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江地块的施工现场，他手里攥着卷得皱巴巴的设计草图，雨水混着泥浆糊在脸上，

耳边是嘈杂的机械轰鸣声，还有人在喊：“地基被淹了！排水系统出问题了！

”他想冲过去解释，想指着草图上的标注说“我设计了备用方案”，

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脚下的泥浆越陷越深，

最后整个人被冰冷的黑暗吞噬。

“叮铃铃——叮铃铃——”尖锐的**把林墨从窒息感中拽出来，他猛地睁开眼，

胸腔剧烈起伏，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出租屋的窗帘没拉严，

一道刺眼的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正好落在书桌的一角，

照亮了摊开的设计草图、黑屏的笔记本电脑，还有静静躺着的手机。闹钟显示7:30。

林墨喘着气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熬夜改方案到凌晨两点，大概是太累了，

才会做这么真实的噩梦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必须把滨江地块的最终方案交给陈阳，

不能再拖了。洗漱完毕，林墨走到厨房。冰箱里还剩半盒牛奶和几片全麦面包，

是他昨天特意买的早餐。他拿出面包放进吐司机，叮的一声后，金黄酥脆的面包片弹了出来，

他淋上少许蜂蜜，又倒了一杯牛奶，坐在餐桌前慢慢吃起来。面包的麦香混合着蜂蜜的甜，

牛奶的醇厚在舌尖蔓延，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吃完早餐，林墨拿起手机，

想给合伙人陈阳发个微信，确认一下方案提交的具体时间。屏幕亮起，显示的是7:58，

信号栏里稳稳地停着“4G”，没有5G图标。他没多想，点开微信，找到陈阳的对话框，

输入“方案我上午10点前发你，滨江地块的现场调研数据再核对一遍？

”红色的感叹号突兀地跳了出来。【消息发送失败，请检查网络设置】林墨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看手机，Wi-Fi是连着的，信号满格。他退出微信，试着打开浏览器，

页面一直转圈，加载不出任何内容。他又切换到移动数据，还是一样的结果。“什么情况？

”他嘟囔着，重启了手机，可开机后，信号依旧是4G，网络依旧连不上。“算了，

到公司再说。”林墨把手机揣进兜里，拿起桌上的设计草图和笔记本电脑，背上包出了门。

出租屋所在的小区是老小区，没有电梯，他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遇到了张阿姨。

张阿姨平时很热情，每次遇到都会和他打招呼，可今天她低着头，手里拎着菜篮子，

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像是没看见他一样。林墨下意识地抬手想打招呼，手停在半空，

又尴尬地收了回来。“可能没注意吧。”出了小区，林墨走到地铁站。早高峰的人很多，

拥挤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入口。他跟着人流往前走，身后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

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前面的人。“不好意思啊！”他下意识地回头道歉，

可身后的男人根本没看他，只顾着低头看手机，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林墨的身体僵住了。那种感觉很奇怪，不像被人撞到，更像是一阵冷风穿过身体，没有触感，

没有力量，只有一种虚无的凉意，他愣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心里泛起一丝诡异的不安。“是太拥挤了，产生错觉了吧。”地铁到站，车门打开，

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林墨挤上去，身体紧贴着冰冷的车门，周围的人要么低头看手机，

要么闭目养神，没有一个人看他。有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他旁边，

手里的公文包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可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碰到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空气。林墨的心跳开始加快。他试着往旁边挪了挪，想给一个抱孩子的女人让点位置，

可女人抱着孩子，径直朝他这边走来，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就那样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孩子在女人怀里咿呀学语，小手挥舞着，正好穿过他的手掌。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往上爬，

林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看着满车厢的人，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他们的目光穿过他的身体，落在虚无的前方。他伸出手，想碰一下旁边人的肩膀，

可指尖刚要碰到，对方就像有感应一样，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墨的心里充满了恐慌和困惑。他想大喊，

想问问这些人为什么看不见他，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只能站在拥挤的车厢里，像一个透明的幽灵，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

感受着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和诡异。地铁到站，林墨几乎是逃着下了车。出了地铁站，

他快步走向设计院。设计院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他每天都要走这条路，

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可今天，这条路好像变得陌生了，路边的商铺有些变了样子，

一家他常去的早餐店换成了奶茶店，路边的广告牌也换了新的内容。“什么时候换的？

”林墨皱着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走进写字楼，前台的小姑娘正低头整理文件，

林墨走过去，想和她打个招呼，可小姑娘根本没抬头。他径直走向电梯，按下上行键。

电梯门打开，里面有几个人，他走进去，按下了12楼的按钮。电梯里的人都低着头，

没有人看他，也没有人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电梯到达12楼，门打开，

林墨走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设计院前台。可前台的位置上，坐着的不是平时的李姐，

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没有任何停留，又低下头继续工作。

林墨走到自己的工位，脚步顿住了。他的工位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孩，

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他的电脑被换成了一台新的，桌上的绿植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变形金刚模型。

他放在桌角的设计草图、常用的钢笔、还有那个刻着他名字的马克杯，全都不见了。

“你是谁？”林墨冲过去，指着那个男孩，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男孩没有回应，

依旧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喂！你为什么坐在我的位置上？”林墨又喊了一声，

伸手想去拍男孩的肩膀，可他的手直接穿过了男孩的身体，落在了冰冷的办公桌上。

手穿过物体的虚无感再次传来，林墨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那个男孩，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办公桌，

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可没有人抬头看他一眼。“陈阳！王总！”林墨转身，

朝着办公室深处跑去陈阳的办公室门开着，他正坐在办公桌前，和一个客户模样的人交谈。

林墨冲进去，大喊：“陈阳！我在这里！我的工位被人占了，我的方案呢？”陈阳没有听见，

依旧和客户谈笑风生。客户站起身，朝着林墨的方向走来，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走出了办公室。林墨看着陈阳，陈阳的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可那双眼睛里，

没有丝毫他的身影。他走到陈阳的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想引起他的注意，

可他的手直接穿过了文件，文件依旧静静地躺在桌上。“王总！”林墨又跑到王总的办公室，

王总正在打电话，语气严肃。“那个林墨的方案，备份文件找到了吗？没有的话，

就让新人重新做吧，别耽误了项目进度。”林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他喘不过气。“王总！我在这里！我没死！我的方案还在！”他对着王总大喊，

可王总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根本没有理会他。周围的同事们都在忙碌着，

敲键盘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讨论问题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热闹的景象，

可这热闹与他无关。他像一个闯入者，一个透明的幽灵，在自己熟悉的工作场所里，

被所有人彻底无视。他走到会议室，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走到白板前，

拿起马克笔，想写下自己的名字，可笔刚碰到白板，就径直穿了过去，

白板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靠着白板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为什么他的工位被占了？为什么他的方案不见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林墨猛地站起身，冲出设计院，朝着滨江地块的方向跑去。他记得，

昨天下午他去滨江地块做现场调研，还有几个排水系统的细节没有确认，他必须去那里，

必须把数据补充完整，那是他方案里最关键的部分。滨江地块位于城市的边缘，濒临江边，

是一片待开发的空地。林墨跑到那里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阳光变得灼热起来，

江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水汽。他走到自己昨天标记的位置，蹲下身，

想查看土壤的情况，可他的手穿过了泥土，没有任何触感。他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空地，

心里的绝望越来越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他沿着江边的小路往前走，走到一张长椅前，疲惫地坐了下来。长椅旁有一棵老槐树，

枝叶繁茂，投下大片的树荫。林墨靠在椅背上，看着江水缓缓流淌，心里一片茫然。

他想起了自己的设计方案，想起了陈阳，想起了家人，一股强烈的委屈和无助涌上心头，

眼眶不由得红了。“年轻人，你的图纸少了一个排水系统的细节。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林墨猛地抬起头，

看到一位白发老人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目光浑浊却带着一丝洞悉。

老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

“您……您在跟我说话？”林墨激动地问，声音因为太久没有得到回应而有些沙哑。

老人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方向，虽然没有准确地看着他的眼睛，却点了点头。

“这里的汛期会淹掉地基，”老人指了指脚下的土地，“你设计的排水管道太浅了，

至少要再往下挖三米，才能避开汛期的水位线。”林墨愣住了，老人说的，

正是他昨天在现场调研时发现的问题，也是他还没来得及补充到方案里的细节。

“您怎么知道？”他急切地问，“您看过我的方案？”老人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建筑师。”他说，“一辈子都在和图纸打交道，

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老人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的江水，“可惜了，这么好的想法，

这么用心的设计，要是因为一个细节出了问题，就太遗憾了。”“您能看见我？

您能听见我说话？”林墨抓住老人的胳膊，想确认这不是幻觉，

可他的手直接穿过了老人的衣袖，落在了空无一物的长椅上。老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微微皱了皱眉，站起身，拿起拐杖。“年轻人，把细节补上，别让自己留下遗憾。”他说完，

转身慢慢往前走，嘴里还在念叨着，“时间不等人啊，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墨看着老人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老人是谁，

也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但老人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他混沌的思绪。

是啊，不能留下遗憾。他必须完成方案，必须把排水系统的细节补上，

必须让这个方案被认可。林墨站起身，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所有人无视，不知道为什么无法触碰实物，但他知道，

他必须完成自己的方案。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傍晚。他推开门，

屋里的景象和早上出门时一模一样：窗帘依旧拉着，阳光依旧从缝隙里照进来，

书桌依旧摆着设计草图、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的时间是7:30。林墨的身体僵住了。他猛地抬头看向墙上的闹钟，

闹钟的指针也指着7:30，和他早上醒来时的时间一模一样。窗外的阳光，

依旧是清晨那种柔和的光线，不是傍晚的余晖。他冲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下带着青黑，和早上醒来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不是在做梦，也不是产生了幻觉。

他陷入了一个重复的清晨，一个永远停留在7:30的清晨。林墨瘫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个循环。但他心里有一个坚定的念头：无论如何，

他都要完成那个设计方案，哪怕永远被困在这个重复的清晨里，哪怕永远被所有人无视，

他也要把那个排水系统的细节补上，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执念。夜色渐渐降临，

林墨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虽然电脑无法联网，但他可以重新绘制设计草图。

他拿起笔，在纸上认真地画着，一笔一划，勾勒出滨江地块的轮廓，

标注出排水管道的位置和深度。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洒在他的身上，

给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他一直画到凌晨3点，疲惫地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闹钟的**再次准时响起。林墨猛地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书桌上，

闹钟显示7:30。新的一轮循环，开始了第七次被7:30的闹钟惊醒时，

林墨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慌乱。他平静地从床上坐起，赤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

目光扫过书桌——设计草图依旧摊开在昨天的位置，手机黑屏，笔记本电脑安静地趴在桌角，

一切都和前六次循环毫无二致。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执拗。

他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用冷水拍打脸颊，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必须找到资料室的滨江地块历史数据，把排水系统的细节彻底完善。

洗漱、吃早餐，依旧是全麦面包配蜂蜜和牛奶。食物的味道真实得可怕，

可当他拿起牛奶盒时，

指尖依旧能感受到那种虚无的穿透感——牛奶盒里的液体丝毫没有减少，

就像他从未喝过人世间的任何东西。林墨早已习惯了这种诡异，他面无表情地放下牛奶盒，

拿起设计草图和笔记本电脑，背上包出了门。小区里，张阿姨依旧拎着菜篮子从他身边走过，

目不斜视；地铁站里，拥挤的人群依旧能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身体，没有人回头，

没有人驻足；地铁上，穿西装的男人依旧低头看着手机，公文包时不时“穿过”他的胳膊，

没有任何触感。林墨像一个透明的影子，穿梭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

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地——设计院的资料室。设计院的前台依旧是那个陌生的年轻女孩，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空洞地移开。林墨径直走向电梯，按下12楼的按钮。电梯里，

一个穿白衬衫的实习生正在背诵设计规范，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林墨耳中。林墨看着他，

想起了自己刚入职时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苦涩。走出电梯，

林墨没有再去看自己被占用的工位——那个年轻男孩依旧在敲打着电脑，

桌上的变形金刚模型反射着刺眼的光。他径直走向资料室，推开虚掩的门。

资料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纸张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满了各种城市规划资料、地质勘探报告和历史图纸。

林墨走到标有“滨江地块”的书架前，开始翻阅资料。他记得，

这里应该存放着近二十年的地块数据，包括汛期水位线、土壤成分、地下管线分布等，

这些都是完善排水系统不可或缺的关键信息。可他翻了半天，只找到一些零散的旧图纸，

关键的地质数据和水位记录却不知所踪。“怎么会没有？”林墨喃喃自语，

指尖划过一本本厚重的资料，却始终无法真正触碰。他急得满头大汗，

双手在书架上胡乱摸索，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可无论他怎么努力，

那些资料依旧静静地躺在书架上，纹丝不动。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请问，这里有滨江地块近十年的地质勘探报告吗？

”林墨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工装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梳着马尾辫，眼睛很大，带着一股青涩的认真。

林墨觉得她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女孩走进资料室，

径直走向“滨江地块”的书架，开始翻阅起来。她的动作很麻利，显然是有备而来。

林墨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或许，这个女孩能帮他找到想要的资料？

女孩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关键数据，脸上的焦急更甚。“奇怪，明明王总说这里有的啊。

”她嘟囔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询问。林墨看着她手里的手机，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记得，

自己生前曾把一份滨江地块的地质数据备份到了设计院的内部服务器上，

还在备忘录里记下了服务器的登录密码和文件路径。可他现在无法触碰电脑，

无法登录服务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在书架前徒劳地寻找。“在服务器的D盘，

文件夹名叫‘滨江备份’，密码是我的生日。”林墨对着女孩大喊，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可女孩根本没有听见，依旧低头翻看着资料。林墨急得团团转，

他冲到女孩身边，想指着电脑的方向提醒她，可他的身体直接穿过了女孩的肩膀。

女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看四周，

疑惑地皱了皱眉：“怎么突然这么冷？”她放下手机，走到资料室角落的电脑前，

打开了电脑。林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冲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一点点亮起。

女孩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试图登录内部服务器。“密码是19950317！

”林墨对着屏幕大喊，“D盘，‘滨江备份’文件夹！”女孩的手指顿了一下，

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输入了一串数字。林墨屏住呼吸，

看着屏幕上的登录界面——密码正确！服务器成功登录！女孩点开D盘，

果然看到了一个名为“滨江备份”的文件夹。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点开文件夹，

里面存放着一份详细的地质勘探报告和汛期水位记录。“找到了！”她兴奋地低呼一声，

开始认真地翻阅起来。林墨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这些数据正是他需要的，有了这些，他就能准确计算出排水管道的深度和走向，

避免地基被汛期的江水淹没。就在这时，女孩的电脑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

一个备忘录窗口自动弹了出来，上面写着：“排水管道需避开地下管线，

建议采用盾构施工法，深度不低于3.5米。”这是林墨生前存在手机里的备忘录，

是他昨天在现场调研时想到的关键细节！女孩愣住了，她看着屏幕上突然弹出的备忘录，

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脸上露出了惊恐又疑惑的表情。“谁？”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谁在那里？”林墨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看着女孩惊慌的眼神，

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女孩，是他的远房表妹苏晓！苏晓比他小六岁，从小就崇拜他，

大学也考上了建筑设计专业。他死前一天，苏晓还通过微信向他请教过设计方案的问题，

他当时答应她，等忙完滨江地块的项目，就好好指导她。没想到，再次“见面”，

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晓，是我，表哥林墨。”林墨对着她大喊，

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苏晓虽然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但她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围绕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