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军婚往事:别惹我,我爹是爱国巨商》是琮芮的代表作之一。主角沈军张伯王莉莉身临其境地展示了未来世界的奇妙景象。故事充满了科技和想象力,引人入胜。这本书不仅带给读者无限遐想,也让人思考科技发展对人类的影响。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回北方一趟。以‘温先生’的身份。”既然他这么想往上爬,那我就亲手为他搭一个梯子。只是这梯子,是通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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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北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我搓了搓冰冷的手,
将灶上温着的搪瓷碗端了下来。碗里是中午莉莉吃剩下的半碗红烧肉,肥瘦相间,
在这年月是顶好的东西。我刚把筷子伸进碗里,身后就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妈,
您这胃口可真好,剩肉都能吃得这么香?”儿媳王莉莉抱着胳膊,倚在厨房门框上,
刚烫过的卷发衬得她那张涂了雪花膏的脸有几分刻薄。“这不是咱们军区**的肉嘛,
一个月没几斤,扔了多可惜。”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嗤”地笑出了声,“瞧您这话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缺您一口吃的。莉莉吃不完倒了就是,您非捡着吃,
让大院里的人看见,还以为我儿子沈军虐待亲妈呢!”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这时,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的儿子,穿着一身挺括军装的沈军回来了。他看到这一幕,
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妈!你又在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莉莉吃不下的东西,直接倒掉!
你非要吃,你让我们俩的脸往哪儿搁?”“我在咱家白吃白住,给你丢人了?
”我抬头看着我一手拉扯大的儿子,他眼神躲闪,语气却愈发不耐烦,“本来就是!
人家莉莉是城里长大的姑娘,哪像你从乡下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一碗肉而已,
你至于这么没出息吗?”一碗肉而已……我把到嘴边的话,连着心里的血,一并咽了回去。
上个月,王莉莉给她弟弟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花了一百八。
沈军刚托人给他岳父弄了张飞鸽牌自行车的票,又花了两百多。相比之下,
我替他们省下这半碗肉,确实挺丢人的。既然他们觉得我在这白吃白住,
还尽给他们丢人现眼,那我也没必要再留下了。我默默地放下碗筷,转身回了我的小屋。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了灰的木箱,打开来,里面只有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派克钢笔,
和一张写着广州某个地址的信纸。夜深人静,我背上一个简单的包袱,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付出了半辈子的家。沈军的军功章挂在墙上,闪着刺眼的光。
那是我丈夫用命换来的功勋,庇佑着他,也成了他嫌弃我的底气。我没有犹豫,
悄无声息地带上门,消失在军区大院浓重的夜色里。01北方的冬夜,寒风能钻进骨头缝里。
我裹紧了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旧棉袄,在招待所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睁着眼,一夜无眠。
天刚蒙蒙亮,我就搭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拥挤不堪,
混杂着汗味、烟味和泡面的味道。我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芜田野,
心里一片茫然,又有一丝说不清的期待。我叫温玉珍,是个寡妇。我的丈夫沈海平,
是沈军的父亲,也是一名战斗英雄,在二十年前那场边境冲突中为了掩护战友牺牲了。
从那天起,我一个人拉扯着只有两岁的沈军,领着微薄的抚恤金,
住在他牺牲后部队分的这间小屋里。街坊邻居都说我命苦,但我不觉得。
我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在了沈军身上,省吃俭用,求爷爷告奶奶,把他送进了军校。
他毕业后,留在了军区大院,当上了军官,娶了城里供销社领导的女儿王莉莉。
我以为我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安享晚年了。没想到,这却是我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王莉莉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我这个乡下婆婆。她嫌我说话土,嫌我穿着寒酸,嫌我上不了台面。
起初,沈军还会替我说两句话,但日子久了,枕边风吹得多了,他也渐渐觉得我碍眼,
觉得我是他军官生涯里一个不光彩的“补丁”。火车“哐当哐当”地响着,
我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个让我彻底心寒的夜晚。那句“一碗肉而已,你至于这么没出息吗”,
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上,拔不出来,碰一下就钻心地疼。我掏出怀里那支派克钢笔,
冰凉的触感让我冷静了些。这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的父亲温博远,
在解放前是上海滩有名的实业家。时局动荡,他带着万贯家财远走南洋,但我母亲因病重,
留在了国内。他走之前,将年幼的我托付给了老家的远房亲戚,也就是沈家。
他以为只是短暂的分离,谁知竟是永别。这些年,我一直以沈家养女的身份活着,
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世。父亲临走前留下了这支笔和一个地址,告诉我,如果有一天,
真的走投无路了,就去广州找一个叫“张伯”的人。“玉珍,
”我仿佛还能听到父亲在我耳边的低语,“记住,你是温家的女儿,你的骨头是硬的。
钱财是傍身之物,但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只有你自己的本事,才是谁也抢不走的财富。
”过去,我守着丈夫的忠魂,守着儿子,我觉得自己有家,有根,不需要那些所谓的财富。
可现在,家没了,根断了,我除了去投奔这最后一丝希望,别无选择。
火车经过三天两夜的颠簸,终于抵达了广州。南国的气息扑面而来,湿润、温暖,
与北方的干冷截然不同。街上的人们穿着时髦的喇叭裤、花衬衫,到处都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这和死气沉沉的军区大院,简直是两个世界。我按照信纸上的地址,
找到了一处位于老城区的西式洋楼。门口挂着一个“广汇贸易公司”的牌子。我深吸一口气,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钢笔上,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阵精光。“您是……大**?
”他试探着问,声音微微颤抖。我点了点头,将钢笔递了过去:“我找张伯。
”老人接过钢笔,仔细端详了半晌,激动地热泪盈眶:“大**,我就是阿张啊!
老爷等了您三十年,我也等了您三十年!”他将我迎进屋,屋内的陈设古朴典雅,一尘不染。
张伯告诉我,父亲当年在南洋东山再起,创下了惊人的家业。他一直心系祖国,
这些年通过各种渠道,为国家建设捐赠了无数物资和资金。但他最大的遗憾,
就是没能再见我一面。“老爷在十年前就过世了。”张伯的声音带着悲伤,“他留下遗嘱,
将名下所有资产都留给了您。总计……大约一亿美金,还有遍布东南亚和欧美的几十家公司。
”一亿……美金?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
就是沈军每个月递给我的二十块生活费。这个数字对我来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遥远。
张伯扶住我,递给我一杯热茶:“大**,您别怕。这些年,老爷的产业一直在稳健运营,
资产还在不断增值。按照老爷的遗愿,这笔遗产早就该交到您手上了。
只是当时国内形势复杂,老爷怕这笔财富会给您带来灾祸,才一直没有启动。
现在国家改革开放了,正是好时候。”他从一个厚重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大叠文件,
推到我面前。“这是遗产继承的全部文件,您只需要签个字,从今天起,
您就是温氏集团唯一的主人。”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和数字,感觉像在做梦。
半碗剩肉的羞辱,和我眼前这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形成了荒诞而又讽刺的对比。
我的手有些颤抖,但当我拿起笔,准备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想到的是牺牲的丈夫沈海平,
是满墙的军功章,是沈军那张嫌恶的脸。我缓缓放下笔,抬头看着张伯,目光坚定:“张伯,
这笔钱,我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收下。”张伯愣住了:“大小E姐,这是为什么?
这本就是属于您的东西。”“我丈夫是为国捐躯的英雄,我是英雄的遗孀。
这笔钱如果只是让我自己过上奢华的生活,那和我那个只知攀比的儿媳有什么区别?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父亲心系祖国,他的女儿,不能只顾自己。
我想用这笔钱,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比如,以我父亲温博远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
专门用来支持国家建设,和抚恤那些像我丈夫一样为国捐躯的英雄家属。张伯看着我,
眼神从惊讶,到赞许,最后化为深深的敬佩。他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大**,
您……真的长大了。老爷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为您感到骄傲。”02在广州安顿下来的日子,
是我这几十年来最平静,也是最忙碌的时光。张伯为我安排了最好的住所和生活,
但我拒绝了过于奢华的安排,只在洋楼附近租了一间干净雅致的小公寓。
我开始跟着张伯和律师团队学习如何管理庞大的资产。
金融、法律、外语……这些对我来说全新的知识,像海绵吸水一样被我迅速吸收。
或许是遗传了父亲的商业头脑,我上手很快,没过多久,就已经能看懂复杂的财务报表,
并对集团的未来发展提出自己的见解。我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以父亲“温博远”的名义,
成立了“博远爱国基金会”。基金会的首要任务,就是向我丈夫生前所在的西北军区,
捐赠一千万人民币,用于改善边防战士的生活条件,以及建立一个完善的烈士家属抚恤体系。
这个决定在董事会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在我的坚持和张伯的支持下,最终得以顺利执行。
我没有亲自出面,一切都由张伯和律师代为处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
尤其是沈军他们。与此同时,我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记忆锚点”。父亲曾说,
一个人的气质比衣着更重要。我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满眼愁苦的乡下婆婆。
我开始穿剪裁合体的素色连衣裙,将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整洁的发髻。闲暇时,
我唯一的消遣就是坐在窗边,用一块柔软的丝绸,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那支派含钢笔,
直到笔身光滑如镜。这个动作,能让我在面对任何纷乱时,都保持内心的平静和清醒。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这天,张伯神色有些复杂地找到了我。“大**,
北方……来消息了。”我的心咯噔一下。“是沈军和王莉莉?”张伯点了点头:“您离家后,
他们找了您几天。没找到,就以为您回乡下亲戚家了,也没再管。直到半个月前,
军区收到了一笔来自‘博远爱国基金会’的巨额捐款,指名道姓要改善他们的生活。
整个军区都轰动了。”“沈军作为您丈夫的后人,又是军区的年轻干部,被推选为代表,
负责接待前来考察的基金会人员,也就是我派去的律师。”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叶,
没有说话。“沈军表现得很积极。”张伯继续说道,“他言辞恳切,
বারবার提及其父亲的英雄事迹和您这位‘可怜’的母亲,说您如何含辛茹苦,
说他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您过上好日子。律师团队都被他‘感动’了,
觉得他是可塑之才。”“呵,”我冷笑一声,“真是会演戏。他想要什么?”“他想晋升。
他那个位置,卡了很多人。他想通过这次机会,接触到基金会的高层,
最好是能和那位神秘的‘温先生’搭上线,为他的履历添上光彩的一笔。”“温先生?
”“为了方便行事,我给您捏造了一个身份。博远先生的独子,常年居于海外的温怀安先生。
”张伯解释道。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较。“那就让他‘搭’上线吧。张伯,
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回北方一趟。以‘温先生’的身份。”既然他这么想往上爬,
那我就亲手为他搭一个梯子。只是这梯子,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03一周后,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大红旗”轿车,缓缓驶入了西北军区大院。
车门打开,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套裙,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在张伯和一众律师的簇拥下,走了下来。为了掩人耳目,我还戴上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平添了几分儒雅和疏离。军区司令员陆振国亲自在办公楼前迎接。他约莫五十出头,
身材高大挺拔,一身军装穿得笔挺,眉眼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和正气。
只是鬓角的一抹风霜,和眼神深处藏着的一丝疲惫,泄露了他刚硬外表下的另一面。
“欢迎温先生莅临指导工作!”陆振国向我伸出手,掌心宽厚有力,布满了老茧。
我与他轻轻一握,用特意练习过的,略带港台口音的普通话说道:“陆司令客气了。
家父生前常说,国无防不立,民无兵不安。能为我们最可爱的战士们做点事,
是博远基金会的荣幸。”一番寒暄后,我被请进了会议室。沈军作为青年干部代表,
正襟危坐地等在里面。当他看到我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和紧张。他站起身,双腿并拢,
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温先生好!我是沈军,英雄沈海平的儿子!”他声音洪亮,
努力想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我隔着镜片,平静地看着他。这张我看了二十多年的脸,
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他穿着崭新的军装,皮鞋擦得锃亮,
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在灯光下闪着光。
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王莉莉带给他的那种“体面”生活。“沈干事,你好。”我微微颔首,
语气不咸不淡,“令尊的事迹,我们有所耳闻,令人敬佩。”会议开始了。沈军作为代表,
详细汇报了军区的现状和困难,以及对这笔捐款的初步使用规划。他讲得头头是道,
慷慨激昂,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关心边防战士的人。讲到动情处,他甚至提到了我。
“……我的母亲,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她用尽了自己的一生,支持我父亲的革命事业,
又含辛茹苦地将我抚养成人。她常常教育我,要继承父亲的遗志,保家卫国。
这份来自博远基金会的深情厚谊,不仅是对我军区的支持,更是对我,
对千千万万个像我母亲一样默默奉献的军属的莫大鼓舞!”他说得眼眶泛红,
坐在下面的几个军官都露出了感动的神色。我端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心里却是一片冰凉。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口中那个“普通、可怜”的母亲,
此刻就坐在他对面,冷眼看着他的表演。会议结束后,陆司令设宴款待。席间,
王莉莉也来了。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穿着一件时髦的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
一头卷发散发着香水的味道。她一进来,就亲热地挽住沈军的胳膊,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哎呀,这位就是温先生吧?真是年轻有为!”她嗲声嗲气地向我敬酒,
“我们家沈军经常提起您呢,说您和您的父亲都是心怀家国的大慈善家!我代表沈军,
代表我们全家,敬您一杯!”她说话时,习惯性地撩了一下耳边的卷发,
这个小动作我再熟悉不过。每次她要说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时,都会这样。我没有端起酒杯,
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沈夫人客气了。只是,我听说沈干事的母亲前段时间离家出走了,
不知现在找到了吗?”这话一出,席间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沈军和王莉莉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温……温先生您怎么知道?
”沈军结结巴巴地问。“哦,来之前,我对令尊的事迹做了一些了解,
顺便也关心了一下家属的近况。”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他们夫妻二人,“听闻沈老夫人是因为生活琐事,与儿媳产生口角,
一气之下离家。不知二位,有没有尽力去寻找呢?毕竟,一位老人独自在外,
总是让人不放心的。”我的潜台词很明显:你们连自己的亲妈都照顾不好,
还有脸在这里大谈奉献和孝道?王莉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尴尬地笑了笑,
试图辩解:“温先生您误会了,我婆婆她……她就是回乡下亲戚家住几天,散散心。
我们打过电话了,她好着呢。”“是吗?”我微微扬起眉毛,“可我怎么听说,
沈老夫人在乡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近亲了呢?”王莉莉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沈军更是冷汗直流,他紧张地不停调整着自己的领口,这是他心虚时的招牌动作。他知道,
在这个重孝道的年代,一个“不孝”的名声,足以毁掉他的全部前程。“温先生,
这……这是我们的家事……”“沈干事,一个对家庭都缺乏责任感的人,我们如何相信,
他能对国家和人民负起责任呢?”我收起笑容,声音陡然转冷,“陆司令,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陆振国身上。他放下筷子,
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温先生说得对。家风不正,何以报国?沈军!你的问题很严重!
马上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另外,立刻想办法,把你的母亲给我找回来!找不到,
你这个军官也别当了!”沈军和王莉莉,瞬间面如死灰。04宴席不欢而散。
我以舟车劳顿为由,提前离席,回到了军区招待所。张伯跟在我身后,低声问:“大**,
您这么做,会不会太直接了?万一沈军真的去找您,岂不是……”“他找不到的。
”我坐在沙发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他只会去乡下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那里做做样子。他打心底里,
就没想过我能去别的地方。”“那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等。”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等他走投无路,等他把所有的戏都演完。”接下来的几天,沈军果然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一边要应付陆司令的严厉斥责和军区纪律部门的盘问,一边还要发动所有关系,
假模假样地去“寻找”我的下落。王莉莉更是慌了神。她那个在供销社当领导的爹,
听说沈军可能要被扒掉军装,吓得连夜找上门,把王莉莉狠狠骂了一顿。
王莉莉不敢跟她爹横,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沈军身上,夫妻俩关起门来大吵大闹,
整个军区大院都传遍了。“都怪你那个乡下妈!没事找事!现在好了,把事情捅到天那么大,
你的前途都毁了!”“王莉莉你还有脸说!当初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
嫌我妈这嫌我妈那,事情会到这一步吗?”“沈军你没良心!我那是为谁好?
我还不是想让你快点进步,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你妈穿着补丁的衣服在大院里晃悠,
你脸上有光吗?”这些话,通过张伯的关系网,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觉得有些可笑。直到最后一刻,他们想的依然是自己的面子和前途,
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悔过。这天下午,陆振国司令员亲自来到了招待所。他没有带警卫员,
一个人来的。“温先生,冒昧打扰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陆司令请坐。”我给他倒了杯茶,“是为了沈军的事?”陆振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父亲沈海平,是我的老战友,过命的交情。海平牺牲后,
我一直把沈军当半个儿子看。没想到,他会糊涂到这个地步。”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
只是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温先生,恕我直言。您对沈军的态度,
似乎……不只是一个捐赠方对合作代表那么简单。您好像对他,有很深的了解。
”我心中一凛。这位陆司令,果然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我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问道:“陆司令,您觉得,一个好的军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陆振国毫不犹豫地回答:“忠诚。对国家忠诚,对人民忠诚,对信仰忠诚。”“那如果,
他对生他养他的母亲都不‘忠诚’,您还相信他的‘忠诚’吗?”陆振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