空灵。”

“重来。”

我一遍遍地弹。

弹到手指麻木。

弹到心里那点念想,都变成了琴弦上单调的音符。

终于有一天。

我完整地弹出了《长相思》。

琴师松了口气。

“总算…有七分像了。”

沈铮坐在那里听。

闭着眼。

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

一曲终了。

他睁开眼。

看着我。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

“阿沅…”

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我的脸。

又停在半空。

“过来。”

我走过去。

他拉起我的手。

看着上面新旧交叠的伤痕和薄茧。

指腹轻轻摩挲着。

有点痒。

“疼吗?”他问。

声音很轻。

我摇头。

“习惯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盒。

打开。

是淡青色的药膏。

带着好闻的草药香。

他挖了一点。

细细地涂在我的指尖。

动作很轻。

很小心。

“以后别练了。”他说。

“嗯?”

“不弹了。”他收起药盒,“就这样吧。”

他看着我涂了药膏的手。

“再像…也不是她。”

那晚。

他没走。

睡在了我房里的榻上。

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屏风。

我听见他翻来覆去的声音。

还有压抑的叹息。

“忘忧。”他忽然在黑暗里开口。

“嗯?”

“你小时候…怕黑吗?”

我怔了一下。

“怕。”

“后来呢?”

“后来,我爹在油灯罩子上,给我画了个笑脸,说灯神会守着我。”我轻声说,“就不怕了。”

他低低地笑了。

“你爹…是秀才,点子多。”

“你呢?”我问。

“我?”他顿了顿,“我不怕黑。我怕饿。”

“饿?”

“嗯,小时候家里穷,总吃不饱,晚上饿得睡不着。”他声音在黑暗里有些模糊,“后来去当兵,更饿过。”

“在战场上?”

“嗯,有一次被围困,断粮七天,啃树皮,煮皮带。”他语气平淡,“那时候就想,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吃顿饱饭。”

“后来呢?”

“后来?后来打赢了,冲进敌营,第一件事就是抢他们的粮仓,煮了一大锅糊糊,吃得差点撑死。”

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阿沅…”他顿了一下,改了口,“…她当时也在,分了我半个硬得像石头的饼子,自己饿着。”

黑暗里。

他的呼吸有些沉。

“她总这样…傻。”

我没说话。

听着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

过了很久。

我以为他睡着了。

他却忽然又说。

“忘忧。”

“嗯?”

“你说…人死了,真有魂吗?”

我答不上来。

他也没指望我回答。

“有时候…我真希望有。”

“那样…至少还能见一见。”

他的声音低下去。

带着浓重的疲惫。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天亮时。

他走了。

枕头上留下一点湿痕。

不知是汗。

还是别的什么。

日子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沈铮来我院里的次数多了。

不再总是让我模仿阿沅。

有时会带些外面的小玩意。

泥人。

糖画。

甚至是一包刚炒好的栗子。

“尝尝。”他把热乎乎的栗子塞给我。

“阿沅姑娘…也喜欢这个?”我剥着栗子。

他动作一顿。

“不是。”他看着我,“你喜欢。”

栗子很甜。

糯糯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以前在村里,每次赶集,你都要买。”他拿起一个栗子,在手里掂了掂,“有次为了抢最后半包,差点跟人打起来。”

我有点窘。

“那么小的事,你还记得。”

“嗯。”他低头剥栗子,金黄的栗子肉滚出来,“你的事,我记得不少。”

他剥了一小堆栗子肉。

推到我面前。

“吃吧。”

他自己没吃。

就看着我吃。

眼神不再是那种穿透我的恍惚。

而是落在我脸上。

很沉。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一次。

他带我去骑马。

不是阿沅喜欢的温顺小母马。

而是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

“敢不敢?”他问我。

我看着他。

“阿沅姑娘敢吗?”

他摇头。

“她身子弱,骑不了烈马。”

他把我托上马背。

自己也翻身上来。

手臂环过我,拉住缰绳。

“坐稳了。”

马跑起来。

风在耳边呼啸。

景物飞快倒退。

我抓紧马鞍前端的突起。

心跳得很快。

“怕不怕?”他在我耳边问。

风声太大。

他的气息喷在我耳廓。

有点痒。

“不怕!”我大声喊。

他低笑一声。

胸腔震动。

“抓紧!”

他猛地一夹马腹。

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我惊呼一声。

下意识向后靠。

紧紧贴在他怀里。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把我牢牢箍住。

“驾!”

马跑得更快了。

像是要把所有的束缚都甩掉。

我闭上眼。

又睁开。

感受着风刮过脸颊的刺痛。

还有身后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那一刻。

我不是阿沅。

我只是姜忘忧。

一个在风里奔跑的姜忘忧。

马渐渐慢下来。

停在一片开满野花的山坡上。

他先下马。

然后把我抱下来。

我的腿有点软。

他扶住我。

“还行?”

“嗯。”我喘着气,脸上热热的。

他看着远处连绵的山。

“以前在边关,也常这样跑马。”

“阿沅姑娘…”

“她不喜欢。”他打断我,语气平静,“她说太颠,害怕。”

他摘了一朵紫色的小野花。

递给我。

“给你。”

“为什么给我?”

“这花像你。”他看着我的眼睛,“野地里长的,风吹雨打都不怕,开得挺好。”

我接过花。

小小的紫色花瓣。

在风里轻轻颤着。

很普通。

但很顽强。

“回去吧。”他说。

回去的路上。

他牵着马。

我跟在他旁边。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很长。

他忽然说。

“忘忧。”

“嗯?”

“以后…别学阿沅了。”

我脚步一顿。

抬头看他。

他的侧脸在夕阳里有些模糊。

“做你自己吧。”

风吹过野草。

沙沙地响。

我没说话。

心里某个地方。

像被那阵风吹开了一条缝。

透进一点微弱的光。

然而。

那点光。

很快就被碾碎了。

那天晚上。

他留在我房里。

我们坐在窗边下棋。

很安静。

只有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

他棋艺很好。

我输得毫无悬念。

“不下了。”我推开棋盘,“总是输。”

他笑了笑。

“多练练。”

烛火跳动。

映着他半边脸。

那道疤在光影里显得有些柔和。

他看着我。

眼神很深。

像幽静的潭水。

“忘忧。”

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有点哑。

“嗯?”

“如果…”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如果当初…我没走,或者早几年回来……”

他停住了。

没再说下去。

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很沉。

很烫。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他伸出手。

很慢。

指尖碰到我的脸颊。

带着薄茧。

有点粗糙。

温度却很高。

“忘忧…”

他又叫了一声。

像是叹息。

他的脸凑近。

气息拂过我的额头。

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和暖意交织的味道。

我没有躲。

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落下来。

很轻。

带着试探的意味。

像一片羽毛。

落在我的唇上。

辗转。

加深。

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混乱。

我生涩地回应。

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感觉到他滚烫的唇。

有力的手臂把我紧紧圈在怀里。

像是要把我揉碎。

又像是怕我消失。

烛火噼啪一声。

爆了个灯花。

他猛地顿住。

像是被惊醒。

睁开眼。

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

眼神里的迷乱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近乎惊恐的清醒。

他猛地推开我。

力气很大。

我猝不及防。

踉跄着撞在身后的桌角上。

腰侧一阵剧痛。

我倒抽一口冷气。

他却像没看见。

只是死死盯着我。

脸色在烛光下惨白。

眼神像见了鬼。

“滚…”他嘴唇翕动,声音嘶哑。

“什么?”

“滚出去!”他低吼,指着门口,手指都在抖,“现在!立刻!”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

心沉到了冰窖里。

腰上的疼。

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我站稳。

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襟。

没看他。

转身。

一步一步。

走出了房门。

身后。

传来东西被狠狠砸碎的声音。

还有他痛苦压抑的嘶吼。

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那一夜。

他房里的灯。

亮到天明。

之后几天。

他没再出现。

我腰侧的淤青变成了深紫色。

一碰就疼。

但我没上药。

像是惩罚自己。

惩罚那一刻的意乱情迷。

惩罚那点可笑的妄想。

几天后。

他来了。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憔悴不堪。

他递给我一个小瓷瓶。

“药。”

我没接。

“不用了,快好了。”

他强行把瓶子塞进我手里。

手指冰凉。

“拿着。”

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

有愧疚。

有挣扎。

更多的是痛苦。

“那天晚上…”他艰难地开口。

“我喝多了。”我打断他,语气平静,“将军不必在意。”

他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

只有一片平静的漠然。

他眼神暗了下去。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干涩。

沉默在屋里蔓延。

令人窒息。

“我…”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转身走了。

背影有些仓惶。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瓶。

冰冷的白瓷。

握在手里。

却像一块烙铁。

烫得心口生疼。

我把它扔进了角落的箱子。

再也没打开过。

日子又回到了原点。

甚至更糟。

他不再让我学阿沅。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