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恩,百年劫
作者:云栖小泽
主角:阿璃容湛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09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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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题材的小说《雪夜恩,百年劫》,是作者“云栖小泽”精心编写的,该书中的关键人物是阿璃容湛,精彩内容介绍:缓缓探向法器——就在触碰的刹那,法器猛地爆发出刺目乌光!一股阴寒暴戾的能量顺着他指尖急速蔓延,肉眼可见的薄霜瞬间覆盖整条……

章节预览

1寒夜如墨北风嘶嚎,卷着漫天雪沫,将整片山林吞没成一片苍茫的白。

古木枝桠在积雪的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断。

在这片死寂的荒寒之中,却有一抹刺目挣扎的鲜红,正缓慢地、绝望地在雪地中蠕动。

阿璃拖着被铁齿陷阱彻底咬穿的后腿,每向前挪动一寸,刺骨的剧痛就窜遍全身,

几乎要撕碎她的神智。及膝的深雪死死缠绕着她的肢体,

鲜红的血从她雪白的皮毛中不断渗出,在她身后拖出一道断断续续、触目惊心的血痕,

像是指引死亡的路标。“就快…就快到了……”小狐妖喘着气,呼出的白雾瞬间被寒风撕碎。

她知道自己在欺骗自己,那个藏着母亲唯一遗物——一只旧铃铛——的小山洞,

至少还在三里之外。以她如今失血殆尽的状况,这三里,无异于天涯海角。意识开始涣散,

沉重的眼皮不断向下耷拉。她听族里的婆婆说过,在雪地里冻死的人,

最后都会感到异常的温暖,那是消亡的前兆。

“不能…不能睡……”她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试图用尖锐的痛楚保持清醒。然而,

就在这一刻,另一种足以让她血液彻底冻结的声音穿透风雪,

狠狠刺入她的耳膜——是猎犬兴奋狂躁的吠叫,以及人类粗重冰冷的脚步声!

“那畜生绝对跑不远!看这血!哈哈!”三个穿着臃肿皮袄的猎户粗暴地拨开枯枝,

从林间钻出。他们手中冰冷的弓箭和长矛闪烁着寒光,身后两条壮硕的猎犬龇着獠牙,

涎水直流,猩红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雪地中那一团微弱起伏的白影。为首的大胡子猎户咧嘴,

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好家伙!这皮毛,竟是纯白的!完整剥下来,够咱们逍遥好一阵子了!

”“大哥,你…你看它的眼睛…”旁边一个稍年轻的猎户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

“怪得很…像是…像是能听懂人话…”“怕个球!不过是只畜牲!

”矮壮的猎户已经不耐烦地搭箭上弦,嘴角咧开残忍的弧度,“解决了它,赶紧回去烫酒喝!

这鬼天气!”阿璃绝望地蜷缩起来,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她闭上眼睛,

等待那必然到来的、撕裂身体的终结。“咻——!”利箭破空的尖啸声刺耳无比。可是,

预想中穿透皮肉的剧痛并未降临。时间仿佛被骤然拉长、凝滞。那支致命的箭矢,

竟诡异地悬停在了她眼前不到一尺的空中,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微微震颤了一下,

便无力地坠落在洁白的雪地里,没有发出丝毫声响。风雪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一道玄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矗立在苍茫雪地之中,仿佛他从亘古之初就站在那里。

墨色的大氅在风中纹丝不动,领口暗金色的纹路流转着晦涩莫测的光华。

所有飞雪在他周身三尺之外便悄然消融、蒸发,不敢玷污他半分衣角。

那是一个面容精致冰冷到了极致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却比万载寒冰更令人窒息,漫天的风雪与之相比,都显得徒有虚表。

“你…你是什么人?!”大胡子猎户强撑着胆子厉声问道,

声音却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少年甚至未曾转动一下眼珠。“滚。”一个字,

音色清冷,却带着仿佛天威般的压迫感,重重砸在空旷的雪原上。

猎户们被这极致的轻蔑激怒了。“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敢坏爷爷们的好事!

”那矮壮猎户脸上横肉一抖,再次猛地搭箭,这一次,

闪烁着寒光的箭镞径直对准了那玄衣少年:“看你穿的人模狗样,把钱财留下,

爷考虑饶你一条小命!”少年终于微微侧首,那双冰封般的眼眸淡漠地扫了过来。

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极其轻微地,挥动了一下袖袍。“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凛冽罡风凭空乍起,如同无形的巨掌悍然拍下!

猎户们惊恐的表情甚至来不及完全浮现,连同他们狂吠的猎犬,就在一瞬间——寸寸碎裂,

化为齑粉,被骤然狂暴的寒风卷走,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天地间重归死寂,唯有风雪依旧呜咽。阿璃吓得连呼吸都已忘却,小小的身躯僵在原地。

她从未见过,甚至无法想象,这世间竟存在如此恐怖、如此毫无波澜的力量。少年静立片刻,

冰冷的目光无意间掠过雪地上那团几乎与雪同色、微弱起伏的小东西,

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下眉。他指尖随意一弹,一缕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纯阳灵气,

如丝般飘向濒死的小狐妖。这缕对他而言渺若尘埃的灵气,对于阿璃来说,

却不啻于滔天洪流。一股无比温暖的力量猛地涌入她即将冰封撕裂的身体,

强硬却温柔地护住了她即将溃散的心脉,暂时止住了生命力的流逝。阿璃在彻底陷入黑暗前,

用尽了灵魂深处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恰好此时,

凄冷的月光挣扎着穿透浓密的雪云,如水般倾泻而下,

清晰地照亮那个近在咫尺、拥有着绝世姿容却冰冷得不似生人的侧脸。他始终,

未曾低头看她一眼。仿佛她比脚下被碾碎的雪沫还要渺不足道。

一丝清冽独特、带着淡淡冷香的气息,随风飘入她的鼻尖,

深深地、刻骨地烙印进她懵懂初开的灵识最深处。

“恩…公……”她微弱地吐出几乎不成调的两个字,意识便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少年这时才低头,漠然瞥了一眼雪地中那团因为得了灵气而稍稍恢复一点生机的白色毛团,

目光没有任何停留,旋即移开。玄色的身影悄然变淡,如同被风吹散的墨迹,

无声无息地消散在漫天风雪之中,来得突兀,去得无痕。只留下空寂的雪地上,

一只昏迷的小狐妖,和她心口处那颗被莫名种下、伴随着冰冷冷香悄然生根的——报恩种子。

2百年惊鸿百年光阴,弹指一瞬。京华繁华,人声鼎沸。雅致茶楼里,茶香氤氲,

两位锦衣富商正低声交谈。“听说了吗?昨夜又有不知死活的妖族想闯国师府。

”胖商人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什么。瘦商人嗤笑一声,眼底带着讥讽:“自寻死路。

谁不知当朝国师容湛大人是妖族的克星?百年来,死在他手上的妖魔,没有一万,

也有八千了。”“是啊,”胖商人凑近几分,声音更轻,“但你说,国师为何如此憎恶妖族?

”瘦商人神色一凛,谨慎地环视四周:“这等事,岂是你我能揣测的?国师大人神通盖世,

说不定你我此刻的谈话,已入他耳中。”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默契地噤声,不敢再深谈。

角落处,一袭白衣的女子静静独坐,面前清茶已半凉。轻纱遮面,

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水、却暗藏波澜的眼眸。当“容湛”二字随风飘入耳中时,

她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杯中茶水漾开细微涟漪。百年了。

昔日雪地里奄奄一息、几乎冻毙的小白狐,如今已修得人形,取名阿璃。百年修行,

岁月更迭,她却从未忘却那个玄衣墨发的少年,和他指尖传来的那一点温暖。

那是足以燎原的星火,支撑她熬过无数艰难岁月,化作深入骨髓的执念。她多方探寻,

才知当年惊鸿一瞥的少年,已是权倾朝野、令天下妖魔闻风丧胆的大梁国师——容湛。

为接近他,她不惜逆转经脉,将天生温暖的狐火之精彻底内敛深藏,

一身妖气洗练得纯净无垢。纵然是得道高人,也难以轻易窥破她的真身。

“容湛……”她无声默念这个名字,心口泛起细密的疼,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比谁都清楚,接近他意味着什么。于他而言,妖,皆当诛灭,从无例外。可那是她的劫,

也是她的念。恩若不报,道心难安。她放下茶钱,起身离去,素白的衣袂在风中轻扬,

决绝得像是一只扑向火焰的蝶。---京城长街,人流如织。阿璃随着人潮前行,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官兵开道的呼喝声由远及近。“让开!速速让开!国师法驾将至,

闲人避退!”人群迅速退向街道两侧,翘首张望。“姑娘是外乡人吧?

”一旁的老妪见她面露疑惑,热心道,“今日国师大人主持祭天大典,

还要当众审判一只祸乱京城的大妖呢!”阿璃心中一凛,

面上却只微微颔首:“多谢婆婆告知。”人群涌向中心广场。汉白玉砌成的高耸法坛肃立,

数百名白衣道士垂首分立四周,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国师到!”唱喝声落,万籁俱寂。

一道玄色身影御风而至,身姿挺拔如松,轻飘飘落于法坛之上,衣袂翻飞间,

不带半分烟火气。百年时光,竟未在他容颜上刻下半分痕迹,

依旧是那张清冷绝尘、俊美得不似凡尘中人的脸。唯有那双眸,比百年前更冷,更深,

睥睨间带着俯瞰众生的漠然。阿璃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带妖物。”容湛开口,

声线清寒,如冰击玉磬,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四名道士押着一个被符文铁链死死束缚的壮汉走上法坛。那汉子双目赤红,獠牙外突,

周身翻涌着暴戾的妖气。“狼妖黑煞,食人精血,祸乱京城,害命十七条。”容湛语调平稳,

无波无澜,却字字如判,“依律,当诛。”狼妖昂首发出凄厉狂笑:“容湛!你屠戮同族,

不得好死!我等着你遭天谴的那一日!”容湛眼底未见半分波动,只缓缓抬起右手,

指尖金芒流转,凝聚成令人心悸的法则之力。“天地无极,万法归宗。灭。

”金色符文如锁链骤然而出,缠绕上狼妖身躯。哀嚎声戛然而止,

妖物在纯粹的金光中寸寸碎裂,化作飞灰,消散于风中。寂静一瞬后,

广场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国师威武!”“国师为民除害!”阿璃站在狂热的人群中,

遍体生寒,仿佛独自置身于冰天雪地。若他知晓,

她也是他口中“当诛”的妖……恐惧如藤蔓缠绕心脏,几乎令她窒息。可那百年的执念,

早已深入骨髓,成了她唯一的心劫。恩,必须报。路,已在脚下。3惊鸿一瞥数日后,

上元灯会。京城十里长街灯火如昼,人潮涌动,笙歌不绝。万千明灯映亮夜空,

恍若星河倾泻,却照不亮阿璃心头那份孤注一掷的紧张。她一袭浅青衣裙,

静立于拱桥之侧阴影处,如一抹悄无声息的月影。指尖冰凉,悄然掐诀,

眸光微不可察地掠过桥头那几个正喝酒喧闹的地痞。下一刻,那几人便莫名推搡叫骂起来,

场面顿时混乱。恰在此时,玄黑车驾仪仗缓缓行至桥头,威严沉肃,

与周遭的喧闹浮华格格不入。就是此刻。阿璃眸光一凛,顺势被人群“推”出,

惊呼声婉弱无助,恰到好处地跌倒在车驾正前方,云鬓散乱,裙袂委地,

抬起的一双眸子水光潋滟,盛满了受惊与无措。“何人胆敢挡驾?滚开!”侍卫厉声呵斥,

刀鞘半出。“大人恕罪…”她声音微颤,似风中柔絮,“小女子不慎被人推倒,

脚踝疼痛难忍,实在…实在起不来身…”车帘纹丝不动,里面的人毫无声息。空气凝滞,

压迫得让人窒息。良久,一道冰冷无波的声音自车内传出,穿透喧嚣,清晰落入她耳中。

“近前。”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她半搀半押地带至车前。“抬头。”她依言仰首,

面纱被夜风轻柔拂动,露出光洁下颌与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烛火落于其中,

碎成星星点点的惶然。“姓名?籍贯?为何在此?”容湛的问题简洁至极,不带丝毫情绪。

“小女子名唤阿璃,自江南临安府钱塘县而来,本欲投亲,奈何亲人早已搬离…今日观灯,

不意…”“钱塘?”他打断她,声音倏然沉下几分,“近日可有妖物作祟?

”阿璃心口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她力持镇定,

面上唯余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惊诧:“大人何出此言?钱塘一向太平,民风淳朴,

未曾听闻有妖物之事。”沉默再度降临,比上一次更为沉重压人。忽然,

一道细微金光自帘后疾射而出,直扑她面门!那光芒纯正凛冽,带着诛邪灭煞的威压,

几乎是刻入妖族魂魄的恐惧。不能躲!阿璃硬生生压下所有本能,

任由那缕锐利如刃的灵气扫过周身经脉,激得她体内深藏的狐火之精几欲沸腾反击!

她死死压住,指甲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维持清醒。百年修行,逆转经脉,

洗练妖气…成败在此一举。那缕金光在她周身流转一瞬,似有迟疑,终是缓缓散去。“大人?

”她怯声疑问,眼中水光更盛,仿佛只因他莫名的举动而受惊。车内寂然片刻。“带回府中。

”侍卫长一怔,略显迟疑:“大人,此女…”“来历不明,行迹可疑。

”容湛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波澜,却字字斩钉截铁,“严加看管,详加盘查。”“大人明鉴!

”阿璃立刻哀声祈求,演技逼真得连自己几乎都要信了,“小女子确是清白人家,

绝非歹人…”车帘微动,不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车驾缓缓起行,

仿佛方才只是处置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护送”着她。阿璃低眉顺眼,

跟着走向那座森严冰冷的府邸,背脊却沁出一层细密冷汗。第一步,成了。

国师府内亭台楼阁,暗合奇门,处处皆有隐晦的符文流光一闪而逝,肃杀之气弥漫其中。

阿璃将气息收敛到极致,不敢有半分松懈。她被安置在一处偏僻院落。“姑娘暂歇于此,

明日会有人来问话。”侍卫语气公事公办,眼神却带着审视。“多谢大人。”她柔顺应下,

状似不安地轻声探问,“不知…国师大人会如何处置我?”“国师心意,岂是我等能揣度?

”侍卫摇头,“姑娘若真无问题,自会安然无恙。”房门合拢,隔绝外界。

阿璃缓缓靠在门扉上,长长舒出一口气,指尖仍在微微发颤。她行至窗边,

望向府中最中央那座高耸的楼阁,窗棂透出通明灯火,如同冷冰冰的审视着眼睛。

百年前雪地一瞥,他未曾低头看她一眼。百年后,他依旧视她如蝼蚁,如可疑的尘埃。

“恩公…”她无声呢喃,眼底却燃起一簇不肯熄灭的执火,“阿璃该如何…才能靠近你?

”最高处的观星台上,容湛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周身气息比月色更冷。

暗影中,隐有声音恭敬回报:“主上,已探查,那女子周身并无妖气,灵力纯净微弱,

似是…寻常人类。”容湛目光幽深,落在那处偏僻院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一枚冰冷玉佩。

“那丝气息…”他低语,似有些许困惑,旋即化为更深的冰寒,“似曾相识。

”“主上是疑心她…”“盯紧她。”他声音陡然沉冷,不留半分余地,

“若有任何异动——杀。”“是!”夜风骤急,带来刺骨寒意。

院中的阿璃蓦地感到一阵莫名心悸,下意识地环抱住双臂。这场以报恩为名的豪赌,

方才刚刚开始。前方似有万丈深渊,而她,已踏出第一步,再无退路。

4烛影微暖国师府西侧小院中,阿璃已住了半月有余。每日清晨,她都会推开木窗,

望向府中最高的那座楼阁。容湛就在那里处理朝务,修炼法术。“姑娘,该用早膳了。

”侍女小芸端着餐盘站在门外,带着几分拘谨。阿璃开门:“多谢小芸姐姐。

”小芸摆好碗筷,犹豫片刻低声道:“姑娘今日还是不要去书房那边了。

王侍卫昨日已经发话,若再见您在那里徘徊,就要将您拘在院中,不得外出了。

”阿璃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夜幕降临,书房外的回廊中,阿璃再次捧着参茶,静静等候。

寒风刺骨,她单薄的衣衫难以抵御冬夜的冷意。“你又来了。”王侍卫面无表情地出现。

阿璃低头轻声道:“大人处理公务辛苦,小女子只是想尽一点心意。”“国师不需你的心意。

”王侍卫冷硬道,“请回吧。”书房门忽然打开。容湛一身玄衣,站在门内,

目光冷冽地扫过廊下二人。“何事喧哗?”王侍卫急忙躬身:“回国师,

这位姑娘又来送参茶,属下这就让她离开。”容湛的目光落在阿璃手中参茶上:“不必再送。

”“大人日夜操劳,小女子只是...”阿璃鼓起勇气抬头,却在接触到那双冰冷眼眸时,

话语戛然而止。容湛甚至没有听完她的话,转身欲回书房。“大人!”阿璃不知哪来的勇气,

上前一步,“茶还温着,您...”无形的气墙骤然出现,将她轻轻推开。阿璃踉跄一步,

手中残茶溅出几滴,落在她微红的手背上。容湛回头瞥了她一眼,

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带走。”他淡淡吩咐,随即关上书房门。

王侍卫面色不虞:“姑娘也看到了,请回吧。下次莫要再让属下为难。

”阿璃低头看着手中微凉的参茶,轻轻叹了口气。---三日后,

阿璃向厨房管事妈妈软磨硬泡,获准使用小厨房片刻。她精心炖煮了一盅百合莲子羹,

火候恰到好处,清甜不腻。然而羹汤被送至书房后,不久原封不动地被撤下。“还是老样子?

”管事妈妈问。侍女点头:“大人看都没看就说撤下。”管事妈妈转向阿璃,

语气带着几分怜悯:“早跟你说过了,何苦来哉?”阿璃默然不语,

只是次日又尝试做了江南特色的梅花糕,结果依旧。---又一夜,寒风凛冽,

阿璃见容湛仍在书房忙碌,想起日间见他眉间似有一丝倦色,心中微动。

她回房取来自己唯一一件稍厚的斗篷,再次来到书房外。王侍卫已经懒得阻拦,

只是摇头站在一旁。容湛开门出来时,已是深夜。他似乎正要前往观星台,

并未注意廊下守候的身影。阿璃鼓起勇气上前:“大人,夜深风寒,

请加件衣裳...”她伸手想为他披上斗篷,指尖即将触及玄色衣袍的刹那,

无形气墙再次出现,将她轻轻弹开。这次力道稍重,阿璃踉跄几步,指尖发麻。

容湛终于正眼看她,目光中带着不悦:“你不该在这里。

”“我...我只是担心大人受寒...”容湛冷冷道:“不必。”他转身欲走,

却又忽然停下,“你屡次试图接近本座,究竟有何目的?”阿璃心中一惊,

强自镇定道:“大人救小女子于危难,收留在府,

阿璃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报答...”“救你?”容湛挑眉,

“本座只是将可疑之人带回监管,何来相救之说?”阿璃语塞,正不知如何回答,

却见容湛目光转向远处。一个被捆绑的仆役被押到院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

此人已被证实是妖物眼线,暗中传递府中消息。”暗卫恭敬禀报。容湛目光冰冷:“处理掉。

”“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一时糊涂...”仆役哭喊着求饶。一道金光闪过,

哭喊声戛然而止。那仆役如同从未存在过般消失无踪。容湛转头看向阿璃,

目光锐利如刀:“这就是接近本座的下场。你好自为之。”阿璃脸色煞白,站在原地,

久久不能动弹。---几日后,容湛在书房召见几位道长,商议要事。阿璃如常在廊下等候,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夜深露重,她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书房门终于打开,

容湛送客出来时,阿璃急忙上前,却因长时间站立,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她以为自己会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却感到一道柔和的微风轻轻托了她一下,

让她得以稳住身形。抬头时,正对上容湛微蹙的眉头。“脏了地方。”他冷声道,

随即转身离去。阿璃站在原地,心中泛起一丝微弱的暖意。这是百年来,

他第一次“接触”到她,尽管可能只是无意之举。回到房中,她反复回味那一刻的微风托拂,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而远在观星台上的容湛,

却对自己方才那未经思考的动作感到不解与懊恼。“为何要出手?”他自语道,

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最终,他将这归因于不想让一个可疑之人在书房外出事,免得增添麻烦。

阿璃将那份微不足道的“接触”珍藏心底,如同雪地中觅得的一粒炭火,虽不足以温暖全身,

却足以照亮前路。容湛站在高处,望向阿璃院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继续监视。”他对暗处吩咐道。“是。”黑暗中传来回音。烛影摇曳,

映照两人之间那越发明朗却又更加复杂的羁绊。5裂痕微光国师府最深处的密室内,

禁制重重。容湛独自站在中央,面前悬浮着一件刚从北疆古墓中掘出的古法器。

法器通体乌黑,刻满诡异咒文,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已有三名道士因它受伤,

此刻它正幽幽转动,仿佛有生命般与容湛对峙。他指尖流转金色符文,

缓缓探向法器——就在触碰的刹那,法器猛地爆发出刺目乌光!

一股阴寒暴戾的能量顺着他指尖急速蔓延,肉眼可见的薄霜瞬间覆盖整条右臂,直逼肩头。

容湛脸色骤变,纯阳灵力汹涌而出,却与那阴寒之气僵持不下。密室外,

阿璃忽然心悸——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之气从门缝中渗出。紧接着,

她感知到容湛的灵力波动竟夹杂着一丝紊乱!“大人出事了!”阿璃冲向密室,

却被守卫拦下。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乌光暴涨!阿璃假借被阴气冲击,

踉跄间撞开了未锁死的门——只见容湛跌坐在地,右臂至肩覆满冰霜,唇色发绀。

那件邪物高悬半空,乌光森然。“大人!”阿璃扑跪在他身侧,

暗中将掌心贴在他冰冷的手腕上。一缕极细微却异常温暖的狐火之精,悄然渡入他体内。

——这是她百年修行的本源妖力,至纯至暖,恰能克制阴寒。

她将妖力波动隐藏在法器紊乱的气息中,心跳如擂鼓。容湛正全力对抗反噬,

忽觉一股暖流自手腕涌入,所到之处冰霜消融。他猛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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