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妻子选择竹马后,她悔不当初》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靳燃林晚周屿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酷酷的菲洛嘉”,概述为:他缓缓抬起那只被玻璃碎片划破、沾着血迹的手,凑到眼前。温热的血珠沿着掌纹蜿蜒流下,带来一丝诡异的、带着铁锈味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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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燃提前三小时到餐厅,反复确认菜单和鲜花。
林晚电话始终忙音,他等到餐厅打烊。
凌晨刷到竹马周屿的社交动态:林晚靠在他肩头,配文“兜兜转转还是你”。
靳燃砸了手机,碎片割破掌心。
三个月后,他成为林晚公司最大客户,指定她负责项目。
项目汇报日,他当众播放林晚和周屿的调情录音:“靳燃?早腻了。”
靳燃提前三个小时就到了“云顶”。
这家餐厅难订,他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拿到今晚靠窗最好的位置。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车流汇成一条条光的河流。他本该觉得惬意,或者至少是期待,但此刻,心里那根弦却绷得死紧,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在胃里翻搅。
他第三次抬手看表。五点四十分。距离约定的六点半,还有五十分钟。
“靳先生,您看菜单还需要调整吗?”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餐厅经理再次出现在桌边,脸上是训练有素的恭敬微笑,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位客人来得太早了,而且每隔十几分钟就要确认一次细节,那份紧张几乎要溢出来。
靳燃的目光从腕表上移开,扫过摊在铺着雪白桌布上的硬质菜单。他指尖点着其中几行:“这个松露鹅肝,确定是今天空运到的?还有这个龙虾,个头要最大的。甜点……甜点换成她上次提过的那款覆盆子慕斯,我记得你们主厨会做。”
“您放心,靳先生,”经理微微躬身,语气笃定,“食材都是下午最新鲜到的,主厨亲自把关。覆盆子慕斯也按您的要求备好了。鲜花……”他侧身示意了一下。
桌角,一大束娇艳欲滴的厄瓜多尔红玫瑰被精心插在水晶瓶里,每一片花瓣都饱满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丝绒般的光泽和浓郁的甜香。这是林晚最喜欢的品种。
“嗯,花不错。”靳燃的视线在玫瑰上停留了一瞬,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又看向窗外沉沉的暮色,“酒醒好了?”
“按您吩咐,提前两小时开的,现在正是最佳状态。”经理回答。
“好。”靳燃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经理欠身退下,留下靳燃一个人对着满桌的精致餐具和那束刺眼的红玫瑰。
时间像被粘稠的糖浆裹住了,走得异常缓慢。靳燃拿起手机,屏幕亮起,壁纸是林晚对着镜头大笑的照片,阳光洒在她脸上,眼睛弯成月牙。他指尖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锁了屏,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他不想显得太急切,太……没出息。虽然心里那点不安,像水底的暗草,正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悄然疯长。
六点整。窗外已经完全黑透,城市的霓虹更加璀璨夺目。
靳燃坐得笔直,背脊有些僵硬。他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点莫名的燥热。邻桌已经坐满了人,低声谈笑,刀叉偶尔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那些声音钻进耳朵,让他更加烦躁。
六点十五分。林晚的影子都没见。
靳燃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单调的忙音在耳边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他皱了皱眉,指尖用力,又拨了一次。
“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电子女声像一根细针,扎进他紧绷的神经里。靳燃盯着手机屏幕,林晚的笑脸在屏保上晃动着,此刻却显得有些刺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快,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晚晚,到哪了?路上堵?我和叔叔阿姨都到了。】
信息发送成功,绿色的气泡孤零零地悬在对话框里,像投入深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回音。
六点半。约定的时间到了。
靳燃的父母,靳国华和方文慧,准时出现在餐厅门口。靳国华穿着熨帖的深色夹克,方文慧则是一身得体的旗袍,两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在餐厅里搜寻着儿子的身影。
“爸,妈。”靳燃起身迎上去,拉开椅子。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小燃,等久了吧?”方文慧坐下,目光扫过桌上那束显眼的玫瑰,又看了看儿子明显有些紧绷的下颌线,笑容里带上了一丝询问,“晚晚呢?还没到?”
“嗯,可能路上有点堵,或者……公司临时有事?”靳燃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但眼神却下意识地又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依旧一片死寂,“我给她发信息了,还没回。”
“年轻人忙,理解理解。”靳国华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也投向窗外,“这位置选得好,夜景不错。”
服务生适时地过来询问是否点餐。靳燃看了一眼父母,又看了一眼对面空着的座位,只能硬着头皮说:“再等等吧,人还没齐。”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难熬。靳燃的父母起初还能轻松地聊些家常,问问靳燃的工作,说说最近看的新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餐厅里的人来了又走,热闹的晚餐高峰渐渐过去,窗外的车流也变得稀疏,那份轻松的气氛也像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漏掉了。
七点。七点半。八点。
桌上的柠檬水续了又续。服务生过来询问了不下五次。靳国华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方文慧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目光频频望向餐厅入口,又担忧地看看儿子。
靳燃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拿起手机看一眼,屏幕按亮又熄灭。他反复拨打林晚的电话,从最初的无人接听,到后来直接变成了“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他脑子里。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被愚弄的难堪,猛地从心底窜起,直冲头顶。他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小燃……”方文慧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我们先点些东西吃?晚晚可能……真有什么事耽搁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靳燃猛地抬起头,眼底压抑的怒火让方文慧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咆哮。
“爸,妈,你们先点。”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我再出去给她打个电话。”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张令人窒息的餐桌,快步走向餐厅相对安静的走廊尽头。手指因为愤怒和一种说不清的恐慌而微微颤抖,他再次拨出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彻底掐灭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靳燃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沉闷的撞击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指骨传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口那股被撕裂般的钝痛和灼烧的愤怒。
她放了他鸽子。在他父母面前。毫无征兆,毫无解释。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最后直接关机!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急促地喘息着,额角青筋隐隐跳动。餐厅里柔和的灯光和隐约飘来的食物香气,此刻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那束精心准备的厄瓜多尔玫瑰,在他眼里红得刺目,像一滩凝固的血。
“靳先生?”经理不知何时又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关切,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轻慢,“您看……还需要继续等吗?厨房那边……”
靳燃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住经理。那眼神里的戾气让见惯了场面的经理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等!”靳燃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嘶哑,“继续等!”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固执地守着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和渺茫的希望。也许……也许她手机没电了?也许她出了意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更深的恐惧攫住,但随即又被汹涌的愤怒淹没——如果真出了事,周屿呢?那个总是阴魂不散的竹马呢?他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秒都像在靳燃的心上凌迟。餐厅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这一桌。服务生们开始无声地收拾其他区域的餐具,动作间带着一种结束营业的疲惫和催促。
靳国华和方文慧沉默地坐着,面前的柠檬水早已冰凉。方文慧几次想开口,都被靳国华用眼神制止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九点。九点半。十点。
餐厅的灯光调暗了一半,背景音乐也早已停止。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厨房隐约传来的清洗声。
经理再次走了过来,这次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公式化的歉意:“靳先生,靳老先生,夫人,非常抱歉,我们餐厅……要结束营业了。”
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被抽走。靳燃的肩膀垮了下来,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爸,妈,”他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砾摩擦,“我们……走吧。”
他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没有再看那束精心准备的玫瑰一眼,也没有看父母脸上复杂难言的表情。他沉默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沉默地走向门口。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城市的夜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吹在他滚烫的脸上,却带不走一丝一毫的屈辱和愤怒。他拉开车门,让父母先坐进去。自己则站在车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云顶”那依旧璀璨却冰冷空洞的招牌。
霓虹的光芒落在他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车厢里一片死寂,父母坐在后座,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车载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无情地跳动着:22:47。
靳燃没有立刻开车回家。他漫无目的地在深夜空旷的街道上行驶,车窗降下一条缝,让冰冷的夜风灌进来,试图吹散脑子里那团混乱灼热的岩浆。愤怒、难堪、担忧、自我怀疑……种种情绪疯狂撕扯着他。
车子最终停在江边一处僻静的观景台。他熄了火,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或者说,被一种病态的亢奋占据着。
他需要知道为什么。他需要一个解释。哪怕是最不堪的解释,也比现在这种被悬在半空、被彻底无视的滋味要好受!
他再次拿起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映亮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紧抿的唇线。他点开那个绿色的社交软件图标,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颤抖,点进了林晚的头像。
她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一片空白。
一股邪火猛地窜起。靳燃低低咒骂了一声,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下滑,点开了另一个名字——周屿。林晚那个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让他无数次暗自不爽的竹马。
周屿的朋友圈没有设置权限。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三个小时前。
时间,正好是靳燃在“云顶”餐厅,像个小丑一样枯坐苦等、一遍遍拨打关机电话的时候!
一张照片占据了整个屏幕。
背景是某个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卡座。照片的主角是两个人。林晚穿着一件靳燃从未见过的、缀着亮片的吊带小裙子,妆容精致,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迷离的醉意。她整个人几乎是依偎在旁边的男人怀里,头亲昵地枕在对方的肩膀上,脸上是放松而……甜蜜的笑容。
那个男人,正是周屿。他一手揽着林晚的肩,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对着镜头笑得志得意满,嘴角咧开,露出一口白牙,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和炫耀。
照片下方,配着一行简短却像淬了毒的文字:
“兜兜转转,还是你。@晚风”
“晚风”,是林晚的社交账号昵称。
“轰——!”
脑子里那根一直紧绷到极限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焦灼,所有的自我安慰,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张照片,这一行字面前,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
原来不是堵车,不是没电,不是意外!
原来她一直和她的竹马在一起!在酒吧!在狂欢!在他像个傻子一样带着父母在高级餐厅空等、尊严被踩在脚下反复摩擦的时候,她正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笑得那么开心!
“操!!!”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嘶吼从靳燃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眼前一片血红!极致的愤怒和背叛感像火山一样喷发,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掌中的手机狠狠砸向坚硬的车窗!
“砰——哗啦——!”
一声刺耳的爆裂巨响在寂静的江边炸开!手机屏幕瞬间粉碎,玻璃渣和细小的电子元件四散飞溅!几片锋利的碎片划过靳燃紧握手机的手掌,留下几道细长的血口,温热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滴落在深色的裤子上,晕开一小片暗色。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掌心残留的、手机爆裂瞬间传来的巨大反震力,和胸腔里那团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名为恨意的烈火!
他死死盯着车窗上那个被砸出的蛛网般裂痕,以及散落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残骸,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碎裂的屏幕上,周屿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和林晚依偎的姿态,在残存的亮光中一闪而逝,像烙印一样刻进了他的眼底,刻进了他的骨髓里。
冰冷的江风从破碎的车窗灌进来,吹在他滚烫的脸上,却吹不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滔天的恨意。
他缓缓抬起那只被玻璃碎片划破、沾着血迹的手,凑到眼前。温热的血珠沿着掌纹蜿蜒流下,带来一丝诡异的、带着铁锈味的真实感。
靳燃盯着自己流血的手掌,又缓缓抬起眼,目光穿透破碎的车窗,投向外面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的江面。那眼神里,最后一点属于“靳燃”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深渊般的死寂。
然后,一个冰冷到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在死寂的车厢里响起,像是来自地狱的宣判:
“林晚,周屿……你们,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