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褪尽故人痕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萧绝柳霜儿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这时下人过来加碳火,悄悄把一枚玉佩塞进我手里。他在我耳边低语:“夫人坚持住,我家大人马上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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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此言一出,震得大家心头一颤。“燕、燕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所有人纷纷跪伏在地,
颤抖不已。萧绝卑微地磕着头,语带颤音:“燕王息怒!王爷大驾光临,
草民、草民有失远迎,罪该万死!”“方才不过是小的与内眷玩个小游戏,
绝无冒犯王爷之意,我这就将此处让出来,绝不打扰您的雅兴。”燕徽压根未看他,
径直走到我面前。他的双眸掠过我肩头森白的骨骼与焦烂的肌肤,眼中闪过滔天怒意。
他将身后的玄色外氅脱下,轻轻披在我肩头。簇拥而来的医师见状,未敢耽搁,
快步将软轿抬至身前。我只觉四肢发冷,手脚麻木。燕徽低声喝了一句:“带走。
”萧绝见状,想上前阻拦,却被几名从暗处闪出的玄甲卫拦住去路。我被抬到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赫然摆放着金针、药鼎,还有各类珍稀的药草。那一刻,我紧绷的心弦终于骤然松懈,
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厥。萧绝脸色骤白,慌忙跪爬向前,
带着乞求的声音叫道:“燕王恕罪!请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事出有因,万望容情!
”但燕徽视而不见,他冷冷地瞥了萧绝一眼,眼底没有半分温度。
萧绝被玄甲卫长戟抵住脖颈,无力反抗,浑身都在发抖。燕徽忽然冷笑:“本王今日,
特来送聘礼。”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聘礼?
燕王殿下要送聘礼给谁?”“天啊,莫不是为楚家女?可是楚家女早已为人妇了呀。
”“怎么可能!楚家早已没落,楚明昭也沦落至此,如何能入燕王的眼?
”柳霜儿本就心绪不宁,她死死挽住萧绝胳膊,嘴角浮起讥讽。“不过是个将门败类罢了,
如今残花败柳,又怎配登上皇家高枝?”萧绝得了她的支持,气焰稍稍回升,
但心底却已然不稳。燕徽不理会众人的喧嚣,抬手自袖内抛出一枚虎符。
燕徽缓声道:“三十万北境铁骑,作聘!”柳霜儿再也撑不住,身形一软,险些当场晕厥。
萧绝目露骇色,身体不由自主向后缩,
指着那虎符哆哆嗦嗦问道:“兵……兵符赌约……是王爷所下?”满堂宾客此刻哪还敢言语,
都只怔怔望着燕徽手中的虎符。燕徽自始至终站得笔直,手持刀剑未语,
手指却在鞘上有节奏地叩击。萧绝拾起残余的气力,爬行着追问:“王爷,
敢问……敢问那赌约,果真是您所定?”燕徽懒得理他,只冷冷地盯着他。
萧绝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哑,拼命挣扎:“我不信!”“敢问王爷是楚明昭什么人?
她可是我的夫人,容不得他人染指!”燕徽俯下身,执起我仍沾血的手腕,
唇角带着久违的柔色。“就凭……她日后是本王的王妃!”6萧绝整个人僵在原地,
柳霜儿抢先扯着嗓子哭喊:“萧哥哥,这贱……”话音未落,燕徽只挥了下指,
柳霜儿脖颈被玄甲卫的手掌紧紧掐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燕徽负手而立,
目光淡淡掠过萧绝。“萧绝,你可知,明昭曾和本王有过婚约?
”萧绝这才记得楚将军当年酒后曾笑言,楚明昭幼时便已订下婚约,乃是与故交之子。
那时他只当是老将军的戏言,并未放在心上。后来我亲自求父亲撕毁了那纸婚约,
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如今被燕徽旧事重提,萧绝浑身剧震。“难道……难道那人是……燕王?
”“正是本王。”燕徽嘴角扬起讥诮的笑意,声音寒意渗人。当年宫变之时,
十二岁的燕徽为避追杀,被我的父亲秘密藏入将军府。那些日子,我们一同在将军府内长大,
情谊日渐深厚。父亲见我们郎才女貌,便做主为我们定下了这门亲事。后来燕徽及弱冠,
被召回北境,继位镇北王,威震四方。而我十八岁那年,萧绝每日带着状元彩头求亲,
对我百般讨好。我一时被他的巧言令色迷了心窍,亲自撕掉和燕徽的婚书,
要父亲为我解除旧约,成亲之后,我再未见过燕徽,只耳闻他执掌北境三十万铁骑,
六国通商,权倾朝野。气氛僵了一瞬,萧绝强装镇定道:“那又如何!
明昭乃是我萧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如今爱的是我,我也很爱她,请王爷不要棒打鸳鸯。
”闻言,燕徽猛地掐住萧绝的衣襟,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
厉声怒吼道:“当年她为救你身中寒毒,如今你却这般待她!
”“你把她架到烙刑架上任烙铁炙烤,任众人围观羞辱,你竟还有脸说你爱她?”说罢,
燕徽的身形一晃,一拳扫向萧绝鼻梁,冷声喝道:“明昭身上所受之苦,
我要你这狗男女十倍奉还!”“来人,动手!”萧绝跪倒在地,
涕泗横流地哀求道:“燕王殿下开恩!小人不是有心!是楚明昭她……她太过分!
她仗着将军府的威势,竟害得霜儿险些毁容!”“小人不过是想给她些教训,让她知晓收敛!
我真的……真的没有恶意!”燕徽却根本不理他,一振袖袍,叫来当天在场的宫女。
“回王爷……那日柳娘子被夫人拒绝后,并没有误泡毒泉。”“而是躲到偏殿,叫妆娘化妆,
制造毁容假象。”萧绝脸色惨白,瞟向旁边的柳霜儿。他猛地抬手,狠狠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柳霜儿你这毒妇,竟敢欺瞒于我!”柳霜儿的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不是的!萧哥哥!我没有!我只是……”话音未落,
燕徽侧头看向玄甲卫,示意玄甲卫处置他们。玄甲卫强迫二人跪在滚烫的铜盆边,
**的臀腿贴到烫人的铜壁。二人顿时瘫软,惨叫撕心裂肺。皮肉焦臭弥散而出,
很快地面湿了一片尿水长流。玄甲卫冷冷道:“狗男女现世报!”围观者无不胆寒,
开始窃窃私语:“萧绝这个人表面儒雅,心里头忒歹毒,为了个狐媚子便害了楚家孤女!
”“一个怀了孽种的毒妇,一个狼心狗肺的伪君子,活该受今日这报应!”这时,
医师飞奔闯入,大呼道:“不好了,萧夫人体内的寒毒已深入筋脉,恐怕性命垂危!
”燕徽一把扯开自己战袍,露出结实的手臂,沉声道:“我乃至阳之血,用我的血,
以命续命!”医师惊恐:“这若引渡王血于夫人,怕……”“立刻动手!”“谁敢耽搁分毫,
谁便与那狗男女一同下场!”随后他吩咐麾下,“曾害昭昭之人,悉数羁押下狱,
留待王令发落,敢有再犯,凌迟候斩!”7我再次醒来时,只觉周围一片陌生,
身上缠满了层层白纱。背脊的疼痛如火烧刀割一般,还未等我挣扎起身,
燕徽的手已稳稳按住我的肩。借着窗户泻进来的微光,我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他枯瘦的面庞布满风霜,双眸因彻夜未眠而凹陷。我望着他,脑中浮现退婚那年,洛水河畔,
炊烟四起。彼时他扬鞭纵马拍落锦旗,声若惊雷:“昭昭,若你此生不幸福,燃此狼烟,
刀山火海,燕徽必至!”而当时的我执拗地回头,冷冷抛下一句:“绝无可能!
”谁知世事难料,万般狼狈之时,竟还是他救了我。我低声哽咽:“是我眼瞎,
错负了你心……”燕徽猩红着眼眶,牢牢扣住我的脉腕,指节轻微颤抖。他喉结微动,
低声道:“若是没了你,北境千里,如坠寒冬。”这一刻,我的泪终于忍不住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