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霸总跪着求我修复他的心
作者:斗志昂扬的宋黄眉
主角:沈时微盛景行苏晴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31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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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是沈时微盛景行苏晴的小说《离婚后,霸总跪着求我修复他的心》,真的是良心作品,强烈推荐。故事简介:他只会在她划伤时皱眉:"别弄脏我的衬衫。""明天带你去个地方。"顾南风递过来一杯热红酒,"巴黎的古董市集,有件东西适合你……

章节预览

1离婚请签字,盛总窗外暴雨如注,砸在盛公馆的琉璃瓦上,发出密集的脆响。

沈时微将最后一对翡翠耳环放入保险柜,指尖轻轻摩挲过防尘布,像在告别。"太太,

先生回来了,在书房等您。"王管家站在门口,眼神里藏不住的轻慢。整个盛公馆都知道,

这位"太太"不过是老爷子硬塞进来的摆设。沈时微"嗯"了一声,洗手烘干,

把指甲缝里的金粉清理干净。她穿着最朴素的米色家居服,长发用铅笔随意挽着,

素净得像支快燃尽的白蜡烛。推开书房门,盛景行正在看报表。他连头都没抬,

左手那串沉香木佛珠在灯下发着幽光。那是老爷子去世前亲手戴上的,据说能安神,

可沈时微没见它管住这男人的冷心冷肺。"下周三去趟民政局。"他声音平板,

像在说一笔无关紧要的生意,"三年期满了。"沈时微睫毛颤了颤。是了,

当年爷爷临终逼着他立下的字据,三年为限。她以为是无限期的忍耐,

原来爷爷早就为她留好了退路。"好。"她答得干脆。盛景行终于抬眼,

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意外。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像过去三年那样卑微地求他"再试试"。

可沈时微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儿,眼尾那颗浅褐色泪痣在灯光下像颗凝固的琥珀。"条件你提。

"他抽出一张空白支票,推到桌沿,"盛家不会亏待你。"沈时微看着那张薄薄的纸,

忽然笑了。她笑起来很淡,嘴角只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盛总,

您知道三年前老爷子为什么要您娶我吗?"盛景行眉头蹙起。他当然知道,

沈家那个老古董在战乱年代救过爷爷一命。可笑的是,都什么年代了,

还搞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一套。他盛景行的婚姻,本该是商业帝国最完美的拼图。

"那枚怀表,"沈时微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您还记得吗?爷爷去世那天交给您的。

"盛景行神色微变。那枚民国时期的白金怀表,早被他锁进保险柜深处。表面有划痕,

背面刻着一个"沈"字。他曾以为那是沈家讹人的证据。"明天我会搬出去。

"沈时微转身要走。"等等。"盛景行站起身,他身材高大,影子投下来能把人整个罩住,

"除了钱,你还想要什么?房子?车子?还是盛景的股份?"沈时微背对着他,

手指在门把上收紧:"盛总,我能要的东西,您给不起。"她拉开门,走廊的灯光涌进来,

把她单薄的影子拉得很长。第二天是珠宝设计大赛的终评会。

沈时微作为盛景集团设计部的"隐形人",

破天荒递交了作品——一套名为《碎光》的古董珠宝修复系列。她没署名,

用了"时微"这个马甲。会场里,苏晴穿着一身香奈儿高定,正被众星捧月地围着。

她是盛母钦点的"准儿媳",也是本次评委之一。"苏**,

听说您的新系列《暮光》灵感来自维多利亚时期?"有记者吹捧。

苏晴优雅地撩了下头发:"是啊,我花了三个月在英国庄园里寻找灵感。

"沈时微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垂眸看着手机里的设计图。她的《碎光》系列,

修复的是战乱中损毁的婚嫁首饰,每一件都承载着生死契阔的故事。

大屏幕上开始展示入围作品。当《暮光》系列出现时,沈时微猛地攥紧了手指。

那是她的设计,连细节处的蔷薇花绞丝工艺都一模一样。那是她外婆留下的独门技法,

苏晴不可能知道!"这不可能……"她呢喃出声。旁边的同事撞了她一下:"小点声!

这是苏大**的作品,听说盛总要为她举办个人展呢。"沈时微死死盯着屏幕。她不会认错,

左数第三件项链的吊坠内部,她刻了极小的"沈"字暗记。那是修复师的习惯,

像艺术家的签名。评审环节,轮到《碎光》系列。

评委席上的苏晴忽然开口:"这组作品……风格与我的《暮光》过于相似,

是否存在抄袭嫌疑?"全场哗然。沈时微豁然站起:"抄袭的到底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刺过来。在盛景集团,谁不知道沈时微是硬塞进来的"盛太太"?

一个靠婚姻上位的设计师,也配质疑苏大**?盛景行坐在VIP席,他今天本不想来,

是林深说"太太递交了作品"才勉强出席。此刻他看着沈时微苍白的脸,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沈时微,坐下。"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时微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她不需要他偏袒,只需要一个公平陈述的机会。"盛总,

"她一字一顿,"您看过我的原稿。"盛景行当然看过。无数个深夜,

他回书房时总看见沈时微趴在桌上画稿,鼻梁上架着老花镜,像个旧时代的女工匠。

他从未放在心上。"苏晴是盛景的首席设计师,"他站起身,整了整袖口,

"她的实力和品行,我担保。"六个字,钉死了沈时微的罪名。会场里响起窃窃私语,

像无数只蜜蜂在蛰咬。沈时微感觉耳膜嗡嗡作响,她看着盛景行,这个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他站得笔直,像尊完美的雕塑,却亲手将她推入泥潭。"我明白了。"她忽然很轻地笑了。

她转身走向展示台,在保安阻拦前,拿起那件被指控抄袭的项链。指尖在吊坠背面摸索,

找到那个"沈"字暗记。"盛总,"她把项链举高,声音清脆得像碎冰,"您说得对,

盛景的首席设计师,品行高尚。"她松手,项链坠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这破碎的声音,真好听。"她轻声说,"就像三年婚姻,终于到头了。

"她没看任何人,也没捡那枚碎裂的吊坠,就这样踩着七厘米的工期鞋,一步步走出会场。

瘦削的背影挺得笔直,像支终于挣脱束缚的鹤。盛景行盯着地上的碎片,

忽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他想起沈时微曾说:"修复珠宝,

就是把破碎的回忆重新拼完整。"那现在,她不要这段回忆了。当晚,盛公馆的书房里,

盛景行打开保险柜,想找那枚怀表。表还在,但下面压着的信封不见了。

那是沈时微留下的离婚协议,和她三年前写给自己的一封信。信上说:"盛先生,

如果您有一天想结束这段关系,请提前告诉我,我会安静离开,不给您添麻烦。

"他以为她永远不会走。林深敲门进来:"盛总,太太……沈**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只带走了她工作室的工具。""那枚怀表还在吗?""在,但沈**说,表是盛家的,

她不留。可她拿走了表盒。"盛景行一怔。他从未仔细看过那个表盒,不过是普通的紫檀木。

"她去哪了?""巴黎,今晚十点的航班。"林深顿了顿,

"她申请了巴黎国立高等装饰艺术学院的进修资格,顾南风教授亲自发的邀请函。

"盛景行没听过这个名字。他也不想知道。"派人盯着,"他冷声说,

"别让她在外面给盛家丢人。"林深欲言又止,终是点头退下。书房恢复死寂。

盛景行摩挲着那枚怀表,忽然在暗扣处摸到一行极细的字。他拿起放大镜,

看清了那行刻痕——"1947年冬,救盛家小子于沪西乱巷。沈墨白。"他瞳孔骤缩。

他七岁那年被绑架,逃出来时误入战区,是一个穿长衫的老先生将他藏进米缸。

他记得那老先生手上也有薄茧,摩挲他头顶时说:"别怕,等星星出来了,你就能回家了。

"他以为那是梦。原来不是梦。原来沈时微的爷爷,就是当年救他的人。而他这三年来,

对恩人的孙女都做了些什么?窗外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

清冷的光洒在那串沉香木佛珠上。盛景行第一次觉得,这珠子硌得手腕生疼。手机震动,

是林深发来的消息:"盛总,沈**在机场过安检时,怀表表盒触发扫描,里面……有东西。

""说。""是一枚未完成的男士戒指设计图,内圈刻着'S&S'。

旁边有便签:'三周年礼物,可惜送不出去了。'"盛景行猛地攥紧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这次是苏晴的短信:"景行,明天我母亲想请你回家吃饭,谈谈我们的事。

"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然后第一次,没有回复苏晴。他打开电脑,

输入"顾南风"三个字。页面上跳出一张照片:灰绿色眼眸的混血男人,正握着沈时微的手,

教她使用微型焊枪。照片配文:"欢迎我的东方凤凰,沈时微。"盛景行关掉电脑,

忽然觉得书房大得可怕。他走到沈时微的工作间,里面空荡荡的,

只有墙上贴着一张便签——"盛景行,我走了。别找我,找也没用。还有,

你书房第三排第二本书里,夹着苏晴挪用公款的证据。看在夫妻一场,最后送你份礼物。

"他冲到书架前,抽出那本《古董珠宝图鉴》,里面掉出一份银行流水单和几张照片。

照片里,苏晴正将盛景的珠宝设计稿卖给对家公司。日期是上周三,那天他生日。

沈时微做了一桌菜等他到午夜,他却陪苏晴在拍卖会上"应酬"。他想起那晚回家,

沈时微坐在餐桌前,桌上蜡烛燃尽了,蜡油凝固在碎花桌布上,像眼泪。

他只说了一句:"我没胃口。"而她收拾碗筷时,小声说了句:"盛景行,我们离婚吧。

"他当是气话。现在才知道,那是通知。

2巴黎没有你的下雨天盛景行盯着那份银行流水单,指尖攥得发白。

照片里苏晴在咖啡厅交易,时间戳显示凌晨两点,而那天他生日宴结束,

是她开车送他回盛公馆。车停在门口,她忽然倾身过来,红唇贴近他耳廓:"景行,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推开了她,说"你醉了"。现在看来,醉的人是他。

醉在所谓的青梅竹马旧情里,醉在母亲织就的"门当户对"美梦中,

唯独没看清枕边人是人是鬼。"林深,"他拨内线,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把苏晴所有的项目暂停。还有,叫法务部准备起诉材料。""盛总,"林深迟疑,

"苏**的母亲刚打过电话,说您母亲今晚设了家宴,请您务必……""推掉。

""可是夫人那边……"盛景行挂断了电话。他想起沈时微走前那句话:"盛总,

我能要的东西,您给不起。"他以为她要的是爱,是尊重,是平等。他确实给不起,或者说,

从来没想过要给。但现在他明白了,她要的是清白,是公道,是一个不被辜负的自己。

而他把这些,都给了苏晴那个**。盛景行按了按眉心,

拨通另一个号码:"帮我查1947年沪西乱巷的所有记录,还有……沈墨白。

"电话那头是老城区的历史学家,沉默半晌:"盛总,那个年代的档案大多毁于战火。

但沈墨白这个名字,在旧上海的慈善志里有记载。他当年确实救过一个孩子,

那孩子……""我知道是我。"盛景行闭上眼,"我要的是证据。"他需要一个证据,

一个能让自己跪得没那么狼狈的理由。与此同时,巴黎戴高乐机场。

沈时微推着两个大箱子走出到达厅,棉麻长裙被夜风吹得鼓起。她没拿那件羊绒大衣,

因为盛景行说:"你穿这个像乡下人。"三年了,她第一次不用在意他的意见。"沈**?

"一辆标致轿车停在面前,司机是个华人面孔,"顾先生派我来接您。"车内很暖,

放着一首低沉的法语香颂。沈时微靠在窗上,看霓虹灯在雨幕里融化成一片暧昧的光斑。

她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她被爷爷的病危通知拉回老宅,临终老人拉着她的手,

指着那枚怀表说:"时微,去盛家。他们不欠我们什么,但我答应过老盛,

要保他孙子一世安稳。"她以为"安稳"是婚姻,是陪伴,是修复那些破碎的家族记忆。

后来才知道,盛景行的安稳,只需要她当个隐形人。手机震动,

是林深发来的短信:"沈**,盛总已看到证据。苏晴的事,他会处理。"沈时微没回。

她不需要他"处理",她只需要他"知道"。这两者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尊重。

车子停在玛黑区一栋老楼前,楼梯窄得只容一人通过。六楼,没有电梯。

沈时微一口气爬上去,却在门口愣住——门是开着的,暖黄色灯光流出来,

混着松香和焊锡的味道。"欢迎。"顾南风站在门内,灰绿色眼眸在灯下像两块温玉。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肘部,手里还拿着焊枪,"你的房间朝南,我收拾过了。

工作室在客厅,东西随便用。"沈时微站在门口没动。她见过顾南风的采访,

苏富比的前首席鉴定师,因拒绝给赝品背书而隐退。她以为他会是个严肃的老头,

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随意。"沈**?"顾南风歪头,"需要我帮你搬箱子?

""不用。"沈时微把箱子拖进来,"顾教授,我想问……""叫我南风。"他打断她,

将焊枪放回工作台,"在这里,没有教授,只有手艺人。你的手,我看过了。

"沈时微下意识缩了缩手指。她的手不好看,有薄茧,有细小的疤痕,

还有长期接触化学试剂的微黄。"很美。"顾南风却这样说,"每一道纹路都是时间的勋章。

"沈时微眼眶一热。三年了,盛景行从未正眼瞧过她的手。

他只会在她划伤时皱眉:"别弄脏我的衬衫。""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顾南风递过来一杯热红酒,"巴黎的古董市集,有件东西适合你练手。"沈时微接过杯子,

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忽然问:"顾教授,您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修复的那枚维多利亚鎏金胸针,"他打开电脑,

屏幕上是她三年前匿名参赛的作品,"你的solder接口,

和我母亲的手法一模一样。她是个中国人,1947年从上海来的巴黎。"沈时微怔住。

外婆?她从未见过外婆,只知道她曾是沪上名媛,战乱中失踪。"她叫顾念秋。

"顾南风轻声说,"临终前说,她有个徒弟,叫沈墨白。如果见到他或者他的后人,

要还一件东西。"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是一枚残缺的珍珠耳环,

接口处焊接着一根极细的银丝——那是沈家不外传的"无痕回绕"技法。"外婆说,

"顾南风看着沈时微震惊的脸,"这是她最得意的学生,送她的出师礼。

但她没等到学生回来,就被迫来了巴黎。"沈时微颤抖着接过耳环。

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恩师念秋,学生墨白。1946年。"原来爷爷的心结在这里。

他不仅是为报恩,更是为了偿还师门情。"所以,"顾南风微笑,"你不是来求学的,

你是来继承的。这间工作室,本来就该有你一半。"沈时微忽然想起盛景行。

如果他能听见这番话,会不会后悔,曾说她"不过是个靠关系混进来的"?不会。

她自嘲地摇头。那个男人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两个字。与此同时,盛公馆。

盛母周婉容的耳光响亮地落在盛景行脸上:"你疯了?为了沈时微那个没娘教的,要告苏晴?

"盛景行没躲,佛珠被打得散落一地。他一颗颗捡起来,平静地说:"妈,

苏晴挪用的项目资金,八百万。""八百万而已!"盛母声音尖锐,"苏家补得起!

可沈时微毁的是苏晴的名声,也是我们盛家的脸面!""脸面?"盛景行抬眼,

眸色深得吓人,"妈,您知道当年救爷爷的人是谁吗?"周婉容一噎。"是沈时微的爷爷。

"盛景行一字一顿,"而我们,恩将仇报。""那又怎样!"盛母强词夺理,

"老爷子已经给了他们家三年荣华富贵!再说了,苏晴才是我认定的儿媳,

她沈时微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妈。"盛景行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您再说一句,我明天就登报断绝母子关系。"周婉容瞪大眼,像不认识这个儿子。

盛景行却已经起身,对林深说:"订机票,去巴黎。""盛总,明天的董事会……""取消。

"他看着窗外,月亮很圆,却照不亮他心里的窟窿,"我得去,把一个人,一样东西,

亲手拿回来。""可沈**说,找也没用……""那我就跪着找。"盛景行扯松领带,

第一次觉得呼吸顺畅,"她不是说,我能要的东西她给不起吗?我现在才知道,是我能给的,

她早就不想要了。"他走到书房,打开那个紫檀木表盒。原来夹层里还有一层,

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七岁的他,被沈墨白抱在怀里,背景是战火纷飞的沪西街头。

照片背面是沈墨白的字迹:"盛家小子,名景行,字怀瑜。望其日后,怀瑾握瑜,不忘本心。

"盛景行,字怀瑜。这是他从未提起的字。而沈时微的"时微",

是沈墨白在战乱中捡到她时,天边微光初现,所以取名"时微"。微光与瑾瑜,本该是绝配。

是他瞎了眼。巴黎清晨五点,沈时微被门**吵醒。顾南风端着咖啡站在门外:"换身衣服,

市集七点开市,好东西不等人。"沈时微揉着眼睛,随口问:"什么好东西?

""一枚破碎的胸针,"顾南风灰绿色的眸子在晨光里发亮,"据说是1947年,

一个中国女人卖给巴黎古董商的。那个女人的描述,和你外婆一模一样。"沈时微瞬间清醒。

"还有,"顾南风晃了晃手机,"你的前老板,盛总,昨晚给学校捐了三千万欧元,

指定要见你。"沈时微脸色一变:"不见。""我已经替你拒绝了。"顾南风笑得像只狐狸,

"但他说,他可以在学校门口,等。等到你见为止。""那就让他等。"沈时微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心跳却乱了节奏。她想起三年前结婚那晚,盛景行也是这样说:"我可以等你,

等到你愿意履行妻子的义务为止。"他等了三个月,然后带回了苏晴。现在他又来等。

可巴黎的太阳,和中国的月亮,永远不会同时亮起。她不知道,

盛景行此刻正站在她公寓楼下,手里攥着那枚重新修复好的项链吊坠。

吊坠背面的"沈"字暗记,被他请人用金丝镶嵌,像一道愈合的疤痕。他想对她说:"时微,

我来修复,我弄碎的东西。"但他不知道,沈时微此刻正握着那枚1947年的珍珠耳环,

对顾南风说:"帮我订回国的机票。我要先去一个地方。""哪里?""沪西乱巷。

"沈时微眸光坚定,"爷爷说,那里埋着一个秘密。我得先找到它,才能决定,

要不要原谅那个秘密里的人。"3沪西乱巷,

往事如刀盛景行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时,上海正下着黏腻的春雨。他谁也没通知,

只带了林深。车子没有驶向陆家嘴的盛家老宅,而是径直开往外滩后面的破败里弄。

GPS显示"沪西乱巷",但眼前是高档写字楼和网红咖啡馆,七十多年过去,

所谓的"乱巷"早被水泥森林抹平。"盛总,这一代改造过三次,原住民都迁到青浦了。

"林深撑着伞,"我们可能需要联系当地街道。"盛景行没说话,他站在一个咖啡馆门口,

盯着墙上嵌的一块铜质铭牌:"1947年冬,慈善家沈墨白先生曾在此地米铺,

救下七名孤儿。"米铺不在了,但地址对得上。他推门进去,咖啡馆装修成复古风,

墙上有老照片。其中一张放大裱框,正是1947年的街景:穿长衫的沈墨白站在米铺门口,

他身后有个小男孩,只露半张脸,但手腕上的串珠分明是盛家祖传的沉香木。那是七岁的他。

老爷子说佛珠是后来请人开过光才给他戴的,原来当年他获救时,佛珠就在他手上。"先生,

喝点什么?"店员热情地过来。"你们这照片,"盛景行指着那张老照片,"从哪收的?

""哦,那是一个老住户寄存的,说如果有人问起这米铺的故事,就给他看这个。

"店员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铁盒,"那位老人家住在青浦安置区,每月会来换一次照片保养液。

"铁盒里是另一张照片,沈墨白与一位穿旗袍的女子在黄浦江边合影。女子手腕上,

戴着一枚珍珠耳环,正是沈时微手里那枚。照片背后有字:"学生墨白,赠恩师念秋。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1946年中秋。"盛景行心脏像被重锤击中。1946年,

沈墨白是顾念秋的学生。1947年,顾念秋被迫离开上海。而盛家老爷子当年,

正是上海滩最大的古董商,与军阀往来密切。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成型。"林深,

联系青浦那边,"他声音发紧,"再查顾念秋,我要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上海。""盛总,

"林深刚挂下电话,脸色古怪,"沈**的航班也落地了,就在一小时前。

"盛景行霍然抬头:"她没去巴黎?""她订了往返票,当天折返。"林深调出记录,

"她去了沈家老宅,在徐汇。"沈家老宅是栋三层老洋房,爬满爬山虎,像座绿色坟墓。

沈时微用钥匙拧开生锈的铁门,屋里霉味扑鼻,但工作室还保持着爷爷去世时的模样。

她径直走向东面墙,搬开博古架,露出一个暗格。这是她十岁时偶然发现的,

爷爷说等她二十八岁才能打开。今天她正好二十八岁。暗格里是个铁皮饼干盒,

里面装着本手札,和一枚用红布包裹的珠子。珠子有乒乓球大小,月白色,

在暗处泛着幽蓝的光华。手札第一页写着:"月影珠,盛家传世之宝,军阀李炳章强取豪夺,

藏于沈家米铺。墨白为护珠,护人,违心藏匿至今。盛家小儿无辜,然盛父卖友求荣,

害念秋流落巴黎,此仇此恨,如鲠在喉。"沈时微的手开始发抖。原来所谓的"救命之恩",

是爷爷在保护月影珠时顺手救了盛景行。而盛家,

才是导致外婆远走他乡、客死异国的罪魁祸首。那枚怀表,不是信物,是罪证。

爷爷逼她嫁给盛景行,不是为了报恩,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地"保管"这颗珠子,

等待盛家后人自己来取。取回珠子之日,就是沈家讨回公道之时。她想起这三年的冷眼,

盛母的羞辱,苏晴的陷害,还有盛景行那句"苏晴的品行,我担保"。所有的委屈,

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时微。"门被推开,盛景行站在门口,浑身湿透,

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他看着她手里的月影珠,瞳孔地震:"你找到了。""是,我找到了。

"沈时微把珠子攥紧,"盛总,这是您家东西,您要吗?"她语气平静得吓人。

盛景行往前一步:"时微,我查过了,当年的事……""您查到了什么?"沈时微打断他,

"查到我爷爷救了您?查到您家欠我们一条命?还是查到,您祖父曾将我外婆逼上绝路?

"盛景行僵在原地。他确实查到了。林深刚发来加密邮件:1947年,

盛老爷子为保全家族生意,向军阀供出了藏匿进步人士的顾念秋。顾念秋被迫流亡,

途中遗失了月影珠。沈墨白为护住师门遗物,才将珠子藏匿,并在李炳章搜查时,

阴差阳错救了被绑架的盛景行。一环扣一环,是恩,也是债。"时微,我爷爷犯下的错,

我认。"他声音嘶哑,"但这珠子,你拿着不安全。李炳章的后人还在找它,

最近有人在黑市出高价……""所以您是为珠子来的?"沈时微笑了,那颗泪痣像淬了冰,

"可惜了,盛景行。这珠子我打算明天送去苏富比,公开拍卖。谁出价高,谁拿走。

""不行!"盛景行厉声阻止,"这是盛家……""盛家什么?"沈时微眼神如刀,

"盛家的脏钱买来的命根子?您祖父用它换了沈家三条人命,您父亲用它换了苏晴的八百万,

现在您想用三千万欧元,换我的原谅?"她每说一句,盛景行脸色就白一分。"时微,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时带上了哀求,"给我点时间,我把盛家所有产业……""我不稀罕。

"沈时微把月影珠装进包,"盛景行,您知道这三年我最想要什么吗?"盛景行答不出。

"我想要您问一句,"沈时微眼眶发红,"苏晴指控我的时候,您哪怕问一句,

我的原稿在哪。可您没有。您直接判了我死刑。""对不起。""晚了。"沈时微往外走,

"离婚协议我签了,珠子我会处理。我们两清。"盛景行伸手去拉她手腕,

却只抓到一片空气。他急了,声音提高:"沈时微,你敢走出这个门,

我就……""您就怎样?"她回头,"冻结我的账户?封杀我的前途?还是像三年前一样,

用我爷爷的遗愿逼我回来?"她眼神里的无畏,像火,烧得盛景行寸草不生。他忽然意识到,

这个女人的翅膀,早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硬了。"时微,"他颓然放下手,"我没想逼你。

我只是……想让你别走。""这个请求,"沈时微停在门口,"您应该在一周前,

我做好那桌菜的时候说。"她跨出门槛,消失在雨幕里。盛景行站在原地,第一次觉得,

这栋老洋房比盛公馆还空。他追出去,却在巷子口被闪光灯包围。苏晴带着一群记者,

话筒几乎戳到他脸上:"盛总,听说盛家传世之宝月影珠被沈时微盗取,

请问您打算如何处理?"她身后,是盛母和周婉容,一脸痛心疾首:"家门不幸啊,

娶了个贼!"沈时微被保安拦在巷子另一头,她攥着包,包里有珠子。

她没想到苏晴会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盛家会倒打一耙。"让开。"她冷声对保安说。

"沈**,请配合调查。"保安是社区派的,显然被"盛家失窃"的说辞影响了。

盛景行看着被围困的沈时微,她单薄的肩背挺得笔直,像三年前新婚那晚,她穿着旧旗袍,

站在盛公馆的水晶灯下,不安却倔强。他忽然想起爷爷临终的话:"怀瑜,你记住,

星晚那孩子,是盛家的钥匙,也是盛家的锁。你对她好,盛家昌盛;你对不起她,

盛家万劫不复。"他当时嗤之以鼻。现在才知道,爷爷说的不是迷信,是因果。"都让开。

"他拨开记者,走到沈时微面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单膝跪下。"盛景行!

"盛母尖叫。"妈,"他没回头,只盯着沈时微惊愕的眼,"您说她是贼?那我是什么?

"他从怀里取出那枚在机场安检发现的戒指设计图,展开,正对镜头。

"这是我太太为我设计的三周年礼物。上面刻的是'S&S',盛景行和沈时微。

她三年前嫁给我时,我承诺护她一世。今天,我护她。"他站起身,将沈时微护在身后,

对苏晴说:"苏**,你指控她盗窃,证据呢?"苏晴脸色铁青:"盛家传家宝在她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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